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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周六一大早,一个女人提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大堂,她身材高挑,鼻梁上架着一幅墨镜,长发微卷,披于身后。她拿出手机卡机,刚开机没多久,她就接到了好友的电话。
“姝婧,看看你背后。”
这时候安姝婧正站在一辆出租车前准备上车,她转身往后面看去,一个男人开心地朝她招手。
尽管这个男人打扮得严严实实,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中天。”安姝婧兴奋地跑上前。
“快上车吧。”韩中天满面欢喜地打开车门。
相别这个城市两年了,安姝婧仍觉得它是那样熟悉,这里有她的家,有她的亲人,还有她一直以来都放不下的人,在巴黎的每一天她都回想起他,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对了,这次回来准备在这边发展吗?”韩中天问道。
“不知道啊,先到香港看看吧。”
“不管在哪里发展,总之我们这次可得好好聚一聚,在巴黎那边一直都没时间和你好好吃顿饭。”
“那当然。”安姝婧摘下墨镜开心地笑道。
两人一起吃过午饭,韩中天因为还要参加普朗大学迎新生晚会所以先走了,安姝婧则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家里。爸爸不在家,刘姐说他今晚不回家了。安姝婧已经习惯了这些,所以她并不失望,她先将行李安置好,然后洗了个澡。洗完澡后她躺在阳台的摇椅上盯着手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顾清泠的电话,不知道她现在换号码没有。
“婧姐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清泠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安姝婧的电话,她真是喜出望外。
“刚刚,”安姝婧抬头望着天空。“你哥他……”
“他很好,你呢?和你爸还是那样吗?”
“当然是讲和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从前,除了我这个女儿他也没什么亲人了,那女人又不会照顾人。如果我不回来照顾他,他会很难过的,所以我提早回来了。”安姝婧清秀的面庞上带有无法掩饰的冷漠与挣扎,略显疲惫,“你这会儿方便过来吗?”
“……”顾清泠有些犹豫,并未立刻回答。
“我爸爸不在。”安姝婧知道爸爸极其痛恨顾氏兄妹,所以特意避开二人见面。
“好,我马上到。”顾清泠放下手机,随即跑出去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同样的时刻,在一座雅致的别墅里,二楼客厅一直亮着灯,里面只有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男子,他的两鬓斑白,双目因激动而泛着动人的光彩,平时苍白的双颊也泛着微微红光。男人坐在自动轮椅上一动也不动。
半晌,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由楼梯口传入屋内。先是一片黑影投在墙上,继而一个高高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很自然地做到父亲身边的沙发上,丝毫没有激动的表情。
“项凤好像知道你回来了,她缠了我两天,今天好不容易才溜出来。”项印解释自己一直没过来的原因。
“她还是那样啊。”韩启明不由得苦笑一声,随后他又说;“阿印……你还好吗?这一年我都在法国治疗,一直找不到机会回来看你,可惜这次也呆不了多久又要回去继续治疗。”
“我过得挺好的,”项印躺在沙发上对老爸说,“老头子,倒是你要注意点,年纪大了肝又不好,别再喝那么多酒。”
“爸爸知道,”韩启明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一个人的日子并不好过,你妈就算有不对的地方她也是你妈。你别再老是和她作对了。”
“喂,老头子,我现在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沿街乞讨四没缺胳膊断腿,不挺好的吗,干嘛又提这事。”
“我听人说你在一家名声不太好的酒吧和一家地下台球室打工,这些地方的环境太复杂,你别去了,你哥会给你生活费的。”
项印一直温和地笑着,他起身拍拍老爸的肩膀说:“这些地方来钱快嘛,你放心好了,我是谁的儿子呀,不会学坏的。至于哥哥的钱,那是他努力赚来的,我这个当弟弟的也得努力赚钱才行。老头子,说说你治病期间的事吧,以前你总是嫌电话费贵,说不上两三句就挂了,这次可以好好聊了。”
韩启明不便再多说什么,儿子是自己的,他的脾气做父亲的还不了解?他们聊了没多长时间,顾清泠也到了目的地。她站在安姝婧家门前心绪万千,便不由得想起来以前的事:
三年前,哥哥与安姝婧一见钟情,那时的哥哥整个一纨绔子弟,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整日厮混,并且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安姝婧的父母竭力反对他们交往,特别是她的母亲,经常私下找顾麒麟谈话,说自己的女儿光明无限,他会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同时她也让他看清存在于二人中的差距。顾麒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光明和前途,所以狠心甩掉了安姝婧,并变本加厉地混。安姝婧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他,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哪怕时常受到他的辱骂和唾弃。对此,安姝婧的父母十分焦急,他们已经为女儿办好了赴法留学的签证,希望女儿以来能到法国深造设计专业,二来也是为了分开她和顾麒麟。
两年前的某个晚上,东区发上火并事件,两方黑势力黑吃黑,剑拔弩张。顾麒麟是参加火并的其中一员,安姝婧知道消息后飞奔往东大街,想在出事之前阻止他。谁也没有料到安母竟然跟在女儿身后。
到了现场,顾麒麟怕安姝婧出事,所以悄悄地把她带离了混乱的现场。然而,不知是谁开了一枪,然后只听到一声惨叫,一中年妇女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心口渗出殷红的血迹。
“妈”安姝婧尖叫着扑向了母亲。火并的人见出了人命,立马烟消云散,空寂的大街只有安姝婧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救护车很快赶到,但是安母还是被宣告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
从此以后,安父不让顾家的人靠近她一步,同时强行把女儿送到了法国。
安姝婧的家与韩中天的别墅毗邻而居,门口亮着两盏昏暗的灯,灯光将顾清泠的影子托得很长很长。安姝婧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清泠,好久不见。”安姝婧上前轻轻拥抱着她。
“这两年你还好吗?”顾清泠笑着问。
安姝婧还来不及回答,两盏车灯就打在了二人身上。同时,一个男人从车内走下来。
“爸爸?”安姝婧惊讶地望着从车里走出来的男人。
安富怒气冲冲地走到顾清泠面前戳着对方的鼻梁恶狠狠地说;“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不许你们顾家的人在我们安家人面前出现。你马上给我滚!”
