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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觉得名声是个屁,委实没有必要劳心劳力的去争取。当然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自己本就是个风头人物,别人没有的她都有,别人有的她也有,无需争取便有人双手奉给她,自然体会不到没有名声、没有地位的苦楚。
久而久之,这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百姓路线倒是为若樱博了一个菩萨王妃似的好名声。实际上若樱很囧,她希望当的是“罗刹王妃”之类的,这样的外号多有气热,煞气扑面而来,杀气腾腾,比较符和她的身手啊。
萧冠泓感觉她开始改变时,心里是惴惴不安的,不知她是为何故?幸好她改变不多,一心二用也是游刃有余,典型的事业家庭两头顾,还两头顺。所以萧冠泓也没有横加阻拦,只当她在打发多余的时辰,高兴就好。
不过当两人对某件事有不同意见时,也会起争执,甚至会打上一架,最后还是谁有道理,谁的意见有用就听谁的。
但生活永远不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就算你想平静的生活,居心叵测的人也不会让你一帆风顺到底。事情的起因是孔安婕去赴宇文凤之约,结果失踪了,保护她的侍卫全被迷昏了,醒来就不见她的踪影。
“阮登峰?”若樱一听侍卫回来禀报,面色一寒,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阮尚书。
但阮尚书自那次误会以后,这几个月表现地可圈可点,甚至可说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无凭无据的也不好公然怀疑他。
孔安婕在摄政王府生活的日子也不短了,和若樱有了感情,若樱一直视她为一个姐妹。当下就想找个理由去搜查阮府,却被萧冠泓制止。
萧冠泓理智一些,虽然也担心,却依旧冷静地分析给她听:“此事应当不是阮尚书所为,现在阮家的人逐渐得以重用,他们的子孙本就贵精不贵多,人才辈出,断没有这时候做出掳人之事自毁前程。”
若樱不知道萧冠泓知不知道实情,可她听孔安姨讲过阮登峰猪狗不如的行径,所以一直对阮登峰抱有成见,认为此事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再则时候拖久了愈发对安婕不利,忧心安婕的同时难免语气独断:“那不是阮尚书,你认为是何人所为?安婕素来与事无争,善良本份,我想不出除了阮家她还会和谁结仇,而且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不是阮登峰所为。”
“若若,你不要固执己见。”
萧冠涨一边派人下去寻找,一边拉着若樱的手制止她冲动行事:“他是朝中重臣,你贸贸然去搜朝廷命官的府邸,大为不妥,而且就算是他,他也不一定将人藏在府中,何况现在梁国的两位皇子还在车遇做客,阮登峰经常相陪,哪有空闲来与安婕置气,再则安婕失踪我也焦急,已将暗卫和精卫全派出去,稍后就会有消息,你不要着急。”
若樱闻言按耐下性子,沉默着开始思考还有何人值得怀疑,精致绝美的五官染上凌厉之色。萧冠泓揽着她的肩,紧抿唇瓣陪她一起等。
这一等就等到天黑,王府中灯火四起,暗卫回来一批又一批,出动一批又一批,孔安婕犹如石沉大海,音迅全无。若樱心急如焚,哪里还等得下去,趁着萧冠泓去调动精卫,她换了夜行衣就掠出了府,趁着浓浓的夜色,风驰电掣的直扑阮登峰的尚书府邸。
萧冠泓随后追出来,却已经不见若樱的身影。他俊美绝伦的脸沉静如水,微挑的凤眸里全是犀利的寒光,心里却突突直跳,全是无尽的担忧和不好的预感。
他之所以不让若樱轻易的动阮府,是因为阮登峰此人绝对不简单,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此时他不敢让若樱涉险,立即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今夜的兵部尚书府依旧灯火通明,与以前并无不同之处。因为有梁国两位皇子经常在尚书府里出没,便有许多宾客经常在尚书府中饮酒作乐,筵席间觚光交错,并有丝竹管弦不绝于耳,一群轻薄衣料的舞姬在大堂中翩翩起舞,莺莺燕燕勾人心魂。
若樱一身黑衣溶在夜色中,伏在尚书府屋顶上翻瓦片,每个房间她都细细看过,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正文 178 有心趁人病,要人命
阮登峰在密室里。大凡朝中重臣府里都建有密室,兵部尚书府邸尤甚。
孔安婕的确是被阮登峰派人捉来的,和宇文凤分手后,各回各家,走半道上,想起若樱爱吃糖炒栗子和椒盐腰果,她便命人驱车到青云巷。青云巷里面有许多小吃,诚然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奇珍异兽一类的,但胜在风味独特,各具特色,且南来北往的小点心都有,总有一样会是你喜欢的。
到了青云巷,孔安婕便唤香串去买几样,那会儿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孔安婕自己还坐在马车内,就这短暂的片刻之间,马车周围的侍卫被迷昏,她同样也被迷昏了。陷入混沌的一瞬间,她听到了街上行人和香串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然后便人事不醒了。
醒来的时候,她有些茫茫然,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惶惑不安的怦怦怦的心跳声。
