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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眼之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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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皇帝怪叫了一声,嘴角吐出了白沫,他翻着白眼,非常痛苦。而两边的兵士紧紧地抓着他,以免他挣扎。

这个时候,瞿文统怒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向吴三桂扑去,但还未扑到永历皇帝的身旁就已经被十几个兵士围围周住,一个兵士用刀背在他的膝盖上重重一敲,瞿文统站立不住,扑倒在地,几个兵士立刻冲上来,将瞿文统牢牢地按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的头被人死死地按着,似乎都要变形了,地上的尘土混和着从他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又灌入他的口中。

他的眼睛勉强向上张望着,永历皇帝已经不再挣扎了,眼珠也从眼眶中突了出来。

吴三桂放开手中的金弓,一个兵士立刻走上来一刀割下永历皇帝的头,而另一个兵士已经打开了一个金漆的木盒等在旁边,头从永历皇帝的脖子上落下来,直接落下盒中。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是已经训练过不止一次。

吴三桂杀了永历皇帝,又拍了拍手掌,两个士兵把太子拉到他的面前。太子已经面色苍白,吓得说不出话来。吴三桂如法泡制,用同一把金弓及同样的方法杀了太子。

瞿文统看着那个孩子的头落入金漆木盒中,他想叫,却发不出声音,他知道他被吴三桂骗了,吴三桂根本就从未打算放过太子,他只是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时,他才发现压着他的兵士已经走开了,他现在已经能够站起身来,但他却觉得自己全身脱力,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抬起头。

吴三桂上了马,他看见马蹄从自己的头旁踏过,他想,如果这马一脚踏在自己的头上就好了。

有一个兵士问:“这个人怎么办?”

他听见吴三桂用一种十分傲慢的口气说:“这只是一条狗,失去了主子的狗还能有什么作为?”

周围的士兵哈哈大笑,这支军队又向北方退去。

这支军队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不见,留在地上的只有几十具尸体。

瞿文统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远处是永历皇帝和太子失去头颅的尸体,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见没了头的颈子上仍然不停地向外流着鲜血。

那血的颜色极浓,在瞿文统的眼中看来,那是一种接近于黑的颜色。

他的耳边仍然回响着吴三桂的话,这只是一条狗,失去了主子的狗还能有什么作为?

这个时候,他几乎忍不住想要自尽。

但他终于没有这样做,他是一个极坚忍的人,知道一死之后就真地一切都完了。

挣扎着爬起身,他受了很重的伤,但还不足以影响他的行动,他从小接受的武术训练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他从茅草屋里找了一把锄头,在河边挖了一个极大的坑,然后将死去的人们和皇帝太子的尸体都放进去,再用土将他们掩埋起来。

做完这件事情,日色已经接近傍晚,他也累得精疲力尽。

然后他到茅草屋里将能找到的有用的东西打了一个包袱背在背上,又勉强自己吃了很多食物。

他虽然一整天点滴未进,却一点也不觉得饥饿,但他必须得吃东西,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太重,如果再不吃东西,很可能会支持不住。

把一切都做完以后,他放了一把火,等火势熊熊而起时,他便开始了自己新的流浪历程。

大概是由于缅王的特殊吩咐的原因,无论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缅甸人过来查看,一直到火势蔓延开来,才有缅甸人跑来救火。

这个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很远了。




第二章  力量

三年后,瞿文统终于辗转来到了云南的昆明。

自从吴三桂杀了永历皇帝后,便被清廷封为平西王。做为天高皇帝远的一域之蕃王,如今的吴三桂已经比三年前更加功利兼收。

云南这一带地方,事事都由他亲自做主,百姓只知有平西王,不知有清朝皇帝。

但这些都与瞿文统无关,现在的天下已经是异族的了,他知道复明全无可能,他只想能够杀死吴三桂,替死去的永历皇帝报仇。

他用了三年时间才能够回到昆明,这其间历尽千辛万苦,九死还生,他之所以没有死,完全是为了心底一个十分强烈的愿望,杀死吴三桂。

开始的时候,他不敢直接向北方来,而是由缅甸的东部进入越南境内,再向北回到中国。

一路行来,听到的消息也越来越多,所有的南明残部都已经被剿灭怠尽,天下已经安定下来。

越来越多的汉人做了满清人的官员,对于旧朝的怀念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淡漠。

这一切,都使瞿文统痛心疾首,但他却又无可奈何。以他一人之力,又能做得了什么事情呢?

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杀死吴三桂,这个汉奸,清兵是他引入关内的,永历皇帝也是他杀死的。

每一天夜里,瞿文统都会从睡梦中惊醒,他总是听见吴三桂说,这只是一条狗,失去了主子的狗还能有什么作为?

