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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马车跑得太快,又或者初夏的风刮得有些大,竟将车窗的珠帘吹了起来。
薛乐呆住了,映入他眼中的竟是一张巧夺天工的俏脸。
只见车内坐着一个年约双十的女子,肤若凝脂,粉面桃腮,柳眉细弯,目似秋水,朱唇欲滴,乌黑的秀发梳了一个妇人髻,再看她冰靥雪容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红晕,透着丝丝春意,明显就是一个新婚燕尔的花信少妇,在她面前便是天空的骄阳也失去了光彩。
薛、章、郭三人呆呆地看着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回过神来。
薛乐不由叹道:“究竟是何等男儿英杰才能配得上如此娇妻!”
马车驶出十里之外,车内那名妖娆妇人说道:“少主,进京后我们是否先去与驸马回合?”
少妇说道:“不了,驸马如今既要忙与秦家姐姐的婚事,又要暗中为崔家出力,若果我们贸然前往只怕会节外生枝。”
银发女子又说道:“那我们进京后到何处落脚?”
少妇思索了片刻,说道:“先去涟漪姐姐处吧,她进京也有三年了,想必也了解到不少东西,而且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这位义姐呢,便趁这个机会与义姐见上一面吧。”
帝都玉京,自太荒时期以来,便是帝皇之都,中土神州曾有一半以上的皇朝在此建都,经过千百年的沉积和修建,玉京已是繁荣昌盛,家户百万,一旦到了夜晚,灯火通明,映得整座城池宛如玉石雕砌一般,不负玉京之名。
玉京的贵亲胡同,居住在内的人家皆是大富大贵,说是胡同,其实道路极为宽敞,可以并排驱使三辆马车,一排一排的豪宅整齐地耸立着,其中最为气派的莫过于崔家的宅院。
石狮镇守,华岩为阶,铁木铸门,大门顶端挂着崔府二字,单是一个大门已是如此气派,进入里屋,更是华贵优雅,红花绿叶,琼楼玉宇,碧水轻桥。
本应是一个人间仙境,但今日整个崔府都陷入了一阵不安,大夫出出入入,下人更是忙得满头大汗。
屋门紧锁的房间前,一名俏丽女声说道:“小姐,大夫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大少爷的伤势究竟有多重?”
说话的是一个俏丽小丫鬟,蛾眉曼睩,桃腮含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
“柳儿,大哥的伤势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
一名少妇轻叹道,浓浓的愁绪笼罩在她眉头,有种说不出的忧郁美态。
她皮肤白皙,容颜娇美,一袭苏红的窄袖襦衫,银红相间的细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雨丝腰带,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媚腰,一身绛色,宛如一团烈焰,令飞蛾甘愿扑火。
“小蝶!”
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疾步走来,浓眉大眼,两鬓花白,蓄着一把修长的胡须,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在他身边是一名年纪相仿的男子,身材修长,脚步稳健,指节较粗,双手虎口处生着一层老茧。
少妇朝两人行礼道:“小蝶拜见爹爹,拜见公爹。”
这名绛衣少妇便是崔家小姐,韩家媳妇崔蝶。
这两人分别是崔韩两家的家主,白鬓男子便是崔远平,而另外一人便是崔蝶亡夫的父亲韩志。
崔远平面带焦急地道:“大夫他们怎么说?你大哥有没有事?”
崔蝶叹道:“女儿也说不清,大夫说大哥的脉相十分诡异,似有似无,脏腑十分微弱……”
崔远平问道:“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崔蝶微微一愣,红唇轻轻颤抖,不知该说些什么。
韩志叹了一口气道:“亲家,这意思便是煊毅的生机十分渺茫了。”
崔远平微微一震,双拳握得咯咯直响,眼中透着凶横的怒火,但更多的是冰雪一般的冷酷,良久长叹一口气道:“让大夫们尽力而为吧,如果煊毅真的撑不过这一关,那也是他的命。”
韩志微微一愣,他发现这个亲家比他想象中还要稳重冷静,不愧是百官之首,内阁之魁。
韩志叹道:“小蝶,煊毅究竟是如何遇险的?”
崔蝶道:“公爹,媳妇也不是很清楚,我赶到的时候大哥已经昏迷不醒了,只知道凶手是一个持刀的僧人。”
韩志微微一愣,奇道:“僧人?莫非是佛门……”
崔蝶摇头道:“我看不像,那个和尚浑身散发着邪气,神态诡异,武功更是古怪,根本就不像佛门中人,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断罪洗孽的。”
韩志又问道:“那后来呢?”
崔蝶叹道:“那个僧人被林姑娘和她的师妹联手逼退了。”
韩志微微皱眉,奇道:“这林姑娘又是谁?”
