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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道:“这么说,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刘今天“嘿嘿”一笑,环目一扫,道:“我们这一边?我们这样一群人变成‘一边’,倒是好玩。金兄,你呢?”
金鸣展怔了怔,沉吟道:“正魔……他们来意不明,但至少送了许多礼,我想没必要严阵以待。”
龙女、萧阳几人瞥了他一眼,金鸣展一副自若模样。
丁香道:“人家说先礼后兵……”
溪云摆手,示意丁香别说了,欣然道:“金兄说的是,今晚大家难得齐聚一堂,咱们先喝个痛快!”
清晨,太阳刚升起,溪云打开钟楼四面窗户,撞响铜钟,悠远而庄严的“咚~咚~咚~”声传荡开去,响彻白云峰上下。
这是一种百听不厌的声音,音波扫过,似乎连心灵中繁杂的念头也给清除了个干净,九声长钟之后,心神一片澄净祥和。
溪云盘膝坐在大钟下,正好迎着东升的旭日,默默冥想。不知是练了淬体术还是跻身宗匠的原因,他的精力越发充沛,一日几乎不怎么需要睡眠,冥想几个时辰便精神奕奕。
钟鸣过后,清流等人都从屋中出来,柳菲菲、柳飘飘准备早点、丁香修炼内功、清流念经、萧阳与横刀切磋、田楠楠跟着龙女练习矛法、田彬彬自己修习淬体术、金鸣展练剑。
唯一还在房间里的只有刘今天,不过他并没有睡觉,而是一整晚都在打坐修行,恢复伤势。有无剑气委实恐怖,纠缠不清,似有似无,想要完全驱出十分不易。他昨晚虽说得轻巧,但心内还是十分警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非得以全盛状态迎敌不可。
一日之计在于晨,刚吃完早餐,便听山下鞭炮大响,众人互视一眼,心里都道:“来了!”
溪云笑了笑,道:“今日咱们吃素,不要叫来宾吃香喝辣的误会了。”
丁香哈哈笑道:“好!咱们把肉藏起来。”与田楠楠对视而笑。
田彬彬扁起嘴,摸摸肚子,道:“吃素会饿。”
田楠楠道:“姐拿几个鸡腿藏你房间……”
横刀笑道:“那还叫‘藏’?一个时辰不到就进了他肚子,哦,那倒是藏得谁也别想找到。”
众人皆笑,田彬彬无辜地摸摸圆溜溜的脑袋。他的食量已征服整个白云峰,只练到淬体术第四个动作,每日就要吃六顿,顿顿都是普通成人两顿的饭量。
溪云也甘拜下风,他吃的是越来越少了,练到第十五个动作,身体强韧得惊人,给清流五成功力打一拳竟没多大感觉,全力奔驰起来,感觉自己可以御风飞行,妙不可言。
他对第十六个动作充满期待,感觉一握拳,甚至可以扯开空间,那是一种神异的感觉,不过多次尝试第十六个动作无功,反而搞得经脉扭曲异常,气血沸腾,他也就不勉强了。
明知道来宾将至,但溪云等丝毫没有出门迎客的打算,一群人聚在佛堂静坐冥想。
刘今天还在房中,金鸣展自己一个人坐在院中迎客松下的石桌旁,静静观赏这小巧而匠心独具的院落,鸟儿鸣叫,光阴斑驳,自成天地,无忧无虑。
溪云敲起木鱼似模似样,《无欲无想法》自然运转,口中喃喃有声,听入耳中不知是什么意义,和“笃笃”声混在一起,却叫人心神十分宁静放松。
可能是前半生杀业繁重,困厄万端,横刀对这个声音最为享受,每每闻声而嘴角含笑,喜乐无限,戾气似乎逐渐消散,脸庞都柔和起来。
丁香、田楠楠、田彬彬听着听着,通常总会睡着,丁香刚开始甚至觉得这声音像蚊吶嗡嗡一样讨厌,过了好几日才慢慢凝神静心下来。
没过多久,门外有人叫道:“魔门金堂一众,奉堂主铁翼野之命,为苦集寺落成送上贺礼,恭祝溪云僧荣任主持方丈。”
又有人道:“魔门火堂一众,奉堂主四爷之命,为苦集寺落成送上贺礼,恭祝溪云僧荣任主持方丈。”
“魔门风堂一众,奉堂主周义信之命,为……”
三人喊完后,数十人齐声大叫:“魔门全体恭祝苦集寺千秋万代永流传!”
280 冲突立起
溪云与众人面面相觑,听喊声竟有几十近百人,别说不想给他们肉吃,就是青菜豆腐也不够啊,“哎,看来得割草给他们吃了。”
众人听来者甚众,本有几分紧张,听他这一说,都忍不住笑起来。
田彬彬疑惑道:“草也可以吃?”
丁香道:“当然可以,你看牛牛为什么长那么大个,那么结实,就是吃草的嘛,你练那个什么淬体术,也要吃草,这样才进步得快。”
田楠楠欲言又止,任由丁香欺骗懵懂的弟弟了。那日到归园庄的才几十人,魔门才十多人,今日却来了这么多,恐怕,恐怕……
溪云当先站起来,道:“走,出去收礼,然后请他们喝口水,坐门口歇歇,再请他们下山去。”
“你还念念不忘礼物。”田楠楠忍不住带上责问口气。
龙女自身很尊重溪云,但对徒弟总与溪云抬杠的情况却是不管的。
溪云勉强笑了一下,心想:“苦集寺除了几个人恐怕再无吸引人的了,本就是在一片白地上重新建成,当年古物就剩那个铜钟,那铜钟又无特异之处,他们如果不是为人而来,那……东南沿海一带到底有什么问题?跟我们苦集寺有什么关系?”
