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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赵镇海笑道:“你这孩子心眼可真也不少,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们了?这板上钉钉的就喊起了师傅?”
这三人没走出多远,就跟上了那三四百农民。到得近前一看,赵镇海也暗吃一惊。只见这三四百农民对面有二百多衣衫褴褛的朝鲜人,这些朝鲜人挥动锹镐正在地上挖水渠,干得热火朝天。
万宝山的农民中有个领头的,紧向前几步道:“你们这些高丽棒子!昨天县公安局鲁局长不是说得明明白白吗!?在别人家地头上怎么能挖水渠!?你们他妈怎么又挖上了!?”
那几百个朝鲜农民就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自顾自的照样使劲猛挖。只有一人直起身子,操着执拗的汉语说道:“我等受日人命令来此种稻,至死不能停工出境!”
那万宝山领头的农民气得直晃脑袋,口中骂道:“他妈的。。。。。。”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赵镇海心中暗想这朝鲜人受了日本人的命令来中国种水稻?小日本子这是耍得什么花样?
注:
万宝山事件
万宝山事件是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由日本策划导演,事件发生后,日本又肆意歪曲事实真相,捏造新闻,挑起日本国内和朝鲜半岛上的大规模反华、排华浪潮,为发动日本侵占东北三省的战争,制造舆论准备。
1931年3月,日本驻长春领事馆怂恿住在南满铁路附属地的中国人郝永德,成立长农稻田公司。4月,郝永德将万宝山村附近12户农民的生荒和熟地500垧租到手,草签契约,租期10年,契约内的第13条写着:“此契于县政府批准日发生效力。”郝永德在未经长春县政府批准的情况下,将500垧土地转给了李升薰等188名朝鲜人耕种水稻。在此之前,吉林省政府曾明令规定:“凡雇佣朝鲜人10人上未满20人者,须经县政府批准;超过20人以上者,须经省政府批准。”显见郝永德的契约是无效的,转租给朝鲜人是违法的。
1931年4月9日至13日,188名朝鲜人分三批进入马哨口,开掘由马家哨口起至姜家窝堡止长达20里的水渠截流筑坝,引伊通河水灌溉,准备改旱地为水田。这些朝鲜人的做法和意向,侵害了当地农户的利益,大约有53户农民熟地40余垧,或被掘沟占据,或被筑坝占用,或将被水淹。5月27日,马家哨口一带农民约200余人上告到长春市政筹备处,又转告到吉林省政府。吉林省政府根据农民的诉状,批复:“朝侨未经我当局允许,擅入农村,有背公约,令县公署派员同公安警察,往劝止,令朝侨出境。”
长春公安局局长鲁绔,带警察前往马家哨口执行省令,当天,朝鲜人撤走100多人,其余80多人由代表申永钩等6人保证具结。事到如此正要结束之际,日本驻长春领事田代重德,派日本警察到马家哨口现场“保护朝鲜人”,6月3日又加派便衣警察配带枪支,制止朝鲜人撤走,并限令7月5日前完成挖土筑渠任务。
7月1日,长春县二区、三区农民400余人,联合起来平毁水沟,拆除堤坝。7月2日,日本附属地警察署主任中川义治,带60余名日本武装警察到马家哨口,镇压平沟的中国农民,日本警察开枪38发(双方无伤亡),震慑中民。7月3日,日本武装警察和日本守备队增加到500人左右,配备两挺机枪和两门大炮,这些人到现场后,挖掘工事,架设机枪、大炮,砍伐树木,埋设地雷,扣留渔船,设路卡禁止中国人在马家哨口一带通行,一片恐怖气氛。
在这些日本军警保护下,掘沟、筑坝工程于7月5日完成。日本军警在河岸高处悬挂日本国旗,又将日本旗转移到北山最高处挂一天。7月15日,日本军警举行射击表演,强迫中国农民观望,结束后他们喊叫,你们再闹就用这些枪将你们通通打死。与此同时,在长春用钱收买朝鲜日报记者金利三,捏造新闻,说在万宝山被杀朝鲜人200多,以后又说被杀的朝鲜人增加到800余人,刹时间在朝鲜半岛掀起大规模的排华活动,华侨被杀142人打伤546人,失踪91人,财产损失无数。7月14日,金利三在《吉长日报》上发表声明,承认自己捏造了假新闻。
日本的阴谋败露后,便雇佣杀手,于7月15日将金利三杀死灭口,但凶手被中国警察捕获。
☆、番外1979(免费)
1979年8月31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本文作者在这一天出生于塞北辽西。作者的出生对于全国各民族人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他无关紧要的一生不足以改变历史进程。
这一年全球发生了很多大事:
5月4日,撒切尔夫人成为英国第一位女首相。
7月9日,旅行者2号飞跃木星。
9月1日,先驱者11号飞跃土星。
9月16日,三个东德家庭使用气球逃离东德。
10月30日,美科学家首次测出星际空间反物质流。
等等等等不一一列举。
我们自己也不太平,因为红色高棉问题同越南翻脸,兄弟阋墙自卫还击战开战。十年文革山河破碎,计划经济穷途末路,“摸石头过河”模式正式启动。
近现代史一直是天朝的禁区,虽然我对他们G点如此之多嗤之以鼻,但咱们写小说讲故事就讲咱们的故事。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作为老工业基地,那时候的东三省和今天可不一样。工厂林立,放眼望去就是一排一排的大烟囱,那烟囱就像火葬场烧死人的烟囱一样。围绕着每个工厂都有成片的小平房,这就是工人的家。集体工作、集体生活,你上班的同事也是你下班的邻居。
傍晚五点多钟,工厂的工人都下班了,挨家挨户都升起了渺渺炊烟。有一家却没人做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在院子里正一块一块的拖煤坯子。
院子外一辆自行车靠墙一停,骗腿从自行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穿一身皱皱巴巴的灰蓝中山装,脑袋上带个蓝色前进帽,看模样大大小小像是一个干部。
那时候只要家里有人,院子的大门是谁都不锁的。干部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朗声说道:“陈达海,小陈吶,拖煤坯子呢?”
