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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楠楠怔了一怔,只感觉腰身一紧,给夹在臂中,迎面狂风猛冲而来,目不能见。
溪云身形一动,迅若雷霆,绿影一闪,刺向玉和道长。
玉和道长正与田居正斗得不可开交,忽然右侧劲风袭来,速度极快,不由骇然变色。他武功与田居正相当,本拟已重伤他,再三两招便能杀他,岂料田居正却招招搏命打法,意图同归于尽,令他心惊胆寒,反而给拖住了。
田居正不恨卞大河,却恨极这玉和道长,不管此人与那寒冰掌女人到底是不是兄妹关系,夫人、孩子九年受的苦,他简直感同身受,此人出言恶毒,岂能不杀!拖着伤腿伤臂,右手大刀一味猛攻,悍不畏死。
玉和道长察觉不妙,真气一鼓,冲开田居正,田居正伤腿一软,重心失衡,仰天要倒,另一条腿却撩飞而起,踢向玉和道长裆部。今生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阴狠招式。
玉和道长双面受敌,双膝往里一扣,挡住田居正的撩阴腿,右手回剑疾点,反应却是敏锐至极。
溪云闷哼一声,绿竹陡然发出一声尖啸,速度一快,力量暴增。
“叮叮叮~”玉和道长长剑疾舞,右臂剧震,连续七次点击在绿竹上,依然感觉巨力狂涌而来,难以抵受,不由“啊~”一声惨叫,双腿离地抛飞而起,长剑脱手,当空喷出一口血,往后摔去。
溪云欺身而进,身形快得不可思议,一下接住长剑,脚下“唰”地一停,正定在玉和道长落地之处。
玉和道长刚欲起身,绿影一闪,胸口一麻,已给点住穴道。
溪云将长剑交到田楠楠手中,道:“杀。”
田楠楠双手在胸前拿着剑柄,却握不住,剑尖下垂微颤,心头一阵惘然。她说要杀了这道士不是妄言,是真心要杀他,却是想着等自己长大,练好武功,再找此人报仇,哪里想得到机会一下就摆在面前,一时却是愣住了。
溪云道:“你若不敢,那我来。”
“呲~”
溪云话音刚落,田楠楠忽然一下握紧长剑,往下插去,大声道:“我敢!”
“啊!”玉和道长惨叫一声,他是一动不能动,但小姑娘却把握不稳长剑,结果从他腰间插了进去,剧痛攻心,却不致死。
“救命啊,救我!”玉和惊恐地大叫起来,却是朝着魔门众徒。
“臭和尚,找死!”左侧一名蓝带人离着不过五尺,一拳立即猛打而出,轰向溪云太阳穴。
溪云道:“你还可以再刺一剑。”面向着蓝带人,却是对田楠楠说话。
田楠楠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剑刃刺入**的滞延感,那一瞬间,双手颤抖,几乎放脱了剑柄,听他一声大叫起来,却立即响起母亲、哥哥,勇气伴着愤恨生出,抓住剑柄,拔了出来,砍向玉和道长头颅。
她不知道人体要害在哪里,只觉得此人面目可憎,一剑便斩了过去,这一下她双手拿得稳些,一剑将玉和道长的脸砍去一大块肉,连鼻子也削飞了。
玉和道长剧痛攻心,“嗷嗷”惨叫,却并未死去。
旁边有几人瞥到这一幕,都感觉背脊发冷,宁愿叫人一剑刺死,也比这样好吧,给一个小女孩拿着剑在面前舞来舞去,生死不定。
田居正、田远也看到了,心中复杂无比,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忽见一名紫带人飞掠而下,直扑溪云,不由惊道:“大师,快走,求你带孩子走!”
溪云左边三尺外站着那个蓝带人,双腿微蹲,不丁不八,左拳沉腰,右拳直轰,定定地站着那里,如木偶般,喉间一个血洞咕咕冒血,却是已一命呜呼。
溪云道:“我们走吧。”
田楠楠胸口急促起伏了几下,将长剑丢在玉和道长身边,咬牙道:“你等着,等我长大,我要凭自己的本事亲手杀了你!”
那紫带人停在溪云身后一丈处,已看到蓝带手下喉间的伤口,看着那支绿竹,惊疑不定,而对方虽背对着自己,却有一种奇异的危险感萦绕在心田,叫他不敢贸进。
溪云也不回头,好像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人,直接转身往右走,马嘶在后面。
“站住!”紫带人立即叫了出来,“阁下是谁?”光头、绿竹,叫他想起一个人。
“啊~”田居正和田远同时大喝,冲开四名蓝带人的包围,一下杀到那紫带人背后。
田远叫道:“走!”
溪云身形往前一倾,立即提速。
紫带人顾不得多想,脚下一动,猛然追去,至于身后两人,他完全不担心。
墙头上另两名紫带人在田远、田居正冲开蓝带人包围圈时也一齐动了,紧追在后,一人一拳,轰在两人背心。
“啊~”两声凄凉惨叫。
田楠楠勉力回头看去,便见爹爹、爷爷往前抛跌,吐得满脸满身是血。她紧紧抿住唇,一声不吭,转回头,小脸扭成一团,眼泪被风吹得洒在空中。
紫带人叫道:“阁下不是归园庄之人,要走边走,黄某不敢留,但这两个孩子乃我魔门叛徒,请阁下留下。”
溪云不理,继续前冲。
“再不停步别怪黄某无礼了!”紫带人面容一僵,大喝出口。
田楠楠只觉得耳畔炸雷似的一声巨响,一颗小小的心紧缩成一团,只盼这和尚千万别停,一直跑出去。可是风忽然一止,和尚停下了。
紫带人也停下了,就在提升功力准备发招时,原本背对自己的和尚忽然变成正对,一瞬间,他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身前重重一沉,刚提升到七成的真气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往上提了。
256 淬体还生
紫带人只觉得浑身僵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牢牢摄住心灵,口中艰难地道:“溪,溪云……”
溪云眉头微微一皱,奇道:“你认得我?”
