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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个消息则让他如锋芒在背,这个“点金社”在扶风郡所有人员名单竟然丢失了!
鬼妇扯破脸皮告诉他,“点金社”上层组织猜测此名单落在了黎宏之手,让白飞扬用尽各种手段拿回来,否则不仅知府不保,连他大儿子都要受到牵连。
第三个消息与之相比就不算太惊奇了:白子昆不是自己亲生儿子,是那个鬼妇与他人所孕;鬼妇死后被封冻,化为鬼族嫁给自己后才让其出生!
对于白子昆不是自己儿子,他反倒长长出了口气:这个败家子,早晚是死路一条!
第四个消息就是现在最让他揪心之事:鬼妇已经安排了三次对黎宏的行动,头两次均失败,而第三次正是在贡院下手,坏其试卷和改他名字!
对此,他狠狠地甩了那个鬼妇一个耳光,把这些年来的郁闷和不甘全都发泄在了一巴掌之中!然后他用自己的儒家宝器“乾坤笔”将其封在了书房。
要是出了事,死也要让她一起死!
想到这儿,他不仅后悔自己当初为了追求荣华富贵而做出的错误决定!
第66章 不堪回首 绝地反击
白飞扬面前,似乎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岁月:
那时的自己,父丧母病,幼子无钱读书,一个穷秀才哪有人搭理啊?为了出人头地,他四处拜访,求人求佛,希望苍天开眼,让自己时来运转!
而就在这时,他遇见了风姿妖娆的她,一个富裕的寡妇。于是,他背弃结发妻儿,投入其怀抱,在其身后势力支持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痛苦的回忆总是很漫长!如果那时自己没有选择这条路,仍然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会不会比现在过得更舒心?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白子芳:这孩子继承了自己的学问和天赋,在自己不告而辞的第二年,白子芳遇到了一个老头,把自己仅有的一块红薯送给了他。
结果老头报答白家,把这母女接去,陪少东家读书。
龙入深海显真威,凤鸣九霄引天惊。
想不到自己儿子不足二十岁,已经在浙东郡一战成名,拿下郡试之首。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竟然有了一抹微笑,暂时忘记了所有烦恼:为人父母,还有哪件事情能比儿女成才更兴奋?
正在他追思之际,外面跌跌撞撞冲进一人。
“白府尊,你快想办法啊?别干坐着了,那贡院之试如果处理不好,就是惊天之事!您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冲进屋子的正是负责县试的礼选司官,他也正是在大门外手持官印的老儒。听闻贡院之中的事情,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
多年以来,他兢兢业业,没有一丝疏忽,怎么会有如此情况发生?要不是那三个书生众口一词,他肯定认为是黎宏故意找碴!
可是,三人一致说法,很明显事情确实发生了!那就奇怪了,这么神圣之地,鬼类如何生存和潜入的呢?
被老儒一喝之下,白飞扬从刚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对,自己不能放弃!为了自己的大儿子,自己这个做爹的也要振作起来。
如果自己倒下了,一身污名,自己的大儿子将来可怎么办啊?
未尽抚养之义务,却要让其承担自己的罪孽,这哪还是为人父啊!虽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但他毕竟当府尊多年,早就练就了“铜脸铁皮”和“谎话连篇”神功!
站起来,一挥手:“这事情摆明了是那个黎宏在故弄玄虚!贡院之内有鬼,说出去谁信?我马上报告京都,让他们向皇帝汇——请求启动巡天镜!你马上去贡院,把童生都请出贡院,封了那里,任何人不得离开和进入!”
看着那礼选司老儒匆匆而去。他脸上冷笑:“一个黄口小儿,也敢捋老夫胡须?这世间,就没有我解不开的套!想抓我的小辫子,是那么容易的吗?”
转身进入后院,把门后的乾坤笔拽了下来,推开门:“还没死吧?没死就马上联系你的上级。问他们有没有高手可以潜入贡院,把黎宏之名改过来!”
那鬼妇再无嚣张之色,马上把头钻入镜中,迅速沟通起来。不一会儿,探出头来:“有,一名八十八级强者潜入地下,正在赶来!”
然后他一指座位:“老爷请坐。会长告诉你,这事情不是没有转机,只要那黎宏死去,一切成空!老爷最多被开革而已!”
白飞扬冷笑:“那个藏在贡院内的鬼族呢?他落在了顾天齐之手,可有办法弄回来?”
鬼妇一摇头:“不太可能。不过那个死书生的一魂一魄在我手中,只要我使用法术,他挺不过今天晚上!”
白飞扬一巴掌拍过去:“那还等什么?万一有人暗中破了你的术法,可就麻烦了!快点让他死,马上死,立即死,痛快死;早死早好,死无对证!”
鬼妇手中拿出一根黑线,急速扭着,一个人影忽然在线上扭曲着,痛叫着,然后渐渐消失了!
鬼妇笑了:“老白,没事,鬼书生死定了!这是皇族独家绝学,无人可解。只要那鬼书生一动魂魄,就会烟消云散!”
白飞扬长出了一口气:“我去马上让人换了誊写卷。这样,就凭他一人夺首的事实,就能让帝心大怒,加上此子前几次的嚣张,相信巡天鉴不会轻易启动的!”
