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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知晓罗丰必然想通了一切,便问道:“罗兄的答复呢?”
罗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如何证明你手中真的有诛邪剑诀,而不是故意撒谎诓骗我?”
叶知秋不多言,身上一股剑意勃发,圣洁无暇,诛邪灭秽,堂皇正大,浩气荡荡。
“我想,这应该能够证明了吧,修习过万屠元功的你,当能辨别真假。”
然而,罗丰摇头道:“这不能证明什么,传闻太上教的镇教宝典中有一部《无相玄经》,修炼此经文者,能模仿天下任何武学、术法,甚至能以假乱真,连内功真气也可以假冒,也许你修炼的就是此经文,而诛邪剑意也可能是因为见识过长辈使用。”
叶知秋哑然失笑:“我以同为镇教宝典的《无相玄经》来模仿《万屠诛邪录》?若阵如此,就算你得不到后者,也能得到前者,算起来并不吃亏。”
“错了,《万屠诛邪录》于我有用,可以完善大道积累,但《无相玄经》对我却只是鸡肋,它所蕴藏的太素大道和太虚大道都不是我所需要的,所以即便你真的身怀《无相玄经》的经文,我亦不敢修炼,以免平白惹来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真的拥有《诛邪剑诀》,那我宁可冒着秘密暴露的危险,也不要与你一决生死,对于智者而言,公平的决斗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尤其是在对方先提出来的前提下,失去主动权就是将自身的优势拱手相让。”
罗丰并不缺功法,所有才有底气说出这种话,不会为了一部鸡肋价值的天级经文而去得罪太上教,假如换成小门小派的弟子或者散修一类,只怕明知会惹上大麻烦,也要将这份奇遇吞下。
叶知秋陷入思考:“证明拥有功法的方法,唔……既然被你怀疑修炼《无相玄经》,想必就算我使出诛邪剑诀,也不能取得信任……”
罗丰又道:“最后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如何保证胜利者能真正得到功法,而不让失败者抱着损人不利己的想法,带着功法一起自我了断。”
功法经文和龙脉地气可不一样,后者不是想毁去就能毁去的,而前者只是一枚玉简罢了,落败者完全能在临死前将其毁掉,只要抱着“我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你”的想法,这个时候连心魔誓言也没用,毕竟人都要死了,心魔什么的也就失去威胁的意义。
“……我想到了,解决两个问题的方法。”叶知秋忽而一笑,甩手就将一枚玉简扔给了罗丰,“这里面记载的就是《诛邪剑诀》,提前将战利品给你,你可以自行验证真伪,这下不必再担心其他,只需要考虑如何杀人灭口了。”
罗丰略带讶异的问:“哦,不怕我看了上面的内容来对付你?”
“先不提你的剑道天赋只是泛泛,一天工夫究竟能学到多少本事,就说《诛邪剑诀》本身便没有明显的破绽,到了这种高度,功法本身已没有弱点,也早就不拘泥于招式技巧的变化,强弱只看使用者的修为和领悟。”叶知秋坦然的说道,放心得很。
罗丰点了点头,同样也扔出一片玉简给对方:“条件需要对等,我也提前将《万屠元功》给你,要说修炼的难度,内功可比剑法困难得多,更不可能一日速成……我也开始期待明天的决斗了。”
言毕,转身离去。
途中,通天古书以意识询问:“你真有信心胜过他?根据收集来的情报,这位最擅长预知卜筮的手段,某种意义上可是恰巧克制你这种临场机变的风格,还是说,你已经有把握阻止他的预知能力,比如利用截运大道和因果断灭石。”
罗丰却道:“从他主动积极向我宣战来看,截运大道和因果断灭石都挡不住他的预知能力,而且他以生命为赌注,就排除了虚张声势的可能,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
“那你还同意与他一战?观此人的言谈应当也是个聪明人,总不可能故意寻死吧?以擅长占算之术来看,他分明是看到了自己胜出的未来,至少也是较大的可能性,所以才有胆气向你宣战。”
“因为我刚刚做了一次试探,而通过这一试探,我确认了一件事——有一样物品是他无法占算到的,否则的话,他不会将《诛邪剑诀》提前给我。”
第711章对策
“你是指造化残玉吧,拥有永恒刹那之效,凭你现在的气运积累,一日光阴也可以化作半年,用来参悟剑诀绰绰有余,哪怕不能掌握熟练,至少将招式变化看得通透,对敌之时也知晓该如何应对。难怪你最后非要纠缠不清,一定要对方给出切实证明,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借此试探他是否知晓你持有造化残玉。”
通天古书一听就明白罗丰暗指的物品是什么,造化残玉本身并不属于法宝,没有品阶的区分,而且因残缺而灵性自晦,故而可以带入太虚幻境,此物的由来就连月湖真人都算不清,区区一个肉身境小子,连天人都不是,更加不可能算到。
“假如那家伙预先知道这一点,就不可能答应将诛邪剑诀提前交给你,至少从利益来看,不存在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的可能,因为这么做,弊要远大于利,平白让你掌握了一门上乘剑诀。”
“错了,我不会利用造化残玉去修炼诛邪剑诀,唯有这样做,我才能骗过叶知秋。”
