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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花红
更新时间:9…4 10:14:48 本章字数:2589
时间不是不变,而是无力改变。在一处不知名的座大山之间被安置着一条大河,何宽四十丈将两岸之人南北相隔,河中之水湍流不息,纵使行船也无法渡得彼岸。
此河两岸各自立有一块石碑,石碑之上且为两句话。
北岸:一汪秋水隔两岸,彼岸之外又彼岸。吾与江郎只向望,各自老去未携手。南岸则为:江水隔身心一处,纵使相隔情相系。吾与绣娘有真情,如有来生定相续。
南北二碑因此流芳,千年不朽,万年不磨,后人将此河命为守望河。
“丫头,快将这些衣物拿去洗净,想坐于家中吃闲饭,你以为你是何人”,一名为梅之年的女子,甩下一堆衣物之后便转身离去。唯独只剩下一道瘦弱的身影卷起了大堆衣物颠簸行去,绣娘拖着衣物佝偻着身子。
女子名为王贤善,寓意其人贤惠而心善,可纵使名讳在过华丽,也无法改变一人品性。
绣娘乃王贤惠丈夫与外拾回,可自从将其带回次日,原本久未受孕的王贤惠竟被探知已是身怀六甲,这也使得原本视若掌中之珠的绣娘沦为了厕中之石。绣娘未曾取名便被丢在下人之中沦为丫鬟,至于绣娘之名是乃江郎所赐。
正值垂髫绣娘(为古代三至九岁女童)手掩竹篮性质河边,凶悍的河水好似在向她咆哮河一般。河水虽极为湍急,但有着平缓之处,正是此处成为了众多女子清洗衣物之处。
时近黄昏,江河两岸早已无人,唯独剩下绣娘一人 ,心中依旧还回荡着那一声王贤惠的话语。从竹篮之中将衣物逐渐取出,放于岸边平石之上,也许是石板过于湿滑,亦或是出于意外,竹篮从泛湿的石板之上滑落水中。
竹篮迅速被河水冲走,河水越至河中越为湍急,转瞬之间竹篮就被冲出十丈开外。若篮子真的遗失,衣物定然不能尽数带回 ,那所谓的母亲必定让她饱受饥饿,不得进食。
此时河对岸下游之处突兀的出现一名男童,男童并未因时已近晚而回自家之中。男童正值黄口之龄,实则年与绣娘相仿,男童随手将岸边的竹篮捞起。捞起之后并未就此离去,而是顺着河流逆行而上。
直至百丈开外方在对岸见得蹲至岸的身影,男童不知对岸之人可否发现自己,索性扯开嗓子大吼。
“对岸的那人,这篮子是否是你之物”,可是喊声很快便被流水之声冲散,声音不到半途便不复存在。
可是男童并未放弃,依旧的使劲的呐喊,喊声一声声的在空中重合变得更加宏亮,可依旧敌不过河水声的消磨,但却有着极为微弱的声响落入女童耳中。
女童起身张望,见之对岸之上有一黄口男童正向着自己不断挥手,虽相隔四十丈之距,身影异常模糊,但却可从那挥动的手中看出竹篮的大致轮廓。
起初她也想挥手示意,却又怕对岸之人误解那竹篮并非她物,所以只得死命的着点动着自己的头颅。
两人来回不断的比划着,直至许久方才理解彼此手语间的含义。男童示意着让绣娘在此等待,片刻就回。
男童果然是为言信之人,而其身后却拖着一跳足有六十丈长端的长绳索,甚至可从脸上折射出的暮光反映出其脸上汗珠。
绣娘第一次为一个男童心痛了,眼中映射出的神采也让男童第一次对一个女童心动。
男童河流之上六十丈处,竹篮被系上了绳索抛入河中。绳索因河水之力变得异常紧绷,河水带来的冲击也险些将男童拽入河中,但他依旧将绳索紧握。因为有绳索的束缚篮子便顺着河流倾斜中达到彼岸被她一把抓在手中,绳索在不经不慢中从篮子之上脱离,随后迅速被拉回对岸 。日暮将尽中,两人才于不舍中各自离去。
“为何归来这般晚,是否又在其偷懒”,王贤惠就指着红娘喝到。
“阿娘,我没有,是那篮子不慎落入河中,我拉了好半天才将其拉上,所以才耽搁了时辰”,红娘委屈的说道。
王贤惠一挥手间便甩了绣娘面孔之上,“谁人是你阿娘,以后唤我夫人,记住你那下人的身份” 。
随着脸上传来红辣的触感以及那心中的哀伤开口说道,“是啊娘”,只是当狠毒的目光投来之时,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是,夫人”。
在听到满意的称谓之后,王贤惠才在喜悦中离去。绣娘咀嚼着碗中的白饭,心中时而闪现出男童的身影,扫去了它心中的所有阴霾。
往后几日,绣娘极为主动开始向王贤惠讨要日日清洗衣物之职,日日如斯,若时日尚短还另当别论,可连日如此
却是难免引人怀疑。尾随之下方才知晓是有此事,王贤惠并未立刻迎上前去,而是默默一人离去。
时间流转,同日府中,女子换人将红娘按于地上,“你每日以洗衣物为由,究竟所为何事,好不从实招来”。可就算如此绣娘依旧不闭口不言,双眼死死地瞪这那令她生厌的女子。
“不说?来人拿剪子,你如不说,那照我看来你那舌头想必也没有丝毫用处了吧”。
绣娘试图妥协,可依旧挽回不了那歹毒之妇之心。剪子无力的挣扎之中,很快的被传了上来。
眼看着离自己口腔越来越近的剪子,绣娘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闭上双唇,可是后背传来由尖锐物体刺穿皮肤扎入体内的刺痛。刺痛迅速弥漫至全身,剧痛使得绣娘无法克制中裂开红唇,凄惨的叫声正从其中发出。
