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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接到龙辉的亲笔书信后,毫不犹豫,立即点起三千精锐,日夜行军,竟在短短五日内从铁壁关杀到了河东,当行至玉京与河东交界已是祭祖吉日。
到了登云山山脚,王栋猛地一摆手,全军倏然停步,军姿整齐无乱。
梁明策马走来,低声道:“王大哥,敌军占据地利,遏住入京的道路,我军该如何是好?”
王栋道:“暂且按兵不动,待风先生回来再说。”
过了数息,忽见微风吹过,风望尘飘飘然地从天而降,王栋急忙问道:“风先生,山上情况如何?”
风望尘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叹道:“虎豹营已经守住了各条山路,想偷偷摸过去已是不可能了!”
两将接过地图,细看了片刻也知偷袭难以奏效,梁明叹道:“偷袭难成,不如绕路吧。”
王栋摇头道:“若是绕路最少也得两天时间才能到玉京,若翻过山头,半个时辰便可到帝都了。今天已经是祭祖吉日,按照风先生所说那般,龙将军已经跟昊天教的人拼上了!我们没时间再等了。”
梁明道:“难道要强攻登云山?”
王栋眼神一敛,闪过一丝嗜血凶光,舔着嘴唇道:“没错,那个劳什子虎豹营名头大得很,老子早就想会会他们了!”
梁明沉思片刻,说道:“强攻山头也好,起码可以拖住这虎豹营,让他们无法入京,也好给将军减轻负担。”
王栋点头道:“就这么定了!”
只见他令旗一摆,做出准备战斗的指令,所有士兵立即绷紧全身,紧握兵器准备鏖战。
既然已打定主意强攻,王栋也不刻意隐藏,大声道:“兄弟们,以往龙将军对咱们好不好!”
众军同时大叫一声好!王栋又道:“如今将军在玉京被奸人迫害,而山上这伙贼军便是奸人的爪牙,大家说该怎么办!”
杀!三千兵甲同时高声怒喝,豪气冲霄汉,军魂震百里,山上的虎豹营立即被惊动,纷纷竖起战旗,与之对峙。
王栋指着山头怒骂道:“他奶奶的乱臣贼子,有本事就出来跟爷爷较量一番,大家都是三千人,公平得很,谁输了谁就是孙子!”
王栋怒骂喊阵,并非鲁莽之举,因为此刻只剩正面火拼一途,士气便是最重要的,更何况青龙军居于地势的劣势,只有提起全军血气杀意才有胜机。
虎豹营在西域骄纵惯了,何曾遇过这般辱骂,众军将士也是怒意腾腾,恨不得就生吞了王栋。
一名赤甲将领走出阵前,高声道:“虎豹营奉圣旨在此驻守,尔等是何方部队,竟敢扰阵营,若不速速退去,那便是违抗圣旨,大逆不道,到时休怪本将无情!”
赤甲将,这不就是风先生所说的那个昊天贼子吗?王栋瞧出对方来历,依旧毫无惧意,高声道:“奶奶的,你这孙子是那根狗头草,敢假传圣旨,忽悠你外公!”
赤甲将冷眉一挑,哼道:“本将乃虎豹营二统领邓勇是也,你这厮又是何人,口气这般嚣狂!”
王栋喝道:“老子便是青龙军王栋,你们这般只懂欺负西域鸟人的孬种也配跟我青龙军并称大恒精锐!”
梁明附和道:“什么欺负西域鸟人,西域那些什么国主早就是昊天教的小妾了,说穿了也就是自家人相互演戏,混乱上报一些战绩充当军功罢了!哪像咱们铁壁关是实打实地跟铁烈蛮族火拼,军功都是实实在在的。”
梁明这话犹如火上浇油,虎豹营内杀声震天,个个按耐不住要同青龙军比个高低,赤甲将见军心怒腾,不宜压制便顺水推舟道:“何人愿意取下这厮的首级!”
一名将领出列道:“末将曾钊愿前往!”
赤甲将点头道:“准,本将便在此预祝曾兄弟马到功成!”
曾钊提了一口长刀,翻身上马冲下山去,大喝道:“姓王的狗头,且接爷爷一刀!”
王栋冷笑一声,立即命人抬来一口陌刀,拍马迎战:“狗屁东西,老子耍大刀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陌刀厚实沉重,唯有双手抬举,使用腰身之力才能挥动,只适合步兵使用,并不用于马战,但王栋经过多年激战,臂力大大提升,更悟出在马上使用陌刀之法。
只见他单手提刀,策马狂奔,借着马力冲杀之势,猛然挥刀。
陌刀乃是恒军中最为精锐的武器,再加上王栋过人的臂力和血勇,那曾钊如何是对手,仅仅一个回合,也就在一个错身的瞬间,就被王栋连人带刀给劈成两段。
斩杀敌将,陌刀锋刃上不留半分血液,寒光如昔,叫人心生畏惧。
王栋哈哈大笑道:“什么狗屁西域精锐,连老子一刀也接不下!”
虎豹营军中又冲出一将,手持滚精生铁槊,跨马入阵喝道:“虎豹营马军将领张思前来取你狗命!”
王栋冷笑道:“又是一个送人头的!”
正要拍马迎战,却被梁明抢先一步:“王大哥,让小弟替你一阵!”
