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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车站,她合上杂志塞入皮包,在高圆寺下车后来到北出口,接连两次转弯后朝东边走了五分钟,走进住宅区,进三号楼后乘上电梯。羽根村小姐也跟着乘上电梯,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就她俩,洋溢着香水味道,相互间也没有打招呼。那妇女朝羽根村小姐瞥了一眼,目光似乎在说,你是住三号楼还是走访哪家的?她在九楼走出电梯时,又朝羽根村小姐看了一眼。
羽根村小姐也跟着在九楼走出电梯,由于在电梯里被她瞥了两眼,觉得不能继续跟踪下去了,便在电梯前停下脚步,等到她的脚步声远去并在转角处消失。其实在她转弯的时候,羽根村小姐已经背朝着她,不知她是否转过脸来打量羽根村小姐。
羽根村小姐接着来到走廊上,转过弯后发现长走廊两侧的所有房门都是紧闭的,没有人影,没有关门声,只有不知从那里传来的小孩声音。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逗留和徘徊,于是离开了。
就这样,羽根村小姐跟踪B号的行动失败了。
……上述是羽根村小姐的汇报内容。
我们三人在大堂里相互交换意见。
平岛庄次说,我是跟踪A号的,失败后返回时是十四点三十五分左右。这时,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妇女手拿着购物袋走进收视调查公司大楼里。紧接着,又有一个相同年龄的妇女手提相同购物袋走进大楼。她是三十五分左右进入大楼,是五十分左右走出大楼的。
如上所述,那天的监视也有事先侦查的意思,因而暂时停止了。迄今为止走进大楼的妇女,就我们看到的是十二人,出来的是九人,因此大楼里还有三人。
问题是,进楼的那些妇女是否都是回收记录纸带的回收员。关于这一点,大家觉得即使不进行核实(目前也没有核实办法)也不会有错。对此,大家意见是一致的。清一色的百货店购物袋里,放有从抽样家庭回收来的记录纸带,随后没隔多久就分别从大楼里出来,可见她们与收视调查公司会计多半是一手交货一手领取报酬。
从妇女们的年龄和着装来看,无疑都是家庭主妇。依据上述监视,她们不像是刚从事这项工作,而是相当娴熟和老练。分析她们的脚步,已经无数次来过收视调查公司,而且回家也不绕远路。我们一致认为,她们是老资格的回收员。由此可见,收视调查公司尽管雇用家庭主妇担任回收员,然而是定期去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的,因此给我们的印象是,收视调查的基础数据来源地……也就是抽样家庭是实际存在的。
到了下午一点左右,戴着眼镜的圆脸职员像平时一样站在大门口,一边做工间操,一边左右张望。总之,他像收视调查公司的职员。一旦走来回收员,他便警惕地注视周围。由于他的缘故,我们很难实施监视。
古泽启助看了小山修三的书面报告后,沉思起来。
根据他们三人的初步调查,看来收视调查公司还是有“抽样家庭”的,属于名副其实的,不是幽灵。尽管迄今从未听说过有谁家安装收视记录器,然而怀疑该公司是无知的表现。我们不知道有这种情况,正说明该公司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看来,所有电视台、广告资助商和制片人等都相信该公司提供的收视率是正确的。收视调查公司统计抽样家庭的收视数据,以此为依据计算收视率名次,不可能有弄虚作假的成分。小山修三他们查清了这些回收员是实际存在的。
然而出乎古泽启助意科的是,回收员们居然是家庭主妇。对此,小山修三似乎也有相同感受。被安装收视记录器的,是普通家庭;回收记录纸带的,也是找普通的主妇担任回收。他总觉得前者还能说得过去,而后者过于随便。无论怎么节约人手,也不能那么随心所欲。
小山修三在报告中说,看到酷似家庭主妇的回收员有十二人。即便把那些没有进入他们视线的妇女算上去,充其量也顶多二十人左右。就这些回收员,能来得及回收关东地区五百户抽样家庭的记录纸带吗?据说,抽样家庭是分布在蚊香般漩涡线状里的。照此分析,抽样家庭相互之间理应有距离的。看来,在回收时的机动力量上存在问题。
古泽启助陷入沉思。小山修三他们目睹主妇回收员手上的购物袋里装有记录纸带,虽不知这种纸带体积多大,但每只购物袋里多半装有八个左右。为使上午回收完相互间有一定距离的八户抽样家庭的记录纸带,需要相当速度,也许,要使用车辆回收吧。可是一看小山修三的报告,这些主妇回收员似乎没有私家车,眼下几乎都是乘地铁或电车来收视调查公司的。虽也有乘出租车的,可能是住在附近。
然而收视调查公司的公告说,是以东京都为中心,而抽样家庭的数量却不足两百户,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除去小山修三他们看到的家庭主妇以外,还有别的送记录纸带去公司的途径。
