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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为了跟你论输赢。你们杀人偿命,今日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天山恶鬼忍痛尖叫道:“我们几时得罪过你了?凭什么非要害我们性命?”时秋风没有搭理他,而是扭头对铁秋声说道:“铁大哥,杀害纪姑娘的凶手找到了,就是他们。”天山恶鬼不免心中一惊,大约知道她为了什么事。
铁秋声眼睛一睁,快步走了过来。时秋风将两手的弯刀同时往下压了压,喝问道:“你们谁来交代?说得清楚的,可以让你多活一会。”蒙昆紧张地喘息着,颤声说道:“我,我说,我说。”铁秋声两眼紧紧盯着蒙昆,攥着拳头冷冷说道:“你最好说实话。”蒙昆说:“我一定说实话,一定说实话。”天山恶鬼眼看大难临头,尖声叫道:“蒙昆,这么多英雄在这,他们不敢杀人!你可不要信口胡说!”时秋风收回顶在蒙昆胸前的弯刀,一脚踢在天山恶鬼的腿弯上,压他跪了下去,弯刀仍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住口!”蒙昆吓得竟然也跟着跪了下去。这时有些人围了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救人,只是为了看热闹,其中就有丁不二。吴秋遇扶着小灵子也走了过来。
蒙昆自知罪过比天山恶鬼小,一心为了保命,便把当年天山恶鬼杀害纪明月的事如实说了出来,并说:“这都是他一个人干的,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铁秋声一把掐住天山恶鬼的脖子,恨恨地问道:“明月天生善良,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害她?”天山恶鬼自知无法辩驳,索性闭上了眼睛。蒙昆说:“当年我们在清水河边埋伏,本想偷袭无涯大师,没想到被明月姑娘撞见了。她失口叫了一声,惊动了老和尚,我们才没有得手。”众人一听,不禁扭头看了无涯大师一眼,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无涯大师仍然在给了然大师疗伤,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蒙昆继续说道:“天山恶鬼气不过,就去追杀她。当然,我也去了。不过,我可没有动手,都是他干的,是他亲手杀害了明月姑娘!”
铁秋声掐着天山恶鬼的脖子:“你还有何话说?”天山恶鬼恨恨地瞪了蒙昆一眼,喉咙里勉强挤出几个字:“蒙昆,你也别想摘干净!当时咱们两个可是一起的,你还看上了那个小美人。”铁秋声暂且放开天山恶鬼,回头怒视着蒙昆。时秋风也往蒙昆那边看去。天山恶鬼趁他们不注意,忽然身子一斜,从时秋风的弯刀下脱离,便要起身逃走。时秋风马上惊觉,挥手就是一刀,先是砍在了天山恶鬼的肋下,紧接着又补了一刀,在天山恶鬼的脖子上切出一刀深深的口子。天山恶鬼只在挨第一刀时惨叫了一声,后面哼都没哼出来,便扑倒在地,死于非命。
蒙昆见铁秋声怒冲冲瞪着自己,时秋风也拿着刀向自己走来,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赶紧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是他亲手害死了明月姑娘!他是恨我说出实情,所以故意陷害我!明月姑娘的事,真的跟我无关哪!哦,对了,马铁腿也可以作证!他应该就在嵩山!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小灵子卸去伪装,上前说道:“时姐姐,你在少林寺的菜园见过马铁腿,他确实是这样说的。这个人虽然可恨,但是罪不至死,你们就饶他一条狗命吧。”蒙昆没想到小灵子会为自己求情,趴在地上就磕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时秋风在蒙昆身上蹭去刀上的血迹,对铁秋声说道:“铁大哥,杀害明月姑娘的元凶已死,这个人算是个帮凶,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说着把两把弯刀都收回鞘里。铁秋声一脚将蒙昆踢翻出去,仰天说道:“明月,杀害你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时姑娘已经帮你报了仇!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蒙昆慢慢爬起来,看看铁秋声和时秋风都无心再打理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他冲着小灵子作了几个揖,然后一转身,跌跌撞撞地仓皇跑掉了。
时秋风对铁秋声说:“铁大哥,明月姑娘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走了,你多保重。”铁秋声心中感激,却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秋风转身走开。这时花庆春走了过来,开口叫道:“时姑娘,请留步。”时秋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花庆春解释道:“哦,你忘了?刚才那位大师说,希望我们稍稍留一下,他好像找我们有话说。”时秋风这才想起,刚才戒缘大师确实说过,便一个人站在那里。铁秋声这才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时姑娘,今天的事,多谢你。”时秋风只看了他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我只希望你打开心结。不想看到你一直那么痛苦。”铁秋声稍稍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闲着无事,便都看着无涯大师给了然大师运功疗伤。只有了改和尚和胡大宁仍然打在一起,眼看胡大宁已经招架不住了。赐熊双怪有意去帮忙,被白鹿司好言劝住。
