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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人的身影让他感到有那么一分两分三分四分的神似。
谁呢?
他蹙眉。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一道剑光从面上掠过,那个人已经提剑朝他冲来。
伏万千一见对方的脸,心里就忍不住大笑。
好,真是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正愁没地方找人出气,出气的就自个儿送上门了。
行刺伏万千是墨兰思量再三后的决定。
若是让伏万千先一步认出来,他难免要想她来此的目的,说不定就会想起一向与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谢鸣凰。她先出手,他便会自行将她的目的往行刺上头想,这样一来,谢鸣凰自然安全了。
她的武功极好,几个回合下来,伏万千已是抵抗不住。
但是四周全是东兰人马,他们见伏万千落下风,统统一哄而上,且人手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饶是墨兰武功绝顶,也吃不消,只好借身法游走。
伏万千窝囊加窝囊,窝囊透了,大叫道:“拿下她!捉活的!”
墨兰知道火候已到,一边用剑将四周攻击荡开,一边冷笑道:“这次算你走运!”她说着,反身朝城里冲去。
伏万千哪里肯休。打了败仗也就罢了,对方竟然还不死心地派人来暗杀他。他若是能将这口气咽下去,他就不叫伏万千,伏你爹!
原本平静的沣富城顿时人仰马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不说墨兰如何大闹沣富城,谢鸣凰躺在那民居家中也不安稳。
那民居住的是个寡妇,夫家姓焦,有个二十来岁还没娶上媳妇的儿子。
原先焦寡妇看中墨兰出手大方,所以对于照顾占床不占粮的谢鸣凰一口应承。
可那是她儿子还没有回来,儿子焦阿菜一回来,见到谢鸣凰就咯噔一下,心思盘活开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饭,墨兰也没回来,就忍不住朝谢鸣凰睡得那间房摸去。
“你做什么?”所谓知子莫若母,焦寡妇对他盘活的那些心思哪里还有不知道的,早早地提防着。
焦阿菜也不惊,道:“娘,你看这不是老天爷给我送来的媳妇么?”
“媳妇什么媳妇?”儿媳妇没进门,焦寡妇心里也急,可再怎么急也不能急一个不会吃不会喝不会动,还不知道哪天里死了的媳妇啊,这不是晦气么?“这是人家暂时搁我们家的姑娘,你别打歪主意。”
焦阿菜道:“不都说女子讲究贞洁,要是……”
焦寡妇反手一个巴掌,哭骂道:“老娘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坏东西。”
焦阿菜见老娘动真怒,不敢再说,讪讪地拿着褥子打地铺去了。
两人这一闹,就是两天没说话。
到了第三天,不说话不行了。
别说墨兰没有回来,连屋子里头的姑娘也没醒。
焦阿菜这下是真的死心了。好看归好看,但和泥塑没区别,娶回家还真不能当媳妇。
他找焦寡妇合计,觉得真不能将她放在屋里头。家里头死人终归是不吉利,何况还是个不相干的人。
焦寡妇这几天也等得心烦,便道:“你看怎么办?总不能将人家姑娘丢出去吧?”
焦阿菜早就想好办法,“我们将她送到城里的医馆,医馆是看病的地方,那姑娘要能治就治,治不了就让他们顺手埋了呗,也不碍我们什么事。”
焦寡妇皱眉道:“可是上医馆要钱。”
焦阿菜笑道:“我只将人送进去,也不抓药,要什么钱?”
焦寡妇一想,正是此理,便点头答应了,只是临行时,频频叮嘱他不得对人家姑娘再有非分之想。
焦阿菜早死了心,满口答应了。于是吃完早饭,就推着小推车送她进城。
沣富城这两日可说是风声鹤唳。
自从伏万千伏大将军在城门口遇到刺客之后,满城的找了两天两夜,硬是没把刺客翻出来。
不过墨兰的画像倒是贴了满大街。
焦阿菜没见过墨兰,所以看到了也没往心里去。他走到医馆门口,被两旁的士兵拦住了。
“什么人?”这两个兵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身上的戾气还没退去,吓得焦阿菜两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找大夫。”
“去别处。”士兵眼睛一瞪,焦阿菜扭头就走。
“等等。”一个打扮清爽的书生从里头走出来,“你进来吧。”
焦阿菜心想:你还不如让我走呢!
但想归想,他还是乖乖地将车放下,抱起谢鸣凰进门。
医馆里头灯火通明,里头隐隐传出两个男子的谈笑声。
焦阿菜四周看了看,将谢鸣凰放在一张榻上,心里急得要命。要这样下去,他只怕是走不了了。
书生正与一个老者交谈,谈完转头朝谢鸣凰看了一眼,不由轻“咦”了一声,望着焦阿菜的眼睛顿时严厉起来,“她是谁?”
焦阿菜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叫道:“不关我的事啊!”
