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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通渊接过乳猪:“原来这碧霄之层和太影之石不一样。”虽然两者都是让真气无法运转,但是碧霄之层让修真人完全变成了凡人。
林烦若有所悟:“也许在碧霄,我们只是凡人。”
张通渊道:“那到了青宵,我们是不是就是爬虫了?”
“想得美,我觉得蚂蚁爬这树也比我们快。”林烦笑问:“不知道要不要排泄呢?”
张通渊哈哈一笑:“你这一说,我还真怀念小时候吃喝拉撒的生活。”
一轮明月悄悄的挂在高空,从这里看明月和地面看明月似乎一点区别都没有,林烦看明月好一会:“我觉得应该找个女人来陪我爬树比较配合现在的画境。”
“对了,说到这里。兄弟我要劝你一句,成家吧,成家后有成家的快乐。”张通渊道:“兄弟我不会害你。”
林烦看明月:“找谁成呢?”
“要不,你学碧尘,也来个招亲?”
“切!”林烦道:“我和雾儿合体后,本打算提亲,但是雾儿拒绝,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我一直想帮她解除心种,是不是我也想着和雾儿成亲呢?”
张通渊躺着看月亮:“林烦,有情者,一天胜过别人百年。”
林烦道:“关键是我对雾儿没情。”
“不可能,你纯阳之体被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恩……”
“对哦,那时候雾儿全身溃烂……雾儿用了障眼法……”张通渊好奇心来了,坐起来问:“谁啊?”
“不告诉你。”林烦道:“我突然诗兴大作……树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张通渊摇头:“我书念的少,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李白写的。”
“李白写的是床前,我是树前。”
第两百六十九章神(上)
难得**的疲劳,让两人靠躺在建木树枝上一动不想动,林烦扔给张通渊一根绳子,将自己个树干捆在一起,难得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林烦出现在一片白云之中,白云前面有个空间,林烦走过去,原来是一张木桌子,上面摆设着一局残局,一个褐发老人坐在左边,右边是一位中年男子,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棋局,聚精会神。
棋桌边还有一张椅子,林烦不自主的坐下来,两人对林烦的到来视而不见。林烦看着棋局,发现老人呈现败势,但是又暗藏杀机,数枚棋子连将可大举反攻。再计算而下,发现老人慢了中年男子一步。中年人是先发而制人,但是按照中年人步走,其中棋子又发生变化,似乎老人并非没有机会。而中年人棋子又遏制了老人机会……这看下来,让林烦深沉其中,攻守交战,时刻变幻。因攻而失势,又因守而得势……
林烦突然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林烦这一嗓子喊的睡梦中的张通渊吓了一跳,直接摔下树干,被绳子挂在半空,张通渊还没清醒,悬挂半空,掐法诀:“奇怪了,怎么飞不动?”左右看看,看见了忍笑的林烦,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所在之地,大怒:“林烦你奶奶的,吓死人啊。”
林烦看旭日东升,身体疲劳已经恢复,拿出一杯水漱口:“准备一下,继续前进。”
张通渊嘟囔道:“我们先说好,今天还爬不到底,我就跳下去了。”
林烦抬头,心中也没底,按照道理说,每一重天的高度是一样的。第一重天是直接飞上来,第二重天飞一段,爬了一段……算了,不算了。林烦问:“早餐你想吃什么?”说罢,在树叶上摆了一些小菜出来。
张通渊解开绳子走过来:“林烦,我觉得当凡人挺好。民以食为天,可吃尽天下美食。而我们辟谷久了,吃什么东西都如同嚼蜡。除非是琼瑶佳酿……”
林烦笑眯眯:“张通渊,和我抱怨这个不合适,我就没辟谷……”
“好吧,我羡慕你,能吃几百年的美食。”张通渊将一个泡椒放口中咀嚼品味:“爽,好好珍惜我们作为凡人的时候。”
……
用过早餐,继续攀爬。建木树开始多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哪来黄土在树干和树枝连接处,不知名的花种飘落在黄土上,长出了紫色的花朵。建木身边开始出现一些鸟,有些鸟认识,有些鸟不认识,都是灵兽。它们似乎很好奇这里有访客,飞翔或者停留在两人身边,清脆的叫唤。
张通渊兴致一来。挑逗伸手,一只额头黄毛的小鸟真的飞停在他手上。不停的啄他的手心,惹得张通渊哈哈大笑。
林烦回头道:“张通渊,看上面。”
“哇。”张通渊抬头,白云中出现了一些祥云,祥云云朵在树边飘荡,颇有几分仙气。张通渊低头问:“小鸟。能不能拉我上去?”
那小鸟展翅飞开,对张通渊鸣叫,似乎在嘲笑张通渊。张通渊一拉袖子:“行,我自己爬。”
也不知道攀爬了多久,周围景色几乎没有变。只是祥云之气浓厚了一些。林烦道:“不对,张通渊。”
“怎么?”
