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说。是我没听你的,一时心急,多喝了些。”吴秋遇想了一下,说:“姐姐的眼睛失明日久,心急不得。以后用药,可改用汤匙,一次少用些,慢慢好转,也不至于太疼。”说着又掏出那个小瓶,交给三姑。三姑拿着小瓷瓶,兴奋地打量着,嘴里说道:“真是灵丹妙药。我可得收藏好了。”
见四婶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三姑说:“她四婶啊,麻烦你帮我去买些酒肉,我得好好招待这位恩公。”说着拿出一些钱,递了过去。四婶又多瞅了吴秋遇两眼,笑了笑,颠颠地去了。岳淑贞一直感激地望着吴秋遇。三姑瞅了瞅侄女,又瞧了瞧客人,眼珠一转,微笑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锅灶。”说着,快步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吴秋遇和岳淑贞两个人。吴秋遇木讷,不知道该说什么。岳淑贞坐在床边,也请吴秋遇在凳子上坐下,问他:“秋遇公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有这一手本事。”吴秋遇说:“岳姐姐,你不要叫我公子,叫我秋遇就行。灵儿常说起你对她的照顾,想法治好你的眼睛一直是她的心愿。所以这次专门嘱咐我来。”淑贞说:“可惜这次小灵子没来。那你替我好好谢谢小灵子,也谢谢你。”吴秋遇说:“姐姐不用客气。我会转告灵儿的。知道你能重新看见了,她一定很高兴。”除了谈起小灵子,两个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只是默默地坐着。偶尔对看一眼,岳淑贞会笑笑,然后羞怯地低下头去。吴秋遇不明所以。
憋了一会,吴秋遇站起身来,说:“岳姐姐,你现在能看见了,说明药已见效。我把药瓶给了姑姑,你只要按时服用,慢慢就可以完全好了。我……该走了。”岳淑贞也赶紧站起来,说:“你不要急着走啊。”吴秋遇说:“我还要赶着去找灵儿。”听他说起小灵子,岳淑贞一时无语。吴秋遇转身走出门口。三姑在门外看见,连忙问道:“恩公,你这是?”吴秋遇说:“我答应了灵儿,治好岳姐姐的眼睛就去找她。现在姐姐能看见了,只要继续用药即可。我得走了。”岳淑贞从房里追出来,站在吴秋遇身后,却不知应该说什么。
三姑瞅了瞅这两个人,忽然说道:“恩公啊,你还不能走。你想啊,淑贞刚刚用了一次药,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万一后面再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们怎么办哪?”吴秋遇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岳淑贞。淑贞也正望着他,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为难。不过,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说。”吴秋遇想了一下,说:“那我就晚走两天,等岳姐姐的情况稳定了再说。”岳淑贞和三姑自然欢喜。
吴秋遇留下来继续给岳淑贞治眼。三姑心里另有一番打算,自然照顾得周到殷勤。几日后,岳淑贞的眼睛不疼了,看东西也清楚了。三姑心中欢喜,逢人便夸。四婶也暗地里攒掇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吴秋遇留住,如果淑贞招赘了他,以后大家看病可就都不用发愁了。其实,三姑也是这个心思,只是不敢冒然跟淑贞和吴秋遇说。
这一日,吴秋遇正在给岳姐姐查看眼睛。三姑乐呵呵走进门来,对岳淑贞说:“淑贞哪,你好几年看不见,一直闷在家里。如今眼睛也好了,应该多出去走走,重新见见世面。恩公头一次来洛阳,一直忙着照顾你,也没说出去转转。正好这几天白马寺有热闹,天气也好,你陪他去逛逛。”吴秋遇说:“不用了。姐姐眼睛好了,我也该走了。灵儿还等着我呢。”三姑见吴秋遇要走,心里急了:“别呀。淑贞,你好好劝劝。”她又怕自己在场侄女害羞有话不敢说,用力给淑贞使了个眼色便退了出去。
淑贞说:“我知道你惦记着小灵子。我也很想她呀。这样吧,今天先别急着走了,我陪你去庙会逛逛。其实,我想给小灵子买点礼物,你帮我带给她。”吴秋遇听了,知道她们姐妹情深,便点头同意,心里还暗中自责:“我怎么没想到给小灵子买礼物呢?幸亏有岳姐姐想得周到。”两个人从屋里出来,边走边聊。三姑在暗中看了,猜想一定是淑贞说服了吴秋遇留下,又见二人有说有笑,不免心中窃喜。
白马寺倒也不远,向东走了十余里路就到了。这里果然很热闹。吴秋遇没心思闲逛,只想着给小灵子挑几件她喜欢的礼物,可自己又没什么主意,只好求岳姐姐帮忙。岳淑贞倒也耐心帮他。
两个女子与吴秋遇擦身而过,看得出来,其中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岳淑贞在货摊上拣选女工织物,吴秋遇看不出门道,闲着没事就随处张望。忽然瞥见一个瘦小的男子,悄悄扯下小姐身上的锦囊转身便走。吴秋遇知道那是个贼偷,快步上前将那人拦住。那贼不敢出声,闪身要从旁边挤过去。吴秋遇手快,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锦囊。那贼知道对面这个人不好惹,便要从身上摸刀。
吴秋遇懒得理他,径自去把锦囊交还小姐。小姐愣愣地看看锦囊,看看吴秋遇,才明白自己刚才被偷了,忙说:“多谢公子。”丫鬟问:“公子,那贼呢?”吴秋遇伸手一指。
