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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动也惊动女人,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趁着身体被摩热的温度还没有退减,赶紧穿上了衣服。
“是水面冻住了。”女人告诉鲁一弃,这种水面冻结的声响她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快!站起来活动开,不能坐着,要不然一会儿就会被冻死。”
暗室中,在荧光石黯淡光芒的照耀下,两个身影在不断地跑跳着,影子映在墙壁上,一会儿高大,一会矮小,一会儿扭曲,显得十分的怪异。
气流流动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弱,现在鲁一弃能听到的最大声响就是自己的喘息声,还有积水那里偶尔传来的一声冰面冻结的崩裂声。女人往那里探头看了两回,回来喘息着告诉鲁一弃知道:“水、下去些,剩下的、冻成整块、冰陀,这会儿还在、拼命涨,边面儿、都涨裂了。这冷劲儿、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呀。”
是呀,他们都累了,都跑跳不动了。可是这时还不能停,停下就会被冻死。因为气温还在继续下降,这从冻结成的整块冰陀还在继续膨胀就可以知道,这从他们两个人脸上散发出的水分很快就在脸上凝结成霜就可以知道。
第三十节:涨破穴
“坚持,别没、被蒸死,再被、冻死了。”鲁一弃喘吁吁地说着。但是他的心里却知道自己和女人都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现在两个人不要说跳了,就是走,都迈不怎么动步子了。
终于,女人再也没有力气活动了。她跌撞两步,来到鲁一弃面前,喘着气,用一种将无奈、惋惜、绝望、爱抚交织在一起的眼神看着鲁一弃。鲁一弃也停止了活动,他看到女人那奇怪的眼神,也看到眼睛中流出的两颗泪珠。泪珠没有能滚下双腮,就已经冻结在那里。
女人扑过来,将鲁一弃抱得紧紧的,鲁一弃也抱住了女人。两个人如同塑像一般一动不动。
这是临死的诀别?这是相拥着等待死亡的来临?这是用相互体温做支撑与酷寒做最后的抗争?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最后的造型感动了老天,还是放弃生命的无奈让老天都觉得可怜。暗室里没有再继续冷下去。
墙壁上没了气流的声音,积水冻成的整块冰也没有继续发出冻裂的响动,室内的寒气在渐渐散去,女人脸上冻住的那对泪珠也终于融化了,流下了下颌,滴进了鲁一弃的脖颈。
鲁一弃和女人没有热死,也没有冻死,但是他们依旧出不去这个暗室。鲁一弃和女人有苔苗菌充饥,也不会渴死,但是压抑、绝望、寂寞、恐惧带来的心里折磨,以及反复出现的热蒸冷冻,对**的煎熬,会让他们发疯,会让他们自己杀死自己。
暗室中没有昼夜的区分,只有寒热的交替。其实他们困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个昼夜。但对处于这种处境的人来说,时间的概念是极其漫长的。鲁一弃他们感觉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太久太久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来救他们,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重见天日了。
鲁一弃在昏暗中走来走去,身影在墙壁上怪异地变动着。虽然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但是他心中已经到了一个快崩溃的边缘。人就是这样,死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知道自己快死了,然后等待死亡来临的这个过程,这过程会让人还没有死就已经发疯。
看到鲁一弃这种状态,女人知道自己必须转移鲁一弃的思维,她果断地站立起来,往鲁一弃那边走去,并从鲁一弃身边侧身而过,有着一对结实肉坨坨的前胸有意无意地从鲁一弃的肩膀上擦过。
“不能就这样死了,能挨几天是几天。”女人在这样一刻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命令。说完她就从身边拔出攮刺,走到石壁边切刮那些苔层。
“吃罢,这是苔苗菌,看着像青苔,其实是菌类。”女人递给鲁一弃一块苔菌。“多吃点,然后再喝点水,估摸着那热气又要来了,肚里要没食待会儿会撑不住的。”
鲁一弃这才感觉出腹中饥火如刀,想都没想接过来就大把塞到嘴里嚼巴起来。
苔苗菌的味道淡淡的,感觉有些像泡浮了的馒头干。鲁一弃吃了连吃了几大块,然后又在下层积水中用手掌捞了些水喝下。水的味道有些怪,比那苔苗菌难入口。
吃了些东西,两个人没再说话,女人蜷缩到屋子角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凝思。
鲁一弃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重。只过了一小会儿,还没等到那些热气到来。他就再次显出极度的烦躁,自己跑到墙壁边,用手扒了几块苔菌恶狠狠地咬嚼起来。
女人皱了下眉,但没有继续采取措施。说实话,她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祷告老天保佑了。
