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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你这个老不死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使出下三滥手段对付手无寸铁后生晚辈。”
“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大不了是个死,老子也绝不当孙子!
身上衣服已经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再见了,兰儿!再见了,我“逸夫”梦!
“还没人敢这么对老夫不敬,你这个娃娃倒还有点意思。”老头侧过身,将一只手抵住我背心。
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渗入体内,折磨我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了。
一盏茶功夫,老头收回手,我觉得力量充沛,神清气爽,目光也清明了很多。
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四体通泰,心旷神怡感觉。
“你以前练内功太过阴邪,很容易走火入魔,”老头难得这么“专业”,“天无涯封住你真气,你才能活到今天。”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错怪了天无涯这个老匹夫!
“老夫已经将你四散真气导入正途,日后好好修炼,还是大有可为!”
心房被一种莫名温暖涨得满满,疾愤戾气烟消云散:“你不怕我恢复了武功,卷土重来?”
行将枯萎心灵又冉冉升起了一线希望。
老头无所谓地瞄了我一眼,
“我看你这个娃娃还不错,老夫说话一向算话!”
第一次,有种想说声“谢谢”冲动,第一次,我能够对一个陌生人放下了心防,第一次,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冰冷灰暗或许还有另外一面。
我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夺眶而出泪水。
“你这个娃娃还真是让人有点心疼!”老头拍了拍我头!
三只怪物
直觉告诉我:老不死在找一样很重要东西。
因为他说没时间耗在这里教我武功。
他也不准我和那个所谓“师兄”闲着,因为他要我们去找一批宝藏。
我“师兄”就理所当然肩负起教导我重任。
于是,我换上了男装,抛家弃业,走上了江湖。
临别那天,我紧紧将兰儿抱在怀里:“爱哭鬼,再哭,眼睛就要肿成桃子了!”
“你,你还有心思说笑!”怀里美人嗔怪皱起了细眉。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亲了亲他额头,“半年之后我一定回来!”
“真?”兰儿带着浓浓鼻音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点了点他鼻子,“帮我好好地看着家业。”
兰儿温顺地点点头:“你放心。”
转身走向殷俊,
“老大,你可要早点回来啊!”这小子脸上满是不舍。
“嗯,知道了!”拍拍他肩,大步离去。
终于走出了逍遥楼范围,我头一次领略这个时空自然风光。
我们沿着一条大江逆流而上,江两旁是宽阔无垠草原,虽然已过了“博元”,这里草原还是绿油油一片。
风吹草低,可以看见远处黑牛,黄马,白羊,色彩斑斓点缀着绿色草甸。
风中夹杂着青草气息,混和着牛羊嘶鸣。
真是一副幅美丽雄壮图画。
我心胸也跟着开阔了很多,兴奋长啸了一声。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帮老头出去寻宝只是个借口,
这才是我想要生活,快意恩仇,纵横四海!
“师兄”牵过来两匹马,一黑一红,将红色那匹僵绳递给我。
我从小就很喜欢动物,何况是这么讨人喜欢小红马。
摸了摸它头,马儿很温顺,我心里一高兴抚着它耳朵说:“马儿呀,马儿,给你取个名字如何?”“嗯,人家马叫傲雪,那咱们就叫红枣吧!”
“师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
唉,自从换了女人身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了,现在还给马起名字,难道真得是雌性荷尔蒙在起作用!
师兄骑着马绝尘而去,我艰难地爬上马背,任“红枣”慢慢地走着,逐渐也摸索出点门道。
黄昏时分,我和“黑寡妇”差距已经缩小到——能看见他人影了。
看着远处黑衣黑马,我忍不住也送他一个雅号——黑寡妇。
黑寡妇静静伫立在原地,我好奇地拍马赶了上去。
路被迎面而来三人三骑堵了个严严实实。
“天行云,识相就把东西留下,你不会不认识咱们鲍家兄弟吧?”
