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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清楚他是哪家公司的职员,但外表是典型的工薪族。午餐后的消化体操做了五分钟以后,男子回到大楼里。
十三点二十分,一个年龄约三十五岁、家庭主妇模样的女人,身穿浅褐色两件套装,右手提着印有东京都内百货店标记的购物袋,左手提提黑色小皮包从东面走来。她不怎么朝周围打量,快速走进收视调查公司大楼里。还有,她骨瘦如柴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我们三人坐在车上,记住了她的特征。
十三点二十五分,一个身着蓝底黑色方格图案连衣裙的微胖妇女从出租车上下来。这辆车是从西面拐角转弯后驶到大楼门前停下的。她从一开始就是背朝着我们的,我们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她也是手提购物袋,脚步匆匆走进大楼的。
十三点三十分,一个身材矮小、年龄四十岁左右,身穿和服的女人,手上抱着紫色包袱从东西走来。她也走进收视调查公司大楼里,没有朝四周打量。
十三点五十分,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上着宽松短袖衣、下身红色长裤从东面走来,径直进入大楼。高个女人穿的是白色宽松衣,瓜子脸,脸长得漂亮;个头稍矮的女人穿的是黄色宽松衣,圆脸,给人穿身华丽的感受。她俩都是短发,手里都提着相同百货店的购物袋。
十四点本五分,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女人手牵着大约五岁的小女孩,身着蓝色两件套装,从西面走来进入大楼……
由此可见,从十三点开始,那些主妇陆陆续续地来到收视调查公司。虽然这是迄今为止每星期三监视掌握的情况。但是正如我前面说的那样,过去一直以为她们是去五楼东洋科学加工公司交付玩具零件,因而没有特别注意。
这一次,我们改用新的视角观察,从另一角度仔细记住了她们的相貌和服装特征。从十三点开始,如果这些主妇拿着装有收视记录纸带的购物袋进入收视调查公司,那么可以认为从十三点到十四点之间是回收的截止时间。反过来计算,主妇们去抽样家度回收记录纸带大致要到十二点才能结束。那么,从自家住宅到新桥的这座大楼,距离比较近的需要一个小时,距离远的别需要两个小时。这么一来,倘若再反过来计算,她们去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必须是每星期三上午九点左右出门。
如果要去的抽样家庭多,可能上午八点左右就已经出门了。尽管那样,作为收视调查基础的记录纸带的回收,全让家庭主妇进行,确实是出乎意料。且说,就在我们监视的过程中,那个身着连衣裙乘出租车来的妇女从大楼里走出来,手上只拿着一只黑色小皮包,来时拿在手上的百货店购物袋不翼而飞了。由此可见,购物袋连同记录纸带交付给收视调查公司了。
“那女人肯定是回收员,怎么办?”平岛庄次从车窗打量对方后说。
他看着我,示意询问是否跟踪以及谁去跟踪。
“她是乘出租车来的,回家时也许到大路上喊出租车回家。”
这时,那妇女迈着轻快的脚步在路上行走。
“那,我开车跟踪好吗?”羽很村妙子手放在方向盘上说。
“不,我去!”平岛庄次直起腰打开车门,“她如果乘出租车回家,我也乘出租车跟踪。大路上出租车多,要喊多少就有多少。这里接下来的监视任务就拜托你们了,我们先把这位妇女定为A号吧!”
他说完下车走了,那主妇回收员还没有从平岛庄次的视线里消失。平岛庄次两手插在口袋里开始跟踪。
十四点十五分,第一个进入大楼的主妇回收员从大门出来,一来到路上眼镜片便在阳光照射下泛光,原先手上提的购物袋已经无影无综。
“怎么办?”羽根村妙子摆动着长发问道。
“哎呀!”我突然觉得难以决断。这当儿,从大楼里出来的主妇回收员牵着五岁小女孩的手。小女孩两手握着母亲的手,似乎不大听话。主妇回收员虽然手上拿着纸袋,但看上去没什么分量。从西面驶来的出租车停在跟前,车身遮住母女俩的身影。从车里下来两个妇女,上身分别穿的是黄色羊毛衫和蓝色羊毛衫,下身都是绿色长裤,手上没有购物袋,肩上挎着大黑皮包。母女俩乘上空车,好像告诉司机去的地方,于是出租车朝着东面驶去。
那后来不一会儿,从大楼里出来的是上着白色外衣,下着红色长裤的妇女。刚才,她是和身穿黄色外衣的妇女一起进入大楼的,可现在独自一人,站在路过朝左右打量,好像是等出租车。她三十出头,额头略宽,鸡蛋般脸形,看似有些神经质。虽然她的视线朝我们的车辆瞥了一眼,但似乎觉得我们这对“情侣”是在车里休息,也没有放在心上。由于没有等来出租车,她似乎没有耐心再等了,迈开双腿迅速朝西面走去。
“羽根村小姐,请你跟踪那个妇女!”我下车时说,“把她定为B号。”
