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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是什么石碑?”秋香忽然觉得自己失言了,曾婉儿嘱咐过,不希望别人知道吴秋遇的事,于是她赶紧掩饰道:“哦,这个小姐没说。我只是个丫鬟,小姐的事我不能随便打听。”邵九佳信了,因为她就从不允许自己的丫鬟多嘴,于是又问:“做石碑的在哪儿?我到那去找她。”秋香说:“哎呀,这个可还不清楚,小姐也不带我去。那都是干粗活的地方,您是大家小姐,我看还是别去了。我们小姐回来,我会告诉她您来过。”邵九佳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便不再理睬秋香,转身出了房门。秋香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邵小姐还真是难缠。幸亏小姐事先嘱咐过,要不然什么都被她问去了。”
邵九佳闲着无事,便走出曾府,独自在蓟州城里闲逛,想着也许能碰上曾可以或是曾婉儿。忽见前面围了一伙人,邵九佳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邵九佳只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在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于是就用力往前挤。她虽为女子,但是习武多年,到底比那些街上的闲人要有力。前面和旁边的人见是个女的在推挤,居然都不阻挡,自动让出了一条空档。邵九佳心中暗想:看来蓟州的人还挺懂得礼让。刚才往前推挤,她是毫不客气。现在别人一让,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众人轻轻拱手:“多谢,多谢。”众人都不出声,只好奇地看着她。
“大家都怎么了?听我说呀。”一个矮胖的粗皮汉子手里拿着两个纸包,站在人群中间,见众人忽然躲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邵九佳进到人群里面,才发现原来是个卖东西的。矮汉看到邵九佳,似乎有些惊讶:“姑娘,你对这东西有兴趣?”然后竖指赞道:“有眼光!这确实是好东西。你要几包?”说着就把手里的纸包递了过来。邵九佳接过纸包,拿在手里看了看,问:“这是什么东西?”
矮汉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是我祖上引进海外仙方秘制的灵丹妙药。男的吃了可以金枪不倒,女的吃了可以欲死欲仙。”邵九佳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这是练武用的丹药?我只听说丹药能提升内力,难道对刀枪招式也有好处?”众人听了,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一起大笑起来。有人说:“这个对刀枪功夫没好处,对床上功夫有好处!哈哈哈哈!”
邵九佳愣愣看了看众人,赫然发现竟都是男人,一个个在猥亵地笑着。她忽然醒过闷来,赶紧丢掉手里的纸包,捂着脸跑出了人群。
“姑娘,你怎么走了?这个真的管用!”矮汉有些失望地看着邵九佳的背影。其余众人则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甚至互相撞在一起。
从石场出来,曾婉儿问吴秋遇:“你对那个石碑还满意吧?”吴秋遇点头道:“嗯,挺好。多谢小姐。”曾婉儿说:“我找人查了黄历,近期一直没有好日子,不宜动土。我看咱们就先准备着,过些天再给如梦姐姐安坟。”吴秋遇犹豫了一下,勉强说道:“那好吧。我不太懂这个,全听小姐安排。”曾婉儿说:“你以后别再叫我小姐了。叫我婉儿就好了。”吴秋遇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叫出口。
两个人回到府中。曾婉儿先送吴秋遇回房。丫鬟秋香正在那里,见二人回来,上前说道:“小姐,你们走后,邵家小姐找过你。”曾婉儿惊讶道:“她找我什么事?”秋香说:“她没说,听说你和秋遇公子出去了,本想上街去找你,我劝她不要去,不知她是不是回去了。”曾婉儿埋怨道:“以后我和秋遇公子的事不要随便跟人提起。”秋香说:“我知道错了。我一时失口说了,好在后面想到遮掩。”
曾婉儿问吴秋遇:“你和邵小姐到底有什么过节?日前打架,还是因为天百山庄的事?”吴秋遇说:“我和小灵子替祁翁送信,曾经去过她家里。她看上我们的白马,就想自己占了,被小灵子说了几句,就怀恨在心。她有个师兄叫江寒,他们俩一起来算计我们,还放蛇咬小灵子。后来惊动了邵青堂,把他那个徒弟打了,还让邵九佳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小灵子住。就这样结了仇。”“原来是这样。”曾婉儿放心了,“这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她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了,应该不会再怎么样。”秋香问:“小姐,那你去不去见那个邵家小姐?”曾婉儿说:“不着急。说不定她已经出去逛街了。等她下次来找我再说吧。”
曾婉儿带着秋香走了。吴秋遇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相处久了,觉得婉儿小姐人还不错,已经不像当初刚见到她时那么任性刁蛮,处理事情也很细心周到。
邵九佳又羞又气,早没心思再逛街。她快步回到曾府,对着门口的家丁随口问了一句:“公子回来没有?”家丁说:“我没看见公子出门啊。”邵九佳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盯着他问道:“你是一直在门上吗?”家丁说:“是啊,从卯时开门我就在这。”邵九佳见他不像在撒谎,想了一下,跨步进门,向曾可以的房间走去。
