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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了个人带头,马上有人纷纷请命离去,口中还声声说着“迫不得已”的话。
不一会儿,我原先七个宫娥五个太监现在已跪出去了四个宫娥和三个太监了。
我环视他们,竟发现绿吹也在其中。
别的人我是不心疼的,只是这绿吹…未免也太过绝情。
绿吹今年整有二十,说起来这名字还是我给她起的。
她长得一副好容貌,所以她以前在别的宫服侍时,都遭娘娘们的嫉恨,常常被刁难责骂。那日我晚上路过,正见她被罚跪于殿外,样子甚是凄惨可怜,心中有所动,便讨了过来。那宫娘娘本就厌恶嫉恨她,也就巴不得做个顺水人情给了我。
绿吹做事机灵利落,我对她甚是器重,也很喜欢她,平时吃穿用度,丝毫也是不差的。
我这离皇上的寝殿很近,加上皇上也常常上我这来,少不得给她机会出人头地。
最近还做了皇上的侍妾,虽然没名没分,但也是让人高看一眼,随便欺负不得的人了。
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问她:“绿吹你真的要走?”
绿吹跪下不敢抬头,“小姐刚才说了,人各有志。”
我被她这毫无一丝愧疚的语气激怒了,脸上越是恼怒越是平静,我走了下来,“抬头看我。”
她抬起头看着我。
“是,我刚才说了,人各有志,我也不会阻止你走。但是,你欠我的,今天你统统要还。”我恶狠狠的说。
“是,绿吹对不起小姐…”
只听见“啪”的一声,我一挥手打在绿吹的脸上。
我那时只有十岁,力气不大,但我那一掌却是带有极尽羞辱的味道。
绿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滚滚的眼泪在她的眼圈打转。
我喝道:“不许哭!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资格在我面前哭!”
她听了我的话,生生的把眼泪咽了回去。
我拿出一个金元宝,狠狠的摔在她面前,“退下!”
那些要走的宫人们诚惶诚恐的离开了。
我看着还剩下来的王姑姑、吉祥(太监)、如意(宫娥)、镜明(太监)、形单(宫娥)和婷仪(宫娥)。
我问王姑姑,“王姑姑你不走吗?”
王姑姑坦然答道:“老奴要留下来服侍小姐。”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我问吉祥,“你也不走吗?”
吉祥大义凛然的样子,“小姐救过奴才,还把奴才的妹妹接过来让我们兄妹团聚。我们兄妹绝不做那无情无义的小人!”
吉祥的妹妹如意也是一脸坚定,“如意绝不背叛小姐。”
然后我看了看形单,“我知道你不会走,果然我没看错人。”
***
善善担忧的对我说:“小小姐一时间遣退了这么多宫人,恐怕太招人注目了…”
我说到:“这我自有说法。”
第二天,皇上果然来我这里,他问:“我听人事司来报,说你遣退了一大半的宫人,怎么回事?”
我解释道:“一来前些日子奴兮闯下大祸,皇上虽然没责罚奴兮,但奴兮却不能不自省自罚,所以遣退了那些宫人;再来,奴兮年少不懂事,而那些宫人却不可能不知道那本书是不能随便看的。但他们也不知提醒奴兮,作壁上观,这样的宫人奴兮也是万万要不得的…”
皇上听我说的头头是道,答应了我,“可是你这样自苦,朕却不忍心。以后你若是看到可心的,就向皇后那打声招呼,朕先准了你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领旨谢恩。
***
有一天婷仪向我反映:“小姐,镜明又去赌博了,小姐屡次训诫他,他也不听,真个不知好歹。”表情甚是鄙夷厌恶。
我摆弄着玩偶,漫不经心地回道:“他愿怎样就随他了…”
婷仪还是不甘心,“镜明这人好吃懒做,油嘴滑舌,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偏偏留着他…对小姐说句实话,每次我看到他那副阴险的嘴脸都想吐…”
其实婷仪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镜明原来叫小允子,他与其他人不同,是主动来投靠我的。
镜明是后来我为他起的名字。
有句俗语叫“心明镜儿似的”,镜明这话当之无愧。
镜明长得体态臃肿,大腹便便,第一眼很容易给人以和蔼敦厚的感觉;但是,实际上这人缺点颇多,爱慕虚荣,贪图享乐,却又极其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满肚城府。
我之所以能容得下他,一方面因为他的确聪明,我用得着他;另一方面,我自信尚能拿捏得住他,为我所用。
暂时可以说他对我也是忠心耿耿的,因为我们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我的荣耀就意味着他的荣华富贵。
对这样的人,拉拢比为敌要好。
于是我对婷仪淡淡一笑,“那你不看他不就得了。”
***
晚上用晚膳的时候,我看善善欲言又止的神色,笑了出来,“有什么事,善?”
