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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决不让你逍遥自在!”曾梓图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道:“我倒不怕你化作厉鬼,只是可怜你一片真心,不免心生怜悯。也罢,我就再作一次好人,叫夫人来给你超度超度,也好让你死得瞑目。来呀,有请夫人!”黑衣人似是有些意外,惊讶地看了曾梓图一眼。很快,卢夫人由丫鬟搀扶着从屋里走出来,头上仍然戴着头纱。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卢夫人一步一步走近,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卢夫人走到曾梓图身边,停了下来。曾梓图冲着黑衣人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掀起卢夫人的头纱,对黑衣人说道:“你先看看她是谁?”黑衣人凝神注目地望着卢夫人,忽然呆住,身子也慢慢冷了下来。他忽然大叫一声:“曾梓图!你无耻!”便昏了过去,在罩网下面瘫倒在地。
胡大宁吩咐众人将黑衣人捆了,装入麻袋,又随便找了些土灰,把黑衣人吐在地上的血迹掩盖了,起身等候曾梓图的吩咐。曾梓图仰头大笑了一阵,痛快够了,才着手处理后面的事情。他看了看刚才拉网绳的那四个人,微笑着说道:“今天你们功劳不小,我要好好奖赏你们。只是刚才这个事暂时不便公开,别人一时不知情由,见你们忽然受了重赏难免嫉恨,那样反而害了你们。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个差事,说出去也是个大功劳,不怕别人不服。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再辛苦一下?”那四个人欣喜道:“全凭主人吩咐!”曾梓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其中一人,嘱咐道:“这封信至关重要,一定要小心保管,路上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们连夜起程,拿着它去山西黄花岭下,找邵家门的邵青堂门主,我让他带着你们去联络山西各路门派。其实此前他已经交往得差不多了,只是我这里一直没有派人过去,他难以取信于人。你们去了,就说是我的心腹亲信。事成之后,我把结交山西帮派的大功劳全记在你们头上。”那四个人一见主人把自己当成了心腹,都乐得去山西当一趟“钦差”,接过信,小心收藏好了,马上拱手而去。曾梓图看了看那个夫人的替身,微笑道:“你做得也很好。”说完,扭头吩咐胡大宁:“带上他,咱们走。”胡大宁便扛起麻袋,跟着曾梓图和那位假夫人一起往屋中走去。——
这就是当时的情形。当然,奶娘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所以曾可以和曾婉儿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趴在床下的吴秋遇和小灵子把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终于知道了黑衣人调换的真相。听到曾梓图说吴秋遇帮他恢复了武功,是自己帮他出主意设下圈套,小灵子心中暗骂:“这个曾老头,都把人抓了,还不忘诬陷我们,非要把我们牵连进去。这不是明摆着让北冥教的人恨我们吗?”
曾可以问:“你们为何不直接离开那里,还进屋干什么?”阿绣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一进屋就被打晕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这里了,都好几天了。”曾可以说:“我想娘的屋子里一定有密道,可以通到外面。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曾婉儿点头道:“难怪我进入院子之后,一个人也没看到。看来是爹带着人从密道走了。”吴秋遇和小灵子心中的疑问也同时解开。
曾婉儿忽然问道:“你们被关在这里,那个黑衣人呢?没跟你们在一起?”阿绣摇头道:“我们醒了之后就没见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关在别的什么地方。”曾可以忽然想到了在石洞里看到那个人,对曾婉儿说道:“我知道了,假山下面那个石洞里,关的应该就是那个黑衣人。”吴秋遇和小灵子听了,同时想起了丁不二在花园中发现那个地方,暗暗记在心里。曾婉儿嘀咕道:“那个黑衣人会是什么人呢?爹要亲自设计去抓他?还关在咱们家里。”曾可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阿绣央求道:“小姐,公子,放我们出去吧!我们不会出去乱说的!这里黑乎乎的,我害怕!”曾婉儿说:“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阿绣大喜:“谢谢小姐!”奶娘也慢慢站起身来。“等等。”曾可以忽然阻止,“她们这样出去了,爹还会派人把她们抓回来,到时候只会更惨!”“这可怎么办啊?”阿绣丧气地坐回床上。曾婉儿知道哥哥说的是对的,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望着曾可以。
“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冲动。”曾可以说着,走到门口,开始想主意。他低头想了一下,招手叫曾婉儿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奶娘和阿绣都是伺候过咱娘的,让娘出面,就说想她们了,或是娘那里需要人伺候了。我想爹也只能打发她们去。”曾婉儿点头道:“嗯,我看行!”然后回到床边,说道:“奶娘,阿绣,再委曲你们一会吧。”奶娘和阿绣相互看了一眼,也只有听从他们的安排。曾可以帮着她们重新回到墙洞里面,又安慰了几句,才重新开启机关,把墙面封了,又把财神像挂回去。兄妹两个离开了屋子。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吴秋遇和小灵子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小灵子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财神像,推着吴秋遇走出了房门。吴秋遇问:“你说他们想到了什么主意?”小灵子说:“这个咱们就不用操心了吧。我只对那个黑衣人有兴趣,咱们找机会去看看他的真面目。”
第107章真实身份
讨论着奶娘和阿绣的事,曾婉儿把小竹林里发生事也跟哥哥说了。曾可以对黑衣人的了解又多了一层。兄妹两个又商量了一番。由于曾可以身上有伤,怕卢夫人和柳如梦担心,便决定由曾婉儿去找母亲说奶娘和阿绣的事,曾可以则继续回去休养。
曾可以躺在床上,回想着近日来发生的几件事——北冥教青衣堂的人在小竹林被黑衣人杀害,而后尸体离奇失踪;黑衣人进到他母亲居住的院子,被他爹设计擒获,关押在假山下面的石洞,专门由胡大宁看守;北冥教的朱雀使深夜前来行刺,问及小竹林的事——他隐隐觉得那黑衣人一定与北冥教有关,要么是北冥教的敌人,要么就是叛离北冥教的人,就像胡大宁一样。曾家与北冥教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这一次要瞒着他呢?
