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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工部摇头:“不说觉醒的概率极低,就算是觉醒了清明之眼,也不可能看见墙外之物,你的情况倒像是周天之眼,但这绝不可能!”
朱工部呆怔好久,苦笑摇头:“罢了,反正已经失去,不必再挂怀心中,不然成了魔障!今后此事必须忘记,和谁都不要提起,包括其他八位师傅!毒药翁已经检查过你的眼睛,并无大碍,只是你强行调动元力,引起火气冲破血管而已!”
说着,掏出药膏抹在黎宏眼睛周围:“这几天不要睁开,半月后就会恢复!”
朱工部又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放在他手中:“你那块玉佩碎掉了,这块送你!它陪我三十七载,自从入朝为官,便昼夜不离,是我仅次于冠冕的护身宝器!”
读书人的武器,无外乎文房四宝或者玉、玺、章、印、剑、节、令等常用之物。
比如那个图翁,武器唯一,就是墨,一身正气均化成浓墨,须臾间,就可化成杀机和大阵,灭敌佑己!
黎宏想着,摸着玉佩:“我用什么武器好呢?”
朱工部笑笑:“看你与书有缘,不如用它吧!”说着,递给他一本紫书:“此物非我所有,早年游历江湖时,一位老者所赠。我已读过百遍,内含我浩然紫气!”
黎宏接过来,材质摸不出,也不重,没有任何异常。
朱工部笑笑:“此书陪我多年,竟无一虫蚀之!据你六师傅占卜,应为天外之物!”
简单说,这也是穿越之物,从哪来的就不一定了!
黎宏精神力略往里一探,脑海之中的书虫竟然惊慌失措,藏进了黎宏脑海深处,再不敢露出丝毫。而黎宏右手光芒一闪,紫色书印竟然消失不见,莫非二者原本就是一体的?
黎宏大喜,此书定非凡物!揣在怀中,他千恩万谢!
一本称心如意的兵器,对于修炼者而言,堪比父母,更胜兄弟!
眼睛看不清,但黎宏双腿没问题啊!他哪是呆得住的人,朱工部刚一离开,他就扶墙出屋,按着记忆中的方位摸索前进。
拐过一道弯,忽然撞在一物上,细闻之,竟然异香满怀。
黎宏连声道歉。
“黎宏,没事吧?我扶你走!”竟然是杨蓉的声音。黎宏连忙拒绝,却被杨蓉扶着来到了赤林河畔。
一指对面,杨蓉道:“那个大操场被重新平整了,明天还会有皇球比赛呢!”
黎宏长叹一声:“明天眼睛还不能好,又错过一场!”
“没事,我扶你来看,为你讲解好不好?”
黎宏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前生,可从来没有女孩子这样温心体贴啊!
正想着,却听背后一个女声轻冷:“不用你!他由我来照顾!”赫然是石蕴玉的声音!
被二女扶回住处,三人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
黎宏没话找话:“蕴玉,你和八师姑学什么呢?”
“针法和制药!对了,我给你施针治眼睛吧?”
未等黎宏开口,杨蓉制止道:“不行,你才多大?再高明也不如药翁师傅,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下课就来给黎宏治伤!”
二女正僵持着,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哟,两女争一夫啊!要不要也算我一个?”
黎宏头痛,这位天魔宗的颜真云,真是难缠得很。黎宏受伤这几天,她已经来了三四遍了!冷嘲热讽,真不知道居心何在!
杨蓉有些愠怒:“魔宗之人不可理喻!”
未等颜真云“应战”,外面小胖子吴安邦的声音及时飘到:“黎宏,我学会了六脉神针,要不要给你扎几下?”
黎宏整整因眼伤休息了半个月。这段时间,他幸福并痛苦着:三位美女见面就吵,偶尔停下来,却是一致“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有时黎宏冥思苦想:倒底是自己太落后,还是这个世界的女孩太新潮?七八岁的年纪,居然争风吃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三个美女都不错!
这样想着,他竟然神游万里,飘到了那个发上金银蝴蝶飞的“小媳妇”赤影身上去了!思绪中,不时还出现那个额上黑气,一口咬得自己肩膀出血的余茹花!
想到这儿,他忽然一呆:那个余茹花身上剧毒,连那些强盗和家人都不敢挨近,她咬了自己一口,自己怎么无事呢?
幸福的日子终于结束,黎宏的眼睛恢复光明。
这天早上,他来到了县学班级:共有六个房间,每间三十到五十人不等,均在十岁左右。
一般来讲,此年龄正在村镇“稚伦序”(相当于小学)学习,偶有天才一点的才去了县学。可是赤林学院高,**岁在这里上高等府学班的都有好几个,比如那位公主杨蓉。
黎宏走进去,正在授课的教授江涛愣了一下:“确定没走错?”
黎宏摇头:“院长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江涛笑了:“县学是人生最重要的关口,如果不牢,确实如此啊!院长大人真是字字千钧!”
黎宏听着江涛飞快地讲解着自己早就背下来的典章,从中发觉和对比自己的知识,并一点点的演化,深入剖析,渐学渐悟,竟然有一种重新入学之感。
古人智慧,真奇妙也!一字之间,竟然如此奥妙;一语之词,竟百种含义;一章之幅,典章衔接!
