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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傅山大叫一声,回头过来,恳求地看着溪云和清流。
清流道:“我们放人,你也放吗?”
“放!”
清流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那盗贼大声喊道:“我们兄弟干这一行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怜小姑娘长得好看却短命得很。”
溪云微点一下头。
清流苦笑一下,只好扬声道:“好,我们放人就是,请阁下遵守承诺。”伸手解开那十余人的穴道,却将他们的兵刃都踢下悬崖。
使狼牙棒的那名盗贼顿时大怒,伸手朝清流抓去,却给一笛子敲在手背上,痛得嗤嗤吸气,甩手跳脚。
清流又踢了他的肥肉敦敦屁股一记,骂道:“滚吧。”
那盗贼头目似乎没料到对手这么没江湖经验,这么简单就放了人,大喜过望,待兄弟们都安全退了回来,十多人全部哈哈大笑。
清流道:“喂,还不放人。”
众盗贼笑得更欢了,“放你个大头鬼。”
“臭和尚,回寺里坐禅去吧,这丫头要当我们的压寨夫人了。”
“兄弟们走!”
清流喊道:“各位要言而无信吗?”
领头盗贼道:“我们当然‘言而有信’,不过本来就没说好什么时候放人不是?小丫头我们暂时替你们养着,养成黄花大闺女再还给你们,不过到时她走不走?你们还要不要?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哈哈哈~”
傅山顿时变了脸色,瞪圆眼睛骂道:“王八蛋,混蛋,不讲信用,现在就放了我妹妹。”就要追去,却给清流拉住。
傅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追去也无用,反身就跪了下来,“两位师傅,求你们救救我妹妹,求你们了,我们再也不找刘今天报仇,我们只想回家而已。”
清流这才知道这俩兄妹是找刘今天报仇的,一发劲,将他提了起来,劝道:“找刘今天报仇的话,你们还是多练几年武功再说吧,至于你妹妹……”转头看了一眼溪云,知道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刚才注意到他们左臂都绑着一块黑布,如果没错的话,他们可能就是闻名桂林南海两郡的黑风盗。”清流露出郑重之色,“据传黑风盗有上千山贼,势力极大,横行两郡十多年,连官府也奈何不了。”
傅山又惊又急,“那……那怎么办?”
清流挥手上下比划一下他的身体,道:“怎么办?你还是先处理好伤口吧,不然一会儿我们恐怕得先挖坑将你埋了。”
溪云道:“你很关心你妹妹。”
傅山沉默了一会儿,讪讪地说:“我,我父亲重男轻女,妹妹从小就受了不少委屈。”
溪云转向清流,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清流嘿嘿一笑,“我刚才点了那大个一下,顺便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记号,天一黑我们就摸到他们老巢去暗中救人。师兄,我说暗中哦,咱们不是刘今天那疯子,我可不想跟上千人拼杀。”
傅山心一寒,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刘今天就敢一个人跟上千人拼杀吗?看他那剑法,招招要人命,怕还真有可能。父亲的仇,我们兄妹俩这辈子是没机会报了,希望妹妹没事。
溪云瞥了傅山一眼,再看下清流,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清流知道自己这点心思瞒不过溪云,以这对兄妹的武功,只怕再练一辈子也赶不上刘今天,而以刘今天的性格,才懒得管你是虎狼还是蝼蚁,惹烦就干掉,还是断了他们的报仇之念为好。
天色渐黑,清流将傅山安排在一个山洞中休息,不许他同去。他以前当采花贼的本事还剩不少,寻着追踪药粉的味道迅速掠去,山地崎岖,两人却如履平地。
直奔了一个时辰,两人才看到一座山头上有灯火,清流确定位置无误,两人摸上去,离得近一些,两人才发现山上灯火笼罩范围达千亩之广,那简直是一个小镇。
123 比武定终身
清流与溪云匐在一处山坡上,远远看向灯火阑珊处,今晚似乎有什么喜事,黑风盗正大肆庆祝,歌舞声、乐曲声、酒令声、呼喝声交杂一片。
山道上有许多岗哨,清流示意溪云跟着自己,身形一闪,借助树木的阴影迅速前进,绕到偏僻处登山而上。以两人超一流的五感,那些明岗暗哨在发现他们之前就被他们绕开了。
山顶上是个城寨,圈地千亩,围墙是丈高的坚实圆木,黑漆漆的,该是涂了防火防水的材料,正门高一丈五,中间挂着一块木匾,写着潇洒而霸气的三个字,“黑风寨”当是黑风盗老巢无疑。
城寨四面各有一个塔楼,作瞭望预警之用,高出围墙一丈有余。因为地势是中间略高,四边渐低,而城寨里面都是依势而建的单层木楼,所以总体看起来像一顶皇冠立在山巅。
