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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的前提下就得到回报,而这大部分人又决定了那一小部分人也必定无所作为。”
最后,陈海平总结道:“大明朝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能够最终决定事情的人,皇帝做不到,大臣们也做不到,他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互相拆台。”
“可现在不是有懿安皇后吗?”陈启立疑惑地问道。
“这不假。”陈海平解释道:“但这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那些人能时时刻刻感受到我们的压力,如锋芒在背。”
微微皱着眉头,孙传庭问道:“你是说把我们的压力撤掉?”
轻轻摇了摇头,陈海平笑道:“不是撤掉,而是加大。”
这下,孙传庭和陈启立更糊涂了,但以过往的经验,他们又知道陈海平必定有合理的解释。陈启立还好点,但孙传庭对此依然极为不习惯,这太挑战他的智力了。
陈海平道:“人性这种东西千古不变,人面对压力,时间长了自然就会麻木,何况我们还要做做样子,不那么张牙舞爪的,而这对绝大多数人的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这“绝大多数人”会决定那一部分少数人的任何努力都无效,这个孙传庭和陈启立明白,但为什么陈海平又说要加大压力?
“我们的压力是加给懿安皇后一个人的。”
听到陈海平的解释,孙传庭和陈启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海平道:“懿安皇后在学我们,但懿安皇后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因为她清楚,越学我们,学的越好,南方越强大,大明朝的根基就越空,但她这是不得不然。”
这个孙传庭和陈启立都明白,以前的皇权靠的是一系列的典章制度维持的,但要是懿安皇后一直跟他们学,那皇权的存在,尤其是皇权的强大靠的就是个人的能力如何了。
比如懿安皇后,除了太祖朱元璋和成祖朱棣,她现在掌握的权力可能是最大的了,但是,一旦懿安皇后不在了,换了另一个皇帝上来,只要此人的能力稍微差点,那就必定是个空架子。
“真正能看清楚局势如何的人总是少数,我们要持续强大我们的武力,但不必张扬,那这样一来,懿安皇后感受到的压力就会成倍增加,从而她也就不得不继续跟着我们学。”
啊,到了这会儿,孙传庭和陈启立终于明白了陈海平的意思。
他们的武力持续增长,这自然会让懿安皇后感受到压力,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麻木,不再感受到北方的压力,这反过来就又会成为懿安皇后更大的压力。
这两种压力交织在一起,懿安皇后感受到的压力也就可想而知,所以要想跟上他们的脚步,那懿安皇后唯一的选择是继续跟他们学,而懿安皇后要是继续跟他们学,那对南方的那些利益集团的人而言,他们的损害就会扩大,而这就必然要导致这些人对懿安皇后的不信任随之增加……
太阴险了……
确实阴险,当送走孙传庭和陈启立后,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陈海平的嘴角挂着的是怎样的得意和阴险的笑容。
笑容敛去,陈海平又陷入了沉思,虽然他成功地给孙传庭和陈启立这两个给他拉磨的左膀右臂重新带好了眼罩,但事情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顺利吗?
绝不会,一个像懿安皇后这样的女人发起疯来,那就必定是很可怕的。
――――――刚从老家过年回来,给朋友们拜个年,祝大家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第二百四十一章火器
第二百四十一章火器
“又走!”蜷伏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孙茜嘟着肉嘟嘟的嘴唇慵懒地轻声嘟囔着。
轻轻抚着妻子如锦缎一样的肌肤,陈海平感觉极是安乐平和。他是好丈夫,也是好男人,这令陈海平极为欣慰。相对于本能的诱惑,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和妻子在一起时的随意和安乐。
妻子不是安分的性子,倒是绿柳和紫桃一心相夫教子,在家待的老老实实。陈海平清楚,妻子现在最羡慕的人就是戴小蓉,但碍于身份,却只能在家待着。而尤为难得的是,妻子从不在自己面前提一句。
“要不要一起去?”陈海平忽然问道。
孙茜的身子僵了霎那,然后就猛地坐了起来,惊喜地问道:“真的?”
笑着把妻子搂进怀里,陈海平戏谑地问道“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丈夫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孙茜担心地问道:“这会不会不好?”