看到黎宏频频点头,江涛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很快,他讲完课,走了!黎宏又进了另一间屋子!
显然,朱工部早就为黎宏调整好了课程。这又是一个学究,深入浅出,把一本《大学》前几句分析得淋漓尽致。
四个小时,黎宏听得满脑馨香,意犹未尽,竟然与其他学生探讨起来。
说实话,这些古文,对于十岁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深奥,但这些小天才们,竟然说得头头是道,甚至有人驳得黎宏哑口无言。
下午,黎宏到了张县——上百里的距离,对于飞行魔兽来说,也要半个时辰,但对于拥有传送阵的书院,则近如咫尺。
同行的还有三人:杨凯、文章、田壮。皇子杨凯的志向是抚镇一方,文章的父亲是下任宰相热门人选,而田壮则是可以和黎宏媲美的读书天才。
过目不忘,黎宏靠“开挂”,而田壮呢,人家才叫真本事!黎宏从心往外说了一句“i服了you”!
四人坐在后面,帘子前面的县令早就换成了一名从京城新派下来的年轻举人。
今天,是审案的日子。一早就有四乡八镇的百姓赶来,据说今天有一个大案子要审。
听着案情,黎宏觉得并无新意,一个恩仇纠缠的情杀而已!他无心于此,而是默默地运转精神之力,打通脖子上的细小血脉。
等到曲终人散,四人走了出来,黎宏向庞县令问好,五人到了后宅,庞县令指导四人处理案牍。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跑动声:“县尊,不好了,那个周太婆闹自杀,留下遗书说自己儿子冤枉!”
第26章 夜断奇案 落叶催命
庞县令脸色铁青:“这个周老婆子闹死闹活什么意思?人救下来了吗?”
公差点头:“邻人抢救及时,老人家倒还无碍,只是一直喊冤。”
杨凯笑道:“铁证如山,他儿子杀人事实胜于雄辩,哎,人心不古啊!”
黎宏笑笑:“县尊,我可以调阅一下所有案卷吗?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刚才审案时我精神没太集中!”
庞县令对黎宏并不熟悉,犹豫了一下,看到杨凯点头,忙叫人把卷宗拿来。
黎宏翻看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全都看了一遍。
黎宏皱眉想了一会儿:“大人,天色还早,我想询问几个人。”
庞大人一脸黑线:“难道你不相信我?”
黎宏笑了:“人命关天,再谨慎一点岂不更好!”
案情并不复杂:周小川和于凤兰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周小川去郡里参加府试,病在半路二年未归,贪财的于家将于凤兰嫁给张富翁为妾。
周小川病愈归来,二人相见,情丝不断。于凤兰给周小川绣鞋一只为凭,欲与张翁分离后二人再续前缘。
案发当夜,张翁夜宿于凤兰处,半夜二人争吵后愤然离去,到大夫人处住宿。后来,听到于凤兰住处有声响,披衣来看,见一男子从窗而入,与于搂抱一起。
张翁愤而扭打,被男子一刀扎在腹部,第二天中午死了。
验看现场,地上有一只绣花鞋和三个金钱。
于凤兰则认为是周小川,所以才扑其怀中倾诉委屈!
但周母坚持认为,儿子一夜在家未外出。庭审中周小川开始坚持不认,直到绣花鞋爆出,才羞愧不语。
看到庞县令脸色难看,黎宏笑笑:“大人,我并不是要推翻你的结论。但此事有三个疑问需要解决:一是周小川行凶,刀在何处?血衣去了何方?二是张翁究竟是刀伤还是毒发而亡?三是未料奸情撞破,何故刀上喂毒?”
庞县令低头不语,好一会儿:“罢,年轻人,听说你是朱工部大人的得意高徒,想必有过人之处。我给你三天时间,可否?”
黎宏一扯文章、田壮:“三位可有兴趣探探案子?了解一下真正的查案过程?”
三人点头,返回书院就是听一些没完没了的讲书,早就腻烦,正好有此借口,在张县多呆几天,焉能不乐意!
黎宏被两名老差役带着,先看了周太婆。老人家慈眉善目,一见四人,顿时大哭。
劝了一阵,黎宏终于听明白了:周小川确实与于凤兰有私,但那夜确实在家服侍她,并未外出。
黎宏乐了:“老人家,周、张两家不过隔村而已,半个时辰足以来回,难道你睁眼不睡盯着儿子?”
老太太哭得声更大了:“他爹走得早,吾儿孝顺,所以我们是同屋而睡。我老人家夜半咳嗽,他一直捱到天明方睡去!你要相信我,我周家诗书传家,绝不会做杀人之事!”
“老人家,你儿子手中的绣花鞋可还在?”
“不在,堂上我问过他,他说案发前还在的!”
在牢中黎宏看到了一脸憔悴的周小川,细问之下,他竟然是因为与于凤兰私下有染,不忍于凤兰堂上被庞知县刨根问底、妇节全失,干脆想一死了之,才认下杀人重罪!
黎宏看其诚实样子,心中暗暗称怪,细细询问了绣花鞋的问题。周小川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