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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可思议,那位领政大人似乎非常在意向彩英对他的看法,今天见面时,领政大人那尴尬的笑容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抛开那位领政大人,今后她成了一介平民,觊觎她美色和身份的达官贵人不知会有多少。
这才是最危险的,更可能是会给家人带来横祸的最大危机所在。至于那位领政大人却没有这种恐惧的感觉。似乎无论如何,那位领政大人也不会伤害自己。这很奇怪,但却清清楚楚。
田秀英感到,向彩英是能够保护她的人。
躺下之后田秀英不知道说什么,但她的手始终仅仅抓着向彩英的一只手不放。
“秀英后有什么打算?”黑暗中,向彩英问道。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田秀英低声说道。
“想不想出来做事?”轻轻握了握手中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向彩英问道。
“做事?我能干什么?”田秀英惊讶地问道。
“秀英你顶,姐姐我自愧不如,你什么不能干?”向彩英衷心然后顿了顿又道:“少爷要成立一个教政部让我当这个部的尚书,秀英你来帮我好不好?”
“尚书?”田秀英惊讶至极后接着又问道:“教政部,是和教坊有关的?”
“不是。”向彩英扑哧笑了后郑重地说道:“教政部是管教育的,少爷要让所有的孩子管男孩和女孩,都要上学,接受教育,我就是管这个的。”
田秀英惊呆了,好半晌,才道:“那我……去能干什么?”
向彩英道:“先当我的参谋,帮我谋划,给我出主意,其他的以后再说。”
田秀英的性子向清清冷冷的,但这会儿却突然兴奋起来,悄声问道:“彩英姐,那我是不是就当于是侍郎了?”
向彩英笑了,道:“可以这么。”
想起自己的,兴奋劲很快就过去了,田秀英道:“彩英姐,我再想想。”
又握了握田秀英的手,彩英道:“秀英,不要再想了,只要少爷不在意,你就不必理会任何人。”
说这儿,向彩英的声音低沉了些,她道:“秀英,你丈夫虽然死于少爷之手,但这是改朝换代,少爷的仁慈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希望你不要再往心里去。”
“嗯,我道。”田秀英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耳边,传来了向彩英低沉悠长的吸声,好听极了,田秀英的心也安稳极了。大瞪着眼睛,凝望着高高的顶棚,田秀英还在思索着向彩英最后说的那句话。
是啊,就是向彩英不说,这个道理她也明白,这是改朝换代。丈夫死了,她和家人都还能安安稳稳地,这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而且,虽然悲痛丈夫的惨死,但对那个领政大人,她真的恨不起来。
迷迷糊糊,田秀英睡了,但天也亮了。朦朦的晨曦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梳洗已比,吃过早点,从屋内出来,田秀英就愣住了,院子里跪满了承乾宫的太监和宫女。
皇宫是天下间最冰冷的所在,而田秀英仁厚,人又如此秀外慧中,一向深得宫中太监和宫女的爱戴。
泪水止不住就淌了下来,田秀英转头朝向彩英望去。
微微点了点头,向彩英跨前一步,望着众人,高声道:“田娘娘要回家了,你们不可能跟着去。至于你们,也不要担心,想去南京的可以去南京,想回家的可以回家。不想回家,我们也会给予妥善的安置。总之,不要为今后的生活担心。这点,我可以保证。”
向彩英说完,忽然,跪在最前面的两个宫女跪爬出来,到了田秀英身前,哀哭道:“娘娘……”
田秀英泪眼模糊,又朝向彩英看去,但向彩英把头转了过去。无奈,田秀英转回头咽地道:“你们好自为之!”
田秀英一直流着泪出了紫禁城了午门,向彩英勒住马头,道:“秀英,等会儿。”
田秀英不知道要等什么,她这会儿就跟木偶差不多,向彩英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过了片刻之后,忽听有人喊道:“娘娘!”
田秀英一激灵,抬眼一看,正是那两个刚才哭跪在自己身前自己最亲厚的两个宫女。
从马上探过身去,田秀英抱住了向彩英,哽咽地道:“谢谢,谢谢!”
拍了拍田秀英微微颤抖的后背彩英劝慰道:“好了,回家吧。”
田秀英是女人中的异类善骑射,但宫女显然没这个本事。向彩英忽然歪了歪嘴,两个宫女随即就是一声惊呼,她们被身后的骑士一弯腰就抱上了马背。
虽然都是女人,但坐在了人家怀里,两个宫女依旧是闹得面红耳赤。而且两个骑士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那手往哪儿放呢!
向彩英和田秀英相视一笑人并马向前行去。
出了紫禁城,又出了皇城论是两个宫女,还是田秀英睛都不够看了。直到这一刻,田秀英忽然感到周身轻松极了,有了一种小鸟出笼的感觉。
田秀英一方面觉得对不起丈夫,但又受不住那种感觉的诱惑,乌黑的眼眸中,光亮越来越盛。
一入侯门深似海,又何况是帝王家!
