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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
夏琰飞的眼微微眯了起来,敖远知道这是她在心里打起算盘盘算东西时惯有的神情:“闻珊的智商我怀疑她就只会和我互呛了,我怀疑应该是有人让她来接近我,不,或者说是加入这个队伍里好往外传消息。甚至我都怀疑,整个闻家是不是都扯进来了。”
“你是说闻珊的母亲也过来了这件事?”敖远问道。
“是,但是不全是。”夏琰飞开始玩起了手上带着的一串小叶紫檀手钏,“闻珊再怎么飞扬跋扈也不过只是闻家的大小姐,闻家那个结构我也跟你大概解释过,她母亲一日还在,一日没有把当家的这个地位传给她,闻珊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能越过她母亲的。甚至可以说,她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
敖远听完了她一长串话后想了想:“但是你也说过闻家虽说不小,但是也不大。他们应该没有这个手腕来搞出这么大一件事。”
“你是说闻家其实也是被利用的?”夏琰飞忽闪了两下恍若蝶翼的长睫毛,“可是会是谁家?是方家还是。。。。。干脆是夏家?”
自从在夏家老宅看过那本书之后,夏琰飞没法控制住自己将原来再坚信不过的夏家往阴谋极深的方向来想,不由给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实在是没法再接受一次坚信的事物瞬间崩塌的打击。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的夏琰飞终归还是决定放弃在喝了酒的情况下继续思考阴谋论,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后她对敖远说道:“算了,先睡吧。明天还要再去准备点东西才能保证后天顺利出海。”
敖远看着她晃悠着去洗漱,那双眼里面对夏琰飞无时无刻都没有消失过的笑意已经变成了寒气入骨的冰冷,他左手微动,一只纸鹤已经悄然扑闪着翅膀消失。
这时的敖远,仿佛还是当年东海那个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雨,雍容华贵的青龙神君。
他对夏琰汐说过的话并非是一时应付,而是发自真心的一句承诺。
夏琰飞的安危对他来说重于一切,无论是世间苍生还是任何事物。
第四十五章 出海
蓝若雪:“我这辈子……不对,连下辈子绝对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夏琰飞:“你消停点吧,谁刚才跟我说她一张嘴就想吐来着?”
蓝若雪:“呸,没看到我正在吐吗?!”
夏琰飞千算万算,连在船上要吃什么都准备好了,但是老天总是喜欢在你什么都算到的情况下给你来点意料之外。
这次的意料之外,是蓝若雪晕船。
张轩只好左手毛巾右手热水的陪在她身边,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保姆的角色。
从来不晕这些交通工具的夏琰飞在旁边幸灾乐祸,外加唯恐天下不乱:“我说蓝若雪,张轩这么尽职尽责的照顾你。你也身无长物,不如就以身相许怎么样?”
蓝若雪出离愤怒了:“夏琰飞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吐你一身……呕……”
夏琰飞溜得比谁都快,倚在了另一边的栏杆上接着笑:“所以说你看闻珊都有自知之明,闻大小姐可是一上船就把所有晕船药都拿过去以防万一了啊。”
敖远伸手在她腰后面撑了一把,声音低沉好听:“小心点。”
夏琰飞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继续取笑蓝若雪:“谁当初还跟我说,她是天生具有什么交通工具都不晕的体质的?”
吐得天昏地暗的蓝若雪明智的选择不理她。
损人时没有回应等于失去了大半乐趣,被蓝若雪单方面剥夺(至少夏琰飞本人是这么认为的)乐趣的夏琰飞撇了撇嘴,将视线投向了前方风平浪静的海面。
因为船在航行时难免会有颠簸,而船头永远是颠的最厉害的地方,没有之一。而这艘船的栏杆又比较低,敖远看夏琰飞的动作看的担心,干脆就把手承载栏杆上给她做支撑:“你也不怕被甩出去。”
“我原来坐过比这还颠的船,哦,上了岸我才知道那船是梭已经报废了的船。”夏琰飞收回视线,“当时我在船舱里一路的平均心跳在一百八,而且是只高不低的那种。打那以后我就觉得什么船都不怕,上了船可以随便上蹿下跳无压力的。”
敖远想了想后,做了个比较中肯的评价:“我觉得其实和你说的那艘船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因为你大概缺了根害怕的筋,然后多了条爱刺激的。”
夏琰飞斜了他一眼:“其实你是变相骂我对吧?”
“你想太多了。”敖远笑了笑,也将视线投向海面,“这海水的颜色不对。”
“这么多年了,再加上污染那么严重,我始终觉得天朝周边的海水都快赶上当年的黄河了。”夏琰飞耸了耸肩,“你要想看清澈见底,碧蓝万顷的海水的话,要么等着过年和我回意大利,但是我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去。要么就等什么时候有空再加上我闲得无聊,和我跑一趟三亚玩。”
和夏琰飞谈话其实是会觉得未来是充满希望的,她虽然会将所有最坏的结果都一条一条的摊在你面前,但是你又会觉得这个人的话语里充满着希望,她话语里的关于未来的那些话,似乎都是笃定的,都是绝对会实现的。
可是那个阴阳龙玉……
想到这里的敖远晃了晃头,把这些不怎么吉利的想法扔到了脑后:“留闻珊一个人在船舱里你放心?”
