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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偏不信这个邪!
离京的时候有人说本公是要以一己之力跟整个江南官场为敌,说本公会不得好死。
呵呵,本公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本公说你他娘的能够听之任之,因为你在京城位高权重,只要不是谋逆之类的大罪你能够安枕无忧的享受一辈子。我不同,我张文轩是一个靠着太子才掌控权力的人。
我能够有今天,靠的是一帮兄弟在前线杀敌,靠的是用自己的热血和汗水拼搏。
那个跟本公说这番话的人叫朱永,和南京徐俌老国公合称南徐北朱。
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本公的决心。别说是一个徐怀远,就是徐老哥亲口说要让我张文轩在江南地界上寸步难行,我也得带着这两千兄弟跟他好好碰碰。
你可以不说,代价就是你的家人全部得死。
当着诸位父老乡亲的面,老子也不怕告诉你,不是我张文轩不通人情,他们的命现在掌握在你手里。
我那战死的十几个兄弟,需要一个交代。”
他这么说,等于把决定权交到了柒贵手中,他如果不愿意招供,那么他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而且还是死后。
柒贵要是交代,张儒也不至于去为难跟柒贵关系不咋的的柒老太爷。
有些人不怕死,甚至不怕自己的家人死,却怕自己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
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文人,而柒贵,也属于这种类型。
所以他低头开始沉思起来,血水顺着他的嘴角落在地上,他浑然不觉。
外面的人再次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张儒问案的方式太过草率,摆明了用人家的家人威胁,不是君子所为。
有人说定国公果然不愧是沙场宿将,做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有大将风范。
反正褒贬不一的话语也不会落到张儒耳中,那些飙云骑的人听见了也不至于追责。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渐渐的大家都开始沉默起来,他们都在等待柒贵的答复。
“公爷,是不是我说了,您就能真的放过我的家人?”柒贵猛然抬头,眼睛盯着张儒的眼睛。
张儒点头:“你说,我放你家人一条生路,我九泉之下那些兄弟的命自然有人偿还。你不说,你的家人暂时算是我收的利息。”
柒贵认命的低下头:“好,我说!”
张儒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外面围观的人也都竖起耳朵。
此时,最担心的便是外围警戒的飙云骑,张儒事先便做了部署,为的就是防备有人会杀人灭口。
在柒贵即将招供的当口,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怕这个时候会有人冒出来捣乱。
“让小人买凶杀人的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吴大人。”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最为惊骇的莫过于张儒了,要知道他在不久之前,可是给了吴守蔼机会的。
这才几天时间?这吴守蔼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人灭口了?
柒贵又道:“吴大人说斩草除根,才能保住他布政使的位置,还说公爷此番来江南乃是来者不善。欧阳家的几个狗杂碎必须一个不留,否则,就会留下大祸患。”
张儒紧跟着问道:“难道欧阳家的几个人知道些什么?”
柒贵摇头道:“贱民不知,但是听吴大人的口气,欧阳家的几个人似乎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张儒猛然一拍桌案:“来人,把欧阳家的三个小崽子给我带上来!”
他是真的恼了,之前问过欧阳家的人,欧阳断鸿下了保证说自己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知道内幕的。
现在倒好,因为欧阳德隆兄弟三人知道内幕,闹得吴守蔼要杀人灭口了。
这样一来,案情又有了转变,因为张儒一直以为背后的人是徐怀远,可现在跳出来一个吴守蔼,这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很快,欧阳德隆三兄弟就被带进公堂,张儒一拍惊堂木,马上就有几个飙云骑的士兵压着三人跪下。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诓骗本公,亏本公看在你等小妹的份上,还打算放你们一条生路。”张儒一拳砸在桌上,站起来怒目圆睁。
欧阳德穆吓得瑟瑟发抖,欧阳德隆一脸诧异,唯有欧阳德厚脸色稍微发生了些变化。
欧阳德隆回话道:“公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草民不太明白公爷在说什么!”
“不明白?”张儒走出桌案后面,走到三人跟前,一个个审视着:“本公之前问你等是否知道你父亲跟何人勾搭,你等声称不知。现在有人为了杀人灭口,已经杀了我好几个兄弟了,你还打算装蒜到什么时候!”