她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渐渐醒过神来,并没有害怕的尖叫或是弄出哭泣,仅是极力稳住心神,尽量不使自己显得慌乱,冷静思索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她感觉自己匍甸在地上,便一骨碌爬起来。先在身上摸索了一遍,感觉衣服完好无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发现那把翠羽匕首还在,她立即紧紧握住。有了武器在手,虽然不一定管什么用,但毕竟是有了倚仗,何况翠羽美人是把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小宝器,她心头慢慢滋生出几份勇气,不那么惊惶失措、惶惶不可终日了。
她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缓慢地伸出手,用翠羽试探周围有什么,感觉翠羽触到了硬物,她慢慢摸索,发现是打磨的平整而冰凉的石块,石块与石块之间切合得很紧密,应该是堵石壁,脚底下亦是。
她贴着石壁,像个盲人一样,以手代眼的小心翼翼探测了一番,感觉这应当是一间石室,可是却没有门,更没有窗户。
虽然不知道是在哪里,也不知是谁把自己弄来这里,但对方一定是不安好心、带有恶意的,无门无窗,自己也逃不出去,一时之间,孔安婕感觉很绝望,甚至颇有些万念俱灰。
她在黑暗中黯然的沉默了半晌,还是倚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
这种情况下,她也懒得开口,更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了。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她背靠着石壁,心里还是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她不由自主的握着匕首,紧张的用耳朵倾听周围的动静。
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心弦绷紧的快要断了,额上沁出涔涔的冷汗,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周围依旧无声无息,她渐渐蔫儿,时值二月,她身上却香汗淋漓,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而翠羽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内心的紧张,因她的手抖动不止,匕首在鞘中发出轻微的低鸣声,似乎想脱鞘而出。孔安婕微微一怔,然后囧的不行,她发现自己又忘给美人脱衣了。
她缓缓的将匕首在鞘中抽出来,固然是在黑暗中,她依旧感觉到匕身幽幽的寒光和冰冷锐利的杀气。然后心中不停的默念翠羽七式的口决,脑中反复把若樱教她的招式演练。
想起若樱曾微抬精致的下巴,眯着美眸,一脸狂妄傲然地告诉她,翠羽七式凝结着她和萧萧的心血,虽然只有七式,但绝对是牛皮哄哄,令人不可小觑,足可以让她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
而且若樱无意中亦惋惜过,如果她也有深厚的内功,凭翠羽七式,完全可以称霸武林,横行江湖。
犹记得当时她还笑得直不起腰,花枝乱颤,说若樱自吹自擂,快把自己夸成一朵喇叭花儿了!这时候再想起来,突然之间就对翠羽七式充满了期盼和信心,好比寒窗苦读十几载,终于到了考状元的时候——她苦练了这么久,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
她紧张的心情略略放松了些,又将匕首插回了鞘中,在黑暗中反复练了几次。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用若樱的话说,即使只有一份活命的机会也坚决不放弃。
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孔安婕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个什么意图,时辰一长,感觉又饿又累,她无奈的盘起腿,用若樱教的吐纳方法打起坐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带起空旷的回响。
孔安婕猛地睁开眼,抬头循声望去,入目所及,一片灯火通明映入她的眼帘。她错愕的环顾石室,原来这个地方有门——正对着她的那面石壁,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道入口,而那片灯火和脚步声正向石室行来。她心下了然,这地方是一间空荡荡的密室。
孔安婕不敢有丝毫松懈,死盯着那片灯火处,心跳的又快又急,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嗓子眼蹦出来。灯火移动间,不紧不慢的行来几条朦朦胧胧的模糊人影,越走近,便愈来愈明显。
甫一看清人影的那一刹那,孔安婕骇然大惊,心神俱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打头的那人正是脸带喜色的阮登峰,后面跟着梁国的两位皇子,还有几个明火执仗的侍卫。原本安婕不认识什么梁国皇子,但若樱在皇家举办的为梁国皇子接风的宫宴上见过这二人,未免孔安婕吃亏,她专程找了个时机让孔安婕在暗处见过这两人。
因梁国皇子和阮登峰特殊的关系,孔安婕也上了心,此时见是这三人,心里顿时泛起一股无名的恐慌,漫无边际的快要将她湮没,阮登峰抓她来还会有什么好事?丑陋不堪、被凌辱的往事涌上心头,使得她紧张的全身都僵硬了。
想到即将来临的遭遇,不由心中发颤。她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失控恸哭,唯有紧紧的抓紧翠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