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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召平惊呼道:“你看到小和尚身上有佛光,难道老人家遇到了转世佛,天哪,老人家真有莫大的福缘。”他的修为不如飞虎,自然看不到小和尚身上隐藏的佛光。
飞虎摇了摇头说道:“别高兴得太早,我还不能确定,要是大将军在,也许才能看个明白,可以我的修为,只能是怀疑罢了。”
召平在修行上,无法同飞虎相比,不再争辩,沉思一阵徐徐说道:“嘿,无论如何,老人家修行去了,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大将军是不会见怪的。”
“希望如此。”飞虎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听得山下一阵『骚』『乱』,看下去,却是几个凡人想要爬上山来看个究竟,完全是好奇心作祟,这里是骷髅军团严加守护的军事重地,怎肯放他们过来,山下镇守的骷髅兵现出身形,作出恐怖的模样,凡人们吓的连滚带爬,一个个湿淋淋的逃到远处,不敢再过来,看着这座不高不低的山丘发愣,终于有时间琢磨山丘的来历,周围逐渐围了一群服『色』各异的人,山上逃下的人有了精神,指着山丘戳戳点点,恐怕又是在卖弄诡异的见闻,不过他们只要不过来,骷髅兵也懒得管他说什么,消失不见。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着山下蝼蚁一般的凡人,飞虎没有一点兴趣,好在暂时没有妖魔,一切和往常没有多大区别,就让他们在这个莫名的世界里自生自灭去吧。
召平却瞪大了眼睛,一直注意着他们,好似特别关心。
又是几个日升月落,时间抹平了一切,余生的凡人渐渐不再害怕,自发的组织起来,各持器械,挖渠引水,开始了新的生活,横死的尸首打捞上来,陆陆续续摆在若干个干涸之处,远远近近,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找到亲人的放声悲啼,没有找到的继续一具一具的寻觅,到处是飞扬的纸钱和焚化的烟尘,白天黑夜似乎没有穷尽的时候。
“唉,可怜那。” 一直注视着这些凡人的召平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咦,你一个骷髅,也去可怜他们。”飞虎奇道:“那么谁又来可怜你呢。”
召平嘴角一裂,他怎么这么爱笑呢,一点都不理会飞虎的嘲笑,说道:“是啊,谁又来可怜我呢,他们死了,总有亲人能为之痛哭一场,可是我们呢,亲人在哪里,他们又怎么能够知道我们的消息。”呵呵,我理解错了,原来召平是为自己哀叹。
飞虎明白过来,摇了摇头,叹息道:“三千年了,你还是那么多愁善感,一点不像一名战士,是不是活着的时候书读得太多了,倒像一个扭扭捏捏的文人,可真让我看不起。”
“老兄啊,” 召平说道:“别欺负读书人好不好,天鹰死的时候我还作了一首招魂曲呢,你认为不错,每次战斗都保护着我,为的就是战死以后让我为你也痛哭一场,这不就是读书的力量么。”
说到这里,召平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下去:“嘿嘿,可是你哪里知道,这么做太过自私,眼看着身边亲如手足的兄弟一个一个的战死,我的心痛得无以自拔,好在不久之后我也战死了,不用再为你们这些家伙招魂,那首歌也就没人会唱了。”
“呵呵,你在骂我,你小子足足比我多活了九天半,别不知足了。” 飞虎说道,表情还是那么木然,不过我想他笑了。
他和召平之间的友谊用一句话来比喻,那就是:请君试问东流水,友谊与之谁短长。战友之间的生死交情的确太深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九天半。”召平说道:“的确太长了,可是我的心已经难过死了,活着和死了倒也没多大分别。”
飞虎认真的看了看他,沉默半晌说道:“战士的生命不由自己作主,这一点你还看不透,算了,我看你酸腐气太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都过了三千年,那些事情还没有忘记,倒真让我佩服,不过你的招魂曲还不错,让我再享受一会儿,反正大将军还没回来,就当给这些亡灵招魂吧。”
听到这句话,召平似乎有些高兴,咳嗽两声,算是清清嗓子,开口唱道:
红火光,蓝火光,纸帑烧尽哭一场,旋风起凄惶;黄泉冷,夜台凉,幽魂飘去在何方,何时返故乡……
歌声悠悠传出,贰师城内找到亲人尸首的凡人越来越多,哭声震天,成了这座城市的主旋律,为召平的招魂曲作了最好的注脚。
召平唱着唱着,仿佛回到了尸横遍野的疆场,眼睛里看到了悲嘶的战马,破碎的军旗,心情渐渐不能自己,飞虎听着听着,一句话都不说,目光投向远处,他也被陶醉了。
召平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歌声中,平静的水流忽然涌动起来,从四面八方一齐向山丘流过来,经过的地面竟没有留下一滴水,仿佛从来没有被水淹过,水流到山下汇成一个不停旋转的海子,越升越高,最后居然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哗哗哗,一道道大浪涌起,拍击着山壁,湖泊越升越高,就要将山丘包含在大水之中,山下的骷髅兵毫无动静,难道已经被镇压在湖里无法出来。
