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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本来名叫燕林,有个外号叫千面兽,专门擅长变化幻术,乃是华阴洞噬魂老祖门下弟子。那噬魂老祖也是人老成精,此番前去光法寺之前,也做了万全的安排。他自知这些年来横行霸道,得罪了许多人。旁人全都不惧,唯独青城山天师洞的张真人是心腹大患。
噬魂老祖生恐全力与混元派争锋时,牵制在光法寺,万一被张久昌知悉,直接抄了他老巢可就糟了。特意派遣千面兽燕林来此看着,万一混元派来人邀约,能拦住就拦住,拦不住也需赶快回家送信。
可噬魂老祖做梦想不到,燕林竟遇上了青瞳剑。那宝剑内藏无数玄妙,岂是福薄之人能拥有!刚才燕林贪心一起,激发宝剑玄机,放出万道光芒,一举毁去元磁掌。就在千面兽燕林还惊愕难当之际,刘卓已反应过来,并指一掐剑诀,扯脖子断喝一声“疾”,就见金光爆闪,电也似的拉出一溜长虹,对准妖人心腹就扎了过去。
燕林尚在惊诧,只等金光耀眼,剑锋迎面时,才如梦方醒,但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匹练似的金光在他身上一绕一卷,斜肩带背就给斩成两截。来不及喊叫一声,就已死于非命。“噗丘”一声两截残尸跌在地上,血染黄土,肚肠四溅。
刘卓不禁松了一口气,赶紧收回飞剑,轻拂剑脊更加爱不释手,失而复得之情怎能言语表述。然而就在此时又生变故,只见燕林尸体上银光一闪,“吱嘎”一声怪叫,仿佛箭矢飞出一道精光。刘卓一眼看出乃是一只雪雁,经过特殊的训练,已经有了灵识。
在修真界中,稍有些修为的人,几乎全会传音法术。不过此法虽然方便,却不能相距太远,千里之遥已是极限。但天下之大何止十万里,若是再远也只能飞剑传书。不过此法既需要上品宝剑,又担心半路被人夺去,还有许多不便之处。因此就有人专门训练飞禽送信,这些灵禽全是异种,飞行迅捷不逊飞剑。
只见那雪雁在天上一旋,直往北边飞去。虽然刘卓还不知道内情,也不难猜出是个送信的玩艺,哪能容它跑了!无奈刚才收回宝剑,再要御剑攻杀,只怕那雪雁已飞出数百里,心里暗自后悔刚才没细心检查。
不过刘卓收了飞剑,可旁边还有唐冰丝呢!刚才与燕林对打一阵,几乎耗尽了她所有法力。见敌人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更加惊讶青瞳剑的神奇。刚才那种情况不难看出,绝非刘卓有意而为。不过此乃人家修行秘密,虽是同门也不好深问。
唐冰丝气还没喘匀净,忽见白光冲天,想都没想就祭出剑光。一溜青芒飞旋追上,在那雪雁身上一抹,“啾啾”哀鸣业已死绝。此时二人还不知这雪雁要往光法寺送信。后来噬魂老祖蒙在鼓里,身陷重围还引出一场死战,全是后话,此处不提。
刘卓松了一口气,飞身落下将林燕飞剑捡起,并不贪恋直接递给唐冰丝道:“我看此剑不错,正好给师姐应个手。”唐冰丝摇头推拒道:“妖人乃是师弟斩杀,我怎可将战利品据为己有。就算师弟看不上宝剑,也可回去让师叔看看。这是师弟苦战纪念,秦师叔看了一定高兴。”
那飞剑并非至宝,刘卓若再多言,反而显得见外了。收起飞剑又将妖人尸体搜查一遍,也没翻出像样的东西,唯一那件仙甲还算不错,可惜毁在青瞳剑下。片刻之后二人收拾停当,还有重任在身,不敢耽搁时辰,赶紧顺着山路往上赶。
刚才因受了幻术迷惑,并没落在青城派山门外。如今幻术尽去,二人飞身穿行,转眼飞奔数十里。就看见一方牌楼,与刚才所见一模一样,地下还有一对石狮子。再一细看周围景色树木,也全都相仿,想必千面兽燕林事先也前来探路,才能伪造的差一不二。
唯独在路边立着一块汉白玉的石柱,有一丈七八尺高,上边刻着‘天师仙府,不得擅入,逾越一步,万雷轰顶’的字样。柱子底下靠着一个小道童,穿了一身蓝布道袍,也就十一二岁。正迷迷糊糊的打瞌睡,大约就是在此迎门的童子。
刘唐二人看见石碑可不敢当成戏言,还在数丈外就停下脚步,与那童子喝道:“嗨!这位道友快些醒醒,我二人乃是混元派弟子,奉我掌教师伯法谕,前来拜见青城山灵极真人前辈。”
那小道童似睡得熟了,似醒非醒的“哼唧”两声,竟又翻身睡着了!
第36回 张天师
刘卓和唐冰丝哭笑不得,那道童睡得也太死,就算周围山色幽静风和日丽,大梦正酣,也不至于听不见喊叫吧。ΖuiLu。ΠET又叫了几声那道童还是不醒,不由得让人怀疑有些太过了,莫非故意戏弄人!
