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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看看孟雨:“那不就是公子你的事么?”
孟雨不动声色:“胡尽忠在易容人袭击我的街巷里出现过,他们之前一定是认识并且不排除是同谋的。这宫里也是充满了不安全。”
正说着,小太监进来了,十分恭敬地禀道:“刘公公,吴女官来了。”
刘成忙道:“快请进来!”
吴月清走了进来,她穿着女官最常穿的淡黄色印绿色花朵的直筒长袍,里面是白色绫缎百褶长裙。一头浓密的青丝挽成简洁的发髻,用一根镶着珍珠的银簪别着,鬓边斜插着黄色宫花,明眸皓齿,光**人。她含笑地给刘成福了一福,却正好看到孟雨,便也急忙向孟雨福了一下:“孟公子也在这里,叨绕了。”
在行宫规矩没有在京城严格,尤其女官常要来通传事情,所以也会在早晚没有朝臣的时候来到前朝区域。而太监宫女们似乎更喜欢行宫的生活,这里比在京城轻松多了,大太监大宫女还能上街购物,用餐,甚至听曲听戏看杂耍,一时他们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刘公公,皇上找赵玉嫦要今天北边议事的折子。不想今日娘娘头痛,并没有代皇上批折子,我去找了曹腾公公,小太监说他出去替皇上选购纸墨去了,还请刘公公拿钥匙来,皇上要折子呢。”
刘成道:“买笔墨这等小事,汪公公为什么要亲自去?不知道如今军情紧急,这些折子耽误不得么?”说着刘成站起身,对孟雨说:“我要赶紧去一趟,你且等等我,钥匙是不能交由别人的。”
吴月清笑着说:“刘公公您糊涂了,别人交不得,我还交不得么?”刘成一拍脑袋:“我是老了!”他随即从身上取下钥匙,递给吴月清。
吴月清接过钥匙,又冲刘成和孟雨福了一下,转身身姿摇曳地走了。她虽是皇上身边女官,做事干脆果断,又能周旋四方。却没有忘记女人应该顾盼生姿态,妩媚婀娜,女性柔美的味道在她身上表现得倒是很足。看来皇上身边从来不缺佳人啊。
孟雨不解:“既然吴月清可以拿钥匙取皇上奏折,为何她自己不留钥匙呢?”
刘成道:“皇上有专管文书的太监曹腾,皇后娘娘专管文书的女官是赵玉嫦,文书折子在皇上和在娘娘那里分别有存放的地方,所以他们两个各有不同的钥匙。我这里有一把是和曹腾一样的钥匙,可以打开皇上这边存放文书的柜子。因为已经有两人保管皇上文书,吴月清识字不多,所以自己不要钥匙,但她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女官,这些都是可以接触的。”
正说着,一个小宫女跑来,小太监通禀后小宫女进来给刘成行礼:“刘公公,吴女官半路遇上曹公公,说钥匙就不用了,让我送来。”刘成接过钥匙:“知道了,你下去吧。”
孟雨道:“既然钥匙只有您和曹腾有,吴月清只是可以用,为何她不亲自送来,要差个小宫女?”
刘成猛的也是一惊:“啊,我竟忽略了这个。其实,”他转而对孟雨说:“宫中说是规矩严格,但时间长了便了懈怠了。如今非常时期,还是少不得要严管一下,我这就对吴月清和安玉蓉叮嘱。”
孟雨走出刘成的小屋,准备从行宫边门出去,却看到囚车径直进了皇宫,康明王被上了枷,押到囚车里。孟雨突然想,自己遇到沈赫昌起,时间也不短了,才将康明王押上囚车,应该沈赫昌和他谈了什么。他注视着囚车,却没有上前。康明王也看到了他,但是如同没看见一样,在两个侍卫押送下,上了囚车。沈赫昌隔着囚车对康明王说:“上枷这是规矩,王爷莫要见怪,一会儿到了府衙的大狱,就会取下来。当然,王爷也不会被饿着了。”
康明王嘴角凝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国丈亲自押送,隆琪真是太有面子了!”虽然别人还习惯地说一句康明王,他自己却只肯称名字。沈赫昌冷冷地道:“若不是王爷做出惊天之事,本爵也没有这个荣幸。”
康明王冷笑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这时,突然一个黄衣女子从远处跑来。沈赫昌一见,怒道:“怎么又没看住你!”
果然是沈婉华,她跑得头发都散乱了,喘着气道:“爹爹,您什么时候去京城?婉华要跟您一起去。”
沈赫昌更怒了:“婉华,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这是朝廷大事,不是你在过家家!”
沈婉华撅起嘴:“西玉州不好玩,我要去京城买东西。”
沈赫昌气得不行:“买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干了什么!皇家的事你也想管,你以为你是谁?别给你老爹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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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兀鹫峰下
孟雨心里一动,让沈婉华在西玉州也是不妥,她可能会继续缠着自己。这倒在其次,康明王一路上,如果有沈婉华,肯定能被照顾得好些。
此时,沈赫昌和沈婉华父女俩,如斗鸡一样,你瞪我我瞪你。沈婉华半点不肯服输,沈赫昌拿她半点没有办法。
孟雨已经走上前,向沈赫昌行了礼,沈赫昌见孟雨主动上来行礼,倒有些吃惊:“孟雨,你这是”
孟雨道:“大人,沈小姐孟雨还是有些了解的,您将她放在西玉州,未免不太安全。孟雨看皇后娘娘忙于辅佐皇上,也不见得有空闲照顾沈姑娘。您若是不带在身边,这边人生地不熟,又是边关,出了事便后悔莫及。”
沈赫昌低头沉吟了一下,抬起头严厉地对沈婉华说:“这次就看在孟公子帮你讲情面上,带你一起去京城,若是再不听话,送你回西陲永远不许出来!”