些许流水也可以化作大海,这法力高的可以,不知什么来历,一直高度警惕的飞虎心中大吓,仓郎一声抽出砍刀,退后几步,紧紧的护卫在玄天变身旁,严阵以待,为了保护三具肉身,为了忠诚的执行大将军的命令,即便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召平也察觉到了异动,俯瞰着山下,单手一招,喝道:“弓箭手,准备。”
呼声一落,凭空升起一道浓重的云气,迅速将山丘围了一圈,一声觱篥响过,云气之中,『露』出无数个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只等一声命令,便万箭齐发,湖泊无遮无碍,淹了上来,水到地面上看起来也不深,凡人都能涉水而过,可现在好似无穷无尽,浪头越来越大,巨大的轰响声清晰可闻。
再也不能耽搁,不管结局怎样,拼死一战也就是了,召平在云气之中,手势一落,大喝一声:放——
无数支羽箭呼啸着『射』入水中,声势吓人,水势稍稍一缓,咦,挡住了,召平松了一口气,湖泊在半山腰盘旋一阵,俄而轰的一声巨响,一道大浪滔天而起,径向云气冲了过来,气势庞大,一时间只觉得天风海雨『逼』人,感觉都要喘不过气来,
还没过来,云气已经散了少许,一些骷髅兵已经『露』出身形,云气中站立不住,要不是身旁的战友拉住,掉在水里也不是没有可能,这究竟是谁,灵力如此强大,好一个召平,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丝毫不见慌『乱』,眼见着大浪冲了过来,弓箭手近战发挥不了威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飞虎了,一旦敌人现身,就可以在空中伺机『射』杀,想到这里,单手一放,又是一阵『乱』箭『射』出,将水势阻上一阻,连忙喝一声:撤——
一阵觱篥响过,云气急速回收,到山丘上空凝成一个云球,忽而一声爆响,云球突然炸开,无数道云气辐『射』而出,飞到半途寸寸断裂,一朵朵白云来往不止,显然是弓箭手已经化整为零,搜绞敌人,一有机会,羽箭便会招呼下去。
大浪冲了上来,却也不再迫击,直向玄天变肉身所在的位置卷来,擒敌先擒王,它也颇懂兵法。
召平已经在尽力,现在该看看飞虎的手段,只见飞虎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前锋将军,紧紧盯着大浪,一步也不离开,手中的钢刀慢慢举起,一左一右的空间突然旋涡一般旋转起来,越转越急,俄而一声闷响,居然『露』出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大浪之中隐隐看出些许形象,敌人果然隐藏在这里。
飞虎钢刀一摆,沉声令道,“前锋出击。”
杀——黑洞中似乎埋伏着千军万马,一阵整齐喊杀声,震耳欲聋,杀气腾腾,无数名骷髅步兵洪流一般,各举刀枪,从黑洞中冲出,交汇到一起,呼喊着向大浪冲过去,一场殊死的博杀就要开始了。
湖泊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慢慢淹了上来,已经快到山顶,涛声越来越急,浪花越来越猛,这到底是谁,他的法力太强大了。
第十九章 魂兮归来(二)
第十九章 魂兮归来(二)
骷髅军团的步兵呼喊着冲过去,为了执行大将军的军令,为了保护三具肉身,明知不敌还要拼死一战,最多也不过是“拼的十万头颅血,誓把乾坤力挽回”,一句话,所有的将士都豁出去了。
湖泊依旧旋转着升了上来,一道道浪花喷涌而起,铺天盖地的向骷髅军团的战士淹过来,前锋已经冲入洪流之中,然而敌人还没有出现,哗——又是一道大浪卷来,情势有些危机,飞虎一动不动,冷冷的注视着翻卷而来的浪花,钢刀紧紧的握在手中,在战场上,战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敌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谁还能像小孩子,一看到死了人就哭喊着扑上去,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全军覆没。
战士们不停的搏击水流,浪花一道一道汹涌不止,高空之上,召平带领的弓箭手仍然没有出击,飞舞着寻找最佳战机,
轰——又是一道浪花冲天而起,阿昂——一声怒吼,水中突然出现一只怪兽,它终于忍不住了,脚踩浪花,摇头晃脑迅猛的朝玄天变扑过来,正主儿终于出现,飞虎松了口气,手中钢刀一举,大呼一声:铁骑何在。
黑洞中一阵战马长嘶(呵呵,到底埋伏了多少),嘶声过后,马蹄声密如鼓点,一个个骷髅骑兵骑着骷髅战马呐喊着冲出,向怪兽杀过去。
呼声落定,飞虎也不肯闲着,作为前锋将军,怎能不身先士卒,身形已升在空中,双手紧握着钢刀举过头顶,白光一放,恶狠狠的劈下去,隐隐听得猛虎咆哮的声音。
怪兽驱动着浪花,兀自凝神接战。
召平见终于有了机会,单手一挥,一柄飞刀呼啸着『射』出,高空之上,白云迅速汇聚,是一阵觱篥响过,嗖嗖嗖嗖,弓箭手万箭齐发,如一把张开的扇子,从上到下逐渐合拢,紧随着飞刀的去势,竟是千人合力,催动飞刀,飞刀越来越大,充沛的灵力已将怪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