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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大门,里面毫无意外地黑着,何抑扬出差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彼此没有电话。
柴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本能地不去想这事,她拒绝承认自己的恐惧,也拒绝承认内心深处的不堪一击。
醉酒那晚的记忆十分模糊,她记得和罗慕桐在酒吧里的唇枪舌剑,也记得和“虞澄庆”在台上的交锋,就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为什么记忆里总有罗慕桐和何抑扬的交错?难道那晚何抑扬又回来了,碰到罗慕桐送她回家?发生了误会?若不是这样,他为什么会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消息呢?
柴扉站在门口,按亮了客厅里所有的灯,一瞬间屋里流光溢彩。
线条简约的墙面造型,配上有创意的灯光布局,照射在暖橘色的布艺沙发上,赋予整个居室极强的视觉冲击力。居家时打开主灯,尽显轻盈明快的风格,营造情调的时候把装饰灯全部打开,就极尽浪漫奢华,整体设计既时尚又不累赘,当年可是柴扉装修时的得意之笔。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虽然柴扉不是教徒,也想提前沾些节日的喜气,赶走心底的冷寂。
喜庆就得酒来配,Alller的那杯香槟不算数,柴扉打开自家的酒柜,翻找着可以令她安稳地睡上一觉的琼浆。
剩余的两支波尔多干红在最显眼处诱惑着她,反正已经缺失了一瓶,美满不再了,索性打破这所有的魔咒,也许能换来一片崭新的天地呢?柴扉想着,把手伸向了第二支波尔多干红。
“想睡觉?干吗不试试这个?”一瓶粗壮的“北京二锅头”伸到了柴扉面前,何抑扬从身后搂住了柴扉:“回家不先进卧室看望一下相公,就先看望酒柜了?马杀鸡机器人啥时候变成女酒鬼了?”
“女酒鬼也不能这么没档次,喝二锅头?你别跟我说一星期没回来是在外面赌输了裤子,连酒钱都输光了?”柴扉听到何抑扬的声音不由心中一悠,她无法在没有看到任何残酷的事实之前就拒绝他的温存。
“你怎么知道我没穿裤子?”何抑扬在身后把柴扉搂得更紧,嘴凑到柴扉的耳边轻轻地撩拨着:“还是娘子了解我,一个多星期没回来,看见老婆肯定不能还穿着裤子,不过,肯定不是输光了的!”
柴扉被何抑扬撩拨得耳根发痒,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个何抑扬,总是在人最恨他的时候,使出些下三滥的招数,让人忍俊不禁,从而无法进一步追究他的可气之处。
“讨厌!”柴扉觉得自己笑得很轻佻,不过没有办法,谁叫她生来也不是温良稳重的淑女呢!
第N种危机 第51节
“今天这么高兴,把所有灯都打开了,‘托卡’发布会你又赢了吧?”何抑扬趁机表示了下对柴扉的关心。
这几天悠悠老是向他发嗲,让他心烦不已,要是再在她那里住下去,她还要以为能拿住他了呢。老婆还是原配的好,他不回来,她照样睡,睡得还挺香,从来不查他的岗;他藏小金库,她也不在乎,工资给就要,不给家里的生活水平也没见下降。
不像悠悠,不常去的时候还挺懂事儿的,啥要求也不提,刚连着住了一周,就当自己是正房了,一到下班就来电话黏糊,每晚都招得他几乎“精尽人亡”,仿佛她憋了一整天的力气,都用在晚上了。何抑扬毕竟也是三十五岁的人了,工作压力还那么大,不能再像毛头小伙子那样冲锋陷阵了。
“嗯,我赢了!”柴扉兴奋地说:“今天发布会很顺利,现场没人捣乱,合作伙伴和媒体都很配合,一片歌舞升平!预算虽然裁减了,我裁减得法、以理服人,公关公司、策划公司倒也没消极怠工。”
“本来早上我听说你们‘托卡’在中国不能按时下线,还想给你打个电话慰问呢,后来我一想,我娘子是谁啊?擂鼓战金山的梁红玉,临危受命的穆桂英!还用我瞎操哪门子心?”何抑扬甜言蜜语地说。
思考网络公司和MSG在某些非主流产品线上也有微妙的竞争关系,同是业界巨头,当然会关心彼此的技术动向了,何抑扬却没敢说,早上他听说“托卡”的事,还没有下决心晚上回家呢,若不是下班前悠悠再次追来一个电话跟他痴缠,他今晚也许还不会回来呢,尽管见到柴扉他一样能够油嘴滑舌,毕竟还是有点心虚的。
“你还挺识货的嘛!”柴扉被何抑扬一捧,浑身的酸痛都消失了,娇滴滴地往何抑扬的怀里一靠:“快,拿我的鼓槌来,咱也威风一把!”
“得令!”何抑扬将柴扉横抱起,往卧室走去:“鼓槌早给你预备好了!”
