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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泽启助的脸朝着旁边,就像在舞台上脸不时朝着彩排的姿势。“那个么,我也难说,确实有些人得了神经衰弱症后会出现不受大脑控制的举动,在即便死也心甘情愿的冲动下突然寻短见。例如受到小高满夫殉情的胁迫后瞬间采取极端行动。我看多半是这样的。”
“这么说,她也许受到了花花公子的胁迫?”
也许是古泽启助说的那样,小山修三觉得,可能是小高满夫逼迫有夫之妇的尾形恒子为殉情献身。
“这个么,说不上来。虽说小高满夫是花花公子,但也许有许多鲜为人知的烦恼。比如有那么多先后相好的女性,数量太多难以摆平,另外在工作上感到走投无赂……”
古泽启助说到这里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返回到小山修三的脸上问:“据说小高满夫是在尾形恒子失踪前就没去公司上班的是吗?”
“是的,他是四月底开始就再也没去公司上班了。”
“是吗?这么说,小高满夫缺勤也许与尾形恒子无关?”
“为什么?”
“嗯,一定是工作上有烦恼!因工作一筹莫展而不去公司上班的现象,在性格懦弱的工薪族中间时有发生。”
“小高满夫性格懦弱吗?”
“废话!与女人在一起鬼混,与性格懦弱没有关系!可是,因工作停滞不前产生厌世的情况有。于是,把该情况向尾形恒子公开以取得她的同情。哎呀,好像通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呢,也正得了神经衰弱症。五月十二日,她将回收来的记录纸带送到公司后,便驾车带上小高满夫去了西伊豆海边兜风。驶到现场时,她可能神情恍惚而产生跳海的轻生念头。我看大凡是这样!”
“按你的推测,有必要核实小高满夫在工作上是否一筹莫
“那倒是的。哎,据说小高满夫是代表日荣广告代理公司专职与各电视台和电台联系。哎,那是什么工作?”古泽启助朝着旁边的殴村龙一郎问。
从一开始,海鸥制片公司的殿村龙一郎就没有吭声,默默听着他俩的对话,见古泽启助问自己,便从嘴上取下烟。
“作为日荣广告代理公司的业务员,他应该是负责与广告赞助商之间的联系。通常,他每天要去对口联系的广告赞助商那里。”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小高满夫负责的广告赞助商是哪家公司?”
“这我不是很清楚。”殿村龙一郎脸朝着天花板,好像在茫茫的大海里寻找什么似的。
“我听说道,好像是化妆品公司。”
“化妆品公司?”古泽启助笑出了声。
“……这个,岂不是正对花花公子小高满夫的口味吗?是呀,太合他口味了!日荣广告代理公司也真会安排工作。”笑完,右泽启助突然歪起脑袋思索,觉得自己说的话里有疑点,嘟嘟哝哝地说:“但是……但是,如果小高满夫与化妆品公司是最佳组合,那么,工作上不应该有不顺心的地方。”说完,他的目光射向殿村龙一郎。
“殿村君,小高满夫负责与某化妆品公司对口联系是吧,他的工作很顺利吗?”
殿村龙一郎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哎呀,我也只是偶尔在电视台里看到他。具体情况知道得不详细。”
“问哪里才能知道这些呢?’
“最好是问日荣广告代理公司。”
“哎,对不起,你能否结日荣广告代理公司打电话问问情况,广告代理公司里你也有好朋友吧?”
“嗯。”殿村龙一郎脸上是思考的表情,片刻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到有相当距离的附近房间里装有电话机的角落处。
“请帮我找一下第二部的细川君。”紧接着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就洼小山修三和古泽启助都能听见。
“我是海鸥制片公司的殿村龙一郎,你好呀,好久不见了……那个,我看了报纸,你们公司小高君的举动太出人意料了……我真是大吃一惊……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哎,大概是那样吧……一定是与女人之间的事情。这么说,就像报上说的那样死于婚外恋吧……”
殿村龙一郎说到这里吸了口气。
“喂,我想冒昧地请教一个问题。小高君对口联系的广告赞助商确实是化妆品公司吗……知道,知道,那是中天化妆品公司吗……哎?穆哉化妆品公司?噢,原来是那家公司。原来如此……那,小高君在工作上很顺利吧?是呀,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我觉得会不会是小高君在工作上不顺心。是这样的推测。我问得太多了,对不起。”
对方最终都回答了他的提问。殿村龙一郎说了感谢之类的话后放下听筒,慢腾腾地回到他俩旁边。
“小高君的工作,听说很顺利,说他对工作也很敬业,在外交方面也是得心应手。因此在广告赞助商即化妆品公司那里评价很好。”殿村龙一即汇报了电话问询的结果。
上午八点左右,让人感到气候像正午时分那么炎热。小山修三从东京车站乘上新干线列车,于九点半左右在热海车站换乘开住伊豆的特快列车。去热海的是避暑客。驶往伊豆的快速列车里,大多是海水浴客人。在今并滨海边,聚集了许多游客。
快到正午时分.小山修三在下田站下车。
小山修三立即去市内某公立医院,因为报上刊登了这家医院名称。他在传达室那里向接待小姐递上某周刊杂志的记者名片,说是想采访前些日子与车一起坠落大海的男女尸体的解剖情况。
这张名片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自己在工作上与该案件毫无关系,虽说打听解剖情况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办法绝无仅有。他向该朋友保证过,绝对不给朋友单位及其本人添任何麻烦。因此,小山修三采访这家医院必须以名片主人“白水义郎”的名义。如果医院给周刊杂志编辑部打电话,则由朋友白水本人负责接听。
他来到外科主任室,主任五十岁左右,脸色红光满面,身体胖乎乎的,尸体就是他解剖的。
小山修三踌躇起来,不知道跟他怎么说好。倘若开门见山,有可能让对方紧张。总之,这张周刊杂志记者的名片让对方多少产生了一点戒心。
“啊,你是福冈县的?”看着名片,外科主任问。白水这样的姓很少见,他似乎知道九州一带有许多这样的姓。
“是的,我的父亲是在博多出生的。”小山修三按朋友说的回答。
“我想是那样的。”医生似乎为自己的准确判断感到满意。
“主任的朋友中间有这样的姓吗?”
