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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说出了真正的答案,不愧是能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我的计划,彻底扭转胜败之势的人族智囊,以你的智慧,应该不难猜到第九界的开启意味着什么吧?”笑藏魔君神秘兮兮的说着,只剩半张面具的他看起来更显诡异,“现在留给你们的时间,只剩下五了。”
仇神妒似乎受了复仇念头的影响,情绪显得异常狂躁,当下喝道:“虚张声势,你想唬谁呢!剩下‘五’是指什么,五个时辰?五刻钟?还是五炷香?”
笑藏魔君用贱贱的笑容念数道:“四……三……”
“你在耍猴呢!”
仇神妒挥剑再斩,龙吟声起,充满威严之意的浩荡剑气迎面扫去,便要将笑藏魔君剩下的半边躯体也一并毁灭。
“二……一,恭迎吾皇降临!”
笑藏魔君对迎面斩来的剑气视若无睹,仅仅躬身趴地做匍匐状。
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势穿透虚空,降临现场,众人只觉身形一晃,无形的精神气流从四面八方回旋而至,朝着同一处地点汇聚,仇神妒所斩出的龙形剑气在半路就化为乌有,如同一阵风撞上了墙壁,因为强度上的巨大差距,致使自行溃散一般。
那并非是真正的风,而是无数念头的集合体,包括痛苦、快意、仇恨、悲伤、喜悦……当其擦身而过时,会有一种无数人匆匆从身边走过的错觉,虽然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所有精神流汇聚成形,只见一道人影从虚空中悄然浮现,其身着纯白色的道袍,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无暇的透明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还有长及?的漆黑云发华丽而隆重地倾泄了一身。
他的腰间挂着一柄剑,剑上华丽的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随着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激起了细小的波荡,剑鞘上描绘着山川河流,虫鱼鸟兽,仙佛神鬼。
“你是人?”
仇神妒出声询问,只因在对方的身上,他感受不到半分魔气,而且也不是故意的遮掩,或者由魔入佛,而是从根本上与魔族毫无瓜葛。
白袍男子笑这反问:“是人是魔,这重要吗?”
“不重要,他既然称你为魔皇,那你就是魔皇,亦是必除的敌人!为你们犯下的罪业,偿命来!”
言毕,电光乍现,仇神妒扬剑便是“晴雷一动蛰龙起”,在霹雳炸响的瞬间,剑气已是呼啸而至。
然而,剑气过处,却是没有半点触及实体的感觉。
仇神妒倏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挪移了时空,离开了战场,回到了记忆中最难忘记的地方。
同样是修士与天魔的惨烈厮杀,刀光剑影,元气纵横,血肉横飞。
只是这一回,明显落入下风的是修士,他们遭到了数倍战力的强敌的包围,无论是下层修士的数量,还是界域强者的数量,他们都远远不如,而过往无坚不摧的神剑,也在那具漆黑铠甲的面前纷纷断锋折刃。
除此以外,只要被魔族接触后的伤口,都会留下一种诡异的病毒,能使受伤者体型异变,成为失去理性的怪物,并且听从魔族的指挥。
在内外交困中,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修士阵营已然溃败,几名界域强者或被斩杀,或是身负重伤,再也挡不住魔军的兵锋。
“快走,此战我们一败涂地,现在,能活一个是一个!”
“此处由我来断后,你们先行离开,之后我再追上。”
“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卑鄙,龙傲宗的尊严,不容亵渎,今日死不休战!”
……
“神妒,现在只有你没有受伤,亦没有被病毒感染,你要担负起众人的希望,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们……”
“神妒,挥剑吧!我们已经被病毒侵蚀,马上就要变成怪物了,趁现在我们还有意识,让我们保留最后的尊严离开吧。”
“神妒,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将愤怒化为力量,而不要做仇恨的奴隶。万年之前,连龙傲宗都不曾存在,我们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
众人瞧见仇神妒抢先发难,凶猛一剑斩向突然现身的男子,结果却莫名其妙地在中途截然而至。
雷光消散后,仇神妒怔怔的立于半空,仿佛陷入思考中,但数息之间,他的脸色连番变化,最后突然仰面喷出一口鲜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从空中直直坠落。
众人见状,不由得心头一凛,以仇神妒的修为,居然连人都没有碰到,就莫名遭受重创,对方的能为,简直匪夷所思。
俊美男子用非常动听的声音,缓缓道:“给你们一个建议,与我战斗,千万不要有杂念,否则会遭到反噬,尤其是那些存在心灵破绽的人,连成为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慎之慎之。”
九幽素女、灵璇真人、苏白鹭都露出了深深忌惮的表情,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罗丰突然向前一步,口吐惊人之语。
“我该称呼阁下篆颅皇,还是——尊天神皇!”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给你们逆转的机会
俊美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反问道:“哦,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就是尊天神皇呢?”