罗丰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在我意识到截运大道和因果断灭石都很可能无法隔绝预知能力的时候,就开始寻找欺骗的手段。我涉猎过占算之术,明白此类神通的几种特点——占过去容易,占现状不难,占未来困难,占准未来极难。
叶知秋以占算之术闻名,既然以他为敌,往最坏的角度来考虑总归是没错的。假设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甚至明日决战时的行动都已被他提前预知,那么要遮掩住造化残玉的存在,就不能展露出痕迹。”
通天古书有些略懂:“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今晚动用了造化残玉去修炼诛邪剑诀,明天决战时就免不了要表现出异状,比如对诛邪剑诀过于熟悉,显示出超乎常人的天赋,那么叶知秋难保不会起疑心,从而对提前将剑诀赠给你一事产生迟疑。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未曾发生的事情,是未知的,但对叶知秋而言,却是能够提前看见的情景,是已知的。要想不让他察觉,就不能去学诛邪剑诀——别人要遮掩的都是过去,我们要遮掩的却是未来。”
罗丰稍有异议:“其实修炼诛邪剑诀不是不行,哪怕明日决战被察觉有异,只消说这是自己的底牌,过去只是特意伪装成武学天赋泛泛的假象,目的在于引诱敌人上当,实则自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反正仅此一战,将来也不会有人向我求证。”
“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毕竟从阴谋论的角度来看,有资格称为智者的你,做这种欺瞒天下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别人听了只会觉得恍然大悟,心机深沉者就该有这样出人意料的底牌。”通天古书在恍然后,又甚是不解,“既然可以搪塞,那你为什么还要反对修炼剑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既是生死之局,多一份胜算就多一份安全。”
罗丰凝重道:“因为诛邪剑诀是叶知秋抛出来的陷阱,将目光集中在此物上,就是主动入彀。以我当前的修为,即便花费半年光阴修炼诛邪剑诀,也不会变强多少,纯以剑法而言,凰龙剑诀未必输它,甚至八极剑诀更合我的脾性,以我当前境界而言,实际发挥出来的战力并不输给诛邪剑诀。”
武学有高下之分,却无强弱之别,有强弱之别的是人,对于肉身境中期的修士而言,玄级功法展现出来的威能并不输给天级功法,这是因为自身的境界局限了武学的发挥。
等到超出玄级的上限,成为天人修士之后,玄级武学碰上了极限的瓶颈,尽管因为天人修士的超凡修为,可以发挥出超出功法上限的威能,但终究比不得尚没有臻至极限,还有潜力空余的地级、天级功法。
罗丰继续道:“凑成整套《万屠诛邪录》的价值也是如此,我本身并不欠缺上乘的功法,不会因为多修炼一本经文,就立即突飞猛进。反过来,对于叶知秋也是如此,哪怕我能克尽诛邪剑诀,难道他不会使用其他的武学功法?
先前交涉之时,叶知秋以话术引诱我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诛邪剑诀上,本身就是一种算计,一种悄无声息的心理暗示,包括提前将《诛邪剑诀》赠予我,别以为他有多么不情愿,实际上全是诱我入彀的演技。”
通天古书回想了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什么“不可能一日速成”“剑道天赋只是泛泛”,反过来看分明是变相的激将法,至少他就已经中计,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被误导的印象,好像只要修炼了诛邪剑诀,就能战胜叶知秋,最次也能占得极大的优势。
“唉,和你们较量心机,总有点脑子不够用的感觉,稍不注意就中算计了,被冻在冰山里的素媚等人只怕也有相同的体会。”
通天古书感慨道,颇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毕竟智慧不同武力,无法通过修炼来变强,哪怕有心想要变得聪明,也不知敢从何处下手,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增智诀”。
一人一书的对话全在意识中进行,并未宣之于口,这么做也是为了提防叶知秋,因果之术可是专门占算言行的,不得不防。
至于脑海中所想的念头,这就不是占算之术能够发现得了的,已经近乎搜魂,除非有月湖真人那种层次的修为,否则不可能做到,叶知秋若有能耐做到这一点,死在他手上罗丰也不觉得冤。
苏白鹭瞧见两人谈判结束,未有发生争斗,松了一口气之余,立即赶来询问事态。
罗丰隐去与《万屠诛邪录》相关的内容,只说出约定决斗之事。
苏白鹭闻言,当即反对道:“你怎么能答应他的挑战呢?他分明是有备而来,想好了对付你的手段,似他这样的人物,又不是纯粹的武者,若没有相当的把握岂会轻言决战?而且眼下局势对我方有利,你我二人联手,凰龙剑诀所向披靡,不管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