善善到我耳边低声说:“绿吹被念伊宫的姒修容要走了…”
如意站的离我最近,听见了,忿忿的说:“叛徒!”
善善看我的脸色,宽慰我道:“小小姐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这样的人走了反倒是好事…”
我不发一言,默默吃饭。
大宫(三部曲) 雏菊曲 第一卷 回眸一笑百媚生 第16章 医药(1)
章节字数:2788 更新时间:07…09…09 16:22
医药(1)
*****
原本以为和奴兮这样快乐而平和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可是我后来发现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
先是有了九皇子。
奴兮常常去看望他,有时也是我们一起去。
刚开始我并没有多想,只是看到九皇子看奴兮时渐渐依赖的眼神,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然而我也并非是鼠肚鸡肠之辈,我屡次告诫自己绝不可与一个病人争风吃醋。
但是那天我看见十三皇子在她面前腼腆的问:“我的母妃说中午想请你过去用午膳,不知…”
我希望她拒绝。
可是我却听见她说:“好。”
我望着她,一样是那样倾国倾城的笑容。
原来她的笑容不是为我一个人而绽放。
原来她不属于我一个人。
我紧紧地抓住胸口,我的心开始隐隐的发痛…
*****
冬天来时,我遵照约定带着九皇子来到我的奴梅树前。
他小心翼翼的摸着树干,一阵风儿吹来,吹散了梅花,而九皇子在梅树下,清秀飘然。
他的身体真的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孱弱着,却不似以前那样严重了。
他回过头看我,眼睛明亮而清澈。
他向我伸出了手,“奴兮,你的眸子好漂亮,我能摸摸吗?”
又是一阵风儿,我们的衣摆飘动不止。
我不回答,但却走近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
他温温的手指游离在我的眉眼间。
“奴兮,你让花儿都为你黯然失色了。”
***
永泰十五年,我已经十一岁了。
六月荷花开的正好时,帝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历时三年的战事终于结束,回纥国可汗向我帝国俯首称臣,并将其长子巫朗哈穆质于京都,以示忠心。
皇上听到捷报,兴奋异常,不仅在凯旋门亲迎权禹王,还召集各地亲王帝姬来朝。
宫中到处张灯结彩,与春节时的热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舒坦了,整个皇宫上至皇后妃嫔下到宫娥太监脸上也无不洋溢着喜庆的神色。
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帝国都是围绕着那么一个人转的。
于是告宗庙,奏“恺乐”,举行“王师大献”庆功典礼。
晚上宫中大宴,我却借口身体微恙没有到场。
只是不想看到权禹王是如何风光罢了,我讨厌他,看到他总是有股无名火。
可是我也不愿呆在屋里,便换了晚装,想走到湖边去吹吹凉风。
远方正殿上隐隐有丝竹的乐声传来,把酒言欢,热闹非凡,只是一切都与我无关罢了。
我毫无意识的漫想着,脚下突然绊到了一个温软之物。
我猝不及防,便“啊”的一声倒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也是呃了一声。
我趴在那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
那人说:“没想到你还挺沉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我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只见他正微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暗暗叫苦,那人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权禹王!
真是倒霉!
我慌张的从他身上起来,像要赶走某些晦气似的使劲拍了拍衣裙。
“奴兮不知道权禹王在这,您不是应该在大殿上…”我磕磕巴巴的说出口。
他吐了口气,遂又躺在草地上,“不胜酒力。多年不沾酒,今日只是喝了几杯就微醺了…便偷懒到这来吹吹凉风醒酒。”
我生了好奇之心,“亲王好几年没喝酒了吗?”
“行军打仗不宜喝酒。”他简短的回答。
之后我们便无话可说,我尴尬的站在那里,不自在极了。
不一会儿,他却开了口,“你爹爹死时本王也在场…”
我急忙打断他,“奴兮被冷风吹得头疼,先退去了…”
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不想再听到关于爹爹的任何事,尤其是从他的口中。
***
第二日,十二皇子来看我。
他拉起我的手,“好些了么?”
因为昨日我表面是称着病的,所以十二皇子才有此问。
我就坡下路地说:“好多了。”
十二皇子松了一口气,遂又兴致勃勃地向我说起了昨晚的热闹。
“奴兮昨日你不去真是可惜了呢,昨日的好多吃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