吃下苔苗菌的鲁一弃动作变得更加狂躁。不停地用拳头敲打着墙壁,用脚踹踢着墙壁。
雾气淡淡地飘进暗室,积水也开始缓缓流动了,室内的气温再次快速升高了。升高的温度让鲁一弃的反应更加强烈,他边继续攻击着墙壁,边嘟囔着:“太闷了,太热了,我要出去,我要炸开这里,我能炸开这里。”
女人在一旁听到了,偷偷将鲁一弃装放手雷的布包拿过来,然后走到墙角坐下,把布包藏在身后。
越来越热了,鲁一弃狂躁地脱掉了上衣,光个膀子。然后边继续嘟囔着“我要炸开它,我要炸开它。”,边回身来找他的布包。
布包不见了,鲁一弃目光在暗室中环扫一圈,最后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因为太热也脱掉了棉衣,并且用棉衣盖住藏在身后的布包。
鲁一弃走过来,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要将女人从墙角拖开,他超常的感觉能敏锐地发现自己的东西。
女人连踢带打,与鲁一弃对抗着。她知道就算要炸墙壁也要等到鲁一弃清醒的时候,这种情况下会出事的。就算不出什么事,也会让本来成功希望就不大的唯一机会,变得更加渺茫。
女人争夺不过狂躁的鲁一弃,眼见着鲁一弃拿着装有手雷的布包走向墙壁。女人一下子从地上嘣起来,捡起那只没用的毛瑟枪,枪托朝上高举着,对准鲁一弃的脑袋用力砸去。鲁一弃像个被砍断的树桩直直地摔倒。
鲁一弃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枕着女人的大腿躺在地上。那女人正用僵硬颤动的手在给自己摩擦身体。脑袋很疼,这疼痛让他想起自己差点做成的傻事。
现在他虽然已经平静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但是随着越来越快速的摩擦,他还是感到自己的心火不可抑止地燃烧起来。看着女人给自己摩擦时,因为双臂动作而一起带着晃动的一对圆球,在光滑的缎子肚兜下滑动起伏着,他不由地使劲咽了口唾沫。
“眼看着就要死了,连个男女事情都没做过。”鲁一弃心里在想,手不由自主地往女人前胸伸去。
手停留在女人胸前,轻轻地抚摸着,这明显不是产生热量的摩擦,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停住自己给鲁一弃摩擦的手。
鲁一弃突然知道自己的心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了,他感觉自己的裆部如同着了火一般,而且他在担心,自己那条白裤衩要是不被这把火烧掉,也会被中间坚硬无比的东西给顶破。
“反正是要死的,怎么也要做回男人再死。”鲁一弃想到着,抚摸女人前胸的手瞬间变得有力,一把就扯掉了女人薄薄的肚兜。
女人没有一点惊讶和嗔怪,面色平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此时的鲁一弃就和他要炸开墙壁时一样狂躁,他翻身起来,把女人压在身下,几下扯掉了女人身上仅存的一点布料,然后像个斗牛场上的公牛犊一样,低着头猛然冲进。
女人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寒冷环境很难激起人原始的**,但是一旦人原始的**在寒冷的环境中爆发了,那么此时男女之间的一番激烈的拼搏倒是御寒的最好运动。这种运动是人最感兴趣的,最乐意去做的,也是最不容易感觉疲劳的。
平静终于在几番搏杀后来临,此时暗室里也不再寒冷。鲁一弃从一堆杂乱的衣服中钻出来,随手拉了一件棉衣裹住身体,坐到墙边,眼睛盯着墙壁,不敢在回头看女人一眼,也不敢作声。他的心里很愧疚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的兽性,还有这个操持窑子生计的女人怎么竟然还是个处女。
女人开始收拾自己,她雪白的双腿上有太多的血渍,多得无法想象。她用一块棉巾粘了水,仔细地擦拭着。
“我是个石女(天生*异形不能破),所以成婚才三日,男人就离开我,独自到关外来闯老林子。我到这里来找他回去,是想与他解除婚约,让他另娶。可是到这里后,才知道他来不久,就在倒木时被砸死。我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这种结局,很对不起他,也没脸回老家面对他的家人。正不知何去何从,遇到一个怪老头。老头说推算出了我后半辈子的宿命,让我在这里等一个寻宝的鲁家传人,说鲁家传人是个‘石性人’,也只有这种‘石性人’能破解石女之命。”
“金家寨是老头帮我造的,他让我利用那些女人探听、收集林子中一切和寻宝、宝构有关的信息。他还教给我些坎面风水的道理。据他说,这里留下的鲁家后人将一些特别的风水学说溶入技法之中,既能依形而置、依形而建,也能借技改形、借物变形。但他到底是什么人,却没告诉我。”
“我学的是皮毛,而且只知其理,不知何为。对老头交待的任务也不是太上心,心里盼的是能早点遇到决定我后半辈子的那个人。”
“‘石性人’!”女人的话勾起的鲁一弃的好奇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老头说,‘石性人’就是面若石,而心如火,这样的人才能积聚很大能量,然后在某一个时刻爆发,破解石女痼疾。你们中虽然不止你一个鲁家传人,但是我瞧你什么时候都是面无惊澜的,一副石头般的表情,而所做所言却是另一番心性,便断定你就是我要等的,所算之命果然被验证了。嗨,你真厉害!”女人最后几个字说得春意荡漾温情无限。
“这不是苔苗菌!这不是苔苗菌!”鲁一弃面壁而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