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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对话,召平、弘远听得莫名其妙,月光里的影像,也看得稀里糊涂,以他们的修为、阅历,短时间内不能理解,倒也正常。
月光下,大和尚周身光芒缓缓张开,逐渐将峭壁照耀的明亮无比,大和尚笼罩其中,正面带笑意,闭目不语,神情极为舒适,这是千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形,弘远悬起的一颗心方得以放下,轻轻的拾起九环锡杖,静立一旁,于光芒之中,竟也能感受的莫名的舒畅,这恐怕也是大和尚此刻的心情。
光芒越传越远,将夜摩天照耀的亮如白昼,四周安静极了。
猛然间,身旁一阵通天彻地的雷响,震的天地微微颤动,雷响过后,大和尚头顶但有一道清气直上云霄,结成半亩地大小的庆云,悠悠转动,庆云之中,有金灯万盏,光芒四『射』,如檐前滴水,悠悠不绝,在夜空之中,美丽异常。
这是佛力化成的云彩,大和尚尸毗婆终于得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庆云徐徐回收,俄而光华一闪,消失不见,
夜摩天只留下明亮的月『色』,辟破玉袖手不语,满脸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阿弥陀佛。”但听有人高宣佛号,却是大和尚面带笑意,缓缓站起,举手投足,仿佛皆已顺应自然,毫无挂碍。
“师兄,你终于觉醒了。”弘远见大和尚醒来,激动的喊道,
大和尚歉然一笑,轻声说道:“只不过开解万年来不能放下的心劫,让师弟担心了。”
“万年。”弘远一时愕然,问道:“师兄莫非记错了,你修行不过一千余年的时间,又哪来万年的心劫。”
以他的修为,又怎能从断断续续的表象中看出因果。
第十一章 月下应答
大和尚微笑着解释道:“师弟,贫僧本是孔雀大明王座下创造神尸毗婆,因天『性』愚钝,不能参悟佛理,孔雀大明王才使贫僧重入轮回,再证菩提,然而千年来心劫纠缠左右,不能自己,今幸得战神点化,方能放下执念,重回本来面目。”
弘远恍然大悟,也知道大和尚来历不凡,合掌赞道:“如此,恭喜师兄了”
大和尚却不理不顾,径直向辟破玉走去,稽首谢道:“多谢战神点化。”
“大和尚可有所悟。”辟破玉微笑着问道,
大和尚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严寒的冬天,有一个农夫于回家途中,遇到一条冻僵的毒蛇,奄奄一息,不死不活,见这条毒蛇非常可怜,农夫慈悲心起,置于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欲使毒蛇复苏,许久过后,毒蛇终于活转过来,却不念农夫救命之恩,伤人的本『性』使之想也不想,咬农夫一口,农夫身中剧毒,救无可救,临死之际哀叹道,我只想救得一条生命,却忘了毒蛇本来就是伤人的阿。”
说到这里,大和尚停了下来,
“那么,农夫应该怎么办。”辟破玉问道,
“呵呵,神是神,妖是妖,天道有情,却也只度可度之人,滥施慈悲,不但伤己,亦能害人。”大和尚轻声答道。
辟破玉静静的注视着他,半晌不语,大和尚也不着急,等待辟破玉的回答,目光不再那么『迷』茫,清澈的毫无渣滓。
哈哈哈哈哈,辟破玉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大和尚随之应和,笑声在海面上回『荡』。
“恭喜尸毗婆,你得道了。”
“哈哈,尸毗婆,战神说的不错,贫僧便是尸毗婆,从今往后,只是奖善罚恶的创造神,不再是迂腐的佛门老僧了。”
笑声中,二仙同时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月光依旧那么皎洁, 峭壁下,海风吹拂,浪花翻卷,似也为尸毗婆感到由衷的欢喜。
许久,辟破玉终于松开尸毗婆的手,对不远处站立的弘远招了招手,不知又有什么想法,弘远疑『惑』的走了过来。
辟破玉拉起宏远的手,对尸毗婆说道:“大和尚终得圆满,成为三界中伟大的创造神,再也不能与凡僧相提并论,这弘远本是人界一肉骨凡胎,得大和尚提携,才得以踏上仙道,大和尚对他,却是恩同再造,怎可妄自尊大,以师兄相称,今日我说合,正式收下这名弟子,从今而后,弘远就托付给大和尚了。”
尸毗婆对辟破玉笑道:“纵使战神不说,贫僧也早有此打算,今终于回归本来,又岂能置弘远和尚于千里之外呢。”
弘远这才明白,是辟破玉在为他安排一个好的归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道:“小僧早有此心,无奈大和尚念小僧些许照顾之情,坚执不从,才敢妄称师兄,今愿早正名分,请大和尚恩准。”
尸毗婆低头看着弘远,和蔼的说道:“弘远和尚,战神说出贫僧本来面目,贫僧虽然狂妄,也不敢代恩师收徒,如不嫌弃,不妨随贫僧修行,弃此皮囊,若能炼就万劫不灭的法体,也是你我莫大的缘法。”
“多谢师父。”弘远见尸毗婆终于答应了恳求,心内高兴异常,庄重的磕上三个响头。
神仙收徒,也不讲究多少礼数,有一颗赤诚心即可,拜师礼毕,尸毗婆笑道:“好徒儿,好徒儿,够了,够了,快起来,快起来。”说着话儿,急忙将弘远扶起,师徒二人相视而笑,不能自己。
