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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的转入汇出都有记录,但还是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做。
rì子虽然忙碌,但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年底了,公司老板是个慈善达人,号召大家展开一rì捐活动——每人捐出一天的收入去帮助困难的人。因为最近红十字、儿慈会的事情,大家都不情愿捐款,几经波折才收齐了捐款。苏总又特意捐出三十万,与同事们的捐款一起让我送到某慈善机构本地的办事处。
今年冬天特别的冷,幸好最近没下雪,只是干干的冷,风大,灰特别的多。来到办事处,那边只有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仔细的修饰着jīng致的妆容。问清楚我的来意,冷冷地给了个账号让我去银行转账之后再来开收据。
什么态度,我是来给你送钱的啊!又不是来要钱的!出了门暗骂一句,不过我也也不恼火,反正是一下午出来就做这一件事,慢慢做也不急,穿戴好又转身出了门。
从银行出来已经两点了,街上的行人也不多,远远的就看见街角那边站着个小孩,四五岁的模样,在冷风里哆哆嗦嗦的蹦跳着。想到自己本来就是来捐款行善,心头一软,便走了过去,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站这啊?多冷的天啊!赶紧回家!”
那小孩闻声转了过来,冻得通红的脸上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回答:“我在等我爸妈,他们一会儿就来接我!”
我看看四周,指了个避风的地方,让孩子躲过去,别在风口里站着,孩子倒听话,慢慢地挪了过去。
再次来到办事处,递上转账的票据换了张收据,小心的将这些东西都塞进了随身的包裹转身离开了,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舒服,那小姑娘一整个捐款过程都没一个笑脸,架子大的离谱。算了,谁叫咱不是高帅富,没有宝马只有11路。
外面已经要变天了,yīn沉沉的云把最后的几束阳光给挡住了。来到街角,特意留意了一下,那孩子还在。我看了看表,两点半,小孩在那不少时间了,这样下去不行,要冻坏人的。于是我又走了过去,问到:“孩子,冷吗?”那孩子闷闷地回答了一个字,冷。我笑了笑:“要不我们去对面的肯德基等!我们就坐窗口,你爸妈来一下就能看见。”那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胆子特大还是冻怕了,点点头就跟着李慕叶身后来到的肯德基店里。
店里人不多,点了些鸡翅、nǎi茶,两个人就靠窗坐下了。孩子也不讲话,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坐。我只好讪讪地说:“吃东西啊!”小家伙犹豫了一下,就很痛快地啃起了鸡翅,样子虽然不能说狼吞虎咽,但也不是十分雅观。
突然心底一阵感慨,自己小的时候,过年过节才能吃上糖果饼干,还得藏着慢慢吃,现在时代真的不同了。人们生活看似都富裕了,吃的穿的都比以前多了很多,但幸福感却没了,这到底为什么呢?一边想一边微笑着看着孩子,突然想要是将来我要有了孩子,他会是什么样子?男孩还是女孩?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孩子已经吃完了桌上的鸡翅。“还要吗?想吃什么自己点!”他还是怕尴尬,所以最好是让吃东西去打发那孩子的时间。小家伙又指了几样,等我一一买来后就又埋头吃起来。
时间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慢慢过去了,终于街角出现了一对夫妇,我指了指他们,那孩子一下就滑下座位,推开门跑了过去。看来,任务完成了,看了看表,四点了,也该回家了,于是收拾了一下也出了店。
那对夫妇也是很朴实的样子,真诚的过来道谢,孩子还脆生生地喊了声:“叔叔!”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一阵寒暄过后彼此分手,一边挥手一边往回走,一回头撞上了一个穿红sè羽绒服的黄毛小子。赶紧道歉,那黄毛小子一把推过来,我险些摔了个跟头。那黄毛小子身后看不出男女的两个同伴起哄:“老头子,走路要当心啊!跌断了骨头是没人照顾你的啊!”随后三人一起哈哈笑起来。
我也不想争辩,说着不好意思就从三人边上绕了过去,准备过马路到对面去坐公交。那三个小青年似乎想捉弄一下我,又一齐从我身边挤了过去,其中一个还回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然后一齐嘻嘻哈哈、你推我搡的往对街走去。
我也不以为忤,准备继续往前,身后却有人突然大叫一声: “叔叔,等下!”。愕然停步,尚未来得及转身,见看见转角处猛的窜出一片红云,伴随着马达巨大的轰鸣声疾驰而来,二十多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刚才还在路中间嬉戏打闹的三个小青年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其中一个就被红云碰个正着,飞出了十多米后才撞在一座消防栓上滑落下来,躯干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伴随着阵阵抽搐,大量血沫在身下聚积,显然是没有了生机。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过后,红云终于在十多米外停住了,我和对面的两个小青年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还在目瞪口呆地不敢相信刚刚死神与他们擦身而过。只是路面上触目惊心的数道十多米长黑sè轮胎划痕以及不远处那堆血肉,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红云是一辆红sè的玛莎拉蒂coupe,xìng能卓越,价值不菲,它的主人似乎也被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停住的汽车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居然是刚才那个慈善机构办事处的小姑娘。小姑娘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上身穿着一件齐腰皮草,毛茸茸的貂皮毛领遮不住呼之yù出的饱胀酥胸,下身是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皮裙配上腿上薄薄的黑丝,让人觉得冻的慌,夸张的红sè高跟足有二十公分,把笔直的小腿衬托的更加高挺。
本来在路上看到一个这样的美人,我肯定要驻足欣赏下,可现在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只见那姑娘慢慢地踱到那堆血肉边上,捂着口鼻轻轻的用脚尖触了触,之后尖叫着跑回了车里,那惊慌失措的表情配上如此装扮,让人着实感到怪异。
此时我们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两个青年一下扑到汽车前面,反而是我去查看被撞飞了的人。被撞的就是刚才做鬼脸的小伙子,血肉模糊显然已经没有了生机,而那边黄毛小子则一边踹着车身,一边捶打着车窗,骂骂咧咧的要那姑娘出来,里面的姑娘显然慌了神,神sè慌张地拨打电话,看样子似乎是在找哪个干爹来帮忙!