安姝婧挡在父亲和顾清泠中间,她看着父亲冷冷地说:“你没资格叫她滚。”
“反了你,给我过来。”安富一把拉过女儿,“他们兄妹俩是害死你妈的凶手,你忘了吗?”
“爸,那只是次意外,为什么你……”安姝婧的话音未落便被父亲的巴掌声打断。
“还有你,要不是你跑去找那臭小子,你妈怎么会死?”安富愤怒地看着女儿。
安姝婧不哭也不笑,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父亲,嘴角不时浮出一丝冷嘲热讽;“她的心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吗?她手腕上的割痕你觉得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吗?直到现在你还是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就算妈还在,她也会觉得生不如死。”
安富的脸被气得铁青,他强忍着怒火,将头转向顾清泠,这时,他已将满心的怒气撒向了她:“马上给我滚。”
“不。”安姝婧坚持维护着顾清泠,但在盛怒的父亲面前,她的维护无疑更加激发了他对顾清泠的恨意,在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他照着顾清泠便是一顿暴打,后者不喊也不叫,反是安姝婧惊怒参杂地一边阻止父亲,一边大喊救命。
这时韩中天唱完歌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狗仔。他坐在车后座,有些疲惫地靠在车窗上。经纪人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看行程表,计划着近日的活动安排。
吵闹声吸引住了车内几人,特别是司机,他惊讶万分地指着窗外向经纪人说;“那不是市委书记吗?他怎么在打一个女人。?”
韩中天和经纪人不可思议地望向窗外,的确,他们亲眼看到文质彬彬,有着“君子”之称的市委书记打人,而他的女儿正努力制止着父亲。
“姝婧?”韩中天心中不由一惊,然后他吩咐司机停下车子。他们后面的狗仔队却像猫见了老鼠,那这手中的相机跑上前拍照。
安富一见有记者赶紧住手,那些记者逮着了这一爆炸性的新闻自然不肯轻易放手,纷纷围在安富身边一个劲儿地提问。
“请问这位是谁,您为什么出手打人?”
“还有,请问安书记,您对打人这一现象有何看法,上任市委书记因为性丑闻事件被迫下台,您上任两个月,不担心此事会影响您的前途吗?”
韩中天一心想着安喜鹊,等到他走近时才勉强看清被打女人的真面目。
“是你?”他脱口而出,岂料这一脱口立马引来了敏锐的记者。
“韩中天,你与这个女孩儿是什么关系?”
趁记者转移目标之际,安富拉着女儿跑进住宅关上大门。记者们追了两步没有追着,于是,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顾清泠身上。
经纪人卢定立刻替韩中天挡住记者,让他们两人逃走。
顾清泠衣衫凌乱,嘴角还渗着血迹。韩中天拉着她跑进别墅,直到进了门才摆脱记者。
“小姐,你到底是谁呀,”卢定懊恼地说,“中天,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干嘛无事惹一身臊,这下好了,又不知道那些记者会怎么写。”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顾清泠奇怪地问。
“秘密。”韩中天神秘一笑,“你今天是回不去了,那些记者特别敬业,一定会彻夜守在我家门外等你出去。”
这个时候,项印一听到车子的声音便知道哥哥回来了,但哥哥迟迟没有上来,他便跑到楼下一探究竟。岂料,竟在这里碰到顾清泠。
“咦?”两人对这次见面都感到意外。
“你好像被打了,真是难得。”项印的狗嘴里就吐不出那么一句像样的人话。
“阿印,你们认识吗,我猜应该是同学吧,这么漂亮的同学不给哥哥介绍一下吗?”韩中天一手搭在弟弟的肩上。
“你带她来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