然后便是那些士兵的哈哈大笑。

每当从这样的梦中醒来以后,他便觉得自己心底的仇恨又一次膨涨到胸口,就好象有一口闷气一直窝在心里,不吐出来的话,他便会被这口气憋死一样。

但是他仍然拼命忍耐,他必须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看准机会,一击得手。

以吴三桂的地位,想杀他几乎是天方夜谭,但他却有十足的决心和毅力,一定要杀死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报仇雪恨。

便是带着这样的信念,他来到昆明。

这是一个十分繁荣的城市,人民也都富足,每日里市集总是熙熙攘攘的,他痛苦地发现,自从战乱结束后,人民的生活正在慢慢地恢复,那些背叛了前朝苟活的人们,开始穿上了光鲜的衣服,脸上也日见丰腴。

虽然这些都是他的同胞,但他却忍不住在心里诅咒,让他们遭到天灾人祸,让他们生活在颠沛流离中。

他根本没有感觉到,经过这三年的时间,他已经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太多的仇恨压抑着他的心灵,现在他做事情只求结果,不讲过程。

这是他到达昆明的第一天,在穿过集市时,他见到一个奇怪的老者。

这个老者穿着一件从头到脚的黑袍,黑袍已经十分残破,在老者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项链上悬着一个十字的形状。

当他初一看见这个老者的时候就心里一动,他想起年幼受洗礼时,见到的那个神甫,那个人的打扮就与这个老者十分接近。

老者盘膝坐在地上,似乎是在乞讨,但他眼前的破碗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人愿意施舍。

瞿文统从他的身边经过,可能是因为这个老者的打扮非常象神甫的原因,他便拿出一锭碎银子放在老者的碗中。

他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何这般心善,自从三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他便再也没有施舍过一文钱给任何一个乞丐,他认为在清的天下做乞丐都是不能原谅的。

但今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他看见这个老者的时候,他便鬼使神差地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这个老者的破碗中。

这个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瞿文统心里一惊,这老者的目光十分明亮,一抬头便象两道电光一样射了他一下。

瞿文统虽然心里暗惊,但他知道风尘之中必多异人,而且他来到这里身负要务,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便立刻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但就在他将起未起的时候,那个老者忽然说:“你是耶里可温教徒吗?”

瞿文统又是一惊,他知道耶里可温是蒙古人对于受过洗礼的人的通称,这个名字在当时已经不再流行。

他能够知道这个名字,是年幼的时候听他的叔父提起过。他的叔父瞿式耜是个极渊博的人,对于历朝历代的掌故都非常了解。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受洗后不久,他的叔父向他介绍这个教派的历史,提到除了罗马以外,还有一个派系本来存在于波斯,他们是被罗马认为异端的一些人。

这个派系也曾经传入中国,在元代的时候与罗马派系并存。

他便点了点头,那个老者又问道:“是波斯来的?还是罗马来的?”

他回答说:“罗马。”

那个老者一听之下,似乎觉得十分遗憾,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对瞿文统说:“你加入我的教派吧!”

瞿文统愣了愣,在老者沉思的时候,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老者的长相。

这个老者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汉人后裔,他注意到他的眼睛深陷,鼻子突出。老者满脸的皱纹,看不出有多少年岁,但一定十分老了。

当他对瞿文统说,你加入我的教派时,用的语气十分理所应当,而且带着几分施舍了什么恩惠一样的慷慨。

瞿文统一听之下,心里就起了一些反感,他立刻站起身来说:“我不想加入你的教派。”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转身便走,唯恐那个老者再拉住他不放。

但那个老者却并没有再说,他听见老者在他的身后用一种奇怪的语言低声念诵着什么,那似乎是一种经文。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瞿文统住在平西王府附近的一家小客栈里,他每天都在客栈的客堂里观察平西王府的行动,从早到晚,一刻也不放过。

然而王府的守卫实在太过森严,每天都至少有一个营的亲兵守卫在周围。

而平西王出来的时候,也是前前后后至少有几十个亲兵保护着,不要说刺杀他,连接近都是不可能的。

然而,瞿文统并不气馁,他在默默地等待机会,他相信百密一疏,只要自己有耐心和毅力,就一定能找到这个机会。

两个月后,他发现,吴三桂在每个月的十五日都会到一个庵堂去。他一直跟踪着他,当吴三桂进入庵堂后,所有的亲兵便会在周围把守,没有人跟着他一起进去。

他在平常的日子到这个庵堂的周围观察,这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庵堂,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他不明白吴三桂到这里来是烧香拜佛,还是有别的所图。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知道这个庵堂是他唯一的机会。

到了第三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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