本来冷清的路边凭空般冒出不少看热闹的人,我努力地寻找着刚才喊他的那个孩子及父母,可目光巡视了几遍仍然不见踪迹,想必是刚才发生事故的时候走了!乡下人不想惹事,碰到这类事情自然是敬而远之。刚才要不是因为那孩子的那声大喊,现在路边躺着的可能就是两堆血肉,现在那一家人都不见了,我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儿,jǐng车就来了,拉起来横线,有易个交察在勘察现场,收集各种数据;另外一个jǐng察扯着黄毛小子问话,小姑娘仍旧坐在车里,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想来能开这样的车子,在街上敢飚如此高速的车,想必不是她干爹厉害,就是他妈上面的人厉害,估计最后也是花点钱了事,不是大问题。
正想着,一个交jǐng拍了下我的肩膀,周围也没多少目击者,我自然是询问的目标。我把这起事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jǐng察详细地做了记录后问我要了电话号码,说有事再找我,现在我可以走了。正说着,又来了一辆jǐng车,车牌九字开头,是公安局不是交通局的。车门一开,从车上冲下来了四个jǐng察,一把将那黄毛小子按在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挂上了手铐!另一个青年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三个jǐng察立刻追去,围追堵截之下没跑多远也被按住了。
问我话的那个交jǐng凑过去问什么事情,负责看守黄毛的jǐng察狠狠地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黄毛,咬牙切齿地说:“前几天,这几个小流氓在酒里灌醉了一个小姑娘,拖到宾馆与那姑娘轮流发生了xìng关系。躺地上的那个,身上还背着一件抢劫杀人案,这几天我们全局为了抓他们,已经加班加点好几天了,这边一出事,我们赶紧就过来了。除了这三个,还有两个没抓到,不过也被控制了,跑不了的。”
我在一旁苦笑了一下,人命如此轻贱的社会,凡事还是自己小心为妙!紧了紧领口的拉链,我跳上了回家的公交,哪里有家中温暖呢?
三、归乡探亲
过年的前几天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说老家的房子过完年要拆迁了,让我赶紧回去合计一下。
其实事情很简单,老家的房子本身就不大,拆迁是按户口本上的人头分房,每人六十平米。因为老家那块地拆迁闹了很多年,所以我大学毕业户口就迁回去了,因此就能分一百八十平米。父亲的意思呢就是花点钱买点平方,拿两套房子。因为是拆迁户买房有优惠,两千一个平方,比外面卖的价钱便宜一半,多拿的那套房拿到钥匙就可以转卖,也能赚一笔。当然这事也是个由头,老两口其实更想让我回家一起过个年,热闹热闹。
老家其实也就一百六十多里地,早上起来坐四十分钟高铁,再转个公交,几站路就到了。下了车,老远就看见父母站在寒风里等着,我眼睛还是有的湿润,因为工作的原因,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想想也真够不孝的。父亲接过行李走在前头,母亲则一路问东问西,三个人一会儿就回了家。
家里一点没变,几间平房围着一个小院,院里有棵大榆树,树下一张石桌,石桌前面是一口小井。小时侯我每天趴在那石桌上写作业,母亲就在井边洗衣服、洗菜,一晃那么多年也过去了。家里还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母亲爱干净,每天闲着没事就是擦啊洗啊!几十年没变过,家里从来看不到一丝灰尘。我的屋子,床单、床套都是新洗过的,被子里装的、床单下垫是新弹的棉花被褥,厚实有斤两,盖在身上严严实实的。我到现在还盖不惯什么珊瑚绒、蚕丝被,就惦记老家的棉被,这回倒是称心如意了。
母亲听我说饿,赶紧去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