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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社会心理学者也发表过这样的言论,说是电视上的醉人节目扭曲了主妇的心理。
小山修三瞥了一眼羽根村妙子被刘海遮住额头的脸。刚才,那张脸被自言自语求爱的中年男子求过爱。从她这样二十五六岁的年龄来说,可能被误解为有夫之妇。最近,单从女性的穿着来看,丝毫分辨不出谁是未婚女子谁是有夫之妇。羽根村妙子的外表沉着,举止不活泼,于是被嗜好自言自语求爱的男子误以为有夫之妇,或者被误认为对家庭有厌倦感。
映入小山修三眼帘的,是一家比咖啡馆还要小的餐馆。站在她的角度考虑,羽根村妙子是十二点离开公司,随后在百货店门前等自己很长时间,无疑午餐还没有吃。由于是利用午休离开公司来这里的,必须在下午一点赶回公司,而眼下离上班时间只剩十五分钟了。
“话说起来比较复杂,说完至少需要三十分钟,怎么办?打电话事先征求公司意见,请求把休息时间延长到下午一点四十分,那样的话.我们可以边说边吃,因为我也空着肚子呢!”小山修三停住脚步站在小餐馆门口试探着对她说。
“如果只延长四十分钟,不需要征得公司同意,也不必打电话,只是今天平岛君也请假,现场稍稍忙了一点,不过就延长那么点时间,请不要介意。”羽根村妙子细长的眼睛朝着他说。
正值午餐时间,小餐馆里相当拥挤,五分钟过后,才被引导到客人刚离开的墙角餐桌那里。
羽根村妙子点了粟米汤和油炸虾,小山修三点了葡萄酒和煮牛肉。他俩点的尽是烹调费时的菜肴,好让小山修三详细地把话说完。
“平岛君预定休息几天?”在进入记录纸带话题前,先是这样的闲谈。
“据说是今明两天。”
羽根村妙子因为位置关系,从窗外射来的光线把她的头发染成了银色,餐馆里的灯光则把她的脸染成了橙色。
“他去哪里了?”
在昨晚的电话里,平岛庄次只字未提请假。
“哦,多半是带着一家人去附近借宿一夜的旅游吧?他是模范丈夫,既操心孩子又疼爱妻子,经常是一家人短时间外出旅游。”羽根村妙子笑容可掬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昨晚我为上次提到的记录纸带一事跟平岛君通过电话。因此,我也很想请平岛君听我说说,但是他请假了,遗憾啊!如果是家庭旅游,那就无法通知他了。”
“听说小山君就记录纸带有重大发现,我想尽快知道。”
羽根村妙子把头发朝后拢,两肘撑在桌上。
小山修三对羽根村妙子说起“惠子被拐案”,让她看自己从图书馆报纸合订本上抄写下来的案件摘要。
“三盘记录纸带里少儿节目的收视期间,和这起幼儿被拐案的发生时间凑巧一致。”
少儿节目的收视记录是从四月十六日开始的,该收视数据出现在四月十四日星期三开始的第一盘记录纸带里。从四月二十一日星期三起至四月二十七日的第二盘记录纸带里,记录的都是少儿节目。从四月二十八日星期三起至五月四日星期三的第三盘记录纸带里,只有四月二十八曰记录的是少儿节目。
他把依据平岛庄次提供的情况制作的表格给羽根村妙子看,再把该表格与四月十六日起至四月三十口早晨惠子被诱拐的两周时间进行比较。
羽根村妙子把小山修三制作的表格放在桌上聚精会神地比较,耳朵听着小山修三解说。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如果说是偶然,但我觉得这种巧合太不可思议了!”
羽根村妙子的胳膊肘撑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细长的双眼紧闭着陷入沉思。就连服务员把菜端到桌上的时候,她也全然没有察觉。
“我很感兴趣。”羽根村妙子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细长的眼睛,清纯而不大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她伸出手夹菜,但注意力没有集中在餐刀尖端。那是因为大脑还在沉思。
“我可以向你提一两个问题吗?”她停下拿着餐刀的手问,“第一,小山君有错觉!”
‘错觉?”
“平岛君有关三盘记录纸带的解说,我和小山君在千岛渊那里听说了。就当时的情况,每天的傍晚时间确实是少儿节目,可早上的少儿节目不是天天播放,而是有时播放。”
“哎,早上不是天天播放?”