唐冰丝娇蛮成性,此时又有急事,哪来耐心再呼喊,从地上就拾起一颗石子扬手就要打去。然而石子还没等打中那道童,忽从旁边闪出一道雷电,正好打中那石子,“刺啦”一声就把石子打成齑粉。
二人知道是山门的禁制,刚才看见石柱上所言,‘擅入者万雷轰顶’看来不假。山外布置乙木神雷大阵,一旦怀有敌意进入范围,定然引动阵法,牵动神雷击顶。
与此同时那道童也悠然转醒,伸个懒腰甚是不高兴,张口就呵骂道:“唗!本仙睡意正浓,来此寻个清静也不能。山外阵法放敌不防友,若是拜访只管上山便是,还在此乱叫作甚!尤其那恶毒的女娃,遇事不乘意,竟然暗地偷袭。若非阵法护持,我岂不被你打死!”
“你……”唐冰丝被气的七窍生烟,她本是心系教中大事,却平白被人辱骂,哪里还能忍着!无奈山外大阵拦着,就算她再怒也无济于事。刘卓看那道童说话神态,不禁心下一惊,暗道:“这童子在山外看门,能有多高身份,怎有这么大胆子,遇见上山客人还敢大放厥词!不是另有倚仗,就是故意而为。”
想到这里,赶紧拽了一下唐冰丝,道:“师姐不用动怒,既然青城弟子如此无礼,显然没把咱们当作盟友,我看此次算是白来了,直接回去跟掌教师伯复命便是。”唐冰丝急道:“可师伯法谕怎可不从,咱们还没见到张真人,就这么回去岂不误了大事!”
刘卓瞅一眼那道童,冷笑道:“青城山天师洞乃是天下名府,待人接物焉能不知礼节!如今在山门留一骄横小童,先假痴不癫在那装睡觉,此时又胡言乱语故意气人,其中意思已不言自明,师姐何必与他生气。”
唐冰丝也觉有理,可还没见到灵极真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无奈恶童嘲讽,禁阵当道,她也无可奈何。
又听刘卓接着与那小童说道:“想必天师洞也有渠道,知晓如今的形势。若贵门师长不愿相助,直接说明即可,又何必弄个稚童,在此羞辱咱们。烦劳这位道友与张真人转达一声,与人交友讲究雪中送炭,更何况如今咱们混元派也并非上门来求。此番回去将此事如实禀报掌教真人,只需感叹一声交友不慎,日后不再来往便罢了。我就不信凭我混元派的实力,还胜不过几个妖人!何况我混元派也并非只有一家朋友,近在咫尺的峨眉山,还有东边的武当派,哪家还不能寻个帮手!”说罢拉起唐冰丝就欲转身,一边说道:“师姐咱们走!”
唐冰丝没想到刘卓当场翻脸,还大放厥词,虽然听着畅快,却有点忐忑不安。然而还没等二人动弹,那道童又“咯咯”笑道:“哟!看你小小年纪,脾气可不小,你就这么回去,又如何交代?刚才我已言明,山外大阵防敌不防友,你若真想求救,但凡有些胆量,何不自己进山。”
刘卓顿住脚步,回身笑道:“好一个防敌不防友,我若踏前一步,遭雷电劈死,就是贵山敌人,死了也白死。请恕在下胆小,不敢用这条小命儿戏,验证你所言是真是假。更何况我家苍虚师伯与张真人虽是朋友,可我初来乍到可未必认同。别的且不说,单因你态度轻慢,出言狂悖,便为我不喜,与之为友,我看还是免了吧。”
那道童脸色微变,眼中寒光闪现,紧盯着刘卓,显然气的不轻。刘卓还若无其事的说道:“再说我还需跟谁交代,如今我携带掌教师伯的亲笔书信来此拜见,贵教不让入内难道还能怪我!若你还是天师道的弟子,就去回报张真人一声,大巴山噬魂老祖已去光法寺助战。至于张真人如何决断,就与我等无关,话已传到就此告辞了。”
而那守门的道童也忒乖张,冷笑道:“哼!上门相求竟还敢如此嚣张,莫非我天师洞欠你的,难道就非给你们混元派帮忙不成!无知竖子要走便走,我权当今日没看见你们,就算将来有人追究我也不认。此处只有三人,既无证据也无证人,你也拿我没辙。我倒看看没有外援相助,你混元派怎能渡过难关!”
刘卓气的脸色发白,伸手点指那道童,有心破口大骂,又担心敌人修为不凡,一旦动起手来恐怕打不过,平白再受折辱。强自压下怒火,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这种变故始料不及,已超出了他与唐冰丝的能力。
然而二人转身正欲架起飞剑,忽听身后传来“哎呦”一声痛呼。心里觉着疑惑,再回头一看,只见那嚣张的道童正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在他身边已多了一个老年道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穿一身淡青色的长衫,紫金玉带,腰悬宝剑,五绺长髯,飘洒前心,二目神光暗韵,一副神仙尊容。脚边还蹲着一条黑色藏獒,一颗脑袋比簸箕还大,颈间鬃毛乍起,两条大耳垂下,耷拉着猩红的舌头,那眼中凶光让不寒而栗。
老者手里举着浮尘,青黑色的木柄蜿蜒曲折,千年老树根稍加雕琢而成。头上一个大木疙瘩,嵌入一绺银丝,挥洒飘动更有仙气。刚才正是用那柄头敲打道童脑袋,看似分量不轻,打这一下也得疼上半天。
老者喝道:“哼!好个孽障,到哪都给我惹是生非。原想罚你在此看门,却又刁难同道友人,莫非定要逼着为师请出家法不成!”那道童如泄了气的皮球,再无一点张狂意态,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尤其听见‘家法’二字,不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