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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上次那家宾馆大堂怎么样?如果行,我们十二点半在那里见面。哎,请抓紧时间。”
一看手表,时针快指向十二点了。
“好!”放下电话听筒,他正要返回二楼做出门准备。
“哥哥,你怎么突然忙了起来?怎么,中午有约会?”久美子边说边笑。
“别开玩笑!“
“哎,那女人声音很好听的。”
出门准备结束后来到一楼时,正是中午时分,店堂里门庭若市。
“对不起,拜托你们了!”他对正在制作咖啡的店员说。
从收银台前面经过时,妹妹正在整理发票,笑笑说:“哥哥,走慢点!”
走进宾馆大堂时,羽根村妙子从坐满了人的沙发那里站起来。她今天穿着一套白色套装,也许担心小山修三马上察觉不了而站起来。
小山修三看到后立刻走过去,两人在原来位置并肩坐下。
凑巧两边都有人,说话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并且旁边的人始终是流动的。
“我刚才在电话里稍稍听到一点,你说你昨天见到尾形恒子的丈夫了。他说什么啦?”
小山修三取出香烟,镇定自若的表情。
“尾形恒子还没有回家。”羽根村妙子开口说。
“你见到她丈夫了吧?”小山修三不怎么转过脸看旁边的羽根村妙子,避免让周围人误认为他俩会亲密说话。
“是的,我突然想那么做、因为我担心尾形恒子。”
“平岛君说,尾形恒子是电视大评论家冈林浩收买的回收员。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她就那样下落不明,你感到十分担心,便去她家向她丈夫打听情况。是这原因吧?”
“尾形恒子杳无音讯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一想起她至今没有回家,总是放心不下。”
羽根村妙子说这话时没有提及电视大评论家冈林浩。
“一个多月?已经有这么长时间了吗?”
“今天是六月十五日,尾形恒子是五月十二日星期三失踪的。”
确实是这样的。平岛庄次从长野博太妻子那里拿到的三盘记录纸带上的最后记录,是五月四日星期二,而一星期后是凑巧去抽样家庭的日子,尾形恒子出门后再也没有回去。
“和你去大矶町寻找服部梅子的回家路上,顺便去过町田市尾形恒子的家。这回,我是从大门进去拜访的。”
羽根村妙子说的“这回”,显然是跟上回遇到的情况相比较,记得她上回急得直打转,适逢尾形家附近有一些妇女在议论,于是她急中生智扮作保险公司收款员走到那里打听。
“她丈夫凑巧在家,我递上印有海鸥制片公司名称的名片。”
“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死去的长野博太的好朋友,想为尾形恒子的失踪出力。他看名片后,立刻让我进屋了。”
“那太好了!”
“尾形恒子还是没有回家,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还有,他已经向警方报案了,可警方什么新的消息也没有。他问警方,回答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还说,报案后警方根本没有动作。他对警方说妻子有可能被杀害了。警方回答说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是不可能立案侦查的。”
“长野博太是五月十五日离开公司,二十六日从大阪回东京的,一回来就去了尾形恒子家。新闻报道说,他离开该住宅后乘上出租车,出租车在町田街道那里与卡车相撞。撞车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四十分前后。如果确实是二十六日,那么,就是尾形恒子失踪后的第十四天。”
小山修三说完,羽根村沙子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我认为长野博太是那前一天晚上或者那天早晨给尾形恒子家打电话,当听她丈夫说还没有尾形恒子音讯后,由于不放心而去尾形恒子家的。你见到她丈夫时,没提到长野博太吗?”
“提到了,他说长野博太是那天上午十一点去他家的。那情况跟你的推断相同,长野博太于前一天晚上打电话问了尾形恒子的情况。”
‘他和长野博太是怎么交谈的,她丈夫说了吗?”