说来好笑,田秀英并不知道自己的娘家具体在哪儿。她知道地址,但心中全无一丝概念。京城她一点都不熟悉,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家在那儿,但知道不远,而且每跨出一步,就离家更近一步,离父亲母亲更近一步。
近乡情更怯!有点类似,但要比那复杂千百倍。
虽然不大可能有人认得她,但做贼心虚,田秀英越往外走,心情就越紧张,生怕有人认出她,但好在除了一些肃立守卫的士兵,她们走的这条街几乎看不见什么人,田秀英紧张的情绪也就慢慢松弛下来。
走了不一会儿,向彩英勒住了马头,指着前面的一所宅子,对田秀英道:“秀英,前面就是你的家了。我今天不进去了,就送你到这儿吧。
”
田秀英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拉起田秀英的手,向彩英笑道:“妹子你真是水做的,那这么多眼泪?”
紧紧握住向彩英的手,田秀英道:“彩英姐,谢谢!”
拍了拍田秀英的手背,向彩英道:“行了,你回去后好好考虑我说的话。秀英,你还不到十八岁,不要辜负了上天赐给你的聪明才智。而且,你和我都不知是多么幸运,能遇到少爷这样的人。”
说到这儿,向彩英的神色凝重起来,她紧紧盯着田秀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秀英,我知道我对我丈夫的感情,所以我也知道你对你丈夫的感情,但那都是私人的感情。秀英,少爷是我们所有女人的恩人,不管少爷今后对你对我都做了什么,我们也都永远要记住,少爷是我们女人的恩人,是从未有过的恩人。秀英,为了少爷,就是要我牺牲丈夫和儿女,我也在所不惜,毫不后悔!”
田秀英对向彩英的话还不怎么理解,但向彩英眼中燃烧的火焰深深震撼了她!
一直看着田秀英和两个宫女走进了那扇大门,向彩英这才拨转马头,走了。
昨天晚上,田弘遇睡了这一辈子也没睡过的好觉。
昨天真是太幸福了,比最风光的时候还要幸福千百倍,但很不幸,早上醒来,幸福跑了,不见了。
每个月二十两银子,这一大家子就是天天鸡鸭鱼肉也都富富有余,但早上醒来,却感觉鸡鸭鱼肉吃不惯了,他的胃渴望的是夏天的冰镇酸梅汁、寒冬腊月的四时鲜果和……
现在出去弄个小买卖干干,那是想也不要想了,要满足自己的胃,只有靠女儿了,但这到么回事啊?
想到女儿,田弘遇的心就忽悠忽悠的,但好在那个幸福跑了,还有别的幸福在。不敢想女儿了,田弘遇就想别的开心事儿。田弘遇想的开心事儿就是田仁成及其他的那些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
田弘遇可以肯定仁成这个王八蛋昨晚肯定没睡着觉,其他的那些王八蛋也很快就会知道他回内城住了,也肯定都睡不着觉了。
田仁成这个兔崽子现在一定是又怕又急,想来找自己哀求哀求,但就是进不来,而越是进不来,这个兔崽子就得越怕的厉害。
这个兔崽子会不会怕自己报复,把家业处理了,跑南京去?很有可能。要是这小子就这么跑了,那可就太遗憾了!
女儿啊女儿遇的心又开始忽悠。
“老爷,娘娘回来了!”就在田遇可劲忽悠自己的小心肝的时候,老管家田福的儿媳妇风似风火似火地跑了进来。
“什么?”田弘遇地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父亲老了,几年不见都白了大半。看见父亲的一霎那,田秀英双膝一软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孩!”这一瞬间,犊情深,昨晚的那个田弘遇又回来了。
这一,田家大悲大喜,田夫人身体不好在这大悲大喜之下,身体竟然不药而愈了。
夜深了,田弘遇把女儿叫进了书。
虽然女儿已经不是娘娘了田弘遇依然觉得不得劲。
详细问过女儿事情的经过后,田弘遇大喜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位领政大人看上自己的女儿了。
下午女儿刚把请求说了,这边紧接着就给他房子住,这一定是那位领政大人亲自安排的,否则不可能这么迅速。
领政大人为什么这么上心?那还用说吗!
失去了权势是多么可怕,田弘遇算是深刻地体悟到了,现在有了机会,就决不能放过。而且,如果抓不住这个机会,触怒了领政大人,那他们一家人一定更惨。
经过这一场变故,田弘遇做事沉稳多了,他没说别的,只是说了小妹的事儿,告诉女儿,要是她晚说了一两天,妹妹淑英可就完了。
田弘遇知道女儿聪明,一定会明白的。
向彩英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太监和宫女都呆呆地坐在地上,人人失魂落魄,茫然无措。见向彩英进来,宫女和太监都赶紧起来,在一旁站好。
看着太监和宫女,向彩英问道:“你们都有谁识字?”
众人相互张望了一会儿,一个和向彩英有些熟识的宫女道:“队长,我们都识字。”
向彩英心中一喜。
对于少爷交办的事儿,目前最大的难题是缺人,缺老师。向彩英清楚陈海平要做什么,所以这个问题就更突出。
“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