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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尸土?”
“就是大量的尸体腐烂,甚至在特定环境下,尸骨都腐烂,最后和土壤中和,形成的一种好似黑油一样的土壤,代队长闻到的臭味,应当是尸臭!”
李蔷奇道,“照你那么说,这些尸体的骨头都烂了,应当很久远,怎么会还有尸臭?”
楚天机道,“化尸土很奇特,是因为这大批人惨死的时候,怨气凝而不散,尸体化而消,最后形成这种土,用来布置阴邪的阵法最佳!”
李蔷道,“如果这样就难办了。就算是化尸土又怎么样,最多当做进口不当物品强迫他们退回,他们又没有犯罪,我们怎么样才能抓捕他们?说他们大搞迷信活动嘛,也没有这样的罪名啊。”
“这……”楚天机有些棘手,毕竟这里不是大唐,皇帝下个命令就能怎么样。现代社会讲究证据,讲究科学,不可能去治他们一个“以风水阵法破坏经济建设罪”吧,这传出去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算了,这件事先放着,我们还是继续调查马亮被杀案吧。”李蔷没想到调查到最后是这个结果,也有些无可奈何,当下只有先行离开。
虽然国家法律并没有办法治理这些人,不过楚天机并不想让这些人得逞!很显然这些人都是周边的蛮夷之邦作出的无耻伎俩,楚天机不知道还罢了,现在知道了,作为一个前生后世都是华夏的人,他没有理由视而不见。
“不行,我必须要阻止他们!最近的阴时就在下周二出现,而代队长他们下周二加班施工,想必就是要将化尸土封入其中!等到镇海大厦的基础完工,恐怕就难以挽回了!”
“看来我还是从顾婉蓉那里下手。”楚天机晚上并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来到了海富花园顾婉蓉这儿。
来到顾婉蓉家,敲门没反应。楚天机有钥匙,直接自己开门走进去。
果然顾婉蓉在家,她洗完澡穿着睡衣在楼顶花园阁楼,端着一杯红酒看着外边的城市灯火。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以前她一个人坐着很孤独,陪伴她的是经书。而现在,她动人的脸庞上浮出的是笑容,心里想的是和楚天机的欢愉场面。
“啊,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回家嘛?”顾婉蓉看见楚败类感觉有些突然。
“嗯,找你有点事。”
顾婉蓉道,“都听你的,下周二不封顶,基础暂时不完工。哦……什么神龙瞎眼,镇海大厦到底怎么了……”
楚天机道,“总之你听我的就是。”
第二天,金海集团在镇海大厦最高负责人周俊生就接到集团的电话,让他停止大厦基础完工的准备,延期完工。
“可恶!一定是那个姓楚的!”周俊生接到消息勃然大怒,立即走出工地,拨通电话道,“集团通知我无限期延期大厦基础部分的完工,现在怎么办?”
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了。又是那个姓楚的搞出来的事,我已经让泛泰建设辞退了夏经理和代金贵,至于那个姓楚的我自有安排,你把准备工作做好,原计划不变。”
周俊生恨恨道,“弄死这小子!”
女人的声音笑道,“这次他必死!”
……
星期一,楚天机开车来到幼儿园这边上班,也没啥事,正跟老探员何迎庆唠嗑呢,就接到了李建国电话。
“麻烦了,运送河沙的车队被扣了五辆车,我去找过阚科长了,就是这家伙使坏。不知道谁告诉他,那天闹鬼的事是我们安排的,他现在记仇得很,放出话只要是沙厂的车,来一辆他扣一辆。”
楚天机怒道,“这不是以权谋私嘛?利用他手里一点儿权力,他凭什么?”
李建国道,“就凭他是交通局公路处的呗。”
楚天机道,“你在哪?”
“我还在这呢,公路管理处。”
“我马上就到。”
楚天机来到公路处吓了一跳,跟李建国一起来的“秤砣”满头是血。楚天机吃惊道,“怎么回事,他们打的?”
李建国道,“不是。是他的车被扣,他来找阚科长主动认错,就用啤酒瓶给了自己一家伙。”
说起来李建国这些人做事也是很有江湖风格,阚科长扣他们车,秤砣说,我去。然后这小子就带着几个啤酒瓶来到阚科长办公室,把啤酒瓶往阚科长桌上一放,道阚科长,我跟你认错来了。
阚科长吓了一跳,说你要干嘛?
秤砣二话不说,拿起一个空酒瓶砸自己脑袋上,顿时砸得满脸是血。然后笑道,“阚科长,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看他一脸血居然还在笑,阚科长吓得面无人色,还没来得及说话,秤砣又是一啤酒瓶砸自己脑门上,又道,“阚科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看见这家伙又去拿第三个酒瓶,阚科长连忙道,“好了好了,别搞出人命案来,我原谅你了!”
秤砣道,“那我们的车?”