经过无涯大师的运功推拿,了然大师的情况好多了。他回头道了谢,让本庆扶着他站起来,看到了改和尚仍在跟胡大宁争斗,便高声说道:“了改住手。”了改和尚听到方丈发话,只得暂且放过胡大宁,走了回来。胡大宁也气喘吁吁地走到曾梓图的身边。
了然大师往前走出两步,对众人说道:“众位施主,能否再听老衲说几句话?”众人吩咐围了过来。陈康看到卸了伪装的小灵子和吴秋遇,笑呵呵说道:“怎么每次看到你们都不一样?”小灵子微微笑了一下,忽然胸前疼痛,不禁一皱眉,没有说话。陈康惊讶地看着吴秋遇:“她怎么了?”吴秋遇说:“受伤了。”
了然大师对众人说道:“大家纷纷来此,看样子是都听到了同样的消息。可是谁能告诉老衲,这消息究竟从何而来?”众人听了,面面相觑,相互一问,结果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已经隐隐觉得其中可能真的另有蹊跷。
了然大师继续说道:“有人说,《至尊遗帖》是散游僧留下的至高无上的武功秘笈。这个老衲要说,散游僧是当过武林至尊不假,不过大家应该知道,每一届争夺武林至尊的高手都不在少数,但是武林至尊只能有一位。有时候输赢只在一两招之间,有时候还会有意外。那些没有当上的,武功未必就比当上武林至尊的武功差多少。不知大家以为如何?”这时有人大声说道:“大师说得对!武林至尊的武功,未必就是最高的。”众人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花庆春,当然能够理解江南花家说这个话的底气。
了然大师继续说:“谁的武功就能说是至高无上了?如果认为前任武林至尊散游僧的武功是至高无上,那么翁求和也是武林至尊,他的武功应该也是至高无上,又怎会把散游僧的武功秘笈看得那么重要?还要偷偷藏起来研习?”这时已经有人开始在点头。
了然大师接着说道:“有没有《至尊遗帖》,老衲是个局外人,无法断定。不过老衲以几十年的人格和少林寺千百年的声誉作保,我真的没有见过,甚至以前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至尊遗帖》。就算真的有,我想也不会传到老衲的手上。难道众位施主觉得,老衲有那个资格?”众人听了一时无语。
了然大师继续说道:“老衲相信,众位施主远道而来,对少林寺并无恶意,只是误听了江湖传言,才辛苦地跑这一遭。看来必是有人在暗中挑唆,存心要破坏武林的安定,挑起各路英雄与少林的纷争。”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害得老子大老远跑一趟,一定要把那个散布消息的人找出来,问清楚。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跟他没完!”其他人也纷纷应和。眼看形势逆转,曾梓图不禁皱起眉头。
济苍生抓起孔杰,往众人面前一丢:“这个人试图到少林寺放火,被我抓个正着。你们大伙看看,他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高手啊?”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曾可以手下那些人自然也不会傻到出面认账。陈康上前说道:“这里也有不少从山西来的朋友吧?上个月七月十五,五台山的擂台比武,大家都去看了没有?”那些山西来的人纷纷应道:“去看过,怎么了?你想说什么?”陈康说:“大家还记不记得,那时候在路口就有人散布有关《至尊遗帖》的消息?”“是啊,怎么了?”“在那散布消息的,就是这个人!”陈康说着一指孔杰。忻州吴家刀的大刀头吴槊、雁门杨家枪的传人杨胜祖、吕梁郑家的老二郑威等人分别上前看了看,点头道:“还真是他!”“你这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康说:“只要咱们严加审问,便能查出他的幕后主使!大家谁有什么高招,尽管说出来,咱们让这厮好好尝尝苦头,便能查出祸乱武林的幕后元凶!”“每人抽他三十鞭子!”“剁他手指!”“挖他的眼睛!”“阉了他!”众人忽然又来了兴致,纷纷响应,倒像是这次来嵩山是为了审问犯人的。此时,曾梓图和曾可以心里非常紧张,只怕孔杰扛不住压力,会把他们供出来。
了然大师听了,摆手说道:“众位施主且安静。这位施主,老衲实在不忍看到你受那些刑罚。你不如实话说了,或可平息众人的愤怒。”孔杰闭着眼睛想了想,把心一横,挣扎着站起来,对众人说道:“各位掌门,各位帮主,我孔杰对不住你们。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这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一手操办的。害大家空跑一趟,是我不对。你们要杀要剐,都是我自找的,我绝无二话!”
狼山六兄弟中的老大彭可通怒吼道:“你为什么要编这个骗老子?”孔杰说:“我早年想投奔少林寺,做个俗家弟子,他们竟然不要我,还说我不像个好人。我气不过,就想着找他们报复一下。我知道自己没本事,只好发动全天下的好汉都来帮忙,就想狠狠给少林寺一个教训。”听到这里,众人又气又恨,纷纷吵嚷。曾梓图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既赞佩孔杰的忠心护主,也不免有些心疼。胡大宁看了一眼曾梓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