“没有,没有。《万叶集》里,有山上忆良吟志贺岛的白水浪歌。白水郎是渔夫,而志贺岛就在福冈市的附近,因此我用你的白水姓随便猜了一下!”
“不好意思,劳驾你了。”
“不不,是碰运气猜中的。”
初次见面中不自然的猜疑被消除了,外科主任脸上的表情放松了。
“听说,你是为了解我上次解剖的男女尸体情况而特意来访的。你想问什么?”
“是的……报纸上只是简短扼要地刊登了从西伊豆海边打捞上来的男女尸体解剖情况,但是……”小山修三一边看着从口袋里取出的剪辑报纸,一边问外科主任。
“噢,报道得也太简单扼要了!”解剖尸体的外科主任装模作样地说。
“看了这篇报道得知,这对男女死了已两个多月,两个人死亡大概也是同样时间?”
“是的,从两只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只能那样判断。”
“哦,实在是对不起!正如你知道的那样,女尸名叫尾形恒子,是在五月十二日驾车出门后就不知去向的。报上说,她那天去西伊豆海边,从悬崖上坠人大海,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时间已经是八月五日,鉴定结果是死后约三个多月。我认为是正确的。”
‘谢谢!”担任解剖医生的外科主住胡须和嘴角都堆起满意的笑容。
“可是,男尸小高满夫是从四月底开始就没去公司上班的,他有家,住在平冢市。”
“哦,那情况我也是从警方那里得知的。据说小高满夫的家在平冢市,本人在东京一家广告代理公司工作。他妻子说,丈夫好像二十七日晚上住在别的什么地方,第二天早晨是直接从那里去公司上班的,随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哎,小高满夫二十七日晚没有回家吗?”
外科主任从警方那里听到的情况很详细。前往警署确认尸体的小高遗孀,在那里接受了警方的情况了解。
“二十七日晚上,小高满夫住在什么地方?”
“那情况好像连他妻子也不清楚。小高满夫非常讨女人喜欢,据说道去经常夜不归宿,借口工作忙,赶不上末班电车等等,常在外面借宿。他好像是在外面寻花问柳,妻子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也不闰不问。因此,当丈夫与有夫之妇的尸体在西伊豆海被发现时,她没怎么悲伤,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结局。”外科主任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烟和打火机。
小山修三还是第一次听说小高满夫四月二十七日晚上没有回家,看来他的失踪是在二十七日傍晚。日荣广告代理公司的回答模糊不清,说是四月底开始缺勤,其实他是二十八日开始缺勤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高满夫从四月二十七日晚上到八月五日这段时间在哪里呢?小山修三不再继续思索,而是直接问外科主任。
“小高满夫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没有回家的。假设他是那天晚上死的,到八月五日发现尸体这天正好是一百天。依此类推,尾形恒子死后经过了八十五天,他俩之间有十五天的时间差,这情况通过解剖能判断出吗?”
“如果死后已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尸体内脏腐烂的程度又相当严重,那是判断不出半个月差别的。这种情况只能计入误差里。”外科主任收起微微的笑容,皱了一下眉头回答,随后又接着说:“你为什么说小高满夫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死的?他和尾形恒子的尸体不是都在车里吗?”外科主任细长的眼睛在小山修三的脸上直打量。
“不,我是突然这么假设的。因为你说死后三个月且高度腐烂的尸体,是难以通过解剖判断十五天左右时间差的。”
“是明,确实难以判断。我想无论哪一位医生解剖,结果都是相同的。”性格温厚的外科主任稍稍加重了语气。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