阚科长道,“车也照放,不过你们的车上都是河沙,你们这影响城市形象!以后说不定别人看见还得抓。”
秤砣道,“阚科长你给指点一条明路。”
阚科长道,“你跟你们李老板说,其实上次我带去的不是我亲戚,主要是他给我半成的干股,这对你们沙厂来说九牛一毛啊,到时候大家都好办,哪怕不是我经手的,也没问题啊。”
楚天机心说怎么现代社会比大唐还不如,大唐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要干股吧。
李建国已经准备妥协了,道,“要不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好了,毕竟我们的整天在公路上跑,车辆本身不整洁也是客观情况。现在他们是爷爷,我们是孙子,人家拿着条文,罚款扣车,我们没理讲。”
楚天机一瞪眼道,“那怎么行?我倒要看看他敢跟我要干股。”
说完,楚天机一挥手,“把啤酒瓶捧着,跟我进来!”秤砣哥姓孟,叫孟士勋,他就捧着剩下的一箱啤酒瓶跟在后边,楚天机道,“你上门道歉是没错的,可是你不能只砸自己,这样他只会以为你是软柿子!”
孟士勋道,“小天哥,那你说怎么样,难道连他也砸?”
楚天机道,“那要看他有没胆!你走前边!”
说话中已经走进办公室,阚科长看见孟士勋又捧着酒瓶进来,怒道,“你又来干什么,恐吓我嘛?”
第一百九十九章他能通着天!
被阚科长这一喊,孟士勋不知道如何回答,回头茫然看着走进来的楚天机。
阚科长这才注意到后边跟着的楚天机,他并不认识楚天机,顿时目光注视楚天机道,“你是……”
楚天机走进来道,“我听说有人想要恐吓你,到底什么个情况?”
阚科长楞了一下,心说自己没报警哪来的探员。不过这个人和孟士勋一起进来的,应该是他们请来的说客。
想到这里阚科长目中浮出冷笑,暗道这里是公路口,你们来个探员说和,又有什么用?
“没事,没恐吓我,你什么事吧?”阚科长面色冰冷。
“没恐吓你就好。”楚天机自来熟地站在阚科长办公桌对面,伸出手道,“我叫楚天机,是李建国的朋友。”
阚科长一听楚天机,顿时清楚了,因为他从陈年那听说过楚天机的名字,知道这是李建国的铁杆朋友,也是沙厂的幕后老板。
你是探员怎么样,今天你还就非得给我半成的干股!阚科长也不站起,和楚天机简单握一下手道,“我姓阚。”说完,他又带着嘲讽道,“沙厂的事情已经处理结束了,楚探员你这是……哈哈,也想跟我玩酒瓶啊?”
楚天机招手让孟士勋走过来,开口说道,“阚科长,我这个兄弟不太懂事……”
阚科长还以为楚天机服软了,终于露出笑容道,“我觉得你们的兄弟很懂事,倒是你们不太懂事。”
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楚天机衣袖在他办公桌上一扫,把他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然后啪地一声把一塑料箱酒瓶摔在阚科长桌上。
阚科长怒道,“你干什么?”
楚天机道,“不干什么,我让我的兄弟看看,酒瓶不是这样玩的!”
阚科长道:“楚探员,注意你的身份!这里不是你们警务局!”
楚天机道,“如果在警务局你早就躺下了!交通局是吧,所以我跟你玩酒瓶!”
阚科长冷笑道,“难不成你也要砸自己,你们那祖传的吧?”
“我不是他那样玩法,你不配!”楚天机拿出一个酒瓶,横放在办公桌上,道,“这里有十个酒瓶,每一个都代表沙厂一成的股份,这样,我们每人转一次,如果酒瓶口指着我,沙厂的一成股份白送你!如果十次都指着我,沙厂就完全是你的了!”
阚科长心说那敢情好,不过他相信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问道,“那如果酒瓶口指着我呢?”
“那你就象我这个兄弟一样,让酒瓶在你脑袋上碎了!”楚天机目光一瞪,目露凶光撸起袖子道,“如果你下不了手,兄弟也可以帮你!”
一直坐在那故作镇定的阚科长看这小子大有一酒瓶砸自己脑门上的气势,他终于脸色发白的站起来,怒道,“楚探员,我再次警告你,这里不是警务局,你用这种流氓手段没有用!”
楚天机一把揪住他衣领道,“你敢不敢赌?”
阚科长还要说什么,楚天机铁爪收紧,厉声吼道,“你敢不敢赌?”
阚科长迫于无奈,连忙道,“不敢不敢。”
“不敢赌还要你麻痹的干股。”楚天机一把将他扔回椅子上,开口道:“小子,我今天只是来警告你一下!你可以去警务系统打听一下楚天机,不管是市局还是各分局。”他指着阚科长道,“天海沙厂如果再有一辆车被扣,我都会来找你,下次我保证你不会这么舒舒服服!”
楚天机说完,一挥手,“咱们走。”
孟士勋心里那个解气啊,什么狗屁阚科长,在小天哥面前,根本就不是盘菜,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捧起一箱酒瓶,跟着楚天机往外走。
走到门口,楚天机还拿了一个酒瓶回去放在阚科长桌上,“给你做个纪念!”
看着楚天机无比嚣张的离开,面色苍白的阚科长这才厉声吼道,“流氓!土匪!这事我跟你没完!”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