紫带人忽然感觉周身一轻,不由大口喘息起来,“我,我,在下黄麒,曾任铁拳会闽中堂堂主,有,有幸……”
溪云恍然,该是悬崖边那个暴雨之夜见过的,闷哼一声,打断他,道:“不想死就别跟着我。”
田楠楠惊疑不定,仰头看去,只看到溪云的下巴和两个鼻孔,心中暗道:“这和尚很出名么?”
黄麒道:“溪云师傅,这两个小孩……”
“我要了!”溪云转身,毫无商量的意思。
黄麒一惊,道:“我们知道你跟谷枫宗师学了我们魔门圣典淬体术,我们都很敬重你,但是……”
“阻止我试试。”溪云话音陡然冷了下来
黄麒不由浑身一颤,脚下如陷泥潭,不敢稍动,心中惊道;“好惊人的杀气。”
溪云双目寒光闪闪,脚下一动,绿竹陡然一圈,一股气劲冲出,破开马厮木墙,惊得里面骏马惊嘶,就在他身形闪入马嘶内的瞬间,破洞两边突然冲出两股拳劲,拳风成束,集中无比,显然偷袭者武功不凡。
溪云闷哼一声,似乎早有所料,只见绿影左右一闪,身形停也不停,飞身上了那匹白额黑毛大马。
“嘭嘭~”两个人从半空中跌落,腰系蓝带,两股拳劲还未发挥,突然消失无踪。他们奉命埋伏马嘶中,击杀出逃者,论武功,已接近超一流境界,是蓝带中的佼佼者。
黄麒看得心胆一寒,双腿如灌铅一般,一动难动。
这时另外两名紫带高手赶至,黄麒急忙两臂一张,拦住。
身形矮小,声调阴测那人道:“就这样让救人而去?”
黄麒道:“他,他是溪云和尚。”
“哪又如何?谷枫宗师并未收他为徒,更从未说过不能动他!我看大宗师还有暗示我们尽管向他下手的意思。”
黄麒惊容未消,闭上眼睛叹道:“我只在大当家身上感受过那种压力。”
另两人脸色都是一变,他们都曾是铁拳会门下,故而如今私下里依然称呼铁锋为大当家。另一人闻言,惊疑不定道:“你是说他……已经跻身宗匠级?”
黄麒艰难地点点头,似乎也十分不愿意相信,可是溪云轻描淡写将两人凌空刺杀而亡的情景却不时闪过脑海,只能用最简单的三个字形容:快、准、狠。绝无一丝多余。
矮小那人露出惊怒之色,“那,那,大宗师……难道是叫大家送死?”
三人心中都不寒而栗,黄麒道:“大宗师的意思,我们,我们别乱猜。”
……
旗山镇大街出现一匹高头大马,浑身漆黑如墨,只额前有一个菱形白斑,神骏无比。
马上有三人,一个和尚,两个小孩子,奇怪的组合和骏马引得路人不断回头张望。
马上男孩小声道:“姐姐,他们为什么一直看我们?”
女孩闷哼一声,道:“他们闲的。”不管谁看过来,都狠狠瞪一眼过去。
男孩似懂非懂地“哦”一声,好奇地四处瞧。
骏马到一家大酒楼前停下,女孩自己下马,男孩由和尚抱下马。
小二眼光独到,知道能骑这种马的非富即贵,点头哈腰地迎来。
女孩吩咐道:“给它吃上等的马料。”一副老练的样子。
小二道:“是是是,最上等的,最上等的,三位二楼雅间请。”
这三人自然是溪云、田楠楠、田彬彬了。三人点了一大桌子菜,门一关,溪云和田彬彬便猛吃海塞起来,还你瞪我,我瞪你,好像要比谁吃得多,吃得快。
田楠楠端着碗,夹了些菜,小心退后一些,免得像前几次一样,给他们溅得一身油腻,满脸汤汁。见田彬彬左手拿着鸡腿大嚼,右手又拿着另一个鸡腿,忍不住道:“又不是不够,你们不能慢点吃吗?和尚,你把我弟弟都带坏了。”
溪云撕咬着鸡腿,含糊道:“你故意跟我说话,拖慢我速度对不对?”
田楠楠骂道:“神经病。”
田彬彬道:“姐姐,你跟他说话。”左手一只鸡腿啃完,把右手的送入口中,左手去抓远处一块酱猪肘。
田楠楠将盘子推过去一些,帮他一把,却还是忍不住蹬一眼,不过眼波流转,心里却是高兴的。以前弟弟一顿饭细嚼慢咽就吃几口,自从练了和尚的一个什么体操,身体竟慢慢见好,饭量大增,一天要吃四五顿,每天每天变得更有精神,以前一天要睡六七个时辰,还有一两个时辰打盹,现在活泼有力了许多,有时候在路边休息,追蝴蝶、捉小甲虫,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