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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动,女神伏在我肩头轻哼一声,似乎有些痛楚,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
女神手指微动,温泉水温又升高了一些,升腾的雾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香气,我整个人又开始恍惚起来。
她贴近我的耳朵低语:“这是我数千年以来第一次助人成就金圣之躯,以前的诸位圣者都是小圣,并不需要像你我这般。你明白吗?”
我微微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居然得到了女神的第一次,不由将怀里的美女又搂得更紧。
她稍稍松开手臂,与我面对面说着:“原来做普通人是这样的有趣,虽然有些疼,但还是能够忍受。现在水热了些,也不再感觉疼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美好的回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娇羞的神色,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感觉,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
温泉池水一lang接着一lang撞击在池壁上,雾气遮住了视线,只能听到那欢愉的低吟声,不断在空旷的殿内回转连绵。
三日之后,我和无生老母历经了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终于到了必须离别的时刻。
“终有一日,我还会回来。”我看着依旧庄严的女神,微微笑道。
她眉眼间多了一抹原先不曾有过的风情:“但那时我已经不在这里了,因为你,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我不舍地说:“那岂不是再无相见之期?”
女神缓缓转身,留下一路莲花:“缘起缘灭,俱是因果。若有缘,你我必然能有再见之期。若无缘,强求也不得!”
我望着消失在石阶尽头的她,微微一笑,接过侍女早就洗涤干净的衣裤穿上,又把招文袋挂回肩膀,慢慢地朝雪山走去。
从雪宝顶来,自然要回雪宝顶去,那雪山就是温婉的所在,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雪宝顶,就回到了尘世,一别那么久,父母和小爷爷可好?张雨欣、徐嘉佳、于蹊可好?那帮兄弟可好?
招文袋中还有一缕长发,芳踪不知何处的崔忠慧可好?
摇摇头,排除思绪往前走去。每一步眼前的景物都会发生变化,从春到冬,绿叶白雪,只是数步就走出了那迷人的山谷。
站在山巅回望,殿前一人独立,眼神飞跃千山万水交汇,微微一笑,转身跨出最后一步,眼前一晃,又回到了当初和温婉、大哥上山前观察雪宝顶的位置。
在这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圣者的召唤。而现在,我又回来了!
此时已经是初冬,这里全都被白雪覆盖,只有那一个个冒着热气的湖面让我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微笑着从招文袋角落里掏出了一枚精致的奖章,血红的底子上有金黄的字样,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将它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脚下,我纵身一跃,在山脚下狂奔起来。
半分钟后,空中呼啸声由远及近,一道火光划破瓦蓝的天空,直直地落在了我刚才立身的地方。
“轰!”
巨响过后,到处一片焦黑,原先小小的平台已经被炸得不见踪影,就连那座小山都被掀掉了半座。
爆炸声引起了一次大型的雪崩,附件几座雪峰上白雪一起呼啸着滚落下来,声势浩大地盖住那些丑陋的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千里之外的一处地下指挥所内,一位精神矍铄、满头银发的老者盯着屏幕上出现了片刻又随即消失的红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中铁质的拐杖用力地点了一点,转身带着一群人沉默地离开。
211 吮指婆婆
一路飞奔,但我改变了方向,雪宝顶被甩在了身后,越来越远。
现在白莲教百废待兴,温婉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有圣者的支持,必然会用一些异雷霆的手段对付异己。若我现在过去,难免会对她产生影响。她自小习的便是杀人之法,对人命比较漠视,我也怕自己会看不惯她的做法,影响了两人的关系。
我与温婉终究还会有相见之日,若真是有缘也不用计较这朝夕的相见欢愉。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与家人取得联系,此时距离我离家已经四月有余,家里人不知我生死,这段时间一定过得不好。只是不知道张雨欣等人会不会因为我的失踪而牵肠挂肚,希望大家都不要太伤心才好。
我的手机,早就在圣河里报废了。就是是能用,我也不敢再用,我肯定这个手机的一切信号都已经被监控,只要拨通,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说不定就会再飞来一枚导弹。
至于那些亲朋好友的电话,我也不能打,大家的手机也有被监控的可能,等过了风头再说。唯一的取得联系的办法,就是靠自己的双腿回到海市,亲自报平安了。
我的体质在真空家乡一次又一次的提升,已经是金圣之躯,按照我的预计,并不会比大哥的不灭之体差。事实证明也差不多如此,我现在的步速比起飞行也不差多少,若不是山路崎岖难行,我可能早就走出了岷山的范围。
此刻天色渐黑,我在茫茫的大山中早就辨不清方向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无人的山岭间飞奔,只想寻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过一夜,顺便问清方向。
冬天的夜里,山风呼啸,白雪皑皑。我虽然不惧寒冷,山中温度奇寒,我又衣衫单薄,时间久了,手脚还是有些发麻。
再翻过一个山头,突然瞥见山坳里有一点微弱的灯火,心中大喜,冲着那点昏黄直奔过去。不说有什么好吃好喝,能有瓦遮头,再来碗热茶饭就谢天谢地了。
我现在除了招文袋里的东西,可以说是身无长物。既没有一分钱,也没有能够与山民交换的物件,巨大的宝石原石倒是有几个,只怕山民不识货,也不敢要,把我当骗子举报了就麻烦了。
不过想归想,脚下却不停留,几里山路转瞬即至,已经来到那屋子的面前。
这里只有一户人家,三间石块垒砌的土房,外面用一人高的木桩子围成了一道栅栏,密密麻麻的非常扎实,看来是用来防备山里野兽的。
大声地敲打着小院的木门,口中大喊:“有人在吗?”
