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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旧仇,一旦忆及,便宛如燎原。
……
“坏了……坏了……”
距苏伏所在院落数里,便是法相宗金刚殿所在。
杜挽倾正与荼毒商议,便见两个弟子未待通报,踉踉跄跄跑步入来。
荼毒不悦地皱眉道:“有甚么事,教你们慌作一团!”
两个弟子便即跪倒,气急败坏地道:“禀告宗主,书山公子,那姓苏的打伤我俩,打坏院门,还扬言要大闹法相!”
二人不由对视一眼,荼毒面色微沉,道:“本座不是着你二人以礼相待?怎么惹得他不快?”
“弟子……弟子哪里不曾以礼相待了,怎奈他嚣张跋扈,不将宗主放在眼里……”两个弟子受伤不轻,话语先有几分可信。
杜挽倾温言道:“你二人不要慌乱急躁,好生将方才事端说来,我自会替你们做主!”
“此事不能怪剑君……”
便在此时,雪烈满脸愧疚地入来,道:“书山公子,荼毒宗主,此事应当怨我,是我见猎心喜,硬与剑君拼斗一记,毁了院门,还将贵门两位高弟误伤,却是怪不得剑君!”
荼毒淡淡道:“此次是本座失策了,早知不该邀苏伏,他走到哪处,哪处都有事端,平白折损许多人手。”
杜挽倾摇摇头道:“雪烈道友,多谢你专程来此,未免再生事端,还要请你看护剑君!”
雪烈微微一笑,当即行礼退去。
两个弟子未退,叫苦道:“宗主,书山公子,剑君还要我二人传话,说要见书山公子,今夜之内,若不去见他,明晨便要大闹法相宗!”
雪烈出殿之前,闻听此言,心中冷笑,只怕你过不过今夜!
杜挽倾苦笑一声,道:“晚些我去见他便是,你二人下去,好生歇着养伤。”
“是!”
……
这夜愈来愈深,约亥时左右,纪随风与云溪自外归来。二人任务之余,寻了个丹青画匠,勉强将纪如初样貌形容几分,作完了画匆匆赶回,便待寻苏伏交予画像。
甫落积云峰,却为一人拦下,二人定睛一望,疑道:“雪烈道友拦我二人何事?”
雪烈仍着华服,在这暗夜之中,他身上华服显得异常幽深。他低声说道:“积云峰已成是非之地,奉劝二位速速离去……”
纪随风剑眉微挑:“何处不是非?况且道友不觉交浅言深么?”
雪烈微微一叹,说道:“实不相瞒,剑君受了软禁,便是因二位之故。书山公子下令,你二人一回来,便抓将起来,威胁剑君……”
“什么?”纪随风大惊,“书山公子岂是如此小人?再说他为何要威胁苏兄?”
雪烈便将前番诸事备述,又道:“现今法相上下皆疑心剑君与黎家勾结,书山公子也是为了有备无患。若剑君真与黎家勾结,便拿二位相要挟!”
云溪疑道:“我们与道友萍水相逢,相识不过二日,何故前来告密?”
“唉!在下深信剑君绝非此等小人,故不愿其受掣肘……”雪烈叹息说道,“此事也是剑君着在下来此相告,他答应事后与我公平一战。”
这一番话,真中有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纪随风听罢大怒:“杜书山,你给老子出来!”
他二话不说,当即来到金刚殿外,不由守门分说,打将入去,未见杜书山影踪,独独见了云照翎。
纪随风怒视着他:“杜书山呢?唤他出来跟我说清楚!”
云照翎淡淡扫了二人一眼,道:“何事如此喧哗?”
“你等竟敢软禁苏兄,早便瞧你不过眼,唤你一声大哥那是抬举你,还当玉清宗怕了你们云山城怎的?”
“放肆!”云照翎怒容一闪而过,大手一摆,虚空斗然裂开,裂缝宛如活物一样将二人捆缚,竟使二人不能动弹。
云溪脸色苍白,不敢置信道:“大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们真要擒我与师兄要挟师弟?”
“放开我!”纪随风暴怒,心念动间,身绽雷光。
云照翎脸色一沉,大手下压,二人身形竟被按入大地之中,整个都消失不见。
殿外远观的雪烈阴测测一笑,抬步往苏伏所在小院去。
来到小院外,未见守门人,料想无人敢来,毁院墙时,他早料到,步伐不由愈发从容。
“剑君在否,还请出来一见!”雪烈面色平静,心中油然升起一种颠倒众生之感。想到这些天之骄子,尽都被他玩弄鼓掌之间,他便兴奋不已。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中微弱烛光,映出一张惨白的脸,竟比入夜时更甚几分了。
雪烈微微一怔,心想这伤怎么愈来愈重了?他没有深思,这一丝疑虑很快消散,笑道:“在下是来知会剑君,您的二位朋友已然回转,如今却是身陷囫囵!”
第957章连环奇计,诱之以敌(下)
苏伏先是一怔,遂淡然道:“云照翎身为云师姐大哥,他们怎敢为难,你以为某会信你?”
雪烈大笑一声:“不巧,正是剑君口中,云照翎下的手。剑君信或不信,大可去探究一二,便知在下所言有无不实!”