那贼本要取出匕首对付吴秋遇,见他径自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忽见吴秋遇为失主向这边指来,赶紧钻入人群跑了。他匆忙逃走,左推一把,右撞一个,惹得人们愤恨地回头瞪他。忽然一个小孩子走在面前,他用力推了一把,仓皇跑了。那孩子跌出去,撞在一个阔少的身上,碰洒了他手里吃食,污了衣裳。阔少一把将孩子推倒在地,便要上脚踢。
吴秋遇见了,急忙快步跑过去,一面用身子护住孩子,一面劝说:“少爷息怒。他也是被人推倒,冲撞了你。你就饶了这个孩子吧。”阔少哪听这个,命人连同吴秋遇一起打。吴秋遇不想打架,更不愿伤人,只是尽力用身体护住孩子,任凭他们拳打脚踢。
那位小姐皱着眉,气愤地说道:“他们太可恶了,就知道欺负老实人。”丫鬟说:“那小子也是够憨的,也不知道躲闪,只顾挨打。”小姐说:“咱们过去看看。”丫鬟想拦,但见小姐已经往那走了,也只好跟在后面。
阔少一伙人见这小子始终不还手,也踢打累了,算是出了气,骂了几句就悻悻地走了。围观众人有的赞叹,有的摇头。有人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吴秋遇慢慢直起身子,他有内功护体,虽有些疼痛,但是并无大碍。孩子的母亲扑过来,从头到脚细看了一遍,见儿子毫发无损,这才想起给吴秋遇作揖:“多谢恩公。你受伤了吧?我带你去看大夫。”吴秋遇微微一笑,说:“我没事。你快带小弟弟走吧。他怕是被吓到了。”孩子母亲上下打量着吴秋遇:“你真的没事?”吴秋遇说:“没事。”孩子的母亲让孩子跟着一起作揖,再次道谢,才慢慢离去了。在场众人无不赞叹。
那位小姐刚要上前慰问,忽见人群里挤出一人。岳淑贞走到吴秋遇面前,殷切地问道:“怎么回事?我一转身发现你不在了。怎么到这了?这么多人围着,怎么了?”吴秋遇怕她担心,轻描淡写说道:“没事,刚才有人吓唬孩子,我劝了劝。”岳淑贞看了看,好像确实也没啥事,放心了:“没事就好。咱们走吧。”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人群外面走。众人没热闹可看,也一发散去。
那位小姐看着吴秋遇的背影,暗自欣赏,不由得仔细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丫鬟见了,捂嘴一笑,小声说:“小姐,别看了。人家是有娘子的。”小姐娇嗔地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丫鬟忙说:“好,是我胡说,是我刚才胡思乱想来着。呵呵呵呵。”小姐作势要打。丫鬟乖巧地一躲,笑嘻嘻说道:“小姐,咱们走吧。给老爷求的平安符已经拿到了,早点回去,免得老爷担心。”一说到“老爷”,小姐无心再说笑。两个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阔少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对面的人见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都怕惹祸上身。有个手下甲竖起大姆指,当面奉承道:“少爷您就是威风。您看刚才那小子屁都不敢放。”阔少得意地说:“咱们是谁呀,他敢扎刺?他要是不服,咱们当场废了他!一条命能值几个钱?咱们家有的是银子。”旁边有手下乙议论道:“那小子倒是挺经打的,咱们这么多人打了半天,他都没倒下。”另一个手下丙说:“要说那人也怪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穷孩子,让咱们打了半天,愣是不躲不还手。”阔少说:“我看哪,那就是个傻小子,缺心眼。”众手下都跟着哄笑起来。
曾婉儿正迎面走来。她在洛阳城里玩了几天,听说白马寺有庙会,便扮作男装独自出来游逛。她也不想随便惹事,便有意走到旁边,想把阔少一伙人让过去。忽然听他们提到一个傻小子,因为她心里一直挂着吴秋遇的事,所以马上就想到了他,而且越想越像。于是拦住阔少的一个手下,问道:“请问,你们说的那个傻小子,他人在哪儿?”阔少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刚说到傻小子,这就又来了一个。哈哈哈哈。”曾婉儿心中不悦,但还是忍住了,再次客气地问道:“各位有劳了。我在找人,请问刚才你们说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阔少不屑地看了她两眼,问手下:“你们想告诉他吗?”众手下应和道:“不想。”阔少笑道:“你听到了吧,他们都不想告诉你。不过呢,本少爷倒是可以作一回好人。你只要从本少爷的裤裆底下钻过去,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傻小子在哪。”曾婉儿有些恼怒,却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说:“好啊,那你蹲好了。”阔少倒是一愣:“呦,你倒是听话。好好好,你要是伺候得好,本少爷心情好,说不定还有赏。”说着便岔开腿,跨了下去。
曾婉儿见他分腿站好了,微笑道:“我看你两腿分得不够大,我来帮你一下。”说着,将右脚一扫,正踢在阔少的右面脚踝上。阔少被她一扫,右脚顿时移了出去,两腿一开整个人就塌下来。他平日养尊处优,哪曾活动过腿脚,两腿平开一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