王贤惠正是趁着这一声嘶吼的契机,将剪子迅速伸进绣娘的口中,伴随着剪子的离嘴,鲜红色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来。啪嗒一声,半截带着鲜血的舌头坠落地面。
绣娘试图闭上自己的双唇妄图让鲜血不再继续外溢,可越是隐忍鲜血越是泛滥。鲜血冲开了双唇的舒服,一口口的落在地面之上,将地面彻底变成了花红。。。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守望
更新时间:9…8 12:17:00 本章字数:2772
自那日起,足足三月绣娘都未曾出现,而这三个月之中江郎寝食难安,日日在那江边守望到见不得人。
绣娘极其努力的尝试着想去用她那缺去半截的舌头发话,可每次都会让刚开始愈合的创口崩裂,将唇齿尽数染成血色。
每每闻到口中的血腥之气,想到的不是仇恨,而是那么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她之人。
一百天,距离与绣娘最后一次相见已经足足有一百天的时日,这一天依旧就在日暮将尽之时。
一道身影从远处默默驶来,从那道身影中江郎能够感觉到来自她的落寞。
虽时隔多日,但两人相见依旧遥遥地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如今两人早已不是黄口之年而是弱冠之年,两人在一起虽时日已长,可却彼此不知其名。
只因在江河之畔相遇,所以绣娘唤子男子江郎,概因相貌娟秀,方才唤她绣娘。
两人隔着江,各自沉默,纵使绣娘能够言语,也无法将话语传入对岸江郎耳中,所以二人只是坐下默默相望。
两人隔江相望,眼眶微微湿润,两人遥遥相望却过不去渡不来。每每对望只能伸手幻想被彼此触,期待的那种牵手拥入怀中的情绪,却总是让二人控制不住的感伤。
两人在不舍中分离,绣娘对着江郎比划着“等我”的寓意,江郎以“我会等”三个字与之回应。
归家之后,绣娘便被四五人关入房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绣娘都不曾出现,而江郎于等待中化作石像。
六十年后,李府被人抄家,绣娘被人从柴房之中放出。六十年的光阴让绣娘化作满头白发,面容苍老的老太,但依旧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出那份对爱情的执着。
绣娘手中所提着的那个篮子也已有六十余年岁月,在这六十年中虽然曾破裂过无数次,但依旧被他用柴房中的木条重新编织完整。六十年是一个人大半余生,绣娘却并没有应此而绝望,反而在被释放的一刻显得异常的平静,嘴角挂着淡雅的笑容。
那满是皱褶的面孔竟让她显得异常的慈爱,带手中的物,如同自己恋人一般。岁月流去,带走的不光光是你我的容颜,更是带走了那一双矫健的双腿,原本一刻钟足以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时辰。
“江郎我来了,你还好吗?”,绣娘早已不能言语,但却在心中默默的问着自己。可当将那泛黄的眼眸望向对岸时,那双近乎干枯的双手颤抖中从手中滑落,掉入河水之中。
“江郎”,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唤之声竟然从绣娘口中发了出来,“等我,我来陪你了”。
但很快伴随着这最后一句话说完,原本早已愈合的半截舌头又从新开始崩裂。
鲜血并不是喷涌而出,而是慢慢的从创口溢出,颜色也没有了年轻时的艳红而是略显暗黑之色。
绣娘不再去管那被河水冲走的竹篮,而是蹒跚的往回走去,每走一步都会从她的口中滴落一滴鲜血。
一路行去在路上画出一道血色长线,那一身衣衫就如同被墨汁渲染的画纸一般血迹迅速的在衣服上扩散。
在艳丽的血色印染之下,仿佛有再次回到了那往昔的豆蔻之年。绣娘嘴角依旧带着微笑,可就是这微笑让她口中溢出的鲜血更加快上了几分。
再次回到府中早已无有一人,在府中不断搜索,终于寻到那被王贤惠遗落下的嫁衣。
将所有散落的物件放入梳妆盒中,虽然盒子已经破损了一角,但依旧不影响其作用。将口脂,胭脂,石熏末,牛角梳,发簪一同放入梳妆盒中。穿上红色的嫁衣,带上华丽的头冠,将梳妆盒拥入怀中,迈步而去。
口中的鲜血依旧从嘴中溢出,只是并未像之前那般快速。鲜血使得鲜红的嫁衣更为妖异,和那一头的白发仿若分割成两个色彩差异的世界。
路过路旁野花之处不忘顺手采上一朵,只是那一双皮肤褶皱的双手已经略显苍白。
绣娘行走的步伐越加不稳,就好似一阵清风袭来便会将她随之吹走。这一次足足行了近一个时辰方才到达,“郎君,我为你梳妆”,原本近乎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