“按照道理来说,我现在饿了,应该是傍晚,怎么这太阳还若隐若现在当空。”
“是啊,奇怪。”张通渊也感觉不对:“你说会不会是我们门派经常布置的迷阵,让凡人无法进入山门中?”
“不能吧,我们一直朝上爬的。”林烦道:“我全身疲惫,吃东西休息。”
“好。”
林烦和张通渊走到一起,林烦笑问:“你不是说今天到不了,就跳下去吗?”
张通渊道:“我和他杠上,除非把你乾坤戒的食物吃完。”
休息,疲惫之中入睡……
林烦又梦见了同样的场景,还是那场残局,林烦在梦中颇为奇怪,伸手去拿棋子,发现怎么也拿不动。索性坐下来,继续看残局推敲。这次林烦慢慢研究,一步步演算,虽然还算不明白,但是不再是惊醒。不过,林烦醒过来,还是朝张通渊叫了一嗓子,张通渊闭目直接向林烦吐口水:“哥早就醒了,继续,走,老子不走到底,就不姓张。”
……
也不知道走了过久,场景终于变了,上面不再是交错的树干树叶,而是一排树干密集排列在一起,上了树干一看,只见这片树干的树枝紧密铺设,加之树叶密集,竟然在这里形成了一块半亩大的区域,这区域大部分被白云所笼罩。
抬头再朝上看,建木仍旧向上伸展,但是已经不再有枝干,直直的耸入云霄。张通渊苦笑:“爬的上去吗?爬上去能不掉下来吗?林烦?”
转头看林烦,林烦慢慢走向这片区域,这和梦中是如此的相似。
张通渊忙小心过来:“小心脚下,有缝隙的。”
“恩。”林烦随意回应一个字,继续朝前走,走进白云之中。
“干嘛呢,摸过去啊。”张通渊双手着地,爬行而走,用手来探测前面树叶的结实程度。很快张通渊看见了一张棋桌,一位中年人,一位褐发老年人,林烦坐在一边椅子上,正在看棋子。张通渊走过来,站立在林烦对面:“在下紫箫殿弟子张通渊,请问两位前辈是?”
“嘘。”林烦一指不远处。
张通渊转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树叶之中,有一棵小树生长,不过尺高,上面挂着一颗鲜艳的果实:“朱果。”张通渊准备走过去。
“别动。”林烦提醒一句,站起来朝中年男子稽首抱拳:“你已经输了。”
这句话出,两人终于收回了看向棋盘的目光,转而看向林烦,中年人问:“为何怎么说?”
“此局乃是死局,谁攻谁死。要赢除非对方落错子。但以两位的耐心来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林烦道:“这局看似凶险无比,但是却互相制约,互相制衡,所以最后肯定是和局。”
中年人再问:“既然是和局,为何是我输?”
“你是红棋。为先手,既然是和局,那自然是你输了。”林烦道。
“象棋还有这样的规矩?”中年人问。
“两位棋艺看似平风秋色,但这位老者后发而动,逼成和局。如果老者执红棋,则必胜你。阁下掌握主动,心想进攻又怕输,乃是象棋大忌。”林烦说完道:“在下也不精通棋艺,只不过旁观者清而已。”
中年人看老者:“你怎么看?”
老者摇头:“这局我们下了一年了。既然如这后生所说,不如我执红,再来一局。”
“哇,你们下棋是按照年为单位的?”张通渊惊叹。
老者笑:“你等修行比常人多活数百年,我等又比你等要长寿,一局棋如果不下一年,那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呢?”
“停,我们呆不了一年。”张通渊忙道。而后想到一个故事:“这里不是一天就等于人间一年吧?”
老者笑着摇头:“这里不过只是碧霄之顶而已,何德何能敢和缙霄想必。这里一天。不过等同你们赤宵的三天。”
那也要三年,张通渊道:“林烦,你和他们下吧。输也输快点。”
中年人道:“你们是为朱果而来吧?这样吧,你们执红先手,如果能和我战平,我就把朱果送给你们。我保证不用一年。一炷香应该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你们输了,那就请你们留在这里一年,为我看守朱果,不要被鸟雀啄了去,我专心应付他的先手。”
林烦道:“如老者所说。你们比我们长寿,却要我们赌上一年,不,是三年。有失公允。”
“讨价还价。”中年人想了一会道:“这样吧,你们赢了我,我和他就各送你们一件礼物。”
林烦看张通渊,沉思一会问:“如果我们输了,直接逃跑,会怎样?”
“哈哈,未战先言败。”中年人笑:“跑就跑吧,我们不会难为你们。”
张通渊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言而有信,怎么会逃呢?林烦,舍命陪君子,不就是三年吗?我们赌了。”
“我觉得朱果没有这价值。”林烦道。
老者点头:“知道割舍,未尝不是大智之人。别看我等下棋一年,其实棋艺并不精湛。”
这老人是提醒自己吗?林烦道:“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留下,他有家室,他得回去。礼物照发,两位都是前辈,不会和我们两位晚辈计较吧?”十有**这老者说的是真的,自己两次梦见,是老者和中年人下棋时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