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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岛庄次喜欢带全家人外出旅行。这是从羽根村妙子那里听来的。
“哎呀,我也是今天上班后从羽根村小姐那里听说了你俩交谈的内容!深受感动。”
午休时在餐馆说的话,羽根村妙子许像立刻告诉了平岛庄次。他说“深受感动”,实在是有点夸大其词。不过,把记录纸带和惠子被拐案并案分析,也许让平岛庄次吃了一惊。
“怎么样?今晚如果有空去银座好吗?”平岛庄次发出邀请。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当然想听听你的高见。”
“哎,没有什么高见。可我经常从羽根村妙子那里听到你的高见呢!不过,今晚那样的话免了吧!一醉方休。”
“那里门庭若市,太闹了,像夜总会那样的酒吧你讨厌吗?”
“也说不上讨厌。”
“是稍改变了的酒吧。好了,我带路,十点左右开始怎么样?”
“是十点吗?”
“酒吧那种地方就是那段时间热闹,也是最合适的时候。我俩十点前在银座地铁人口碰头好吗?提前二十分钟!”
小山修三于九点四十分到达那里时;见平岛庄次身穿黑色西服套装装已站在地铁口的暗处。商业街上的沿街落地橱窗熄灯后,银座好像少了灯光似的。
“让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平岛庄次与小山修三并肩迈开脚步,方向是林荫大道。
小山修三心想平岛庄次也许会主动提起,再说自己也想谈谈。可是平岛庄次步子急匆匆地朝前走,似乎是去让人心情舒畅的酒吧,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时间。
“小山君,你来过这里吗?”
平岛庄次站在眨寓林荫大道很近的路边,抬起脸仰视大约六层建筑的黑色大厦。
“没有……”
“这座大厦三楼有一家我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酒吧,叫戛纳酒吧……你听说过吗?”
“没有。”
“是歌声和音乐尽兴的酒吧。服务小组也唱歌,都是年轻姑娘。来这里的顾客,大多是各电视台的制片人、导演和各制片公司的人,”
“真的?这里居然是这些人的休息场所?”
“哦,是的。并且迄今为止,从要纳酒呕走上电视荧屏成为演员的服务小姐相当多。”
“哦……”
“在这里唱歌的服务小姐,经常受到电视台制片人、导演和制片公司的关注。他们在听歌喝酒的同时物色人才。”
“这么说这里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
“嗯。对唱歌有自信的年轻姑娘,似乎都想成为这家酒吧的服务小姐,希望在唱歌的过程中被电视台相中。”
“这么说,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有头有脸的吧?”
“没错。作曲家、作词家,还有电视节目的评论家……”
“如此群星璀璨的酒吧,我进去恐怕不太合适吧?”小山修三站在大厦前面犹豫起来。
“我来这里也是第一次。反正海鸥制片公司没有名气,没有钱,与经常上电视的歌手也没有关系。来,咱俩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进去!”电梯里就他俩,平岛庄次说道。
电梯外面就是那家酒吧的门。漆黑而又厚实的门与普通酒吧没什么两样,可大门推开的时候,刺耳的爵士乐响声从烟雾弥漫的空气里涌来直扑耳朵。内侧紧挨着门口的地方站着系着黑色领结的服务生,嘴上说着欢迎光临一类的客套话,可看到他俩眼睛里射出的是惊讶目光时,欲上前对两个陌生人说,我们酒吧是俱乐部会员制。没想到,平岛庄次已经从口袋里取出名片让服务生看。
尽管是不起眼的海鸥制片公司.但毕竟是制片公司的名片,立即打消了服务生欲将他俩拒之门外的念头。
店堂并不是很大,可狭小的场地却凝聚了热闹的氛园。正前方是小型舞台,旁边是乐队,有弹钢琴、吹小号和击鼓的器乐手。比地面高出一截的小舞台上,站着二十出头、身材苗条的服务小姐,正在唱歌。以小舞台为中心,十来张餐桌呈扇形朝两边摆开。他俩进来的时候,已经在里面的客人就已经热闹开了,没有上年岁的和过于年轻的人,差不多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打扮和普通工薪族不同,室内的气氛有点凌乱。
平岛庄次与小山修三被引导到乐队边上的餐桌那里坐下。这儿是散客坐席,服务质量也数这里最差,就一个服务小姐,表情冷漠地站在旁边。仿佛被上司强行安诽在这里似的。其他坐席那里的服务小姐,则与客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他俩进门时,里面的一些客人若无其事地朝他俩瞥了一眼,但目光是锐利的。朝他俩瞅,无非是判断他俩的身份。当察觉与自己无关时,又目中无人似的恢复到刚才无拘无束的高兴状态。
服务小姐唱完走下舞台,飞也似的跪到掌声最响的餐桌那里。
“这里的客人全是电视台的。”等到站在边上的服务小姐溜到其他客人那里后,平岛庄次对小山修三说。
“大概是吧?看他们的表情就可大致清楚了。”
“大多是制片人和导演,他们对于收视率非常敏感,稍上升一点便聚在这里愉快地喧闹。如果收视率下去了,则在这里似乎自暴自弃地喧哗。”面对爵士乐的响声,平岛庄次只得附在小山修三的耳边轻轻地说。
这时,对面餐桌那里响起了男人的叫声和笑声。
“因收视率原因,电视人难免有喜有忧。那些被迫下岗的制片人大概也在这里大喝失意酒吧。哎,就像曾经寄信给城砦座剧团古泽启助先生的写信女子的哥哥那样。”
小山修三心想,这家酒吧里或许也有类似那样情况的人,于是环视起周围其他客人来。
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服务小姐走上舞台,一边唱一边跳,肢体语言非常活跃。
“从这家酒吧成名的电视歌手已经有四五个了。”平岛庄次在噪声里列举那些电视歌手的姓名。
“这么说,她们如此卖力地演唱,是希望给制片人和导演等客人留下好印象吧?”小山修三一边看正在台上边歌边舞的服务小姐,一边看着其他客人的脸说。
“嗯,大概有这种想法吧。可惜这服务小姐歌唱得并不是很好。”平岛庄次听着从舞台话筒里传出的歌声后苦笑道。
“这么说,不就没有希望了吗?”