曾可以已经回来了。他进出走的都是后门,所以大门口的家丁不知道他出门。邵九佳来到曾可以门外,忽然停下脚步,心中犹豫:要是他不承认,继续扯谎话骗我,我又能怎样?不如先去找婉儿问些底细,再来找他对质。想到这里,她转身去找曾婉儿。
曾婉儿陪着吴秋遇到石场走了一圈,腿脚有些累了,正躺在床上歇着。秋香一边给她捏着腿,一边陪她聊天。邵九佳走进门,开口说道:“妹妹终于回来了。我都来了两趟了。”曾婉儿坐起来,说:“邵小姐来了?秋香跟我说了,我正打算歇一会就去找你呢。”邵九佳在凳子上坐下来,直接问道:“听丫鬟说,你们去看石碑了,是什么石碑?”曾婉儿说:“嗨,没什么。就是闲着没事,去看看碑刻什么的。你要是喜欢,改天我也带你去看看。”邵九佳见曾婉儿说得如此畅快,估计那石碑也没什么特殊,便不再多提,而是问道:“你和曾公子兄妹情深,是不是他什么事都不瞒你?”曾婉儿暗自惊讶,不明白她此话何意,于是说道:“那要看什么事。姐姐怎么这么问?”邵九佳说:“我去找他聊天,他说有事要出门,然后就走了。可我问了门口的家丁,他们说没见公子出去过。他究竟是在干什么?”曾婉儿敷衍道:“也许是门口换人,哥哥出去时他们没看见。”邵九佳说:“我问了,他们说从卯时就站在那,如果公子出去一定会看到。你说他为何拿谎话骗我?”曾婉儿知道哥哥应该是真出门了,而且还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不能跟邵九佳说,于是笑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可猜不出来。你还是直接去问他吧。”邵九佳说:“我就是怕他不承认,又拿假话来骗我,才来找你问问。你如果知道,可一定要告诉我。”曾婉儿说:“我这两天还没见过哥哥,还真不知道他的事。如果他跟我说了,我一定转告姐姐。”邵九佳暗想:婉儿的心思都在那个臭小子身上,不知道她哥哥的事倒也属正常。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邵九佳无奈地站起身说道:“那好吧。你有空帮我问问他。”曾可以说:“好的。哎,姐姐,你刚才出去过?去哪了?”邵九佳心想:我怎么说呀,今天太丢人了!“没去哪。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她胡乱应了两句,便转身出了房门,也不敢再去见曾可以,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曾婉儿赶紧去找了哥哥,把刚才邵九佳问话的事告诉他,提醒他小心些,不要让如梦的事暴露了。曾可以谢过妹妹,说自己会小心,也会找时间去叮嘱如梦一声。
过了两天,邵九佳又来找曾可以。她到的时候,曾可以正在房中,伸手拿起桌上的东西正要出门。邵九佳看到曾可以,故作俏皮地说:“曾公子,今天有空吗?”曾可以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尴尬地说道:“邵小姐,真是不巧,我又要出门。要不,咱们回头再聊?”邵九佳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你真的是要出门吗?”曾可以点头道:“是啊,你再晚来一步,我就已经走了。”邵九佳看到曾可以把手背到身后,觉得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她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说道:“看来我来得又不是时候。既然公子要出门,那我不打扰你了,我走了。”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曾可以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稍稍等了一会,估计邵九佳已经走远了,才从屋里出来,向后门走去。邵九佳从墙角转出来,望着曾可以的背影轻轻哼了一声:“果然有鬼。刚才他看见我就有些神色慌张,身后还藏了东西。他偷偷摸摸要去干什么呢?我得跟着去看看。”刚才她躲在那里没走,本来是打算看看曾可以是否真的出门,还是作为借口搪塞她。现在已经知道曾可以确实是要出门,料定他偷偷摸摸走后门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于是便悄悄跟了上去。
曾可以出了后门,从外面把门掩好。邵九佳在角落等了一下,估计曾可以已经离开,才快步走到门口,开门追了出去。她跑到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下,却一时看不到曾可以的身影。邵九佳正在着急,忽见曾可以在东边的弯路上冒出来,不由得大喜,急忙快步追了过去。
曾可以转来转去,穿入一片细竹林。邵九佳也跟着进了竹林。或许是这里的气候不对,这些竹子长得并不好,一根根很细,而且叶子颜色发白。穿过竹林,前面不远处有一排宅院。宅院后面是高大的院墙,不知是何去处。邵九佳张望了一会,不知道曾可以进了哪一家,又不愿意就此放弃,于是退回竹林中藏身等着,要看曾可以到底从哪个院子出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从最东边的白墙院子里走出曾可以的身影。他还回头说着话,好像后面有人送他。邵九佳一看,送出来的是个女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待仔细看清了,她大吃一惊:那女子正是曾可以归来时带回的柳如梦!邵九佳心中暗恨:“原来他三番五次躲避我,都是来找这个女人。他怎能这样对我?明明要和我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