此后灯火璀璨,一夜无话,柴扉和何抑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托卡”发布会真的挑了个充满意外的日子,除了柴扉和何抑扬,意外也袭击了贺劲宇。
相对何抑扬的“甜蜜一刀”,贺劲宇遭遇了更难取胜的对手。他在自己父母家见到了爱妻翎子!因为翎子在贺劲宇的心里还是“爱妻”,所以还没有上阵,他就输了气势。
为了忙发布会的事,贺劲宇上周没有回父母家看儿子。
自从六年前翎子去了香港发展,儿子就一直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贺劲宇每个周末都回父母家看儿子。头一年翎子还回来过三四趟,第二年开始,翎子逐渐就回来得少了,几乎一年一次,后来越拖越长,贺劲宇上一次看见她好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以前翎子回来,都是先回到两人在东三环现代城的爱巢,然后再作恩爱状一起到西边父母家看儿子。虽然有时候贺劲宇偶尔听翎子家的亲戚说她回来了,但她不来见自己,也不会背着自己去见儿子。
今天一进门,贺劲宇就觉得母亲的表情有些奇怪,父亲更是躲躲闪闪地钻在书房里不肯出来。
“有什么吃的?我没吃午饭。”贺劲宇一开始没有在意,一边进厨房一边问:“浩哲在屋里做作业呢?”
“浩哲在屋里,他妈妈也在。”老太太跟进厨房压低了嗓门儿说。
“你说翎子?”贺劲宇感觉血液突突往脑门顶冲,她竟然抄了他的后路!
第N种危机 第52节
贺劲宇不假思索地冲进了儿子的屋,他要阻止她干蠢事,坚决捍卫儿子纯净的心灵!
可惜他晚了一步,冲进去的时候,看见儿子背对着他站在窗前,而翎子坐在儿子的床上,正抹着眼泪。
翎子依旧那么美,虽然两人结婚11年,儿子也10岁了。贺劲宇只要一看见翎子就失去了语言上的优势。她还是当年那个十指纤纤拨弄着古筝的艺术系女生,美得古典美得耀目,把字典上所有关于美的形容词堆在她身上都不嫌过。当初贺劲宇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追到她的回眸眷顾。
“浩哲,”贺劲宇冲到了儿子的身旁,这小小男子汉的窗前背影让他深深心痛:“不管你妈说了什么,爸爸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小人儿冷漠地转过身:“你们俩回家吵清楚了就行,也不用告诉我结果了,我就在这里跟着爷爷奶奶,你们俩个我谁也不要。”
十岁孩子的成熟和冷漠,深深刺痛了两个大人的心。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六年大人种下了苦果,就得自己尝。
贺劲宇和翎子都不再说什么,他们默默地回到了东边空荡荡的家。是时候该坐下来好谈谈了。
“托卡”的圆满发布,并不意味着一个圆满结局。正如康臣所料,它的麻烦才刚刚开始,MSG公司的人并不能像王子和公主一样,“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市场部把绚丽的帷幕拉开,现在才轮到销售部到台前唱戏。谁知销售部刚一亮相,伴奏的OEM和代理商,突然都扔下胡琴跑了。带头的闹事,又是洪河视能。
最近洪河视能闹好几回事了。
“托卡”刚内部决定提前上市,它就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抢在所有OEM前面,跳出来开新闻发布会,声称要率先推出基于“托卡”平台的商用终端。
“波尔多”宣布召回的时候,又是它出妖蛾子,死活不肯退货,非要MSG拿“托卡”来给他们换货,还说不给换就不支持“托卡”了。
洪河视能是赵亨利的客户,它不停地惹事弄得亨利乃至大客户部总监谢翔都很难办,用“托卡”替换“波尔多”,听起来简单,操作起来流程却相当复杂,牵扯到两个产品的销售额和物流的问题,需要协调好几个部门,最后经过美国总部的特批才能实施,不是中国区大客户部可以自己搞定的。
现在“托卡”已经发布,很快又要到年底了,洪河视能虽然和平地参加了“托卡”的发布会,却一直没有如他们自己向媒体公布的那样,“率先推出”基于“托卡”平台的商用终端。连最基本的进货量都没有,号称就等着MSG拿“托卡”来换那批需要召回的“波尔多”呢。
亨利真的急了,这就等于他“波尔多”的召回任务没有完成,“托卡”的压货任务也没完成,四季度的销售业绩无法统计,就算他是大客户总监谢翔从华东区带来的心腹,还有没有明年也不好说了。
而且,洪河视能的目的显然不是要解决问题,更像是故意找茬,说不定背后还有MSG的竞争对手在支招,若是输了阵,让人趁机说连最早表衷心的OEM都不跟MSG玩了,那影响可就更深远了。
第N种危机 第53节
亨利没有办法,他只能来找谢翔。
“我们真的不能答应换货吗?”亨利绝望地问谢翔。
“总部是这么决定的。我和杰夫已经把嘴都说破了。”谢翔说:“下午我会和你一起去洪河视能去解释一下。”
“现在解释有什么用,我估计肯定是AT公司在背后撑着他们,才找这个借口向我们逼宫,我们要是不同意,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AT合作,把损失从AT的返点中拿回来。”亨利说:“只要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