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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应秀灵静静地听他说着,却已经泣不成声,她把他抓着她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大人,你年轻的时候,就是那么聪明,那么会说话,那么的人缘好。可你就是一到我面前,就变得不会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段说辞,说得有多蹩脚。”
孟定国的脸一下红了,他自己都感觉到脸在发烧。
应秀灵仍然将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孟定国不由紧张得浑身都僵硬了。她是他倾尽一生去爱的女人,但她之前却和别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而且是迫不得已才分开,这让他如何能解开心中那个结?
应秀灵的泪水淌着:“大人,你对我好,我从不怀疑。只是如今秀灵病入膏肓,若是走了,并没有其他的牵挂,只是担心大人你会孤单。”她说完这句话,又已经哭得说不出话,如今女儿儿子都有归宿,她确实只挂记着他。然而他不相信她,她心中的委屈却又无从解释。
看应秀灵哭了,孟定国有些冲动地抱住她。她病了这么多时日,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她没有了,他自己会怎么样。
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应秀灵伏在他怀中,把头埋在他胸前,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裳,喃喃地说:“或许是为了那些说不清的前缘吧,或许为了你在我受伤的时候,在滴水成冰的季节在门外一等就是多半天,我永远都不会怪你,永远都不想离开你,永远都不想让你孤单。”
孟定国的心痛得绞成一团,他知道她对他的好,他心里才会更痛。
半晌,应秀灵轻轻抚抚他的脸,又拍了拍他,孟定国才不情愿地松开她,替她将眼泪抹掉。应秀灵很顺从地任他给她擦干净眼泪,这才微笑地看着他:“找我有事对不对?”
孟定国惊的往后一仰:“夫人你……”
应秀灵道:“光顾听你瞎得得了,厨房里还炖着鸡肉粥呢。”她走出房门的一瞬,回头冲他笑了一下:“秀灵亲自炖的,以后听话才有得吃。记得不许我欺负我儿子,那才是我最爱的男人,大人永远只能排第二。”
孟定国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他知道应秀灵一向说话很算数的,她说自己排第二,那一定排在那个“他”之前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又笑话自己老大的人了,为什么总是计较这些,而且还非常认真的计较。
应秀灵一会儿就转回来,虽然有病在身,她练过功的步履仍然轻盈,身段也仍然灵活。她端着一个保温的厚瓷蛊,放在桌上,将盖子掀开,勺子递给孟定国:“白话半天,忘了中午饭都是凑和吃的了吧,肚子不饿吗?”
盖子一掀,孟定国立刻闻到一股热腾腾的鲜香的鸡汤味道,他的肚子咕了一声。应秀灵噗地一声笑了:“多大年纪了,还学人家小男女唧唧我我,先把身体保养好,再说其他。”
孟定国不好意思了,端起鲜美的粥吃起来。应秀灵含笑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想:“真的不知道能陪他多久了。或许该和阿怡说说,是不是以后来陪他?至少她是全身心意对他的。虽然现在才去找人家,真是自私了。可自己若不从这世上离开,他也断不会答应和她一起的。若是自己走了,他后半生孤清冷寂,又让人多不放心,也就阿怡知他心意。”
孟定国看着应秀灵,竟然像是读出了她的心里话。“她还是放不下我的,可我真的没有把握,是不是会哪一天露出我的另一面,又会令她失望。”
他确实早就饿了,开心地三两口将粥喝完,应秀灵将蛊接过来,递给丫环,丫环接过退到屋外,将门关上。应秀灵这才含笑问:“大人想让秀灵做什么?”
孟定国怔了一下:“夫人提了两遍了,为何会这么说呢?”应秀灵噗地一下笑了:“大人要安排隆玮和沈婉华的事情,可他俩一起走却是私奔,大人需要有个人为他们见证,当然为妻就是最好的人选啦。”
孟定国盯着她,突然也噗地一声笑出来:“其实我发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真正症结了。”
应秀灵道:“什么症结?”
孟定国道:“一切症结,都是女人太聪明的缘故。”
应秀灵愣了一下,差点笑喷:“大人真会找歪理!其实秀灵早就知道,大人说了那么一大篇肉麻的话,就是看到人家沈姑娘和隆玮两个金童玉女好得要命,突然觉得自己好缺失,就神神叨叨的。”
孟定国怔怔地看着应秀灵:“我们当年不是金童玉女么?”
应秀灵噗地笑出来:“那你现在一定嫌我老了!”
孟定国哆嗦了一下,不知怎么突然想到灵犀,下意识地道:“没有!”
应秀灵含笑地望着他,孟定国突然脸红了,他想起最近在外面的荒唐,后悔得要死。忙掩饰道:“那夫人答应了?”
应秀灵将身子拉远一点看着孟定国:“答应什么了?”
孟定国还在心虚,呆呆地说道:“给他们做见证。”
应秀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我不成何家四姑了!”
