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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不满意夏琰飞的表现而晃了晃自己的尾巴,而在看到夏琰飞一副你最好快点说我拿刀的手很累一不小心就松了手的样子后便立刻开口:“吾名敖远,不要用你来称呼!不久前吾之神识便已苏醒,奈何身体受封印所致依旧处于长眠状态不说,甚至成了汝所见的这副模样。。。。。。”
“剩下的就跳过吧我懒得听你和鬼君的恩怨情仇。”夏琰飞用左手托腮打断了它,“你。。。。。。好吧敖远,是怎么醒过来的,血契又是个什么东西?”
像是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敖远这次并没有加上其他不属于回答的话语:“血契,以心头血为印,以天地为证。一方生则同生,一方死则同死。鬼君给吾下的封印不想竟是以这种方式解印,怪不得吾多年以神识冲击竟纹丝不动。”
敖远罗嗦了一大串完全忽视了在听到一方生则同生,一方死则同死这句话后夏琰飞瞬间石化,当她从石化状态中清醒后一把就掐住了对方类似脖子的地方:“等等!你丫刚才的话是不是说我莫名其妙就和你这蛇粽子同生共死了喂?!”
所幸她这次手劲没用多大,敖远甚至还能悠闲的用尾巴轻轻抽了抽她的手腕意识她放手:“吾还没说完,刚刚缔结的血契并不完整,吾的心头血都还没给你你急什么?”
夏琰飞松了口气放开了手:“能解开?”
“汝迟早要为今日轻视吾而付出代价。”敖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盘了起来,“出了这座墓吾便可化为人形,不必以本体现世。解开这种血契易如反掌。”
“也就是说我要是想解开这玩意就要把你护送出这个斗。啧,真有够麻烦的。”夏琰飞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喂,这斗的结构你应该知道吧?”
看到敖远不情不愿的点了头之后她再次盯上了撬了一半的夜明珠:“等我挖完这颗夜明珠再来讨论怎么出去的问题吧,空手出去可不是我的作风。”
敖远对她这种爱财的性子显然不屑一顾,试图用现在的身体做出翻白眼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可是一晃眼之下便看到夏琰飞刚刚起身时从领口露出来的,用鲜红丝线佩戴着的龙形玉佩。
它的声音刹那间变得更加低沉且变成了夏琰飞听他说的这么多话里语气最严肃的一句:“吾问汝,汝所配的白玉究竟是从何处得来?!”
第八章 蛇(二)
听到这句话的夏琰飞依旧专注于撬夜明珠这项重要无比的事情,连转头的功夫都不想浪费:“啊?家传的,我家老祖宗前几年给我的,说我成天不是作伪就是在地底下呆着,给我挂着说不定能挡灾。”
“挡灾?依吾看倒不如说是给汝招来灾祸差不多。”敖远冷哼一声,看到夏琰飞皱着眉转头想要呛他两句便甩了甩尾巴指向桌案方向,“汝先看看案上之物再做定论也不迟。”
夏琰飞撬下最后一颗夜明珠满足的放到了口袋里拉上了拉链,一边跳下一边回应:“我说你丫咬着自己尾巴玩一会儿不行吗,就一定要打扰我工作吗?”
然后她低头便看见和自己佩戴的龙形玉佩一模一样的黑玉龙佩:“卧槽这是闹哪样?!双鱼玉佩吗,别吓我成不成?!!”
但是夏琰飞虽然口上这么喊着,但是内心却在仔细盘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佩着的白玉龙是夏家家传宝贝之一,夏老太爷拿给她的时候族里不少人都暗自眼红,也向老太爷抹黑她不少。可谁说的话也动摇不了说一不二的夏老太爷,可这挡灾又是挡哪门子灾?而她的玉佩又正好和四大家族共同当做信物的龙形纹样分毫不差,究竟是巧合还是隐藏着什么?
越想越皱眉皱的越紧的夏琰飞已经没了玩闹的心思,她僵硬的像个机器人似的慢慢解下了好几年都未曾离身的玉佩。因为长时间贴身带着,白玉龙在手电光下显露出从内而外透出的温润感,然而她发现一直贴身带着的白玉龙竟散发着妖异的红色光芒。
夏琰飞将自己的玉佩放到了桌案上的黑玉龙旁边细细比对,她作伪手段高超,比对这些古物自然是不在话下。她身后的敖远不知何时也游走到桌案之上,看着她纠结到要死的表情将嘴边的话妥帖的咽了下去。
他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再被面前看似温良如玉的姑娘再踩一遍,天知道这姑娘的劲怎么这么大,也不想想冲着这力道世间还有哪个男人还敢娶她。
敖远一边腹诽一边想起了曾经也有那样一个姑娘,乌发及腰,蓝眸像是一整片东海尽数融入其中,笑的时候眼睛会稍微眯起来,看起来清秀无比却是个长枪扫尽万里烽烟的狠角色。
他甚至还能清楚的描述出她摘下银盔甩开长发的样子,那时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惊喜的露出了笑容。
可是啊,这些只能是留在他回忆中的景象了。
不知道敖远心里进行了一番颇为文艺的感慨的夏琰飞越对比越心惊,除了颜色之外这两件玉佩居然是一模一样,连玉身上的纹路都丝毫不差。方沉晔千里迢迢把她半骗半拐到这里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
“敢给我解释一下吗?”越看越烦躁的她对着敖远的语气并没有好到那里去,似乎已经预料到这点的敖远懒洋洋的趴在桌案之上用一种带着不知因何产生的笑意缓慢诉说:“吾开始竟猜错了。那封印的解印方式并非是血契,而是带着这块白玉玉佩的汝。”
顿了顿后敖远看了一眼紧锁眉头的夏琰飞便继续向下说道:“这阴阳龙玉本是诞生于十丈幽冥之下的大凶之物,阴玉为封阳玉为解。然而驱动阴阳龙玉却有个极为难得的条件——需以四柱八字皆阴的女子性命为祭品方可成功,且这女子若被强迫依旧不能驱动。好个鬼君,竟想出如此阴毒的法子!”