沈婉华忙说:“是是是,婉华一定听爹爹的话。”却抬头瞪了孟雨一眼,她觉得孟雨这样说是不想她留在西玉州,不想看到她。虽然这样可以在路上关照康明王,可孟雨的态度却让她十分伤心。
孟雨却顾不得去体会她的心情,天色已暗,他纵马到了西玉州郊外的兀鹫峰。这是西玉州境内的最高峰,与位与北燕的雕鹗峰遥遥相望。他没有上山,如果徒步,恐怕没有一个时辰上不去的。
和义庄就在这座山下。这座山峰将北燕挡在北边,而一旦北燕从其他地方犯境,和义庄很容易和西玉州守军形成夹攻北燕之势。这也是这座山庄一直在这里的原因。
孟雨跳下马,离开京城之前,这里是他的最后一站。然而,和义庄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当时,真真替你调息过气的时候,旁边一个端菜的伙计不慎撞了她一下,所以导致你的血流和气流在肋下遇到凝滞。”应正云后来这样对孟雨说。
而汪真真和他说的是,她的功夫练得不够纯熟,差了一层,所以导致孟雨的穴道没有完全被解开。
孟雨没有向应正云说破,却将这个蹊跷也牢牢放在心里。
汪真真的秘密,还有多少?
利用婚礼与汪真真见面的机会,应正云问了她那天的原委。汪真真也很自责:“云叔叔,我没有把您交待的事情办好。”应正云微笑一下,安慰她说:“我已经替孟雨通了经脉,你不用担心。”
汪真真低下头,她一直认为应正云交给她的事情,她应该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完成。
这件事情经过应正云的询问,只是让应正云暂时打消了疑虑,而孟雨并没有。并且那次会刀之后下山时,易容人一脚明明能将汪真真手腕踢废,却只是踢得她手腕红肿。况且婚礼那天,她面对易容人的眼神也令人难以理解。
孟雨靠在一棵大树上,他今天要和汪一恺好好谈谈,不论是国朝里某种势力,还是北燕,如果在打这些民间力量的主意,那么背后的阴谋无疑很大。
天色初暗,秋风吹来,孟雨刚才骑马出了一身汗,风吹到身上,他不由打了个冷噤。就在这时,两个人骑马疾驰而来,到了孟雨近前,跳下马,跑在前边那人道:“孟雨。”
孟雨一愣:“真真姐?汪老伯父呢?”
汪真真露出忧愁的神色:“爹爹今天身体实在不适,我就代他前来了。孟雨,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师兄吧,爹爹身体如此之差,和义庄的事情师兄现在只好多担一下。”
孟雨心里也是一愣,真真姐这是
汪真真又对孟雨说:“这是我二师兄焦鹏。”
焦鹏三十多岁年纪,高大魁梧,一身黑色衣裤,腰挎一把宝刀,人看上去十分剽悍。孟雨之前也曾见过焦鹏,只是不太熟悉,急忙拱手为礼:“焦师兄好!”
焦鹏十分客气地向孟雨还礼:“孟公子幸会了。”
汪真真笑一笑:“知道孟公子有大事要问爹爹,只是他原本要来,但临出门咳喘得十分厉害,实在是不能出来。二师兄现在负责和义庄的主要事务,我带他来,也是想与你好好聊聊。”孟雨有很多想了解的事情,然而和义庄在西玉州有着特殊地位,即使当年的老总管应搏虎,后来的萧正毅,都对和义庄非常客气,并且从不干涉庄里内部事务。自从皇上来到西玉州,北燕的动作也频繁起来。和义庄身处边境,与北燕虽然隔着兀鹫峰,但绕路也并不远,对于北燕的动向一向都是最早掌握,并且也一直在密切关注北燕境内的事务,与西玉州总管下辖的探马也都是消息互通,官民双方多少年下来早已经结成了牢不可破,互相合作的的历史传统。
她看了看焦鹏:“师兄你说吧。”
焦鹏接上道:“自从五年前与北燕血战,朝廷对萧大人申斥之后,庄里就一直弥漫着颓废的情绪,总有人散布一些对朝廷不满的言语,也有个别的师弟师侄跑到北燕去了。”
孟雨吃了一惊:“那么这些言论是从何而来呢?”
焦鹏叹了口气:“朝廷的作为冷了大家的心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因此掩盖了北燕和朝中心怀不良之人的小动作。朝中有些人是与北燕有勾结的,和义庄的事,想必也是他们共同在暗中勾当。一直也有人在试探我。”
孟雨吃惊过后心里想,这也是自己一直预测到的,三大山庄和京城第一大帮都有人在渗透,而且一定以朝中之人为主。因为北燕人太显眼,虽然距离近,但不到有把握的时候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