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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
“所以我请你先休息了一天一夜。”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公平决斗了。”
“不错;刀还给你!”穆玄手一扬;残月刀划出一弯美丽的弧线;闪电般插向沈落石的咽喉,沈落石懒懒的伸手一抓;闪电飞刺的光影;流光飞转落在了沈落石手中。
他旋即翻身而起;傲然挺立;紧握手中的残月泛着冷冷的光芒。
“残月;沈落石;人刀合一;天衣无缝。是机缘;还是天意?”穆玄茫然的望着沈落石;一脸失落褪丧。
沈落石也茫然的望着对手;却是一脸迷惑不解。
贮立良久!
穆玄终于从失落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冷冷的说:“沈落石;你还不走?”
“你让我走;难道你不再想杀我?”
“我现在已杀不了你;因为我手中已没有刀。”
“你的刀呢?”
“就在你的周围;到处都是。”穆玄一脸落寞,喃喃而语。
沈落石低头环顾;四周乱石草丛中星星点点闪动着寒光,难道昨日一战;散落一地的月光;竟然是穆玄的刀光?
“你可以换一把刀;我等你!”
“哼;恐怕世上已没有适合我的刀。”
“残月刀呢?看得出你很喜欢它;你为何要还给我?”
“因为它已不再是我的刀;七年前;我已错过了它。有些机缘一旦错过;永远也无法挽回,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你就是师傅等了七年的那个人?那天出现在铁匠铺的人应该是你;结果我却无意间闯到了铁匠铺,夺走了你的机缘?”
“不是无意;是天意。那天一定要有个人去;而我却已经不可能赶到那里。”
“多谢你决战时手下留情;我会赔你一把刀。”
“我说过残月已经跟你人刀合一;我得到它也形同废铁。”
“我可以帮你重新打造一把适合你的刀;别忘了我是个铁匠。”
“好!一言为定!”
等待沈落石的背影消失在晨曦深处,穆玄弯下腰捡起一块断刀碎铁揣在怀里;缓步走向寒烟阁。今天还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该回去准备一下了。
穆玄回到寒烟阁时;血肉模糊的胡师道早已被收殓起来,对于这个关键时刻见风使舵;帮助他走上掌门宝座;心计深沉的师弟,穆玄一直都心怀忌惮;一个心计深沉的上司最不放心的就是属下比自己的心计更深沉。
没想到他居然会勾结外人;故意引火上身,如果不是自己临机决断;几乎已将火引进寒烟阁的山门。
得罪沈落石;也就是得罪冷月宫;拜月教,可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如果自己沾上一个屠杀平民;灭绝人性的名声,在江湖上的威信将彻底断送;恐怕以后很难树立自己的正义大侠的形象。
江湖称霸;名声比武功更重要!
好在自己一直都在留意胡师道的一举一动,才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
不但将他身上带来的火及时扑灭在山门之外,而且在天下英雄面前演了一出大意灭亲的好戏;紧接着又演了一出光明磊落;义薄云天的好戏。
不但沈落石感激自己之恩德,躲在山林间的各路英豪一定也会为自己的气度折服。
通常这种江湖大比拼;都会吸引大批的江湖人士。根据线报;最近在中州附近出没的各路人马已不下数百人。
这一战;非但为自己博取的侠名,也带来了最实在的利益;秉承冷月衣钵的沈落石已经答应给自己锻一把刀。
以冷月的锻造绝技;沈落石的血性杀气再加上自己的精心选料;锻出来的神兵绝对不会输于残月刀。
出道几个月;历经数十战;虽然荡平了渗透到方圆三百里之内的各方势力,穆玄也认识到称霸江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意图快速攀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三年之内;他将关注每一场江湖顶级决斗;收集每一场决斗遗留下来的残兵碎片;作为自己将来神兵的原料。
下一个三年;闭关追随沈落石为自己锻造神兵。
再一个三年;出关收拾没有江湖盟主控制;互相残杀以后留下的分崩离析;残破不堪的江湖。
一统江湖不但要绝世武功;更重要的是要有计划;有策略;耐得住寂寞。
尽管一切都已在掌控中;穆玄还是心存忧虑,那就是胡师道背后的那股势力。处在严密监视之下的胡师道;是如何跟主使他的人联络沟通的?
暗中主使胡师道;居然不露半点珠丝马迹?
好在沈落石已从死去的胡师道手里拿到了一点证据,他一定会替自己查个水落石出。
将计就计,既清除了内奸,又结交了沈落石,趁机从江湖纷争的风口浪尖抽身而出,穆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
一向很少下山的崇阳宫紫*阳真人,居然亲自驾临寒烟阁;寒烟阁的弟子们既激动;又有些紧张。
他们的新掌门不久前不是已宣布与崇阳宫决裂了吗?崇阳宫四大护法之一为何会突然上门造访?