足足一个时辰,白飞扬出现在了贡院前面的空地上。那里,早早就被士兵包围,看热闹的百姓、家属都被拦在外面。
一个大汉看到白飞扬:“府尊大人,朱工部、焦大贤人都到了!你来得太晚了,他们要把消息捅到京城去了!”
白飞扬拍了他肩膀一下:“表现得好!他们再是大贤,也不可干预政事,这是规矩!记住,我是知府,我手中的大印在这方土地才是最大的!”
大汉谄媚一笑:“当然,白府尊英明神武,洞察秋毫,那些稚子童生,纯属胡说八道!”
白飞扬狂笑而入。
场中间,朱工部正在与焦芳研究着那顾天齐钵盂中的黑血。
顾天齐十分镇定,一声不吭。虽然东鲁帝国与唐明帝国盟好,他又被邀请担任本次县试的阅卷官,但毕竟是外人,怎么也不好太多插手唐明帝国之事!
而宋濂拉着自己乖徒弟孙嫣,一声不吭。他心如明镜,既然此事颇多蹊跷,那就不如让朱工部三人冲在前面。无论是名气,还是影响力,他都不如那三位。更何况,他深知帝心所想,不愿意给皇帝留下自己与朱工部同气连枝的联想!
白飞扬长拱垂地:“四位大贤,我来晚了。得到消息,我立即向郡守报告,然后他报到京城,一来一往,就耽误了时间!不过,秩序井然,并没有出大事!来人,将黎宏入狱!”
几十个差役奔过来,直接就要按倒黎宏。
朱工部一伸手:“是帝意?还是你的主意?”
白飞扬笑了:“当然是帝意!吾皇认为,贡院之内,为清清白地;儒学至高殿堂,守卫森严;考前数番查验,岂能有鬼?书生妄论鬼神,胆敢捣乱抡才大典!”
朱工部笑了:“此处多人在场,不如把上午的卷子打开一阅!”
顾天齐一挥手:“是啊!如果不阅,必将让天下人生疑!不如抽出几卷来看一看!”
第67章 黎宏下狱 简在帝心
白飞扬笑了:“好,既然不信帝意判断,那就让事实说话,究竟是黎宏妄言,还是帝意枉断?开封!”
一卷卷打开,顾天齐看着那个封卷的张学督:“如何顺序?”
张学督一指左侧:“上午第一科是每三排为准,左四右三,这是我们今天早上临时定下的!大家可以作证!”
众誊写和装订的人员点头,脸上有着怒气!要说感觉最冤枉的就是他们了!
朱工部上前扯出第六卷来,上面赫然写着黎宏。紫气盎然,竟然是黎宏名字和字体!
黎宏脑袋嗡的一下,他强自冷静:“查看下一卷!”
又扯出几人的卷子,也都是公认的结果。
两个大汉拖着一箱誊抄卷走了过来,这是刚刚从府衙运来的。
验看结果,让所有人大为震惊。两卷顺序和名字竟然毫无破绽,一一对应。
黎宏忽然明白了,这一个多时辰白飞扬干什么去啦?他一拧脖子:“还有那个鬼书生可以做证!”
顾天齐一笑:“他早就不行了,只要一见风,必然飘散!我的话你可信?”
黎宏正要说话,却见那白飞扬怒喝:“真以为大儒保护你,就可以为非作歹!杀同僚,闹考院,天下还有你不敢为之事吗?连鬼族都可以调动,真是有异心啊!来人!”
朱工部欲言又止,旁边的宋濂一伸手拉住了自己的弟子孙嫣,二道真气闭了她的神识和感知!
顾天齐长笑一声:“也好,小子年轻,让他磨炼一下,总归不会是坏事!”
说着,一拽愤愤不平的外甥女徐鲁,就要潇洒而去!
忽然间,一个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相信黎宏,考试一定有鬼!我愿意与他一起下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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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洛京城,长庆宫,凌云殿,紫天阁内。
玉椅上坐着唐明帝国皇帝杨延宣——自从这位真宗登基以来,几乎没有晚上不办公的!
现在,他正用手压着头部墨玉紫金冠,凝眉看着一面镜子,镜面中显示的正是长岩府贡院门口的情形。下首两个老者微笑着,也不言语,盯着镜面的同时偷眼斜视着他的表情。
真宗杨延宣忽然笑了:“两位爱卿,你们以为此事如何?”
坐在左手的老者一笑:“简在帝心,臣怎敢饶舌!”
另一老者笑笑:“这几个老家伙都挺精啊!”
真宗愣了一下:“姚爱卿,你平时基本不说话,今天如何先开口了?”
右手老者是内阁七相之一的姚刚,分管刑部,他微微欠身:“不说话表示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但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虽然万岁您已经暂时压下,但看那四个老家伙,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左手老者是七宰相之一的张崇,分管礼部。他终于点头:“是啊!看那顾天齐,表面上明哲保身,不偏不倚,但明显存疑,极有可能留有后手!”
真宗笑了:“我那个朱师傅,明显不服气,看样子用不上明天早上,就会找我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