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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点点头,将信烧掉。应少言这边处理得很完整,但京城的情况有点复杂。尤其是,萧梦时做事并不严密,相信握有他把柄的人也有,只是萧梦时对他们并无害,他们只是需要时将他作为一个陷害对象。
孟雨低头想了想,应少言对江战的事情说得很不清楚。商量婚期又是何意?之前江战一定要亲赴西玉州,是为了知道小雪的态度。但只有孟雨明白,小雪并不是个好摆弄的孩子,如果江战定要问清楚,那小雪不知道会说出什么。
他在想为什么爹娘也不给自己来封信呢?可又一想,自己又管过家里什么,家里已经习惯没有他的存在了。他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若是有一天,自己把绿萍姐姐带回家,爹爹和娘会不会吃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然后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吧。
世俗的快乐,真是像爹和娘这样看似洒脱和不拘的人也少不了的。更不要说舅妈了,简直天天盼着少言表哥成亲抱个孙子。好歹舅妈当年也是西玉州有名的才女。
第一零九章 交底
孟雨突然发现自己想远了。他又将江绿萍的信取出来。
这封信他回来后早已看过多遍,然而此刻又拿出来,似乎只是想感觉她的气息。上面写的很简短:袭击目的不仅涉及与北燕暗通军防,还要打击附于朝廷的武装势力,我家如此,双凤山庄亦是,还有和义庄。会刀之际未见伤我的刀法,但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气场。最后一句是:孟雨,再见。
孟雨将这封信也烧掉了,他知道,这院儿里易容人不知进出多少次,他什么都不能留。
他心里默念着:孟雨,再见。
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关过沈婉华的那个宅院,离京城不远,从外表看一点也不特别。宅院坐落在一条不太繁华的街上,旁边也有酒楼、茶楼和商铺。康明王应该在里边是深居简出,孟雨暗查之后,发现周围的住家或者商家,只知道这是王老爷家宅子,这个王老爷还是个真人,从外省迁来,家里是做买卖的,王老爷到京和京中商家做些接洽,还真的每天出出入入,跟京城一些商号也颇有来往。邻居们并不知道里面有个去掉“老字”的真正主人-王爷。
然而,康明王自己却是从来不出门的。来和去也只是坐在蒙得紧实的车轿中,一般人总以为是王老爷的家眷。
孟雨心中有数,这一天送走了江绿萍,他就直接来到了王老爷家。事实上他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在中午行人稀少的时候,一个纵身,就从后墙的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上跃到院中。
看着熟悉的场景,孟雨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他觉得这个王爷和沈婉华都很让人无语,两个令人无语的人凑在一起,于是旁观的人也很无语。
“我等你很多天了,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知道失落的感觉是什么吗?本王一直就体会着失落。”
环境很容易熟悉,而人就相对难于一下了解。对于还属陌生的王爷,孟雨并不太习惯开玩笑。
不一时,一个蓝衣布裙的五十多岁妇人上来送茶。她微微有点胖,但头发、衣服整洁而利索,胖胖的脸蛋没有皱纹,看着亲切又喜兴。康明王含笑站起:“张婶,您怎么又自己上茶来了。小菊和莲心呢?”张婶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笑:“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嘛,正是爱困的时候,我让她们睡去啦。”
康明王哭笑不得:“难道她们当丫环就是专门为了大白天睡觉的?张婶你就是宠坏这帮丫头啦。”
张婶还是笑眯眯的:“听王统领说,今天来访的是京城神探,我来看一看新鲜。”
康明王更是哭笑不得了:“孟神探,这是我的奶娘张婶,本王从小父母早亡,张婶待我比亲生爹娘还好。我流落塞外十年,她的眼睛都哭坏了,回来之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处寻找,终于把张婶找到。当然,还要感谢孟大人,我有了诸侯王封号之后,才能将张婶接回来安心养老。”
孟雨急忙站起来,给张婶拱手行礼。张婶将茶盘放在几案上,仍然笑眯眯地对孟雨说:“王爷是个直性子人,平时也不与其他皇亲和大臣多交往。孟大人和孟神探既然帮了王爷,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尤其在皇上面前,多说我家王爷的好话。”
康明王脸都要红了,急忙打断张婶的话:“张婶您就是瞎担心,快回屋去休息一下吧,”他亲自去搀张婶,又对王贲喝斥了一句:“把小菊叫来,扶张婶回屋去,太没规矩了!”
王贲急忙答应着去了,一会儿小菊忙忙地跑来,急忙跪下胆怯地说:“王爷息怒,小菊迷糊了一下就睡过去了!”
康明王道:“送张婶回屋去,好好服侍,以后不许再贪睡!”小菊如梦大赦,赶紧站起,扶着张婶走了。张婶走前,还专门回头对孟雨说:“孟神探,王爷的事,托付给你了啊!”