稍稍扫视一下店堂,客人们正笑嘻嘻地望着舞台。
“那不一定!如今比起歌声,主要是看姑娘的脸蛋和肢体语言,根据这些来打分。”
“歌如果唱得不好也能打高分吗?”
“这,电视与电台不同,有感动视觉的功能,电视的拍摄技巧可以达到使姑娘脸蛋可爱的效果。通常,是录用肢体语言活泼的可爱少女。即便少女不可爱,只要肢体语言美就疗。因为制片公司里有肢体语言设计师,据说可以指导一整套符合该少女的肢体语言动作。”
“制片公司里有各专业的设计师吧?”
“有的。但是歌唱不好是无法改变的,也就不能让她上电台唱。因为在电台里唱歌,既看不到脸也看不到身体,因此谁都能清楚分辨她有没有歌唱能力。这与实力型歌手一样,能不能上电合演唱可以立刻分辨出来!’平岛庄次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嘟哝着说,“已过十点了!应该是到出现的时候了!”他将视线投向门口。
“你是等人吗?”
“不,不是等约好的人,而是在等那个人出现。据可靠消怠说,他今天晚上来这里。”
“是什么人?”
小上修三话音刚落,店堂里响起了掌声和喝彩声,只见唱歌的服务小姐走下舞台。
这时,一个系着领结的高个中年男子走到他俩桌前说:“欢迎光临!衷心欢迎你俩今晚光临,我是本酒吧的经理。”中年男子自我介绍完,根彬有礼地低下漂亮的三七开分头。
“噢,你好!”平岛庄次答道。
也许看到门口接待生转交的“海鸥制片公司常务董事平岛庄次”名片,这位经理才来这里打招呼的。即便名不见经传的制片公司,在这个家酒吧经理来看,同居制片行业,都是他热情接待的客人。
“光临这里的客人都是电视台的人吧?”
“不,不光是他们,还有许多制片人和导演。有的是VVC,有的是RBC……”
经理列举了其他几个电视合的名称后离开他俩的餐桌。
“我等的人……”平岛庄次望着经理身着黑服的背影对小山修三说。
这时,惊天动地的爵士乐演奏又开始了,平岛庄次的嘴不凑到小山修三的耳边,悄悄话就传不到对方的耳朵里。
“是电视大评论家。”
“什么,电视大评论家?”
“喂,是模仿文艺评论大家起的雅号。他叫冈林浩,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没有。”
“报上电视电台栏目的每周头条,是评论各电视台该周播放的节目吧?”
“哦,那栏目我有时看。”
“那是在即将播放的一周或两三周前,各电视台邀请那样的评论家、报纸和周刊杂志等媒体的有关记者,用放录像的形式试放给他们看。随后,他们的评论文章刊登在报上。其中,冈林浩的评论出类拔萃,命中率很高。”
“命中率?那是怎么回事?宛如预测赛马那样。是正确评论作品价值吗?”
“赛马预测很有趣!因为他正确评论了作品价值,所以收视率很高。”
“这么说,凡受到冈林浩赞扬的电视连续剧的收视率就高吗?”
“是的,有时难免也有落空,但大多获得很高的收视率。因此在这个行业里,他被誉为有人缘的电视大评论家。”
“哦,了不起!”
“我得到了冈林浩今晚要来这家酒吧的消息,其实我也想让你见识见识他。我不直接认识冈林浩,只能在这座位上悄悄向你介绍他的情况。”
“冈林浩很早以前就是专门评论电视的吗?”
“不,不是的。他是三四年以前开始的。以前是一家电影专业杂志的主编。”
“哦,原来如此。所以,他能恰如其分地评论电视节目。他既然曾经是电影杂志主编,那么应该很熟悉电影,看了节目试播后大致可以清楚观众的接受程度?!”
“也许吧!总之,被冈林浩肯定的节目基本上获高收视率,他也得了评论大家的桂冠。”
“这么说,电视台的人都非常尊重冈林洁吧?”
“那当然!所以我也想让你见见他。”
平岛庄次再次一边看门口一边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