小山修三的旁边坐着两个上了年龄的女人,打算在这家宾馆举行婚宴,正一个劲地合计费用。羽根村妙子旁边坐着的中年男子,由于跟他约会的女友到了而站起来离开了。随后坐在那里的是年轻姑娘,正在翻阅随身带来的杂志。
正午时分的大堂空空荡荡的,只有外国客人三三两两地站在那里,身着红色服装的服务生和行李搬运员也在那里闲得无聊。
“那是我问他的。他答道,长野博太说尾形恒子好像在调查某抽样家庭。”她压低嗓音。
“好像,他说的好像是什么意思?长野博太让尾形恒子调查抽样家庭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长野博太之所以对她丈夫这么说,是因为不这么说,万一有什么意外,他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他是以一个旁观者身份说的,长野博太有没有说出尾形恒子正在调查的抽样家庭的住所和户主签名?”这是非常关键的内容,说话时小山修三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没有,听说长野博太也没有提起那情况,说是不知道。”
“哼,说不知道是撒谎。”
“我也这么想。被长野博太撕下记号的那三盘记录纸带上其实是最好的证明。显然,他对那抽样家庭的住址和户主是一清二楚的。总之,只是对她丈夫说不知道和不表明态度而已。下述情况可以证明……”这时,羽根村妙子旁边的年轻女人把烟叼在嘴上,向羽根村妙子借火。
小山修三掏出打火机递给女人。羽根村妙子开始继续轻声往下说:“……长野博太好像非常关注抽样家庭,让尾形恒子进行秘密调查。这是根据他和尾形恒子丈夫之间交谈内容察觉到的。他对尾形恒子丈夫说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说到自己被迫离开收视调查公司的理由,他说:‘我觉得,社会上关注电视节目的人们正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审视收视调查公司。为此,我本人想公开收视率调查的情况。其实,关注的人们即便不这样,我本人也在深思:0.005%抽样家庭的收视情况,究竟能否真正代表收视率。该小数点以下三位数的百分比已经非常小,不允许存在任何舞弊行为。为消除它,我给报社写了一封匿名信,结果被公司察觉而不得不辞职。’听说他向尾形恒子丈夫公开了这一情况,多半与尾形恒子‘好像在调查’这话有关。”
“明白了!和我们推测的一样,‘大矶町的服部梅子’果然是长野博太。”小山修三激动得脱口说道,声音来得突然,尽管一眨眼的工夫,中断了旁边两位女人为婚宴费用的交谈。“但是,奇怪啊!”小山修三重新跷起二郎腿,抬头仰望从天花板上朝下垂挂的水晶吊灯,模样酷似山里人戴的斗笠。
“……怎么回事?长野博太怀疑的三盘记录纸带里,少儿节目的收视记录可能是中途开始的。歌谣节目也好,电视剧也好,从读者来信里可以明白,许多舞弊行为来自电视台和制片公司。但是没想到,少儿节目里也有那样的诱惑。”
“那情况,我不清楚。”
“……”
“目前,四家民营电视台围绕早晨和傍晚的少儿节目展开了激烈竞争。在有孩子的家庭里,少儿节目远远超过那些蹩脚的电视剧,因为家长们被迫不看新闻节目。小山君认为少儿节目与惠子被拐案有关,这方面情况理应比我清楚。”
“是的。”
“孩子记歌是最快的,因为喜欢唱歌,和同学们一起唱动漫电视片的主题歌。对于广告赞助商来说,这样的宣传效果是最好的。我认为,各电视台为了争取上午和傍晚少儿节目时间段的收视率,在拉拢抽样家庭锁定自家频道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于是,各电视台和各制片公司通过回收员中介向抽样家庭渗透。是这样吧?”
“虽说是想像,但只要把给孩子的礼品送到抽样家庭就行了。”
坐在羽根村沙子旁边的年轻始娘终于等来男友,是一个漂亮英俊的小伙子。她合上手里的杂志站起身来,与男子手挽着手走出宾馆。
接着,是外国老年绅士模样的人坐下,好像站了很长时间了。
“这么说,平岛君的推理有误?”小山修三有点沮丧地说。
“啊啊,是说冈林浩吗?”
羽根村妙子知道这情况,从平岛庄次那里听说道。
“是的,据说电视大评论家冈林浩收买回收员是为保住自己在评论界的权威。”
“平岛君的这一推断还是管用。”
“什么?”
“冈林浩的评论,不光成人电视剧,还包括少儿节目,而且评论已经持续一年多了。”
“哎,是真的吗?”
羽根村妙子从包里取出五六张剪辑报纸。
《瞄准童心》、《诗的世界》、《给孩子好心情》、《崭新的观点》、《大人也愉快》、《被统一的色彩》……即便只看标题,也能知道该评论的内容。
有关冈林浩评论文章的结构,小山修三已经非常熟悉。不可思议的是,年轻的电视评论员们好像都在模仿他的文章结构。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山修三把那些剪辑报纸还给羽根村妙子,嚷道。
“冈林浩的兴趣非常广泛。”
“喂,不仅成人电视剧……哎,平岛君为什么不对我说冈林浩的评论还涉足少儿节目呢,为什么不给我们看这种剪辑报纸呢?”
“大概是疏忽了吧?一定是那样的。”
虽说小山修三有那样的假设,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把惠子被拐案和那三盘记录纸带并案调查,是因为重视记录纸带里少儿节目的收视数据。平岛庄次一个劲地听该推断,而丝毫没有提及冈林浩关于少儿节目的评论,不知是什么原因?
“小山君的推测重点倾向于惠子被拐案,而平岛君从普通电视剧这条线怀疑冈林浩,也许认为记录纸带里的少儿节目收视数据没有关系。你们推测焦点的错位可能就在这里!”
羽根村妙子说,似乎知道他不满意表情的原因。
“哦,也许是那样。”小山修三改变了话题,重新回到刚才尾形恒子的丈夫叫尾形良平,这是平岛庄次上回监控时通过町田市政府户籍部门打听到的。尾形恒子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丈夫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