孟雨赶紧又站起来,心里想:“这个罗嗦的老婆婆,倒是真的应该和沈婉华很对脾气。”
康明王又使个眼色,王贲知道康明王要与孟雨单独谈,于是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康明王看到没有人了,这才笑着对孟雨说:“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就要饶舌一点。张婶可是这宅子里最大的人物。本王从来视她为母亲一样,当初因为本王一下失踪十年,她精神受了刺激,总是很紧张,怕我随时再消失。所以,老人家的言行,本王也能理解。”
孟雨笑笑:“孟雨也能理解。”
孟雨笑笑:“孟雨也能理解。”
康明王似乎对孟雨也有些好奇:“本王是非常敬仰令尊的,令堂在当年也是令人敬佩的女中豪杰。本王当年还小,记得令堂孤身一人进京,到仍是敌人军队占领的京城营救大哥应正云。不知道他们也像张婶一样唠叨你吗?”
孟雨心说,难道我是来陪你闲聊家常的吗?不过康明王的问题也很有意思,他还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其实小时候,娘也挺唠叨的,大约都是书有没有按时念完,字写了没有,武功有没有勤奋地练,对宗族亲人和客人有没有礼貌等等。至于爹爹,我一两年也见不到一次,所以无从想起。后来我家出了变故,从前那种时光就没有了,娘也不再唠叨我。”
康明王点点头:“天下母亲,其实都是一样的…………孟神探专程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孟雨心说,您终于说到正事啦!
孟雨道:“孟雨是专门探查疑难案件的,王爷应该也有所了解。只是最近,孟雨在查案过程中,发现萧梦时的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孟雨停了一下。
康明王的眉毛跳了跳,眼中闪出一丝警觉和狐疑。
他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孟雨:“孟神探,本王不与你客气,你对萧梦时的事情,知道多少?”
孟雨道:“我不能确定他的目的,我相信他也不会说,当然对王爷您除外。从春天到夏天将要过去,皇上也要从西玉州回京城,时间已经不短了。这期间,孟雨与萧梦时打交道很多,他要做的事情,是十分危险的,他不可能成功,而且必定殃及自身甚至全家。王爷看起来对他不错,是不是可以帮助他远离危险呢?”
康明王咪了一下眼睛,沉吟了一下:“孟神探,你若要本王能帮助你,是不是能告诉本王你知道些什么,又知道多少?”
第一一零章 说服
康明王的眉毛又跳了跳。孟雨发现,只要有什么能真正触动康明王的,他的眉毛就会跳上几跳。
孟雨接着说:“前两项已经是大罪。而交易给谁,这件事非同小可。而且萧梦时做得并不周密,有些人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这些人或者是京城内外颇有势力的帮派,或者是朝中重臣。我恐怕他目的没有达到,命先没有了。”
康明王站起来,踱了几步,停在孟雨面前,深遂的眼睛盯着孟雨:“要本王做什么,明白说。”
孟雨也不怕犯上,也盯着康明王:“萧梦时私造的兵器,藏在不止一个地方。现在那些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他想与谁交易,但是,并没有掌握这些兵器藏在哪里,也没有证据萧梦时拥有这些兵器,现在要让他们永远都无法找到。”他停了一下,看着康明王的脸已经变色,继续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找到一处,于是,这一处兵器库已经不存在了。”
康明王的眉毛又在跳,肌肉也抽搐了两下。
孟雨接着说:“这件事萧梦时自己还不知道,假如他知道,可能现在就想杀了我。”
康明王冷冷地说:“本王也很想杀了你。”
孟雨并不接他的话,他的脸色缓和一下,目光不再那么犀利地盯着康明王,但也不在乎王爷的威胁,继续说道:“孟雨其实早就知道王爷很欣赏萧梦时。当年王爷在塞外流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逃回来,却在马上要进入国朝边境的时候被追杀。没想到萧梦时也正在塞外为自己的理想奔波,看到是同族人,于是出手救了王爷,并且一直护送王爷回到京城。”
康明王冷冷地接着说:“本王知道皇上有多么讨厌本王,所以从来不告诉任何人萧梦时救本王的事情,以免他遇到更多麻烦。他的人生本来就已经很不幸了。”
孟雨不容他继续说,又接着道:“其实孟雨早就知道康明王与萧梦时的关系,但我并不知道康明王竟然匿身在京城。本来我想等西玉州那座兵器库的事情处理完,再打听王爷的下落。我猜到您可能不在封地,却没想到您竟然抗旨赴京。”
康明王冷笑一声:“如今你已经见到了本王,然,你的要求本王是不会答应的。萧梦时救了我,是我最好的朋友,本王就要帮他实现梦想。至于孟神探你,摧毁了一座士兵器库,本王可以用别的办法……”
“王爷!”孟雨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孟雨既然已经知道王爷和萧梦时所做的事情,您以为您和萧梦时还能全身而退吗?萧梦时的事情虽然只是孟雨探案时无意中揭开。但既然盖子揭开了,真相就要放出来。王爷最好想明白,如果现在将您掌握的兵器库位置交给孟雨,孟雨保证萧梦时再跟此事没有牵连。”
康明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