“。。。。。。你能不能先别感慨?!”夏琰飞炸毛的想要再次把敖远扔到脚下好好蹂躏一回,开玩笑是吗?!按它这么说她夏琰飞现在是个已死之人?有这样咒人的没有?!
她想起了进山的前一晚,那个老人在飘渺的烟雾后面对她说的那一番不着前不着尾的话——
“姑娘啊,你们几个这次进山,要是有人是带着玉进去,可就是要被青龙留在山里头喽。”
当时她不过打了个哈哈说几人早就把玉饰都留在家里了一样没带出来便告辞回房,没想到现如今竟是这么个结果。
敏捷的躲过她的手的敖远迅速逃离了桌案:“汝还是感激刚刚汝不小心滴出的心头血与吾结成了不完整的血契吧。若非这血契暂时将汝与吾的寿命化为一体,汝之三魂七魄现在早已为这阳玉所收,永世不得轮回了!”
听到这一句话的夏琰飞出乎敖远意料的停下了追他的步伐,不可置信的敖远稍稍掉转身子看她,结果让面沉如水的她给吓出一身冷汗。
毕竟。。。。。。没有表情才是最吓人的表情没有之一。
“暂时?你直接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间好活的了。”
敖远沉默了半天,最终缓缓吐出了生死的界限:“三年。即便是吾现在与汝缔结血契也最多只能抵挡这阳玉五年。”
“很好。”夏琰飞点了点头,利落的将短刀归鞘,“我把你送出这墓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我去找解开这鬼东西的法子。”
她冷哼一声:“三年?我倒要让那鬼君看看我夏琰飞是比三年活的更加长久的!”
一句话说的敖远愣在原地,他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慢慢地想起来了,哦,那个人好像最终还是死在了阴阳龙玉之下,死状渗人双眼大睁,真真正正的死不瞑目。
敖远轻轻晃了晃尾巴,突然对面前这个姑娘产生了兴趣。抛开她受这事情归根结底是因为帮自己解开了封印不提,他更想看看干着掘坟这么损阴德的事情的姑娘到底能逆天而行到何种地步。
打定主意后他慢悠悠地开口:“汝归根结底是因吾而受这劫难,吾这三年伴汝左右,倾尽全力为汝化解这阴阳龙玉的大劫便是。”
可夏琰飞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开口:“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
“说好把你送出去就把你送出去就一切都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我夏琰飞的劫,由我自己全力去渡。即便应劫而死,亦是心甘情愿!”
第九章 蛇(三)
夏琰飞向来不习惯去思索自己的话会对他人造成怎样的影响,她总是太过于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工作甚至是一个人跋山涉水出生入死。蓝若雪有一次和她从斗里丢了大半条命爬出来后,回到城市的当天晚上就喝多了,当时一向用卖萌和自己天生的苹果脸来掩饰内里一肚子黑水的大龄伪萝莉用喝空的啤酒瓶子指着她说夏琰飞你特么是不是哪次下地的时候把大部分感情都丢在里面了,否则怎么就能做到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人都信不过?
那时候她只是平静的拿下了对方手里的啤酒瓶子,再用牙又给自己开了瓶冰啤的同时也把蓝若雪的酒杯倒空让服务员加上鲜榨的橙汁。而后她慢慢的喝着自己的啤酒有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开口:“谁说我信不过其他人的?”
只是当你干什么都习惯了一个人之后,你再信任他人也不会毫无保留罢了。
如今在只用手电照亮一小方天地的墓室中她突然就想起了这件事,随后自嘲的摇头笑了笑便投入到研究怎么打开墓门之中去了。
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当年只会一个人窝在墙角哭泣的夏琰飞了。
触碰墓门之前夏琰飞再次翻了翻全身上下,试图找出自己最常用的一双全指手套出来,毕竟这墓门上有什么机巧她并不知道也不像去冒险。结果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进山之前她果然是图个一时省事就把那双手套塞到了背包外侧的拉链口袋之中。
叹了口气后夏琰飞只能试探着用指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厚重的墓门,在她身后游走过来的敖远试图挑战缠绕到她手腕上这项高难度动作。夏琰飞低头冷眼看了它一眼:“要缠缠后面的柱子去,现在没工夫理你。”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开口:“等等,这个斗。。。。。。该死改口真麻烦,这个墓的墓主是什么来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