虽然他们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对于这些江湖神话般的人物;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畏惧,只有年轻气盛的穆大掌门依然一脸从容;谈笑风生。
经过一番拼杀;他已向崇阳宫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现在该到了崇阳宫重视自己的时候。
紫阳真人亲自下山拜访;已经证明了对他们的重视;这次上门造访,既抬高了他的江湖地位,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他不但收回了被各派蚕食的地盘;还有十几大车钱粮。
冲着这些实惠自己也该站出来表个态,于是穆玄主持下的寒烟阁重新回到了九派联盟的怀抱,并严正申明;将全力肃清寒烟阁范围内拜月教势力。
江湖争霸;并不一定需要刀剑拼杀;有时侯也需要靠利益收买。
顺利完成使命的紫阳大真人走了,却留给了穆玄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衣着整洁的紫阳真人;干净利落的五彩丝绦飘带末端似乎少了一缕;而且颜色也有些斑驳。
望着紫阳远去的背影;穆玄的热情的眼光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
荒野之中;新坟林立,沈落石木然的端坐在乱坟间。
在邻居王阿大的资助下;沈落石已为惨遭屠杀的家人操办了一个简单而隆重的丧事,让自己的家人可以入土为安。
而一向嗜赌如命的王阿大;曾经为了偿还赌债,将女儿王小丫抵给绸缎庄老板老冯,他哪来的钱资助自己?
几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绝不是个小数目。
他知道,出钱的人一定是小丫;她在暗中资助自己。
老冯在布集镇做生意已经三十多年了,做生意童叟无欺;价格公道,是个好人;只是胖了一点;老了一点!
小丫跟了他;也算是享福了;听说她已经有了老冯的孩子。
七年前因为她;沈落石步入了江湖路,现在已无法回头。
家已破;人已亡;心已伤。
他为何还要留在这个地方?
痴痴守候墓前的沈落石终于凄然而起;大步而去。
他已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欲绝的地方,一生一世;绝不会再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远去的沈落石,紧握的左手筋脉贲张,死死的攥着一小截断裂的丝绦。
第四章 飘香酒楼
中州古城;正午时分!
白衣如雪;黑刀如墨!
沈落石一身缟素;跨入了古旧的城门,刀柄上挂着雪白的长绸;随风飘曳着。
冯氏出品的上等白绸;加上小丫细致的手工,一袭雪白的孝衣;将沈落石彻底从一个土兵装典成了翩翩鬼公子。
风吹衣动;一分自信随之油然而生。
沈落石有一种高高在上;愤然脱俗的感觉;做大侠的感觉真好!
既然是大侠;就要到最好的酒楼;吃最好的菜,威风凛凛的沈大侠已经跨进了富丽堂皇的飘香居。
这里是中州最高档的酒楼;有最好的厨师。
沈落石直上阁楼;拣了一个最佳的临街位置;要了一桌最好的菜。
最好的菜是什么菜?
他根本没吃过;也根本不知道是哪些菜。
既然不会点菜;又怕在人前出丑,干脆就吩咐来一桌最好的菜;上一坛最好的酒。至于究竟需要多少钱;他根本不在乎。
难道他突然间发了大财;成了腰缠万贯的大富豪?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钱;除了身上衣;背上刀,他已经一无所有。
一个人吃了一大桌菜;喝了三大坛酒;居然还在嚷着要酒。
店小二被彻底的惊骇了,能吃;能喝的人他见的多了;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极品的吃货,说他是酒囊饭袋;一点都不过份!
眼见得日已偏西;白衣客已经醉意朦胧,可是他依然没有结帐离开的意思。
小二终于耐不住了:“客爷;酒足饭饱;该结帐了。”
“结账的人的还没到;我也一直在等!”
“呵呵;日已西沉;天就要黑了;你的朋友恐怕是爽约了。”
“我没有朋友;也没有约定。”
“那么你等着帮你结账的人是……”
“我想他应该出现了;他应该已经知道我身上并没有钱。”
“你没有钱?”
“是;一文都没有。”
“那你竟然要最贵的菜;最好的酒?”小二有些警觉起来。
“因为有人一定会来为我付账。”
“如果他一直不出现呢?”
“我就一直等下去。”
“哼;恐怕你没命继续等;想吃霸王餐?也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人!”一声幺喝;十几条满身油污的胖汉提着明晃晃的菜刀冲了出来,将醉意朦胧的沈落石围了起来。
“住手!”一身土布黑衣的大胖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酒楼上。
“老板!”小二惊讶片刻;躲在了一边。
“哼;拿刀动枪;威吓客人;你是怎么做生意的;滚下去!”布衣胖子微笑的脸上露出一丝寒意,十几个家伙一个面如土色;悄悄的溜了下去。
“你终于来了,我请你喝酒。”沈落石冷冷的说。
“属下是来结账的;不是喝酒的。”胖子一脸惶恐的立在一边。
“你叫什么;哪一堂的?”
“在下血煞堂门下中州分舵飘香楼主史胖子。”
“死胖子;不错;好名字。这么大的产业;居然穿土布衣服;太节俭了一些;不象大老板。”
“飘香楼是冷月宫弟子的血汗;在下只是代管;岂敢胡乱花销?”
“那么我一顿吃这么贵;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是;所以在下不敢擅自做主替教主结帐,需先请示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