正在想着,忽听外面脚步声响,曾可以听出是他爹来了,不由得心中暗喜,心想:正好可以趁机试探一下。柯老三陪着曾梓图走进房间。曾可以欠身起来,故作虚弱地说道:“爹来了,孩儿……咳,孩儿不便起身……”曾梓图赶紧摆手道:“快躺好,不必起来。”说着,就走到床边,坐下来,看了看儿子的脸色,问道:“那一掌打在哪里?”曾可以摸摸胸口,说:“就是这里。他看似轻描淡写,打在孩儿身上却重如磐石。”曾梓图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朱雀使确实厉害,爹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我想他不是存心伤你,要不然,只怕你伤得更重。”曾可以微微点头道:“爹说得是。当时孩儿并未与他动手,只是上前劝了一句,所以他应是无心加害。要不然,以他的功力,孩儿的命都没了。”曾梓图轻轻给他揉了揉,嘴上说道:“你也太实在,就算不与人动手,也不能不做些防备呀。这一次被人当胸打上一掌,可要千万记取教训了。”曾可以说:“爹教训得是。孩儿记下了。”
柯老三在一旁说道:“公子还是年轻,对江湖险恶看得不透。在江湖上闯荡,光有君子之心可不行。”曾可以说:“三哥说得有理。以后还望大家多多提醒。我正好有几件事要跟爹爹商议,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曾梓图回头看了柯老三一眼。柯老三听出曾可以的言外之意,赶紧说道:“公子外出多日,难得与曾公说上几句话,我就不搀和了。你们聊,我出去透透风。”说着,便退出了门口,并且把门轻轻带上。
曾梓图说:“你都这个样子了,只该好好静养。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这个时候商议?”曾可以欠身坐起来,又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才小声说道:“爹,孩儿回来以后,总觉得有些事怪怪的,不知您察觉到没有?”曾梓图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曾可以说:“我看胡大宁近日有些奇怪。”曾梓图听他说到胡大宁,笑着问道:“你还记着敬他酒不喝的事?”曾可以说:“这是其中之一。他没疯以前可是嗜酒如命的,这突然之间,滴酒不沾了,孩儿总觉得不可思议。”曾梓图笑道:“你这样想也在情理之中。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实底,他不是不能喝酒,是我不敢叫他喝酒。他的疯病乃中毒所致,虽说秋遇给他治了,但是难说不会复发。刚刚好转那天他就喝多了,差点醉死过去。你们刚回来,那么多人在场,万一他喝酒闹事,让咱们父子的面子往哪儿搁?呵呵,这个是爹的主张,你冤枉他了。”“哦,原来是这样。那是孩儿想多了。”曾可以点了点头,觉得爹爹说得倒也合情合理。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终于切入正题:“我看花园正在修缮,这个也是爹的安排?”曾梓图点头道:“是,我让胡大宁找人去干的。”曾可以试探着说道:“我觉得花园并无碍眼之处,何故要重新打理?”曾梓图只笑眯眯听着,并未急着回答。曾可以见爹爹不动声色,便继续说道:“我和妹妹经过那里,发现那些匠人并不真正卖力,只是在磨蹭工夫。胡大宁是个粗人,根本不懂这种精细活儿,爹爹安排他在那监工,想必另有深意吧?”曾梓图这才笑道:“我儿果然是个精细的人。你说得没错,花园其实并不需要做任何修改,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曾可以一愣:“做给外人看的?”曾梓图说:“是啊。爹爹招惹了北冥教,他们安插不少探子在周围守着,我这一举一动都能报到挂月峰去。爹故意安排人大张旗鼓地翻修花园,就是想让北冥教的人知道,爹从此不再涉入江湖,只想做个富家翁。他们一旦相信爹的心思都在这山石花草上面,以后也就不来找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