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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通海脸色微微一僵,只觉得一股凶猛力量在双袖中激荡不休,毒蛇似的试图钻出来,而下一刻,唐天一杆澜枪也狂砸了过来,一时之间尚不能夺下银枪,只好双袖一扫,将申燃推了出去。
申燃只觉得手臂剧震,只僵持片刻,郝通海袖中涌来了七八股力量,上下左右,肆意妄为,银枪几乎要脱手而去,待听身后尖啸声起,知道是唐天攻到,咬牙支撑着。忽然一股大力传来,险些摔了出去,岂料又一股力量往前扯去。这样一退一进,长枪再难把握,给郝通海一送,枪尖竟而往上扬了起来。
唐天越空而击,澜枪如大浪迎头砸去,忽然银光一闪,便见郝通海倏忽间退了开去,申燃的银枪却迎了上来,不由脸色一变,急忙收力。
“铛~!”澜枪砸在银枪上,申燃给震得双掌一麻,长枪险些掉落。唐天已全力收势,但这一招本为救援,攻敌必救,势猛力强,这一刹那自是不能完全收住。
郝通海哈哈狂笑,脚下一点,倒纵而退,就欲离去。
“去!”
唐天勉强收力,体内给自己震得气血翻涌,忽听申燃一喝,正不明白,便见银枪“锵”一声插在自己脚边地上,忽然灵光一闪,明白过来,道:“好!”轻轻跃起,往后瞥一眼,脚下微微一挪,右脚往后蹬去,正好踩在银枪枪杆上。
申燃见郝通海要逃,如何肯让他走!但自己师兄弟两人给他整得气血翻涌,一时都难以发劲追击。这时唐天正好落在他身前,心念一动,想到一招。
那时唐天还小,调皮万端,申燃亦师亦兄,两师兄弟经常一起练武,有一次两人在野外练枪,忽然一只色彩艳丽的小鸟飞过五六丈的天空,唐天立即要抓,那时轻功未成,却跳不起那么高,他心思敏捷,反应更快,一下跳向申燃,要他一枪把自己送上去。
申燃反应也快,见唐天跳向自己的枪头来,福至心灵,哈哈一笑,抓着枪尾发力往上一拨,以枪尖枪身连接的钝处使柔力击在唐天脚掌下,将他送了上去。
虽然那时还是没能抓到那只小鸟,还把唐天摔得在床上躺了三天,但唐天却喜欢上了那种拔地而起,高跃天空的感觉,那一整年总要申燃送自己上天。
申燃枪尖斜插入地,手持枪尾,唐天一脚蹬在枪杆中部,申燃发劲一推,银枪如弓弦,唐天如箭矢,速度却比离弦之箭更快一分。
郝通海刚一转身,忽然背后劲风狂飙而来,速度快得惊人,不由微微一愕,想不明白是谁如此之快,只觉得劲力凶猛至极,不可能随手招架,急忙回转过身,却见唐天双目圆睁,哇哇狂叫,澜枪当空一卷,化作数十重波涛似的力量盖来,不由面色一沉,知道这家伙是想拖住自己!心中狂怒,可恶唐天!如今四面皆敌,若等这许许多多的人都回过神来,将巨魔之罪扣到自己头上,那是百死莫赎,每个人都想砍自己一刀。
419 刀剑销魂
唐天由申燃送出,不用花费几分力气,身在空中便缓过气来,再借势发威,这一枪威不可挡,但他知道郝通海委实厉害,还是想先将他留下来,以防又给他逃了。
郝通海袖袍翻滚,一股股真气激发出去,又连拍四掌,只觉得唐天强劲强盛至极,如大海浪涛,一浪高过一浪,一波盖过一波,竟而给迫得连退三步,胸口闷如压石,一口气难以回转,心头不由骇然又怀疑:接连大战,他的力量怎么反而比之前更强了三分!?
唐天自然不会多给他思考的机会,即抢得先机,哪还给他喘息时间,枪如蛟龙,上下翻飞,无匹的枪劲化作洪流,一波波轰击而去。
申燃缓了两口气,脚下一蹬,立即赶到。
自唐天成年后,枪法越见凌厉,两师兄弟已极少合力对付一人,这番联手越斗越默契,仿佛回到以前,竟有心灵相通之感。
郝通海压力成倍激增,申燃绰号“无定风波”,枪法诡变难测,将唐家枪“巧”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枪劲无孔不入,劈头盖脸。
唐天与申燃风格不同,枪法更见豪雄之态,每一击都蕴含着强盛至极的力量,一旦中招,立即筋断骨折。
郝通海神色越来越阴冷,浑身真气激涌,头顶白气升腾,面上汗如雨下,心头越来越沉重,逐渐生出乏力之感,间隙里一瞥铁锋,发现他的情况可比自己好多了,竟想向他呼救。
申燃眼神忽然一亮,叫道:“中!”枪花狂闪,在郝通海左腰背上划了一道,枪尖摆动,便欲挺劲扎入他后背。
郝通海吃痛,急忙凝神屏息,左袖一拍而落,身形往右强挪一步。
申燃只觉得黑袖盖来,一股绵柔劲力挤入枪身,竟将自己的劲力化去了七七八八,手臂一阵发麻,枪头差点坠到地上,不由骇然瞠目。
唐天闷哼一声,长枪横扫而过,枪尖带着寒光,闪动间竟如跃动的电弧。
郝通海大惊失色,猛地一缩,直接滚倒在地,这才躲开这迅如闪电的一枪。
“好!”唐天狂喝一声,顺势转身,长枪往下一压兜到腰间,枪杆卡在腰背上,顺着脚下的转动而收住狂飙之势,枪尾猛地一颤,斜往下,疾射而出。
郝通海目露惊恐,这招绝对是唐坤朗亲创的高招!枪尖没有收住,却使枪尾来攻,这等巧变,构思之精妙简直匪夷所思。
郝通海狼狈不堪,在地上又是一滚,“啪嗒”一声,澜枪枪尾撞在地上,打得乱石激飞,劲透五寸!
