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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念罢,担心辟破玉责备,不安的偷看两眼,心道:这下全完了,什么事儿都指望不上,就等着战神的惩罚吧。
然而辟破玉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只是奇怪的看着尸毗婆,人家正低头不语,不知想些什么,几人都没有说话,等待尸毗婆的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 尸毗婆慢慢抬起头来,高喧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战神果然慈悲,时刻不忘三界众生,莫非观天指海的含义,便是要为众生寻找一片乐土,使之放下七苦,永远自在。”
召平登时鄂然,咦,好像也有几分道理,骷髅在仙家的含义,不就是指凡夫俗子么,那么,战神两眼观天,一手指海的法相,好像还真有询问的意思,自己续上的那两句,经尸毗婆这么一说,分明就是在看到三界众生悲怨愁苦之后,不由产生大慈悲之心,倒也说得过去,如此说来,算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这也是尸毗婆对辟破玉佩服到『迷』信的地步,不然谁又会往那么深去想,不由的摇了摇头,暗暗叹道:好悬哪,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听了尸毗婆的解释,辟破玉乐得合不拢嘴,不迭声的说道:“不错,不错,大和尚果然见识不凡,我正是那个意思,我正是那个意思,好了,该你了,听听大和尚的佳句吧。”
尸毗婆沉『吟』再三,倒似十分为难,辟破玉不停的催促:“大和尚,说啊,该你了。”
报应的真快啊,谁让尸毗婆刚才一直催辟破玉来着,
“嗨,”尸毗婆轻叹一了口气,说道:“战神妙意在前,尊者开解于后,贫僧狗尾续貂之作,倒让战神笑话了。”
“大家玩玩,又有什么可笑,大和尚,说罢。”辟破玉充满希望的等待,他也想知道,人家能把他的意思说到哪里去。
“那么,请战神指正。”尸毗婆『吟』道:“扫『荡』浮云乾坤净,一轮明月十分满。”
这两句含义却颇不寻常,意思分明是看见众生沉沦苦海不能自拔,作为神仙不能坐视不理,要助他们扫『荡』浮云,创造出一个朗朗乾坤,
情急之下憋出来的一句竟让引导到这个方向,看来尸毗婆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不仅仅是迂腐的慈悲,还有了发愿斩妖除魔的意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拯救众生,最后功德圆满,如那天上一轮明月,普照四方。
三神有来有往,应答的得意,只有弘远一言不发,召平担心细说下去会漏出破绽,急忙掉转枪头,回头喊道:“弘远和尚,该你了。”
知道弘远已非过去的凡人,不敢再称师公,直接以和尚招呼,他说的也不错,哪有一千年的父子呢。
且说弘远正领悟三神的妙论,突然轮到自己,急得面红耳赤,合掌称十,老老实实的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不会。”
一语既出,三仙顿时愕然,稍后,一起仰天大笑,笑声远远的传出去,在海面回『荡』,弘远更加羞愧,不迭声的说道:“小僧不打妄语,真的不会,又有什么可笑。”
尸毗婆指着弘远笑道:“徒儿啊,你刚才一句,将歌词篡改得面目全非,真一句胜似万句,还谦虚什么。”
什么,就这一句话怎么把词意给改了,弘远莫名其妙,问道:“请师父指教。”
尸毗婆笑道:“我与战神词中含义,分明是要拯救三界众生,你一句小僧不会,却是完全推卸责任,岂不是篡改了歌词的本意。”
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弘远细细想去。
辟破玉说得是:一手指海,两眼观天;
召平接上:骷髅何处可容身,愁怨万般不自然。
也有几分意思,
师父得两句却是:扫『荡』浮云乾坤净,一轮明月十分满。
把这阙歌词推向高『潮』,
自己下来那一句:阿弥陀佛,小僧不会。
嘿,真要把这一句加上去,意思完全就变了,前面说得慷慨激昂,什么要哀怜众生,什么要扫『荡』浮云,还一个朗朗乾坤,后面却完全推卸责任,意思是别人去干吧,我才不管呢。
好歹也随师父修行了一千余年,怎能没有一点慈悲,可千万不要成什么诗谶了,也不怪人家笑话。
看看他们几个,正笑得“花枝『乱』颤”,可真不要笑出好歹来,羞愧间,只有两朵红云偷上双颊,额头浸出些许汗珠,急忙低头,低声说道:“呀,我又不知,惭愧惭愧。”
第十二章 光之烟花
“好。”辟破玉果然耳力不错,于大笑声中还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朗声说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咱们这阙歌词就算写完了,召平,随便找个调子,唱给大家听听。”
召平一听这话,不由十分不满,心道:这词胡编『乱』凑,让人怎么唱。不过心里的想法也不好说出来,人家正高兴呢,怎可搅了大家的兴致,想了想,游历人界时,曾听过一个小丑唱的《卷地风》,这个调子还算不错,于是清清嗓子,学着小丑的样子,在明亮的月光下边舞边唱,大家拼凑而成的一首歌词,也让他演绎的有板有眼,不过『吟』唱加上几分动作,看起来颇为滑稽,大家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一手指海,两眼观天,骷髅无处可容身,愁怨万般不自然,扫『荡』浮云乾坤净,一轮明月十分满——