屋里面立即传出惊喜的声音:“是谁啊?”
我不敢迟疑,生怕引起屋里人的误会,大声说:“我是城里来的旅行者,在山里迷路了。”
有灯光的那间房里立刻传出孩子的欢呼,随即土房的门被打开了。
一张充满稚气的脸露出来,喊道:“叔叔,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我依言走到栅栏低矮处,那孩子接着月光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是一声欢呼,跑着笑着就出来给我开了门。
被他带进屋里,我愣住了。
这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房间,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床上的蚊帐和被单已经黑得看不出花纹,被单下圆圆滚滚地挤着两个小圆球。
带我进来的孩子一声招呼,立刻从被单里拱出两个圆圆的小脑袋,是一对小男孩,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高原人特有的红色脸颊还是冻的,咧着嘴冲我笑着,总之非常可爱。
“就你们三个在家,你们的父母呢?”我看着这简陋的屋子,空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家具,除了这张床和几副歪歪扭扭的椅子,就只剩下屋子中间那一个小小的火塘,在“噼噼啪啪”的燃烧。
火塔上有一只扁平的铁锅,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不知道煮的是什么。我肚子已经饿极了,此时突然看见有可以吃的东西,不免有些激动。
较大的孩子是个鬼灵精,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窘境,开口说:“叔叔你也饿了吧?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反正爸爸妈妈也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就我们三个,平时也没有人来,今天能见到叔叔,我们也很开心。”
“你们的爸妈怎么能放得下心,丢下你们三个小男子汉不管?”我看着三个小家伙有些心疼。
其中一个小家伙开口说:“叔叔你说错了,我们只有两个男子汉,你身边的那个是我们的姐姐。”
我一愣,留心打量起身边的孩子,果然是眉清目秀,只是年纪尚小,又穿得邋里邋遢,瘦瘦小小的模样还真看不出男女。
那女孩羞涩地笑了一下,走到锅边,打开锅盖,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一锅的玉米面疙瘩!
两个小男孩举着碗,顾不上热汤滚烫,舀了一晚就坐在火塘边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勾得我食指大动。小女孩见我的模样,拿来一个干净的碗,给我舀了一碗递到面前,我感激地接过来,不客气地吃起来。
大家围在火塘大快朵颐,虽然面疙瘩比较粗涩,也没什么调味品,但我早就抛去了口腹之欲,也就不那么计较了。一碗热汤面下肚,人又精神起来。
聊了聊家常,小家伙们都很活泼,但就是不知道这是哪儿。年纪较大的姐姐答应明天带我去找她的表舅,到时就知道出山的路了,我一想也没有别的法子,就同意了。
小家伙们又缠着我问山外面的生活,我说了一些新奇有趣的事笑得他们人仰马翻,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姐姐到院外抱来一堆木柴,然后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把院门锁住了。
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叔叔,山里面就我们这一家,晚上过了十二点,不管听到谁在外面叫你的名字,你都不能答应,知道吗?”
我一愣:“为什么会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小女孩凑到我耳边:“叔叔你就别管了,只要躲在屋子里不答应,她就进不来。但一旦你答应了,她就能进屋了。”
“她,她是谁啊?进屋来做什么?”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问道。
那两个小男孩跑到我脚边,其中一个趴在我膝头说到:“是山里的妖怪,专门吃小孩的。一过半夜,就会在山里转悠,看到人家,就会喊屋子里小孩的名字,若是答应了,她就会钻进屋子里来咬死小孩,吃掉小孩子的手指。”
我不禁笑出声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另一个小孩则靠在我腿肚子上:“叔叔你可别不信,我们后山的阮二娃就是这样被吃掉的。他的爸爸妈妈也在外面打工,姐姐却说半夜听到爸爸妈妈叫他俩的名字,但姐姐留了个心没敢答应,弟弟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随后姐姐就听见有人在炕上嚼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弟弟的手指全被啃掉了。”
我大惊:“你们报案没?”
姐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