崔远平解释道:“林姑娘是小蝶当年认识的一个好友,武功极高,帮了小蝶许多忙。”
韩志哦了一声,又道:“小蝶,老夫刚到帝都,许多事还没有头绪,你先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吧。”
崔蝶点了点头,思绪回到了昨天夜里。
内阁事情繁忙,每天都要晚上才能结束,由于父亲身体抱恙,所以这次是崔煊毅一个人进宫,由于现在局势十分复杂,崔蝶每天都亲自护送兄长和父亲,这次也不例外。
崔蝶出门之前已经算好了时间,等她到达宫门外时,内阁会议正好结束,兄长走出宫门尚且需要一些时间。
崔蝶乘着马车驶出贵亲胡同,朝着皇宫方向而去过了前面的小道便是直通皇宫的大路,崔蝶从车窗珠帘的空隙向外看去,这条小道甚是狭窄,而且一到晚上行人就很少,每次经过她都得十分小心,因为这里是一个埋伏刺杀的好地点。
马车还是像以往一样行驶,即将驶过这条小道,前面便是通往皇宫的“国运街”,崔蝶浑身毛孔忽然一紧,美眸凝聚出锐利的光芒,她看到了前面摆着一家面摊,摊子没有伙计也没有老板,只有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前,他一只袖子是空空如也。
诡异面摊,断臂道人,崔蝶的神经猛地一下就就绷紧了,如果此人心怀不轨的话,她也不敢大意,因为对方是明目张胆地现身,证明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道人缓缓转身,相貌甚是清奇,须发梳理的十分整齐,若不是四周气氛如此诡异,崔蝶还以为他是一个和善的仙长。
道人开口笑道:“崔小姐,此路不通,请回吧。”
崔蝶跃下了马车,暗运冰火二劲,凝神戒备,柳眉一扬,冷哼一声道:“如果我偏要过去呢?”
道人笑道:“那便得罪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轻轻摇了几下。
当当,清脆的铃声响起,犹如丧魂冤鬼在哀嚎,崔蝶只觉得一股寒意用来,心神一敛,忽闻一声石头破碎的声音响起,只见左侧的屋子内冲出了一个庞大的身躯,竟然是一个肉鼓鼓的大胖子,他的力量极大,将屋子的墙壁硬生生撞破一个大洞。
胖子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猛地扑来。
崔蝶窥准对手来势,红裙一动,下盘用劲,裙面上曲线浮凸,依稀见得小腹平坦,玉腿丰圆修长,裙布被肥美的雪臀撑得饱满,腿根处一抹丰腴凹陷,玉足翻飞如扫雪,一个扫堂腿便将胖子绊了个狗吃屎。
扑通一声,胖子的摔倒在地,浑身肥肉不断地抖动,那庞大的身躯更震起漫天尘土。
独臂道人铃铛再摇,胖子搜的一下跳了起来,那动作轻盈敏捷,丝毫不符合他那个体形。
胖子又是一声怪叫,挥拳朝崔蝶打来。
崔蝶冷哼一声,马步挪移,素手聚气,对着胖子的拳头便是一记火云掌。
灼热的火劲将胖子的整条手臂烧得通红,肥肉不住地渗出一股恶心的焦臭味,可是那个胖子丝毫不畏疼痛,怪叫连连,再施五分力道,身子如同一块滚落的巨石般,不住地向崔蝶压来。
崔蝶不由一愣,这胖子虽无内力,但却有着一身蛮力,竟能跟烈火真气抗衡,而且丝毫不畏火烧。
倏然那个道人再度摇铃,这次的铃声是三长七短,胖子嗖的一下就收回了拳头,另一只手五指筛张,朝着崔蝶的面门抓来。
崔蝶有些诧异,将犹如春葱般的食指中指并合,一指点去,恰好正中胖子的掌心。
这一指乃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灵火指”,讲究将火劲聚合在一点,增强杀伤力。
破的一声,胖子的手掌被“灵火指”一击点破,穿了一个大洞。
但他却毫无痛苦的表情,只是呆呆地盯着对手,崔蝶这时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那竟然是一双赤红如血的怪眼。
道人再度摇铃,胖子竟然打出了一套似模似样的武功,拳腿掌指无一不齐,崔蝶心里奇怪,但手底却不含糊,火云掌招招凌厉,闪电般拍在胖子身上,留下焦黑的掌印,将胖子的身体焚烧得发出丝丝臭味。
崔蝶暗自惊奇:“这胖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寻常高手中了我的火云掌早是焚经烧脉,可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
倏然胖子吼了声,粗肥的臂膀犹如两条大蟒蛇般同时卷出,嗖的一下竟缠住了崔蝶的火云掌,再看那胖子双手轮圆,化劲运力,火云掌的火劲霎时消散,崔蝶也被这股柔力荡地马步失衡。
“太极盘丝手?”
崔蝶惊叫了一声,这胖子所用的手法分明便是以柔制刚的道门绝学,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胖子一个箭步踏来,一击直拳冲来,绵手化刚拳,正是“真武神通拳”。
崔蝶也并非易于之辈,莲足向后一挪,左肩微沉,右掌再度推出,纤白素手瞬间封住“真武神通拳”,再看崔蝶柳眉倒竖,托住对手的玉掌瞬间变得一片通红,灼烈火劲猛然爆发。
“滚开!”
崔蝶一声怒喝,浩荡真元如同山河决堤,胖子虽是天生蛮力,但也难挡烈火雄劲,被硬生生震开,而且火劲将他全身包裹住,整个人就像一个被焚烧的大肉丸。
叮铃一声,道人再次摇铃,被震到半空的胖子来了个一个后空翻,双足竟是安稳落地,再看他双拳紧握,朝着胸口同时打去,浑身肥肉猛然一抖,身上的火焰立即熄灭。
崔蝶不由一愣,这胖子除了衣服被烧坏之外,身上最多就只有一些焦黑的痕迹,好像并没有什么事,一双赤红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崔蝶。
“居然没事?那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