他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且同样是询问理由,他并不是用“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种问话,因为这种方式的询问就等于变相的承认,而如今的询问却只是单纯的询问原因,既可能是正确的证据,也可能是错误的线索。
但是,罗丰没有给他随便糊弄的机会,单刀直入的问:“难道阁下不是尊天神皇?抑或者,阁下不是篆颅皇?”
“真是直接啊。”
俊美男子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既不给人轻佻的印象,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受到了嘲笑,那双清雅淡漠的双瞳中,透着如水的冰凉,虽然在笑,但谁也不会真把他当成一个热情阳光的人,恰恰相反,他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冷漠无情,这种冷漠把他隔绝在尘世之外,圣洁得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半点都不敢亵渎,如同高高在上的天帝。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对生命的尊重,就好像众生万灵在他眼里跟一块路边的石头没有差别。
他会笑,只是觉得有趣,就好像一个人见到挤眉弄眼的猴子,或者造型奇特的花草,而这与善意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还是做出了答复:“篆颅皇是尊天神皇,尊天神皇却不是篆颅皇,这样的回答,满意吗?”
最后的疑问,非是真的询问罗丰是否满意,而是暗指自己既然做出了回答,那么你也要予以同等的答复,否则便是毁约。
罗丰会意道:“线索太多了,多到不知该从何说起。
首先,在此次人魔大战发生钱,玉洲大6上就出现许多异象,而这些异象大多将源头指向了天庭;
其次,玉洲异变的时间点,恰恰是在天庭举办的万仙大会尾声,而出现此地的修士也只有参加了万仙大会的人;
最后,此次大战中,三教六宗里的其余八派都出现了,就只剩天庭没有出现,八方界域相互连通,却唯独没有天庭的界域,因此天庭中出现内奸的可能性最大,而寻常人不可能实现如此大的异变却不被人察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天庭的掌权者,如此一来,嫌疑者的范围就非常小了。
当初禅渡宗曾以七宝菩提树鉴别魔族奸细的身份,结果查出万兽宗长老被魔族渗透,而尊天神皇就在当场,结果七宝菩提树对他没有感应,以此洗清了天庭的嫌疑。
原本我还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可今日见了阁下之后,终于想通关键,因为阁下本来就是人,七宝菩提树能鉴别混在人中的魔,却无法鉴别混在魔中的人,自然对你没有感应。”
其实罗丰最初怀疑的源头,乃是来自血渊老人的遗憾,但这一点就没有说明的必要了。
血渊老人会认为尊天神皇是被魔族寄生夺舍,也是犯了跟当时的禅渡宗同样的错,觉得只有魔族才会做出出卖人族利益的事,而没有想到,就算是人,也可能背叛自己的种族,于是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果然,就见尊天神皇承认道:“人总是会被所谓的表象所迷惑,陷入可笑的逻辑惯性之中,‘在人族当奸细的只会是魔,在魔族当奸细的只会是人’,世上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规定,也不存在这样的逻辑,但人们总是自以为是地将这种不合理的逻辑奉为真理。
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若我真被魔族夺舍,成为天庭的掌教,这么长时间下来,居然没有被旁人发现,这种事情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天庭的强者又不是个个眼瞎,若我的身份为假,迟早会露出马脚,永远不被发现是赝品的原因,只在于我本身就是真品。
万兽宗的那名倒霉鬼是因为夺舍不久,所以才能隐瞒下来,就算如此,其实他的身份也已经引起了不少万兽宗长老的怀疑,只是没有直接证明的证据。
另外,此魔本身就是作为弃子才布置下来的,如果没有禅渡宗、六道、归墟教的联合发难,我会在不久之后揭露他的身份,从而获得诸位的信任,结果没想到发生了意外,好在最后依旧达成了我的目的,洗刷了身上的嫌疑,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苏白鹭高声斥责道:“你身为人族,为什么要背叛大义,去投靠魔族?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做出数典忘祖的恶行!”
“背叛?好处?为什么你们总要给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找一个解释呢?为什么我一定得为了好处才做出背叛,而不是单纯因为自己的兴趣呢?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恶棍,天性残忍,而不是什么因为童年的悲剧才导致人性的扭曲,总有一些坚信‘性本善’的人要给罪犯寻找解脱的理由,仿佛这么做了之后,就能让凶恶的罪行变得情有可原,变得能让人接受,简直是自欺欺人啊。
也许我天生叛骨,就是喜欢出卖自己的朋友、同门、亲人乃至整个种族;也许我见多了人世的罪恶,心生厌世之念,与同样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