大门虽然敞开着,但魔门来人未得允可,却不入内,执礼甚恭。
溪云走在最前,龙女、清流在两侧,身后是丁香、田彬彬、田楠楠三人,两旁是横刀、萧阳,柳飘飘、柳菲菲落在最后面,这样就不怕敌人突袭,尽管大家说得轻松,但不得不警惕。
走到门外,众人都是一愣,面前恭恭敬敬躬身站着三人,一身黑衣,腰系蓝带,各自拖着一个木盘,以红布盖着,或高或矮,自然是礼物。而另外数十人竟在旁边空地上忙碌起来,架桌子的架桌子,摆椅子的摆椅子,一个个大木箱打开,里面竟有酒有菜,一桌桌摆了上去。
一人微露得意之色,道:“郝通海大长老言道,苦集寺新立,仓促间可能物备不齐,所以嘱咐我们自己提上来,以免给溪云方丈添麻烦。”
溪云苦笑一下,“你们大长老想得真周到。”看这架势,没好好热闹一番,这些人是决计不会走的——竟然摆了十余桌。
那人鞠躬道:“不敢。”
溪云道:“你们大长老难道就没想过这里并不欢迎他?”
三人脸色都是一僵,门派新立,就算对头来了,这一日也该喜气洋洋,不宜冲突,如此不客气地对来宾说话,而来宾代表的还是当今武林声威最显赫的魔门,恐怕也只有溪云一个了。
那人强笑一声,道:“郝大长老这次无暇,不能亲自前来道贺,还望恕罪。”将托盘送上,道:“小小薄礼,敬请笑纳。”
溪云掀开红布,一尊尺许高的白玉观音,光泽和润,价值不菲;一幅佛祖拈花,迦叶一笑的佛法传承图,笔法严谨而朴拙,画布略为发黄,显然是古物;最后一个木盘上叠着几张地契,白云峰山脚下千亩良田成了苦集寺产业,自有佃农耕种,苦集寺收租即可。
溪云问:“哪个是周义信送的?”
托着地契那个道:“周堂主的礼物在此。”
溪云点了点头,道:“他是否也无暇前来?”
那人道:“周堂主随后就到。”
溪云道:“哦,他胆子倒是大。”
那人回道:“周堂主说曾无意间与溪云僧、清流僧两位发生误会,这次正好趁此机会道贺兼谢罪,望两位大人有大量,能就此冰释前嫌。”
清流冷声道:“无意间?”
那几人都不吭声,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叫人不好责难。
这时山道口忽然有人高声道:“整个天下,我最想杀的人,周义信排第二。”
另一个声音沉沉地道:“我没有排名,周义信是我必杀之人!”
两个声音都响亮,苦集寺上下皆闻,魔门一众立时人人震怒,不少人厉喝出声,“什么人?滚出来!”
“啊啊啊!”几声惨叫,几个叫骂之人突然受袭,一个个摔在地上,有的撞翻桌子,有的砸烂装酒菜的箱子。
两道身影旋风般一转,“嗦嗦”两声,定在溪云等人面前,一个背负大刀,一个肩扛长枪,正是任乾雄与唐天。
一名蓝带人冷冷地道:“两位好身手,只不知是来白云峰闹事,还是来贺喜?”
任乾雄闷哼一声,道:“唐兄,你第二想杀之人是周义信,不知哪位有幸排在第一?”
唐天将长枪往地上一顿,大声道:“当然是郝通海!这老魔头在贺州城滥杀无辜百姓,我若不捅他几枪,这事决不能了结!”
那蓝带人断喝道:“说得好!”
众人都是一愕,只听他又道:“只可惜郝大长老今趟没空来,不然向溪云僧贺喜后,倒可以瞧瞧澜枪唐天是怎么被了结的!”
此人却是聪明,言辞不仅不堕魔门丝毫颜面,更指责两人不给溪云面子,在这大喜之日动手。
唐天大怒,忽听一个声音平缓传来,道:“唐兄,咱们今日是向溪云兄道喜来的,翡翠院咱们一群人并肩作战尚且敌不过郝通海,人人给他伤得七荤八素,整栋楼都毁了,但总算是共患难的战友,今日溪云兄荣任苦集寺方丈,其他事怎么都得先放一边。”
溪云道:“多谢杜兄赏脸。”
唐天道:“对不住了溪云兄,我现在是看见魔崽子就想宰了。”
溪云含笑摆摆手,意示不介意。
三名蓝带人互相递个眼色,回头往山道看去,都暗怒在心,来者自然是杜可风,这话却是说得机巧,颇有敌友分明之意,偏生又叫人难以辩驳。
杜可风一身淡黄文士衫,雍容庄重,风度翩翩,身边跟着阿歪、阿哦,两个小沙弥原本胖嘟嘟的圆脸如今竟瘦削了些,神色颇见疲惫,也显得长大了些。他们身后是两名老者,虽然须发皆白,却都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显然内功深湛。
杜可风恭恭敬敬地介绍了,两位老者是他师叔,一个名为卓轩亭,一个名为景绝,都是武林成名已久,又久不出江湖的高人。
三名蓝带人似乎听说过两人名头,脸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