“闻珊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的,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棋子。”夏琰飞淡淡的说,“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更想知道她后面究竟是谁。”
“她那个人,总是自认为是拿棋的人,”夏琰飞给自己点了根烟,海风吹过,那些朦胧的烟雾飘摇出很远,“可是谁能确定自己不是被别人拿在手里的棋子呢?没有人。”
“那你呢?”敖远看着她问。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拿棋的,但是我也不认为自己是棋子。”夏琰飞笑了笑,秾艳的眉眼在一片柔和的阳光里有着不知名的坚定。
“我只想做棋盘而已。”
敖远也学她靠在了栏杆上,定定的看了她的侧脸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你想要做执棋之人。”
夏琰飞抽了一口烟后笑道:“怎么可能,你以为我有多大野心?执棋之人说起来是风光,但是那背后有多少勾心斗角,勾心斗角后面又隐藏了多少污秽横流的欲望没人说得清。而且当你想从那个地位退下来的时候……呵,哪有那么容易?”
“我这一生行到如今,即便未来还是想要下斗作伪,可是终归不过求个无愧于心,求个一生长安。”
这时刚好起风了,海风卷起了夏琰飞的长发衣角,一瞬间迷蒙了敖远的双眼。
他没想到夏琰飞所求的不过是一生长安。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却被所谓的阴阳龙玉毁于一旦。
敖远不知道是该感谢那龙玉让他可以遇到夏琰飞好,还是痛恨那龙玉上的诅咒。
就在他将要开口的时候,夏琰飞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我觉得我在再这里刺激蓝若雪,她或许真的能过来吐我一身了。”
生生将敖远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蓝若雪感到怨念。
夏琰飞伸了个懒腰后开始往船舱里走:“我觉得我或许可以去翻一下船老大的存货,要知道这种船上别的没有,海鲜可是永远都不会缺的。啊还有他们自酿的酒也不错~”
敖远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却又旋即笑开。
他从开始就应该知道,夏琰飞无论所求是何物,她这个人的本性也是不会变的。
从不怨天尤人,从不自怨自艾,想要什么就去拿,永远相信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样的夏琰飞,或许她自己不知道,耀眼的不可方物。
“夏琰飞。”
敖远出声了叫了她的名字。
已经走了几步的姑娘听到了之后,转身疑惑地看向她:“有事?”
“其实没事……”
仅仅是想叫你的名字,仅仅是想告诉你我是何其有幸能遇到你。
仅仅如此罢了。
第四十六章 幽灵船
午餐时夏琰飞成功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和忽悠功力,从船老大的存货里忽悠出了一条海鱼作为加餐。
在船上这种环境下,基本上都是直接用海水来煮海鲜锅来吃,吃的就是海鲜那种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鲜味。
夏琰飞从鱼下锅的那一刻就彻底抛弃了节操这种东西,叼着筷子眼巴巴地蹲在锅子旁边等,总算是吐到没办法再吐得蓝若雪虚弱的扶着船舱嘲笑她的行为。可是当味道飘散出来的时候,蓝若雪瞬间忘了刚刚说过什么,甚至连船都不晕了,同样叼着筷子求投喂。
两个人就差身后有条快要摇断的尾巴了。
张轩:“那两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敖远:“来拼船的吧?”
夏琰飞:“有本事等下不要吃。”
敖远:“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张轩:“……节操呢?!”
海鲜锅刚刚上桌,船老大刚想说什么却被两个姑娘的吃相给吓到了。
夏琰飞一筷子下去也不顾上烫,就直接把鱼肉塞到了嘴里,即便是因为太烫而囫囵吞枣下去——幸亏这是没有小刺的海鱼——那种海鲜特有的鲜美味道也让她觉得人生了无遗憾。
然后继续奋斗在和蓝若雪强食的第一线,当闻珊阴阳怪气地说餐桌礼仪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把闻大小姐的份也一扫而光。
看到这一切的张轩,敖远还有他们的向导罗珏都默默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已经吃得很饱你们两个慢用。
干掉一整条鱼以后蓝若雪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回来了,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船一个颠簸给颠到了桌子底下,爬起来的时候又一不小心撞到了头,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样子。
夏琰飞是在颠簸时扶了一把桌子,外加敖远及时伸过来手让她做支撑才没有躺到地上:“怎么了?”
罗珏像是要体现自己的向导作用似的扯起嗓子问船老大,可是半晌过去之后也没人回应他,本来就有些窝火的罗珏不由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正要骂骂咧咧的往船头走就被夏琰飞给拦了下来。
已经恢复常态的姑娘微皱着眉形姣好的眉,声音很轻却又刚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起雾了。”
听了她的话,蓝若雪还有张轩几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只有敖远是立刻看向窗外。
一看之下,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