星期五,小山修三的快件到了。
自换成书面报告后,电话被取代了。汇报内容太多而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加之小山修三可以不必亲自登门,避免常去剧团引人注目。
书面报告内容如下。
这里简要地汇报平岛庄次和羽根村妙子组合跟踪D号的情况。
所谓D号,就是第一天与身着白外衣红长裤的妇女一起去收视调查公司大楼的那个。那天她身穿黄色外衣,但是今天,她上着有系带的茶色风衣,下着浅褐色喇叭裤。他俩记住了她脸部的特征,皮肤细腻,眼睛上面凹陷而有阴暗部分,似乎是近代人那样的面相,鼻尖上翘,嘴唇宽,是滑稽面相。
D号从新桥地铁站乘车在赤坂见附下车,再乘其他地铁到新宿车站下车。
平岛庄次和羽根村妙子的报告,是从这里开始的。
D号经过国铁西检票口朝小田急町车站走去,看了一眼手表后朝自动售票机里塞入两枚一百日元硬币,再取出一百八十日元车票和二十日元找头,快速下楼去站台。
走进站台,乘上已经满座的开往小田原方向的特快列车,接着朝前边走边找空座位。当发现空座后立即跑过去坐下,手上拿着塑料购物袋。接着,她像核实袋里的物品那样把手伸到袋里检查。当电车驶离站台时便闭上眼睛,把购物袋放在膝盖上好像睡着了。
她在小田急町车站下车,当时是十五点零五分。她快步沿站台前面的楼梯朝下走,转弯来到北面出口走进车站大厦的OK超市,买了三百克牛肉(一百克的单价是三百五十日元)和大约八个日式点心。接着,她好像又购买了其他两三样东西。该购物过程大约是二十分钟。
她抱着纸袋里的食品离开超市,走到对面路边上的停车场里,她先把东西放在白色小轿车车顶上,开车门后脱去风衣,她里面穿的是灰底色上附有鲜艳图案的羊毛衫。她把东西放到后座上,唯风衣被她扔到座位上。
原以为车子发动后要么朝后面倒直,要么慢慢驶离停车场,没想到她猛踩油门飞似的驶离停车位置。他俩只得使劲记住车牌号“相模-8963”。当时没有出租车,无法跟踪。
第二天,平岛度次去了陆运管理处了解车牌子,得知那辆花冠车是叫尾形恒子的女人于今年二月一日刚登记的,家庭住址在町田市中森町27-5-6。他又去市政府户籍室查看了居民登记薄,得知她是八年前从藤泽市迁到这里的。丈夫叫尾形良平,根据出生半月计算,今年是三十九岁,尾形恒子是三十二岁,膝下没有子女。这是我们监视以来第一个打听到姓名的回收员。
接着,平岛庄次去了町田市他们夫妇俩的住所。那里是町田街道(在八王子和横滨之间),距离检横滨只有三公里。他是在巴士的中森邮局门前车站下车的。这一带到处是东京政府经营的住宅区城,夫妇俩住所在邮局向西不远的地方。那里有当地的守护神神社,有杂树林和空地,有小杂货店,有蔬菜店,有面包房等等,好像是十年前新开发的住宅区。
平岛庄次驾车去町田尾形良平住宅查看情况,是为回收日跟踪去抽样家庭做准备的。经过那幢住宅门前的时候,发现停有一辆白色小型轿车,无疑这是上次从町田车站广场停车场驶出的花冠轿车。院子里有一个男子,多半是尾形良平,看上去五十岁左右,头发稀少,后脑勺朝着道路,上身穿茶色毛衣,下身穿蓝色工作裤。由于背朝着道路,因此看不清楚他脸长得什么模样。
大门玻璃移门呈敞开状态,D号,即尾形桓子只出来过一次,年轻的外表与丈夫的年龄差似乎超过十五岁左右。他们的住宅,从丁字路的拐角数起第三幢。再前面拐角是空地,停有五六辆好像是附近住宅的私家车。平岛庄次驱车经过那里的时候,已经了解了这些情况。
为了下个周三跟踪尾形恒子,平岛庄次又驾车来到这里,经过这幢房屋前面的时候是八点差五分,但没有见着那辆白色小轿车,心想也许她送丈夫上班去车站了,于是待在空地一角监视。过了九点半,白色小轿车还是没有返回,二楼和一楼面临院子的防雨窗还是铁将军把门。
平岛庄次估计她出门去抽样家庭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分多一点,其实这是他判断上的失误,她出门的时间还要早。
小山修三、平岛庄次、羽根村妙子三人与古泽启助见面,海鸥制片公司的法人代表殿村龙一郎也参加了,那天是星期三。原先商定在城砦座剧团见面,可那里太引人注目,便改在附近一家小餐馆。时逢中午,古泽启助和殿村龙一郎也有慰劳他们三人的打算,形式上的干杯后开始用餐。一到四月底,啤酒味道也突然变得可口起来。
讨论调查的结果,成了饭桌上的话题。
结论是一致的,证实抽样家庭不是幽灵而是实体。
咖啡馆的生意通常因时间而异,有的时间段冷清,有的时间段会门庭若市,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多是一个高峰,三点前后也是一个高峰,傍晚从五点半开始又是一个高峰。
小山修三经营的夏莫尼咖啡馆,坐落在神田背后的小巷里。那天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