溪云和清流绕墙而行,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飞身而上,跃过木墙。看两个超一流高手施展身法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行迹如鸟飞鱼翔,自然曼,上墙时斜掠而起,突然拔高,手脚不碰木墙一下,翩然落地,悄无声息。
这处是马厮,三四十匹骏马一字排开,临近的几匹马被两人的突然出现吓一跳,粗大的鼻孔“噗噗”打着喷嚏,抬蹄要走。
溪云“嘘嘘”两声,平和的眼神带着安抚的意念,那几只马大眼中的惊慌随即隐没,乖乖低头吃草料,不再理两人。若是黑风寨的人看到这一幕,定要说一句“吃里扒外”的。
清流竖起拇指,低声道:“师兄厉害。”
溪云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话未说完,与清流对视一眼,身形一动,闪入旁边小木屋阴影里。
两个脚步声和谈话声接近,一个道:“欧阳鹏真厉害,已经连胜三场了。”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淡淡地说:“那小子是不错。”
另一个声音道:“我要再晚生几年,今晚……”
“哈哈哈,你这家伙,早生几年还不是欧阳鹏的对手,晚生几年就更打不过了。”
另一人不忿道:“欧阳鹏怎么也算老大半个徒弟了,我打不过也正常。”
略显苍老那个声音道:“好了,那就是年轻人闹闹,老大应该是早有意将小姐许给欧阳鹏,搞这么一个比武不过是为了让其他人年轻人心服而已。”
另一人笑笑,“我没有要争小姐的意思,只是看他们打得热闹有些手痒罢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寨里年轻人不少,能配上小姐的勉勉强强也就欧阳鹏了。”
“不过我看小姐天真烂漫,对欧阳鹏……”
“诶~”苍老一些那个声音叹道:“小姐像只欢快的鸟儿,本不该……哎,本不该拘束在咱们这样一个地方。”语气中透出不胜唏嘘之感。
另一人拍拍那人肩膀,道:“老张头,怎么还感慨起来了,咱们黑风寨哪里不好。”
略显苍老那人微叹一声,“好好,咱们有酒有肉,看着马厮就好,前面的热闹就留给年轻人。”
溪云和清流轻身上了屋顶,那两人提着酒肉随意扫了几眼马厮便进木屋吃开了,溪云和清流青烟似的落地,飘然走远。
溪云目光四处扫动,沉吟道:“我们分开搜寻。”
清流迟疑片刻,以担忧的口吻认真地说:“师兄,你确定吗?那你要记得,咱们找的是傅山的妹妹傅琴,不是黑风寨的大小姐,不要个把时辰不见,又搞出一个女儿出来。”
“……”溪云气得无言以对,清流已“嘿”一笑,甩给他一个揶揄眼神溜之大吉。溪云摇摇头,心里不由想:听那俩人说话,这“小姐”该是讨人喜爱的。
城寨虽然广阔,但依布局来看,监牢不会靠近中心地区,也不会靠近大门,所以两人一左一右分开,需要搜寻的地方其实没有那么大。
靠近大门的广场热闹非凡,座座铁架火盆将一大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数百人或坐或站,大声喧哗,其乐融融。
广场中间画着一个四丈白圈,当中正有两名青年在比武。一人器宇轩昂,高大挺拔,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色劲装衬托得身形更是宏伟。另一人身穿褐色短褂,下摆扎进腰带,身材粗矮,显得孔武有力,面目有些不美,粗眉塌鼻,嘴巴凸出,不讨人喜。
两人斗得激烈,拳脚生风,呼呼作响,四面火盆里的火舌都往外扬,地上好几条黑影交织来去,变幻莫测,看得群盗不住叫好。
那轩昂男子一边格挡,一边道:“陈兄的猛虎拳越来越娴熟精炼,看来小弟不出刀是赢不下来了。”
此人语含真诚,虽透露出能赢之意,但却也自承两人拳脚功夫相当,并不惹人厌恶,反引得不少人为他的坦然叫好。
褐衣男子道:“欧阳兄不用客气,我惯使拳,你惯用刀,无须相让。”
外围有人叫道:“陈三粗好样的。”
有人说:“欧阳鹏快拔刀,我们大伙都等着喝你和小姐的喜酒呢。”
“欧阳大哥加油!”
“三粗啊,你这幅尊容就不要再斗了,就算老大愿意将小姐嫁给你,我们大伙也不同意的。”
“小姐宁愿嫁给我癞头秃也不见得愿意嫁给你陈三粗啊。”人群中一个怪模怪样的秃子大声叫嚷,引得哄堂大笑。
“三粗大哥努力,别管他们说什么,打欧阳一拳就没白下场一趟。”
一名中年人叫道:“三粗好好打,这些臭小子连下场的胆子都没有,你敢挑战欧阳就赢了这里一半的人了。”
众人都哈哈笑,虽然是开玩笑,但显然都认为欧阳鹏一拔刀,陈三粗就要输。
陈三粗充耳不闻,沉着应对,容颜虽然不美,但眼神坚定,倒也别具一番豪雄气度。
欧阳鹏一拳打出,趁陈三粗避让之际,从腰间拔刀而出,寒光一闪,周围陡然一冷。
全场不由一静,今晚比斗了十多场,一直热热闹闹,此刻这一静显得极为突兀,但众人都不觉有异,人人屏息静观,这是欧阳鹏数场激斗下来,第一次拔刀。
欧阳鹏是公认的黑风寨年轻一辈第一高手,连老大都看中他的资质而亲传刀法,能令他拔刀可不是易事。
这是一柄样式奇特的刀,长不足三尺,刀柄却又近一尺长,可双手握刀。刀身长不到两尺,有近三寸宽,厚背薄刃,线条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