“我只是问你,她是谁?”书生淡淡道。
焦阿菜低着头,眼珠不停乱转。若是扯出墨兰,少不得要将老娘扯出来,而且那个人自从把人送来后,就不见踪影,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真扯出来就没完了。这样一想,他便道:“路上捡的。”
话一出口,他又有点懊恼。因为路上捡的这种借口实在离奇。
哪知书生的口气竟然缓了缓,“哪里捡的?”
焦阿菜见气氛缓和,心思立刻活络开了。他之前曾在山涧里捡过一只死野鸡,便照搬照抄,活学活用,说起来自是有声有色,头头是道。
书生又问了几句当时的情景,他都能答上来。
书生低喃道:“这便是了。”
焦阿菜小心翼翼地抬头,“大爷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不过观其面相,非同寻常而已。”书生顿了顿,低头冲他微微一笑道,“你能救人于危难,送到医馆,可见是个赤诚之人,难得。”他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你送人进城,必然耽误家中农活,这点银子便当做贴补家用吧。”
焦阿菜哪知道送人还能送出银子来,当下道谢不止,“不知大爷名讳,能否告知?我好回去给大爷上香。”
“上香不必。”书生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便道,“我姓明,单名一个磊字。”
“明磊?明……”焦阿菜浑身一颤,这才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竟然是东兰四大名将之一!
东兰四大名将这次虽然打了败仗,但是在东兰人心目中的形象却未损分毫。要事先知道他是明磊,他刚才绝不敢这样空口编谎话。
想到万一真相被揭发后的下场,他当下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言,匍匐着退出医馆。
扑朔迷离(一)
2010…6…1 0:45:03 4040
凤阳神算所学之庞杂,不下于天宇圣师。明磊耳濡目染,也略通医术,当下替谢鸣凰诊起脉来。
老者则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是凤阳神算的故交,虽然开的是小医馆,但是在杏林中大有名气。明磊的医术有一半源自于他,算得上半个师父。
“她身体五脏六腑竟然都移位了。”明磊惊讶道,“而且,她的内力……”好熟悉的内力!一个念头钻入他的脑袋,令他整个人呆住。
老者闻言笑容一收,靠过去低头看了看她的面色道:“看面色,不像是中暑,也不像伤寒,来,我看看。”
明磊急忙放开手,站起来。
老者坐下,轻轻搭住她的脉搏,须臾道:“果然是移位了。而且脉象微弱,像是多日未曾进食。”
明磊神色复杂,“依先生看,她是……”
“不好说。”老者摇了摇头道,“老夫从医数十年,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症状。”
明磊试探道:“会否是遭到雷击?”
老者失笑道:“你见过哪个人能在雷击之下尚存的?”他顿了顿,又诧异地望着他道,“莫非你怀疑她进过天雷阵……”
“先生。”明磊低声唤道。谢鸣凰出战都戴着面具,因此他们虽然见过面,交过手,却未曾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如今也只是心中怀疑。
老者捋着胡须道:“老夫未曾见过天雷阵,不好下断言。但是传言天雷阵借的是九天之雷,只怕威力与普通雷击并无不同。这位姑娘要从雷击下逃生……”
“如何?”明磊追问道。
老者道:“非老夫想象所能及啊。”
明磊道:“若是她有法术呢?”
话说到这份上,老者再怎么样也听懂他怀疑为何,不由吃惊道:“你怀疑她是……可是她不应该在西蔺么?”
明磊也不遮掩,坦率道:“不瞒先生,我曾与谢鸣凰比拼过内力。与这位姑娘如出一辙。”
老者嘴巴张了张,半天才道:“这可不能随便说。”
虽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但谢鸣凰毕竟是让整个东兰吃了败仗,若眼前这个不能动弹的少女真的是谢鸣凰,那么她的下场恐怕……
明磊面色一整道:“先生放心。我省得。”
老者不放心地又道:“就算是谢鸣凰,她也只是为国效忠……”他顿了顿,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过了。毕竟明磊东兰大将,要他去包庇敌国大将,未免天真。
谁知明磊浅笑道:“先生放心。”
老者惊异抬头。
“一切还是猜测,你知我知便好。”明磊下意识地不想揭发谢鸣凰的身份。
老者点头,连道:“不错不错。”
“可是我们现在该如何救醒她?”
老者苦笑道:“老夫也是束手无策。”
明磊沉吟道:“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去西蔺反来东兰,莫非是东兰才有救她的人?”他这样讲,等于认定她是谢鸣凰。
老者负手起身,在堂中徘徊好几久,才道:“或者,老夫用银针刺激她的穴位试试?”
明磊道:“观她面相,不是命薄之人,先生尽管试来。”
老者笑道:“老夫勉力而为,断不能让你观错面相。”
说着,他转身去拿银针。
老者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