陈海平道“袁大人大婚,我们夫妻。去道贺,这有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孙茜的眼里又。蹦出了一个个的小星星。与此同时,陈海平也感到妻子紧绷绷、肉乎乎的身子又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石建宇率领三千虎贲近卫护着陈海。平和孙茜离开京城,直奔天津赶去。
――――――天津是重镇,其中的一个意涵就是这里有全世界。最大的火器制造基地。
大明朝的火器质量极其不好,但产量极大,应用。极为广泛。大明朝的火器制造基地有三个,一个是在广东,一个是在南直隶,最大的是天津三卫的火器匠造衙门。
对火器,陈海平。自然极其重视,但现在在全军装备的火器极少,比之大明朝那是远远不如。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陈海平想要训练出一支在全冷兵器状态下的,足以与满清八旗铁骑和蒙古铁骑相抗衡的雄师劲旅。
如果全军大量装备火器,那就必然会造成士兵在体能和近身搏斗方面的素质下降,而这是陈海平极其不希望看到的。但事实就是事实,而且这也是不可阻挡的趋势,所以陈海平要在大趋势形成之前,尽可能地训练出更多的这样的战士。
相比于操作火器的能力,要想提高体能和近身搏斗的素质就困难的太多了,而精良的火器要是由这些体能和近身搏斗素质都达到巅峰的战士使用,那这样的军队一旦出现,将是真正的无敌雄狮。
而且,陈海平的考虑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铸造这支军队的传统。
任何一支伟大的军队都是有传统的,只要传统在,那不管在什么时候,这支军队都是有起码的战斗力的。至少在五十年内,现在的这些人都将是这支军队的绝对主体,有他们在,那他对士兵体能上的要求就会得到最大程度的贯彻。
此外,陈海平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他是为了不引起南明的注意,从而加大对火器研究和制造的投入。因为随着南明在这方面的投入增加一分,那就必定相应地会造成他们的伤亡增加一分。
而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现在,陈海平对这个前景已经殊不乐观。孙承宗本就是这个时代火器应用的集大成者,再加上懿安皇后……所以,再继续全力遮掩已经没有必要,事情可以正常做了。
在火器这一块,陈海平在军务院之下秘密成立了一个火器局,徐光启的弟子、原登莱巡抚孙元化是陈海平亲自选定的火器局的第一任局长。
孙元化是被俘虏的,但他是徐光启的弟子,又是陈海平极为看重的人,所以孙元化归顺过来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
当然了,这个火器局的局长不论被陈海平赋予多大的重任,其品级和权力那都是和正二品的登莱巡抚没法比的。这要是在大明朝,这个火器局的局长充其量最大最大也就是个正七品顶天了,但孙元化还是欣然就任。
这一次去天津,陈海平也把孙元化带来了。
孙元化今年五十一岁,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孙元化看上去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一点都不像是到了知天命的人。
孙元化确实有喜事,而且还是喜事连连,最近的这个喜事就是陈海平带他到天津。
当日,孙元化之所以欣然受命,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一个官场里谁都清楚的道理。在官场,谁都清楚,一时的官位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大怎么看你,而无论怎么看,孙元化都觉得这个外人根本不知道的火器局在陈海平心里都是极为重要的。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徐光启。孙元化万万也想不到,老师竟然以科学院院长的身份位列极品,地位尊荣之极。崇祯对老师就够好的了,但比之陈海平,却又是远远不如了。
第三个原因是孙元化真的喜欢做这个事。实际上,要是平心而论,孙元化最喜欢的不是做官,而是做学问,搞研究,但那在大明朝简直太没有前途了,所以那些东西最多只能当作副业。
现在好了,既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又有极其极其光明的前途,孙元化自然是极为开心。何况,在孙元化心里,第二任科学院院长他孙元化当仁不让,因为在老师徐光启之后,放眼整个国家,他孙某人敢说一句:舍我其谁!
在火器局局长这个位置上,孙元化干的极为舒心,每过一天,他这心就会跟着踏实一分,每一天他都能切实感到陈海平对他和对火器局的重视。
崇祯也非常重视西洋传过来的这些知识,但和陈海平没法比,而最没法比的是崇祯就是有个心也往往没这个力,但陈海平不然,陈海平的心和力是高度统一的。在这一点上,孙元化感受最深最直接的就是钱,陈海平给火器局的钱是没有限额的,只要他认为需要就可以用。
这是公事,在私事上,孙元化也同样满意极了,当他得知自己的名字竟然和师傅徐光启以及孙传庭、成基命、鹿继善、陈奇瑜等人一样上了那张股东名单之后,差点没激动的晕过去。
此外,三个儿子孙和鼎、孙和斗、孙和京也都在新政权下各得其所,如鱼得水,孙元化看着,自然也是喜在心头。
狂喜的余韵还没有过去,好事就又来了,陈海平要带他到天津,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得到了陈海平最后的认可。
火器局和天津的火器匠造衙门是两个独立的部门,孙元化丝毫也不知道火器匠造衙门的事儿,而陈海平此次带他到天津,也就意味着要把火器匠造衙门划归给火器局管辖。
这是一个坎,他终于迈过去了。
――――――五月二十一日,下午未时左右。
天津的知府衙里,孙又明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