羽根村妙子把披在肩上的头发扎成马尾巴辫,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十四点二十分,一家庭主妇身着纯黑色连衣裙,年龄四十岁左右,手提着购物袋进入大楼。这当儿,上身穿黄色外衣、下身穿红色长裤的妇女,与她擦肩而过走出大楼,好像是与穿白色外衣妇女分别行动。她似乎也在等出租车,朝左右打量,可是也没等来出租车,于是不再等待,而是朝着与穿白色外衣妇女相反的方向走去。我隐约觉得还会有其他妇女进入大厦,便没理会她,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等候。
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四点二十五分,一年近五十岁的主妇身着暗灰色连衣裙,将花白头发扎得紧而整齐,手提着跟刚才那些主妇一样的购物袋。大约过了几分钟,有一辆出租车猛地停在我面前,车门开了,平岛庄次搔着头发从车里出来,对我说跟踪失败了。
“喊出租车迟了一步。”平岛庄次苦笑着说道。
凑巧这时,在刚才的监视过程中身着和服的女人走出大楼,手上没有了来时的包裹,纯黑色衣服与白色草鞋很不协调。她朝出租车走去。
“我去跟踪她,这里就拜托你了!还有一些人没有从大楼里出来。我想接下来还会有人进入大楼。十分钟前,羽根村小姐驾车琅踪B号去了。”
平岛庄次点了点头,说:“我们就定这个穿和服的女人为C号。”
我们定这位主妇为C号,她大约四十岁,从身着和服的情况来看,我猜想可能是从事酒吧业的女人,但是和服面料是化纤,像外出时嗜好穿和服的工薪族妻子,如果从事酒吧工作。也许是面向大众的餐馆女服务员。
她在银座某百货店橱窗前端详手表后走进店堂,好像很熟悉店里的情况。这时,一个个头不太高的男子出现了,身着深蓝底色和红线条方格图案西装,领带和手帕都是深红底黄色条纹的。表面看上去,他对服装、饰品和配色非常讲究,年龄三十出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无其事地朝那妇女背后靠近。虽脑袋上是长发型,但头发并不怎么长,梳得整整齐齐的,颧骨稍凸出,宽下巴翘起。嘴周围到下巴的剃须刀痕迹,好像是被蓝色化妆粉掩盖了。我还以为这英俊男子是正在挑选衬衫妇女的丈夫或者恋人,便注视着他。因为英俊男子说话的声音很轻,态度嬉皮笑脸的,好像跟妇女说着什么。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妇女没有搭理,全神贯注地挑选衬衫。尽管那样,身着时尚服装的英俊男子仍然在她背后翕动嘴唇。妇女一改变位置,他也跟着改变位置。
妇女匆匆选定衬衫后让营业员打包,接着也不跟他打招呼就立刻朝自动扶梯走去。时尚男子留在原地,目送着妇女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似乎说被她溜了。他瞥了我一眼,我赶紧朝自动扶梯走去。妇女已经下到一楼,而且穿过货架之间的小道朝门口走去。他走到地铁出入口,在自动售票机那里购买了车票,看不清楚她买的是什么价钱的车票。因为,售票机前有游客团队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买了车票,但是没有找到她。这时,恰逢开往涉谷的银座线电车离站。
小山修三又用快件给古泽启助送去书面报告,内容如下。
昨天星期四下午三点,我们三人在老地方,也就是那家超一流宾馆大堂里临时碰头。所谓临时,是说尽管还模糊不清,但根据前天星期三的监视和跟踪,我们已经大致清楚收视调查公司派去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的回收员基本情况,商量下周三的跟踪调查方法。
上一次,羽根村妙子跟踪了年龄三十出头的女子,也就是B号人物,我现在汇报跟踪结果。
B号妇女一来到新桥车站便走进商业街上的西式点心店,该店堂深处有张咖啡桌子。她先在那里坐下。羽根村小姐停下车欲走进店堂,但估计她接下来不会喊出租车而是去地铁站,再者考虑自己最好别与她面对面,于是趁她喝咖啡时把车驶入停车场,随即去了西式点心店,那过程用去约十分钟,站在路上眺望店堂里的情况,可以通过玻璃门看见她身着白外衣的模样。她并不是等什么人,还是像刚才那样独自一人。大约五分钟后她出来了,没有在门口买这家店的西式点心,而是径直朝车站走去。
以下是羽根村小姐的话,我简明扼要地归纳如下。
B号在东京车站下车后去了一专线站台,乘上开往立川的中央线电车。她身高一米六五,看上去长得很结实,上车后坐在第三节车厢的前面座位,车厢里乘客不多。她从挎在肩上的大皮包里取出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但是不清楚那是什么杂志。从封面大小猜测,可能是周刊类杂志。女子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乳白色椭圆形的戒指,好像还是左撇子。她是用左手翻阅杂志的,还用手掌摁在打开的杂志页上。因此,那枚戒指非常显眼。
只是到达新宿车站的时候,她才从杂志上抬起脸望了一眼窗外,她的脸像鸡蛋形状,眼睛细,鼻梁挺拔,嘴巴略大,下巴较短,抹着浓妆。地铁驶过中野车站,她合上杂志塞入皮包,在高圆寺下车后来到北出口,接连两次转弯后朝东边走了五分钟,走进住宅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