声音像是被捏住嗓子公鸡,极度刺耳。
“普宁洞里三只豹,人鬼见了都难逃?”黑寡妇微微皱了皱剑眉,看来是遇上狠角色了。
我着实被吓到了,不是被这绰号,而是被他们恐怖样貌:
第一个人看上去,纵然还像个人,也一定是属于畸形儿。他身高不过五岁儿童,脸上皮却一层一层耷拉着,肿瘤一般覆盖着眼睛和嘴巴,令人作呕。
第二个人,根本不能算是个人,浑身覆盖着茂密黑毛,四肢异常长,更像个大猩猩。
第三个人简直就是个鬼,身体像是被刀削去了一半,只剩下半个。
靠,上哪找来这三个怪物,看得我好像背上缠了条毒蛇,不禁起了寒栗。
“既然知道爷爷手段,还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凭你们,还没本事留下天某东西!”我感觉到天行云身上透出杀气。
双方拔剑努张,形式一触即发,我死死揪住手里缰绳看了看退路。
“就凭你们这三只猫,还不配天公子动手。”一个银铃般声音咯咯地笑着说。
仙女无情
一道靓丽身影出现在“三豹”身后,只见她一身翠色衣裙,衬精致瓜子脸更加粉白,一双杏眼,眼波流动。
她本来就生很美,站在三个怪物身后,更美不像人了,宛如月宫里下凡仙女。
“你是谁?敢管爷爷事?这么漂亮小脑袋拧下来可就不好看了!”
说话间,三个怪物已经齐齐向美人袭去,出手狠辣,竟似真得要取仙女首级。
“仙女小心!”我脱口喊道。
“多谢公子提醒!”仙女冲我嫣然一笑,我竟然看呆了。
三个怪物出手已然够快,仙女却更快。
还没等三个怪物近得她身,她一个鹞子翻身,跃了起来,宛如一片起舞碧叶,玉腕一扬,散出几点寒星。
三个怪物重重摔到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本就奇丑面容扭曲着,显得更加狰狞。
“你……你是司马无情?”
“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无情!”仙女捋了捋秀发,又娇又俏。
“天哥,你好久都不来看我!”司马无情一蹦一跳地跑到“黑寡妇”跟前,拉着他手摇晃着。
好像刚才踩死是三只蚂蚁,我看着三个怪物黑紫脸膛,嘴巴干干说不出话来。
“我这不是来了么?”天行云笑着任她在怀里撒娇。
“天哥最坏了,看见别人欺负我,也不帮忙!”司马无情娇嗔着,“这位公子是?”
她一双明丽眼睛,好奇地盯着我。
“我还清楚咱们情儿手段吗,”天行云宠溺点了点她鼻尖,“哦,这是我师弟!”
黑寡妇冷淡地介绍着我,靠,老子又不抢你老婆,你黑着脸给谁看啊!
“在下寒焰,多谢司马姑娘出手相救!”
“寒大哥,你既然是天哥师弟,就叫我情儿好了!”
除了出手无情,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热情单纯小姑娘。
“天哥,你们怎么才来,我和我娘都等了一天了!”
情儿毫不避嫌地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黑寡妇,
“情儿姑娘,你们先去,我有点事情要办,一会就来。”
我松开情儿手,笑着说。
“我家就在前面,你可要快点,不然饭菜就凉了!”
情儿热情地叮咛。
“知道了,我会!”我冲她点点头。
黑寡妇冷冰冰说了声“别让人家久等”就和情儿说说笑笑地走了。
“情儿,你娘身体还好吗?”
“挺好,就是老记挂着二舅。”
他们声音渐渐远去。
看着人家亲热样子,我吹了声口哨,用得着这么刺激我吗?
撸起袖子,抽出腰间匕首,凶神恶煞地走向三个怪物尸体,
兄弟,到了阴间可别怪我!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收拾停当。
仔细打量着从死人身上搜刮来战利品:一块形状奇怪铜牌,上面刻着“采薇”两个字。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头绪。
“原来你竟是个好人!”
猛然扭过头,一个人影站在月光下,衣袂飘飘,盈盈若舞。
仔细一看,是在倚翠楼“真无耻”身边那个灰衣人。
这个人很特别。
明明脸上很丑陋却让人觉得飘逸倜傥,明明看上去很不幸却使人如沐春风。
“我只是觉得他们尸体太碍眼。”我撇撇嘴,将铜牌放进口袋。
“灰衣人”看了看我身后新坟,
“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你不必这样。”
我耸耸肩:“那又怎样?!”
灰衣人看着我,轻轻笑了笑:“你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不是个坏人,却要装出一副很坏样子。”
“是吗?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无聊!”
我拍拍身上土,打算去“赴宴”,我肚子已经抗议过好几遍了。
“你要去司马家?”
“灰衣人”肯定是吃饱了饭没事做!
老子可不陪他喝西北风!
我无奈翻了个白眼:“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啊?”
“好!”
媒妁之言
和灰衣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司马家。
我抬头一看,好大府第,气派吓人。
情儿远远得迎了过来:“寒大哥,你怎么才来?”
拉起我衣袖就要往里走,看见我身后灰衣人,又丢下我手高兴地跑了过去。
“二舅,你终于回来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