辟破玉也替弘远感到由衷的高兴,是啊,一个普通的凡人,没有任何仙根道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追随伟大的创造神尸毗婆修行,这是多大的福分,三界之中,谁还能有这样的运气。
本来是要到摩利支天寻找三足乌,夺回日冕珠,谁想在夜摩天碰巧遇到了尸毗婆他们,其实他一现身就已经看到,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和召平的对话,何尝不是说给尸毗婆听呢。
在夜摩天不但开解了尸毗婆,而且使弘远正式拜尸毗婆为师,一来总算给孔雀大明王还了一个人情,二来也了了一桩心事,这一刻高兴得手舞足蹈,不知该怎么打发,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对尸毗婆等人说道:“今天大家都很高兴,不能不庆祝庆祝,我有一个主意,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
尸毗婆微笑着说道:“战神但有吩咐,莫不遵从。”
“好,”辟破玉兴致勃勃的说道:“既然到了邪灵海,不妨和太阳神学一学,来它个联词缀句,你们看怎么样。”
呵呵,他主意就是多,不过这个建议也不错,
尸毗婆点头笑道:“战神提议不错,贫僧于此回归本来,又得一佳徒,可谓双喜临门,怎不可留歌一曲以志纪念,不过贫僧才疏学浅,恐贻笑大方,战神不妨先请,贫僧领教战神妙语之后,或有所得,也未可知。”
呵呵,尸毗婆还是这么酸,又不是考状元秀才,只不过抒发胸臆罢了,难道还指望出来什么名言佳句,
其实辟破玉心里本来已经有几句『乱』编的歌词,遏制不住想念诵念诵,可让尸毗婆这么一挤兑,不敢再念出来,心里暗暗后悔,这可真是自作自受,看怎么下台,尸毗婆期望那么高,胡编的几句歌词看起来不行了。
走到峭壁边缘,搜肠刮肚的要想出几句说得过去的词来,可这会儿脑子象糊住了似的,『乱』成一团,什么都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而且越急越糊涂,诗文要有感而发,象他这么『逼』迫自己,还会有什么好东东出来,偷偷向众人看看,人家正等他呢。
这可怎么办,要是玄天变在就好了,这家伙比较聪明,编个歌词还不跟玩似的,可是现在人家正等着呢,总不能到土神那里找玄天变吧,正急得不知所措,
召平慢慢走过来,替辟破玉掖掖袍袖,轻声说道:“战神,海边风大,小心着凉。”
这家伙这当口说这种话儿,些许海风能把堂堂战神冻坏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正待开口斥责,却见召平并没有看他,而是两眼望天,一手指海,表情十分古怪,
突然灵机一动,他明白了,召平在世时就是一个投笔从戎的书生,胸中自有才学,跟随自己一千年,早已心意相通,见自己此刻这么为难,知道做不出来,才以关注为名,过来提醒自己。
可他作出古怪的模样,到底什么意思,细细想去,却不能明白,
“战神,请。”尸毗婆见他半天不说话,心下颇为奇怪,不由不开口催促,这一催不要紧,把辟破玉给『逼』急了,情急之下,学着召平的样子,看天指海,模样十分有趣,脱口说道:一手指海,两眼观天——
闹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召平差点没晕过去,心道:天哪,我是让你以天海起兴,怎么学我来着,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出来,违心的喊道:好——
“咦,不知这一句有何禅机。”尸毗婆疑『惑』的问道,
辟破玉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挠着脑袋嘿嘿傻笑,
召平白一眼过去,心道:别说是你,就连他恐怕也不明白。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说出来,刚才还有模有样的开解人家,这才隔了多久,怎能毁灭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当下干笑两声,说道:“大和尚果真没有听懂战神妙语中包含的禅意。”
“阿弥陀佛,贫僧愚钝,还请尊者点拨。”尸毗婆惭愧的说道,
“大和尚不妨细细领悟,也许会有所得。”召平严肃的说道,
“召平,不要为难他了,给大和尚解释清楚,刚刚回归本来,一时不能领悟,也是有的。”辟破玉突然『插』话,一脸的贼笑,
呵呵,倒挺会顺竿子爬,就这会儿的功夫,又把难题踢回来。
召平怎么能明白辟破玉歌辞中包含的意思,他自己都不清楚呢,刚把难题推出去,辟破玉又替自己接了回来,虽然有几分才学,可这么拙劣的句子,又怎能说得明白,咳嗽两声,万般无奈之下,心头灵机一动,得,还是拿自己说事吧,于是犹豫着『吟』道:骷髅何处可容身,愁怨万般不自然。
他说的倒也是实在话,辟破玉把难题留给自己,怎么也不能给他编圆了,说不好,恐怕会让尸毗婆他们失望,说好了,又哪有这个本事,这回可真是愁的无处藏身,别扭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语念罢,担心辟破玉责备,不安的偷看两眼,心道:这下全完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