心知火候足矣,少待必有一场好戏,他神秘笑了笑,便即告辞离去。
苏伏不语,默立少许,便缓步出院。
来到金刚殿外并未停留,径自入去,此后不多久,那金刚殿斗然发出剧烈动静,雪烈远远觉出虚空乱流与剑意纷呈,激烈交锋之下,将整个金刚殿都摧毁,周围数百丈之地,尽都被红黑二色覆盖,余波仍然不止地往外扩散。
雪烈大喜,又是心有余悸。云照翎二十年前便已是真人,如今修为更是深刻不测,只怕早已步入宗师。
而苏伏亦是了得,重伤之下,仍能与之抗衡,观见剑意全貌,不由收起轻视之心。
他按捺住性子,暗中悄悄观察。
只是左见右见,不见道杀门徒回转,否则场间定然乱作一团。
这时许多法相弟子都惊醒,纷纷围涌来。
荼毒赶到场间,见金刚殿所在竟成平地,不由怒喝一声:“你二人干甚么毁了本座金刚殿?”
激烈交锋中的二人,稍稍一顿,苏伏捏着剑印,冷冷说道:“荼毒,过往恩怨某既往不咎,放了纪师兄二人,某即刻离开,否则,休怪某端了你山门!”
荼毒怒道:“说的甚么话,他二人自家有脚,自由来去,丢了与本座何干,休要再闹,不然莫怪本座不念旧情,不与你客气了!”
“不客气?”苏伏怒极反笑,“好好,你尽来便是,某倒想领教领教荼大宗师怎么个不客气法!”
雪烈望见此幕,心下笑翻,同时思绪滚动,筹谋坏主意,欲使这场面更为火爆一些。这时远空几道灵光向此而来,他循声去仔细端望,不由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原来道杀三个门徒正在此时回转,他心念一动,当即佯作惶急地迎去,将灵光拦下。
三道灵光顿住,正是喜儿、燕琳与七罪。原本雪烈与七罪同行,只是喜儿与燕琳所在处突发状况,自由同是道杀门徒的七罪前去。
当然,此亦是他手笔之一。
喜儿被他拦下,面显不愉,远望红河沸腾,道:“雪烈你何故拦我?师兄与谁争斗?”
雪烈当即编织谎言,半真半假说道:“剑君两番失利,书山公子认为他与黎家勾结,以其纪、云二位好友性命相要挟,欲将其关押。剑君自是不服,正与云家大公子斗哩!在下拦住三位,只怕三位也遭了擒捉,剑君就真的进退维谷,抉择两难了。”
“故还望三位先且避避为好!”
“避甚!绣衣呢?”燕琳大急,“也被擒捉了?”
雪烈为难说道:“三位知道,绣衣姑娘奉命前去保护大郑国主,不料国主没能活下来,她亦身受重伤,如今生死未卜……”
话音未落,三个道杀门徒早已越过他去,冲向积云峰。
雪烈冰冷一笑,身形一暗,潜入黑暗之中,悄悄来到战场外作最后观察。
月色下,只见苏伏与二大高手相斗,积云峰之上云雾尽都被远远推开。
他的脸色惨白,同时对敌二位高手,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正巧三位道杀门徒加入,自与苏伏同进退,燕琳使一手阴寒功法,但有法相门人中上一下,便即倒地,不知生死。
喜儿御使飞剑,突入法相宗弟子之间,每见寒光闪动,便见血光,又闻惨叫。
那七罪更是独立将荼毒挡下,缓解苏伏压力。
场间一片混乱!雪烈心中疑虑尽去,悄然发出传讯,山下早已等候多时的两门高手,当即往积云峰聚来。
“住手!”
便在此时,久不见踪迹的书山公子突地自外归来,眼见场间混乱,不由皱眉喝道:“统统住手!”
同时其身后隐现一枚玄妙莫测的种子,种子眨眼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正是生机妙树,荫出一片巨大的阴影,将所有人笼罩在内。
如渊般深沉的气息氤氲开来,令人所有人头皮发麻,觉出此乃宗师气息。传闻归传闻,如今亲身体会,才真正感受恐怖。
想想他的年纪,不足百数,便已然渡过小天劫。雪烈嫉恨交加,心道今夜你的传说注定到此完结!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杜挽倾的脸色平静地有些吓人。
苏伏冷淡说道:“杜书山,不要装模作样,将纪师兄二人放了,某可既往不咎!”
“二位道友尚在外,放了二人?从何说起?”杜挽倾温言道,“今夜不论剑君因何故大闹,在下不会怪罪,还请罢了手,止了干戈。若怨在下不去见你,少待必向剑君赔罪……”
“赔罪!”苏伏断然喝道,“大可不必,若道友真要与某为难,今夜便分个生死胜负,某何惧之有!”
杜挽倾平静脸庞闪过一抹冷然:“好说!在下对剑君神往已久,早想知道,圣地神通,赢剑意几分!”
“好大口气!”苏伏掀起剑印,红河高高腾起,冲破妙树阴影的阻碍,浪头翻涌,直扑杜挽倾。
剑印于前,宛如苍龙出水,横移拖出一连串残影。
杜挽倾捻了个兰华印,妙树抖落一果,于场间裂开,却是一道玄武壁呈现。同时生机妙树溢出苍色气场,其恐怖与剑意几乎不相上下。
“嘭!”
结结实实一记碰撞,一声沉闷重响,相持难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