小山修三大吃一惊,自己确实一直认为每天早晨播放少儿节目是平岛庄次说的。
“哎,那是确实的。因为我那天回家后立刻写了备忘录。”羽根村妙子从皮包里取出红封面小笔记本翻开。
“我果然没有弄错。记录纸带上的四月十六日起至二十八日,确实从早晨开始播放少儿节目的。可是,早晨的少儿节目不是天天播放。从四月十七日开始,早晨七点起至八点半的时间段有时候播放少儿动漫节目,不是天天播放。平岛君是那样说的,我的笔记本上也是那样写的。”
小山修三被羽根村妙子这么一说,陷入了沉思。那些记录纸带里记录的少儿节目,确实是四月十七日以后早晨和傍晚播放,自己记得平岛君是这样说的。而早晨的少儿节目是“有时候播放”的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如果那天,羽根村妙子是听说后回家立刻记在笔记本上的,那么。她说的也许是真的。
“小山君由于那三盘记录纸带上是天天傍晚播放少儿节目的数据,因而我想你可能把早晨的时间段也联想为天天播放。”
羽根村妙子这么一说,小山修三开始觉得也许是那么回事,深知自己有过早理解和盲目断定的不良习惯。如果那样,自己的推测可能站不住脚。他觉得推测的根据在摇摇欲坠。
“不,你不必那样。”羽根村妙子朝着左右直晃脑袋。
“只是把少儿节目和惠子被拐案联系起来推断,你就已经立功了哟!因为我还一直以为亲戚家孩子是十六日下午开始住在那户抽样家庭。”
小山修三记得车停在千岛渊的时候,羽根村妙子在车里这样说过。
“然而,我是通过翻阅报纸合订本才知道惠子被拐案的。”
如果不去图书馆查阅报纸,脑瓜子里就没有惠子被拐案的印象,后来觉得有道理也没有再去重复查阅有关新闻报道。羽根村妙子表扬自己是立功,觉得纯属巧合,感到难为情。
“记录纸带里记录的少儿节目是十三天,惠子被拐期间是十五天,少儿节目差两天。”
羽根村妙子抓住这两天的不足部分。
“那是这样的。因为记录纸带里没有四月二十九日和四月三十日早晨的收视记录。三十日早晨是离开软禁住宅被送回去的一天,可以暂且不去考虑。二十九日是国定假日,当天早晨和晚上记录纸带上显现的,是大人看的一般节目。”
“即使节假日也播放少儿节目。”
“我打电话去电视台才知道这情况的,过去还一直以为节假日停止播放少儿节目呢!”
“那么,为什么就二十九日这天没有看少儿节目呢?”
“因为是节假日,主妇可能有事没有出门,而是丈夫带着惠子外出游玩。”
“可是,那情况有点不可思议啊!该夫妻俩应该清楚警方正在寻找失踪的惠子,即便新闻媒体没有报道,但是把惠子带到外面很有可能被熟人撞见。这对于嫌疑夫妻来说,不是增加危险吗!他难道会冒那么大险带惠子出去玩吗?”
羽根村妙子歪着脑袋思索,觉得这里有疑问。她的疑问,确实指出小山修三的想像中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他俩不可能在人多的节假日里把被拐骗的惠子带到外面去玩。
“夫妻俩可能假日那天有什么情况,没时间让惠子看少儿节目……”羽根村妙子说,那里好像有自己尚未察觉到的地方。“在次日,也就是二十日,嫌疑夫妻有步骤地把惠子送回涉谷。但是我认为,为了保持孩子的高兴情绪,嫌疑夫妻应该在出门时停止惠子看动漫电视剧,然而记录纸带上没有那样的收视记录,实在不清楚嫌疑夫妻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羽根村妙子“哦”地叫了一声,于是小山修三抬起脸来,这当儿她打起嗝来,赶紧举起玻璃杯喝水。“对不起!”羽根村妙子小声道歉。接着,她转动餐刀和叉子的动作好像精疲力竭似的。小山修三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只见她满脸沉思的表情,清纯的眼眸出神地注视着某个焦点,瞬间目光炯炯的,不过该情景并没有映入小山修三的眼帘。
“问题是,提供那三盘记录纸带的抽样家庭。无疑,该抽样家庭属于尾形恒子的回收区域。知道该抽样家庭详细住址的,是死去的长野博太和失踪的尾形恒子。”羽根村妙子沉浸在思索之中。
小山修三说:“长野博太离开町田市的尾形家后打算去哪里呢?”
羽根村沙子回答说:“那呀,可能是打算回东京吧?因为,是在东名高速公路上接近横滨立交桥入口的地方遭遇交通事故的。”
“我也一直是那么想的。”
“你也一直是那么想的?”
“嗯,不过,我现在改变了想法,因为驶上东名高速公路未必返回东京。如果长野博太乘坐的出租车驶上了东名高速公路,我们可以清楚是去东京还是去名古屋。然而事故是在没有驶上立交桥之前发生的,无法辨别出租车究竟朝哪里行驶。”
“你是说……”
“长野博太可能是打算直接去抽样家庭。”
长野博太离开町田市的尾形家后,也许打算直接去提供可疑记录纸带的抽样家庭。羽根村妙子的假设,是完全站得住脚的。小山修三也这么认为,如果长野博太不是打算乘出租车去东京,那就是朝名古屋方向行驶。
从立交桥朝西行驶,一路上经过厚木、大井松和御殿场等驶往名古屋。刹那间,小山修三茅塞顿开。
从厚木开始分岔的南侧收费公路,名叫小田原厚木公路,不就是驶往平冢、大矶町和小田原的吗!小山修三想起读者来信上的落款:大矶町服部梅子,主妇.三十七岁。
假设长野博太打算乘出组车去大矶拜访“服部梅子”,那结果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山修三认定:服部梅子是长野博太虚构的名字,他以虚名形式向报社投递读者来信。也就是说属于内部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