陈达海正低头干活,听见声音抬了抬眼皮,手里的活却没停。不冷不热的说道:“是刘主席啊,工会的大主席上我家来干啥?”
“嘿嘿。”刘主席尴尬的一笑道:“咋的?你家门槛高啊?我就登不得门?你小子说话啥时候学的这么阴阳怪气?”
“我哪敢啊。”陈达海直直腰,双手拄着铁锹道:“您这不是大领导嘛,两千人的大厂,您这工会主席得多大的级别?我都快被厂里开除了,哪能成想您还能来我家。”
“少跟我扯淡。”刘主席佯装发怒道:“你就让我这么在院子里站着?不会往屋子里让让?”
“请请请。”陈达海扔下铁锹,一边用麻布擦着手一边引着刘主席进屋,嘴里说道:“刘大主席请进屋坐。”
刘主席脚刚迈进屋子,一眼就看见了炕上身盖棉被躺着的老头。摇头道:“陈老哥身体还这样?脑袋明白事不?”
陈达海搬来把椅子,让刘主席坐下,自己坐在炕沿上,回身看了看床上的老头道:“唉,不都说我爸搞封建迷信吗?批斗了那么多年都没事,看见人家拆了道观他却来了个脑出血。没办法,失语、半身不遂。眼巴前的事儿倒是多少能明白些。”
“知道、知道。”刘主席点点头叹气道:“老爷子也不容易,就是心路太窄。那全国的庙拆得可多了,人人都像他这样想不开那不就坏了?”
“刘主席。”陈达海探探身问道:“您今天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厂里说正式开除我了?您下发通知来了?”
那刘主席却不接茬,东张西望朝四下看了看道:“你说你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咋连个媳妇都没混到?你叫我这个当工会主席的都替你发愁,看来我得给你做做工作了。”
“哈哈。”陈达海打了个哈哈道:“咱出身不好,谁家闺女愿意嫁给老道的儿子?听您这话茬您是给我介绍对象来了?”
“别跟我耍贫嘴。”刘主席也往前探探身,低声道:“你给我说说,前几天咱厂房扩建你到底为啥死活拦着?这里面的事你给我讲讲明白。”
“你可拉倒吧。”陈达海甩手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瞪道:“我因为啥要被厂里开除的您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多管这个闲事?这铁饭碗我可还想要,您可别害我了。”
“你小子!我还能害你!?”刘主席边说边回头回脑的看了看,好像生怕被人偷听。看罢他压低声音道:“出事了!咱何厂长住院了!”
“有这事!?”陈达海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但心里却明镜似的。心说你姓何的不住院就怪了,你要是占了那块地还能平安无事,我跟我爹这么多年学的手艺就都算白瞎。
“别跟我装!”刘主席虎着脸道:“痛快说,到底咋回事?”
“这我可就得给您提点儿意见了。”陈达海手指头一下一下点着桌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您也是党员,老同志了,咋还能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你小子还越说越来劲了是不?”刘主席道:“何厂长是咱厂的当家人、主心骨,几千人的大厂没了领导咋行?你马上给我想个办法,把事情给处理好。”
“我这都是马上被开除的人了。。。。。。”陈达海搓着手道:“厂里有没有主心骨和我有啥关系?”
“开什么除开除?”刘主席拍着大腿道:“你说的事都应验了他还能开除你吗?你把何厂长救过来,他还能开除你吗?你就别卖关子了,痛快说说到底咋回事?我姓刘的给你担保,只要事情办好,明天你就回厂子上班!”
“您这话可当真?”陈达海眼睛一亮,嘴角一翘笑道:“你挺大个工会主席可不能骗我。”
刘主席不耐烦道:“你说你挺大个小伙子咋像个老娘们?就不能麻利点儿?痛快说!”
陈达海咂咂嘴,就说起了厂子扩建这事。
工厂后院墙外面有一片空地,杂草长得老高,一直荒废着。老厂长退休回家养老了,新来的何厂长一心想干出点儿成绩。何厂长亲自坐镇把关,从外地学回来几样新产品,所以就想着把院墙拆了,扩出一块地方盖个新车间。
这陈达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