梁明虽然也是陌刀营出身,但无王栋那般过人臂力,所以不能在马上用陌刀,但陌刀营乃是各军勇悍之士组成,梁明其他的功夫丝毫不弱,只见他提了一支九尺长枪杀了过去。
梁明精神抖擞,枪锋闪动,犹若毒蛇吐信,那张思也不简单,铁槊挥打,与梁明缠战十余回合。
梁明不欲久战耗费时间,于是便卖了破绽让张思杀入中路,他猛地一偏头,故意让张思打掉他的头盔。
头盔落地,梁明装作不敌,掉头便跑,张思一心要替同袍报仇,紧追不舍。
梁明猛地取下背后长弓,瞬间扣住一枚箭,双腿紧夹马腹,仰头朝后便是一箭。
只闻一声闷哼,张思眉心中箭,立即坠马毙命。
梁明止住马缰,嘲讽道:“酒囊饭袋就是酒囊饭袋,贪胜不知输,活该中冷箭!”
连折两员将领,赤甲将颜面已然挂不住,抓起一口狼牙棒,上马捍战怒道:“无知小儿,本将今日便以一敌二,砸碎尔等狗头!”
就在此时青龙军中冲出一骑,身着梭子连环甲,同样拿了一口陌刀,正是凌霄。
凌霄挺身而出,喝道:“此等鼠辈,不劳二位主将费心,让末将应付便可!”王栋表明虽然粗狂,但实则也是老兵条子,知道何时该杀何时该退,这名赤甲将乃是昊天教高手,他可不会傻到去跟他单挑,于是便顺水推舟让给了凌霄。
赤甲将其实便是昊天教八部之首,名曰天众,在虎豹营中则化名李翃,他想起那夜被凌霄和风望尘在他军营里来去自由,心中便冒起一团火,举起狼牙棒便打了过来,棍棒之中暗藏独门真气——天陨真气。
这真气取自天降陨石之意,暗指其劲气有着雄沉巨力。
只见挥棒瞬间,狼牙棒就犹如化成巨石俯冲而来。
凌霄毫不示弱,握紧刀柄,运转雷之卷,天罡雷音跃至刀锋,霹雳斩去。
陌刀、狼牙棒皆是重型武器,在这两人充足的劲力催动下更为雄沉,每一次相碰皆是震天动地,八方心寒。
连斗数回合,难分高下,凌霄忽然高举陌刀,内元饱提,九天雷劲迎合而生,灌入刀锋之内,倍添威势。
蓄力储雷,凌霄迎头就是一刀,天众心头顿时一颤,知晓此刀不宜硬接,当下调整真气,改强攻为半守,狼牙棒顺势一转卸开雷刀煞劲。
“好贼子,再接凌某一刀!”
凌霄打得兴起,双手握刀,以雷劲横削而至。
天众棍棒一竖,恰好挡在腰身前,再次架住雷刀。
虽然力保不失,天众胯下战马却被雷劲烧毁脏腑,一声悲鸣,马失前蹄,呜呼丧命。
甫失战马,天众毫不慌乱借着落地瞬间腰身一沉,狼牙棒猛地砸向凌霄战马前腿,卡啦一声战马亦是折腿。
两人同失战马,再度战平,天众双足顿地,抖擞精神,舞动狼牙棒朝着凌霄打去,天陨真气推至巅峰,每出一棒皆有陨石之威。
凌霄斜握陌刀,刀锋沾地,拖刀疾奔,暗中运起炎之卷,炎阳真元将陌刀烧得通红,更在地上脱出一道焦黑的火痕。
就在两人还有半尺之际,天众狼牙棒砸下,划出一道破空气流,凌霄陌刀上劈,带起一抹赤红火光。
刀棒交击,真气激荡,两股雄力相互碰撞,将两人方圆十步的地面压出龟裂,泥石崩碎。
就在双方准备催加劲力欲压倒对方时,山坡上忽然响起急促的鼓声,随即便是奔雷杂乱的马蹄声,竟是虎豹营的骑兵冲锋。
原来是六部天宫主事绝天所为,他见天众久战不下凌霄,怕同伴有失便下令骑兵冲锋。
天众见状虚晃一招,掉头后退,让骑兵冲击凌霄和身后的青龙军。
王栋不慌不忙,大喝道:“石洪,交给你了!”
石洪当下叫道:“下马列队,钩枪准备!”
一队三百余人的骑兵纷纷跃下马背,提着钩枪冲出阵前,组成步军中的钩枪阵。
自从龙辉组建青龙军后,便着重训练士兵的综合能力,其中有一条便是无论原本是什么兵种都得熟练骑术,做到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军。
石洪这一队钩枪手皆是从酆都血战幸存下来的精锐,不但战力强悍,而且默契和心理都远胜一般部队,只听石洪一声令,钩枪阵立即呈伞状散开,给虎豹营骑兵让出一个破绽,实际上是诱敌深入。
骑兵一但成队形冲锋便难以制住,就算知道钩枪手有诡计他们也只能照冲。
当骑兵入阵后,钩枪手立即从两侧围上,对准马脚便是钩削割斩,战马嘶鸣,骑兵跌倒,就这样前排摔倒,后排践踏,转眼间便将这队骑兵歼灭过半,幸亏虎豹营也算精兵,勉强止住颓势,撤回山上保全剩余骑兵。
王栋见机不可失立即率众冲锋,强攻登云山,他手持陌刀脚胯战马,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冲!”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主将勇战下属岂会不拼死,而且骑兵攻山本就是大忌,若不能一鼓作气抢下阵地,便是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有进无退的绝境逼出青龙军更大的杀意,全军不要命似的狂攻登云山。
山头上,绝天见青龙军势不可挡,于是命令弓弩手放箭阻击,射杀不少青龙军将士。
梁明见状立即下令:“给老子回射过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