孟定国也不由笑了:“夫人就当一回吧。这种差事女人天生爱做呢。”
应秀灵没有马上回答,却从身后抽出一枝箫,看了孟定国一眼,笑了笑,便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那曲子宁静而悠远,袅袅的声音绕着窗棂飘着,像是若没有窗子,轻的就要飘出去了一样,可又像很重,重得砸在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孟定国静静地听着,心里一点一点地钝痛。可吹着吹着,应秀灵却气力不够了,她像呛了一下,突然咳嗽起来,箫声戛然而止。孟定国急忙给她捶背,又叫丫环赶紧拿水来。
第三八五章 皇上探监
好久,应秀灵才止住咳声:“大人,我也是该当一次何家四姑,沾些喜气。”
孟定国扶住她:“夫人,我对隆玮虽然不错,但交情不深,他没有理由一定听我的。这次我助他离开皇宫,给他和沈婉华做主,将来一旦国朝需要,他可以站到皇上一边,也可以在在朝的亲王中起到作用。”
应秀灵点点头:“大人一说国事,口齿立刻就流利起来。”
孟定国搂住她的肩膀:“说你嘴巴厉害还不承认。”随即将她的箫拿在手里:“夫人,隆玮是我布局的最后一环,然后我就盼着沈赫昌起兵造反,也同时将朝中的幕后力量揭出来。我孟定国就是要扫平他们,越早越好。”
他抬起头看着应秀灵:“这最后一战,惨烈和残酷都会远远超过当年成王起兵反你父亲韦都。但是,这一场战事结束,国朝也就会彻底平静了,我会将国朝的一切丢掉,好好地陪你。”
应秀灵轻轻地说:“秀灵好想能时时刻刻和大人在一起,这些年,秀灵不就是盼着能真正长伴大人的那一天吗?”
听了她的话,他心里难过到无以复加。想到自己在外面的荒唐行径,心里就不能原谅自己。
他不由地紧紧搂住她,吻着她的头发:“为了你,这一次我一定将那些跟我作对,跟国朝作对的人,全部葬送掉,我要让他们都去见阎王。没有人能阻止我,谁让他们敢和我捣乱!”他狠狠地说着。但说完这些,他的眼光却突然变得柔和了,喃喃地说:“我必须一次把国朝立住,然后我才能专心陪你,你明白吗?明白吗?”
应秀灵瞪大眼睛:“大人,秀灵相信你的智慧和谋略。但目前已经到了开朝以来最凶险的时候,有多少阴险的势力在背后盯着大人,更不要说那些不要节操,勾结外族也要反到国朝江山易人的势力。大人万万不可使性子,不可急于求成,更不可以冒险。”
孟定国长吁一声:“我早就厌烦了政治斗争和权力倾轧,只是我若不撑住,灾难便会马上降临到国朝,降临到皇上头上,虽然他简直是面目可憎。也会随之降临到我们一家。所以我不仅要撑住,更不能再容那些人滋长势力,时事危急,分秒必争。怎么可能一点不冒险呢?”
应秀灵抱住他,狠狠地说:“反正,大人若有事,秀灵就绝不活了。”
孟定国一时无比心酸:“我这样不管不顾的拼命,还不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你日日厮守,不用再想那些烦心的事。做人不肯拼,想要的就永远不会有。”
应秀灵将头埋在他怀中:“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若有事,我必定陪你。这个世上,没有你,我也没有可以留恋的了。”孟定国抚着她的头发:“刚才还说儿子第一,女人这么矛盾吗。”
应秀灵扑哧笑了:“我又不是儿子的第一,只要他有他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了。”
孟定国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却道:“情势真是凶险,但若真过了这一关,我和她或许真的可以有美好的未来?她看起来真的喜欢我呢。可她真的不在乎他了吗,分明不对……”孟定国不知道,就是他的优柔寡断,才让他半辈子都体会不到幸福。
隆玮这次生病,确实令皇上十分别扭。皇上其实早已敏感到自己周围有人在关注着隆玮,孟定国和他说得很清楚,给隆玮一个教训,将来是要放出去的。并且,对于暗中与国朝作对的势力,有些是只有他和孟定国清楚。隆玮留下,也是为了将来联络诸候王,关键时刻率军勤王,至少在战事爆发之时不要去加入敌人的势力。但他恨隆玮,这是一种狭隘的恨。和康明王不一样,康明王虽然惹他疑忌,毕竟曾在大夏救过他,也并没有专门与他作过对。而这个隆玮,仇恨是从小埋下的,而且隆玮一直被太皇太后宠爱,年纪最小却封地最大,从小就敢和他这个皇兄顶撞,早已令他在年少时就埋下仇恨的种子。
将他关在狭小的地方让他吃吃苦头,皇上并不能快意。这些日子,二王叛反的硝烟渐渐远去,皇上朝事之余,突然想去看看这个倒霉皇弟。
他是兴之所致,郭世超还是拦了一下:“皇上要去,也要禁军先去检查一下,将环境打扫了,隆玮也要上了重铐才可以。”
皇上不爽道:“那还叫什么时候临时起意,不过,”他想了想:“将他铐上倒是必要的。”想起小时候,皇子们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