唱到这里,斜眼看看弘远,双掌合十,鞠上一躬,调侃的唱道:阿弥陀佛,小僧不会——尾音拉得很长,弘远自然听出嘲讽的意思,
“呀,我又不知,惭愧惭愧。”辟破玉突然怪声怪气的接了上来,
哈哈,惭愧——召平以惊叹调收尾,
众人终于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呵呵,”尸毗婆指着辟破玉乐不可支,一改低眉俯首的模样说道:“本来胡『乱』拼凑的歌词,经战神和尊者演绎之后,倒也有几分味道,今日此情此景若能流传下去,也是一个诙谐有趣的传说。”
听这话的意思,难道尸毗婆已经明白过来,辟破玉心中有鬼,哪里知道尸毗婆说的是弘远,以为西洋镜已经被拆穿,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挠一挠脑袋,笑道“管他呢,大家开心就好,咱们难得如此高兴,等着,我给各位送一样好东西。”,
这家伙鬼主意就是多,不知此刻又有什么打算,一起看过去,却见辟破玉双目微闭,闭目不语,众人还没明白过来,突然空中有人高声喊道:“注意,来了。”
话音一落,晴朗的天空之中,突然莫名其妙的下起一阵小雨,淅淅沥沥,细若游丝,这阵雨,哪里都不去,只将峭壁笼罩其中,空气中传来芬芳的味道,令人闻之意醉深『迷』,欲罢不能,
“快喝阿,莫非还在等下酒菜么。”峭壁上辟破玉突然喊道,又动了起来,拘起一剖雨水,仰头喝下,
他这一惊一乍得,可真让人受不了,不过谁能想到,雨水也有这样的用处,
不是要送好东西么,怎么劝人喝雨水,召平颇为奇怪,伸手接来一捧,稍稍一尝,竟然有些酒味,惊讶的喊道:“战神,奇怪了,天上好端端的下起酒来。”
尸毗婆、弘远各自接来一尝,果不其然,这雨水的确有酒的滋味,不过与凡间清冽甘爽的陈酿不同,滋味没有那么霸道,反而醇绵爽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分明就是花香,似荷花,不是,似梅花,也不是,端的是百味杂陈,馥郁无比,以前花的香味只用来闻,现在亲口尝尝,倒也不错。
辟破玉一口喝了下去,骂道:“有什么可奇怪的,刚才我去了一趟太阳神宫,拿了几坛玉『液』琼浆,大家喝一喝,乐一乐,让我们的聚会也圆满一些。”
天哪,就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元神出壳,到太阳神宫去而复回,还拿了人家珍藏的玉『液』琼浆化成雨水大送人情,可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不过自己倒自己接,这速度快的可真是难以想象。
尸毗婆心情愉悦之下,也顾不上佛门酒戒,直接张开大口,鲸吞虹吸,雨水一股一股的吸入口中,也不怕喝醉了,弘远法力低微一些,学着召平的样子,接一剖,尝一尝,神情也是十分陶醉,太阳神的琼浆玉『液』,有几人能够尝到。
召平本来还想再喝一口,一听辟破玉的话,又猛吃一惊,手中的雨水抛撒而出,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贼眉鼠眼的问道:“战神,你不是偷来的吧。”
一语未落,脑袋上啪的一下,召平立刻远远的躲开,十分委屈的看着辟破玉,不就说一句话,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其实他哪里知道,辟破玉也是被人这么给打过来的,耳薰目染之下,打人脑袋早已成为习惯,根本没有什么恶意。
见召平远远躲开,也不追过去,指着他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太阳神本来就打算请我喝酒的,只不过提前拿过来,大家一起分享罢了,怎么能算偷呢。”
说着话儿,抬头向月亮喊道:“太阳神,你说我讲的对么。”
只要有光芒的所在,太阳神自然会感应到,辟破玉一句话说罢,本来圆圆的一轮满月慢慢瘦了下去,
“你看看,他笑了,眼睛都快笑没了,好了,放心喝吧。”辟破玉指着月亮笑道,
召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只不过是月亮圆缺的变化,竟能让你说成太阳神在笑,本事可真是不错,不过,我的确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的一千年的交情,看家本领都可以传授,谁还心疼几坛酒呢。
雨还在下,尸毗婆、弘远正品尝的得意,才不愿理这些闲事,召平赌气之下,仰天一声大吼,一团火焰冲天而起,竟然能在雨水之中化成一个硕大的漏斗,身边但有雨水落下,一滴不剩流入口中,喝着喝着,脑子里稍稍有些『迷』糊,
月亮依旧瘦下去,瘦下去,逐渐变成浅浅一弯,真似笑成一条缝的眼睛,看来太阳神真的笑了,
小雨淅淅沥沥,无穷无尽,也不知辟破玉拿了多少,真不怕太阳神心疼,召平喝着喝着,托着硕大的漏斗,峭壁上摇摇晃晃,一个劲儿的指着月亮傻笑,他醉了。
月亮还在瘦下去,光华裹挟着雨水缓缓流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爆响,仿佛灯花爆裂的声音,越来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