“中!”申燃又一声喝,这一枪把握住绝佳机会,一枪扎入郝通海左肩背,几乎钻透。
郝通海剧痛之下惨呼一声,突然却听申燃也痛呼一声,往后连退两步。
唐天见郝通海袖袍下黑影一闪,一物忽然斜射而出,距离如此之近,猝不及防,申燃立即中招,给打中胸口,那物弹了回来,原来是一块拳头大的石块。
申燃吐出一口血,脸色一白,却一咬牙,长枪再转,射向郝通海后腰脊椎,这一下若打中,立即叫他残废。
唐天见申燃如此强行逆转真气,知道若他再给郝通海回一击,即有可能没命,当下一咬牙,真气全力激发,脚下连动,枪尾一缩,枪身从双掌中一滑,枪尖一转,灵蛇般点出,迅疾如电地扎向郝通海,瞄准的是后心。
绝境之下,郝通海心念疾转,思维比平时快了无数倍,袖袍飞舞,双掌已在地上摸了五六个石头,大力砸射出去。
唐天、申燃这时已有准备,立即翻身避开,他们心中明了,若然长枪继续捅落,自己也必然给石块砸中。
郝通海头也未回,石块却掷得又准又狠,直奔要害而来,两人也是佩服,但现在大占上风,两人不会傻到与他同归于尽。
郝通海得此一缓,立即往前冲跳而起,发挥全部潜力,双腿如弹簧似的奔出,就欲逃去。
唐天、申燃又惊又怒,此人真乃劲敌,手段精巧,层出不穷,这等情势下还让他逃了那可真没脸见人。两人都是爆喝一声,疾退而上,银枪从正背后捅向郝通海背心,唐天再进一步,澜枪斜刺,突向郝通海腰间,倘若不挡,这一枪势必直接钻透而入,将他内脏也轰个粉碎。
“啊~!”郝通海刚奔出两步,忽然发出一声凄绝惨叫,原来高速前进的身形几乎要往后倒去,却立即给银枪从背心扎入,又往前倾出。澜枪也在这时从他左腰后钻了进去,斜着从前面透了出来。
“额?”申燃、唐天都是一愣,以郝通海惊人的速度,照两人预想,银枪至多能钻入郝通海后心一寸,但现在却直接透体而出,而澜枪更具威胁,必将迫使郝通海停下,不然该从郝通海左腰钻入,直插体内去,而非从前面钻出来。
两人一怔间,忽然心里闪过同一个想法:“销魂飞刀!”两人都闷头发招,没有看到光影,但刚才似乎有听到一声极低的啸音。
两人抽枪而回,郝通海立即往后倒下。
果然,郝通海怒目圆睁,眉心一个伤口,一枚刀片射入其中,只留半寸尖翘的尾部。
两人心里都是一寒,回想刚才,郝通海的身躯如似给重锤撞上,往后退了几分,但这枚飞刀一看尾部就知道是那种月牙形刀片。这等轻薄之物却能发挥出如此巨力,可谓惊世骇俗!两人望向前方人群,有人麻木、有人惊讶、有人慌张,每一张脸上都带着三分绝望,绝不会是那销魂飞刀。
郝通海死不瞑目,从销魂飞刀第一刀出现,他就知道林惊绝不会就此离去,即便四周情势如此恐怖。他甚至怀疑这段时间以来,林惊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左近游弋,等候着最佳下手时机。他一直提防着,终于在最后这紧要关头顾不得任何其他因素,一跃而起,立即奔出,那飞刀竟似早一步就发了出来,正好等候在他奔逃路径上,等他看到寒光已然不及。
420 四面围杀
唐天忍不住叫道:“**飞刀兄?请出来一会。”他一向好交游,这人不仅杀了郝通海,之前还救了申燃,不可不交。
人群里无人作答,见唐天盯着前方一片,那里的人面面相觑,愕然不解,原来竟没多少人看到那闪瞬的飞刀之光。
唐天看了申燃一眼,带着几分询问。
申燃也不知**飞刀的名头,见状道:“算了。”
唐天却忽然露出恍然之色,朗声道:“**飞刀姑娘?请恕唐某冒犯。”拱手作揖,心想:“‘**’嘛,该是姑娘,我真傻。”
申燃脸色僵了一僵,这才明白唐天恍然个什么劲,也自觉惭愧,下意识就认为这飞刀是男子发出的。
然而**飞刀还是没有露面,好像始终没有这个人,那一片人群中谁没觉得旁边有人出手。倒有人议论起来,“这唐天是不是傻了?”
“是啊,这个时候还找什么姑娘!”
“是**姑娘。”
“这家伙真是色心未泯,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心思找姑娘。”
“啊!我倒受启发了,还是唐天够潇洒。咱们恐怕都没几日好活了,不去青楼里玩个痛快?死在温柔乡总比,总比……”前面说得颇为洒脱,好像恍若有悟,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怯态。
另一边铁锋与横刀、杜可风、任乾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