欧阳德隆在地上磕了个头:“回公爷话,草民的确不知,山庄事务都是二弟在打理,草民终日寄情山水,着实不知什么内情。”
欧阳德厚十分怨恨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然后把脑袋埋低,希望张儒不要看自己。
可惜,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算他把脑袋钻进洞里面,该来的也逃不掉。
808。第808章 :国公问案3
张儒慢慢踱步走到欧阳德厚身前,每走一步,欧阳德厚的心就跟着沉下去一分。 ()
“你也不知道?”张儒语气阴沉的问道。
欧阳德厚声音有些发抖:“回。。。回公爷的话,草民。。。草民不知。”
还没有接受询问的欧阳德穆浑身一颤,开始大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喊完,眼泪鼻涕跟着就下来了。
张儒有些嫌弃的瞥了欧阳德穆一眼,挥了挥手,待人把欧阳德穆带走,他这才蹲下身子:“你大哥说不知道,我有点不太相信,你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欧阳德厚能够听到张儒清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有些浮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再颤抖:“公爷要问真假,恐怕得问草民的大哥才是。草民不是大哥,自然不知道大哥说的是真是假。”
绿柳山庄的继承人,果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能将之前的恐惧掩饰下来。
张儒哼的一声冷笑道:“本公话没说完,你接话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相较于你大哥的话来说,本公更不相信你的话。
你大哥可是说你家里平素有事都是你在打理,那么你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他这个读书人要多。
你爹做了什么事,你大哥有理由不知道,你那个不成气候的三弟也有理由不知道,唯有你,绿柳山庄的少庄主,没有理由不知道。”
欧阳德厚抬头,直视张儒的眼睛:“在下真不知道公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儒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一口一个不知道,本公很是为难啊!孟傥是你妹夫,同样也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有命的刑侦高手。要不,我让孟傥跟你谈谈?
放心,他对别人狠,对你这个大舅哥应该不至于太狠心的。”
锦衣卫,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欧阳德厚神情有些松动,但是依然紧抿嘴唇,没有开口的打算。
他心里在想如何才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只要张儒不松这个口,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手里也就那么点保命手段,再把这点保命手段给丢了,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天知道这个看上去十分温和的公爷是不是会突然下令将他砍头。
欧阳德厚还很年轻,这人世间的繁华和美丽他还没有完全享受,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抛开他逆贼之子的身份不说,欧阳德厚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了。年纪轻轻就控制了绿柳山庄不少产业,很多人都指着他吃饭。
可惜,昔日风光不再,他现在只是一个希望用一点小东西保命的阶下囚。
孟傥这个时候正好过来,问了问下面的人情况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大舅子。
然后,他又折返,去找了欧阳云,问清楚情况之后,再次回到公堂之上,张儒依然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欧阳德厚扯闲篇。
孟傥拨开人群,走到张儒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张儒紧皱的眉头随之舒展开来,然后轻轻摆手,示意孟傥先下去。
欧阳德厚看到孟傥之后,心情没来由变得紧张了不少,这个妹夫的本事他不知道,不过从自己父亲临终遗言来看,这个妹夫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人畜无害。
“你想要本公一句话?”张儒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德厚道。
欧阳德厚咬着牙点了点头。
“早说嘛!”张儒拍着手掌站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本公跟你保证,只要你说出来,本公对你做的事既往不咎。”
欧阳德厚道:“草民藏了一本账本,账本里面记录了这些年绿柳山庄给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各位大人送的银子多寡。还有涉及到盐铁交易的账目,所有的东西都有详细记载。”
张儒马上道:“账本现在何处?”
欧阳德厚道:“公爷能否保证草民下半辈子的生活?”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讨价还价之后,让自己下半辈子过得舒服些。
张儒很讨厌这种讨价还价,不过现在,为了得到那个账本,他只能任由对方开条件。
“本公可以保证你下半辈子依然跟之前一样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公在一日,大明无人能动你。”张儒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欧阳德厚这才放心的让张儒附耳过来,他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万一要是吴守蔼的人在人群中伺机而动,他说出来之后只怕别人的速度比这位公爷的速度要快。
知道地址之后,张儒把事情跟范统交代了一番,然后范统带人离开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让范统去办这件事,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跟踪然后抢夺账本。
范统带着二百多人直奔绿柳山庄,看样子,这账本就藏在绿柳山庄之中。
一干人等被带下去之前,张儒宣判了柒贵的罪行,最后还是没有罪及家人,只是判处柒贵死刑。
在张儒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秋后处决一说,他让人把柒贵带回牢房,让他签字画押之后,就秘密处决了柒贵。
这是一个小人物,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
老百姓可能会觉得朝廷这么做有些不公平,但是只要听过张儒问案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