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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的高;看的远;虽然仅仅比沈落石高出一个头,叶飞燕却看到了一个破旧的旗帆。
仅仅是高出一个头的高度;就可以看的那么远?
不;不仅是高度;还有心态。
;叶飞燕一直是在抬头远望;沈落石却是在低头赶路。
受叶飞燕的情绪感染;沈落石恢复了往日自信,大步朝叶飞燕所指的方向赶过去。
夕阳满天;凉风袭袭。
笔直的旗杆孤零零的立在风中;破旧的旗帜随风飘动着,残坡的大车;杂乱的围栏木;横七竖八的堆积着,四周摆放的烤架上;依然残余着整羊的骨架。
西边的落日将一座苍凉的古堡投照在他们的脚下。
他们已经离开了;已经穿越城堡而去;沈落石呆呆的望着城头落日。
“旗帜上有字迹;背我过去。”叶飞燕轻声催促着沈落石。
“事已毕;吾等已东归。”赫然的大字映入了二人的眼睛。
第一零七章 风撒一地
篝火熊熊;酒意正浓。
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朱尔丹;被萧孤雁提着衣领拖入了帐篷,四周关注的目光里透出了诡秘的笑。
被拖入帐蓬的朱尔丹已经醉的跟死猪一般,酣声如雷;嘴角的口水已流进了衣领。
萧孤雁看着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装吧;使劲的装;老娘看你能够装多久?
一双手开始在朱尔丹身上摸索起来,一股暖洋洋;火辣辣的感觉直透进来;朱尔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他砸砸嘴;继续呼呼大睡。
萧孤雁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一丝菲红居然透出了厚厚的肢粉。
结实的肌肉感自游动的双手传过来,萧孤雁的眼睛居然有些迷离起来;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呼吸已渐渐急促;一滴口水不经意间滑落朱尔丹裸露的结实胸膛上。
躺在地上的朱尔丹早已洪身燥热,忍无可忍的朱尔丹翻身而起,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他娘的;想玩我;老子今天玩死你个老娘们。
一双彪悍的大手;用尽全力;拼命的抓下去。
“啊———”萧孤雁一声惨呼,几乎要痛晕过去。
剧痛之下;不由自主的将手抓入了朱尔丹结实的后背,手指深深的插入肌肉;淡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
巨痛之下的朱尔丹;双手更加疯狂。
“啊;好臭”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夹杂着浓烈口气扑面而来,朱尔丹急忙屏息扭头,拼命的挣扎躲避;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眼看着血红的大嘴越来越贴近,终于忍无可忍。
“哇;哇———”腹中翻江倒海;一阵翻腾,浓烈的酒肉原封不动的倒了出来,喷洒在萧孤雁的身体上上。
红的;黄的;绿的;粘乎乎;臭哄哄……
“你去死吧!”一脸暴怒的萧孤雁闪电出脚,朱尔丹凌空而飞;宛如一个肉球被踢了出来;远远滚落在草地上。
就在他被踢飞的瞬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第二天,商队的成员一早起来,守望着城堡大门;期待着万匹良马;然后赶着它们回家。
萧孤雁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仿佛昨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朱儿丹躲在人群后面;小心翼翼的张望着,昨晚依靠自己的机智;利用醉酒躲过了一劫。但是以后的日子;被戏耍的萧婆婆绝不会放过自己。
除非有人替自己出面;安慰抚平孤雁婆婆的寂寞的心。这个人非赵大壮莫属;又大又壮,那个骚婆婆一定喜欢。
只要自己跟在老大背后形影不离,形成鲜明的对比;很快骚婆婆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
跟赵大哥相比;自己就象一只小鸡立在雄鹰旁边。
表面平静的萧孤雁;利用眼神的余光已将人群扫了几遍。那个可恶的小子;鬼鬼祟祟;一副畏畏缩缩的熊样,躲高大威猛的赵校尉背后;脑袋刚刚够到赵大壮的肩膀,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张望着。
哼;以为找到了靠山;老娘就不敢动你了?一个小小的校尉就能罩着你?
萧孤雁收回了目光;温柔的看着旁边的孟九奔:“老九;吩咐我们的人;收拾东西;开始东归吧。”
“啊?”孟九楞住了;“那马怎么办?”
“马现在应该已到了傲雪山庄的马场;叶庄主很快就会将马匹送到凌大将军的兵营。”
“马已收到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儿?”孟九奔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老九;你怎么突然变苯了;在强敌环伺下;我们这只队伍带着一万匹马浩浩荡荡的往回走;你觉得可行吗?”
孟九奔苦笑着摇摇头;忽然间恍然大悟;会意的笑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雄霸边塞的凌月弧会跟叶飞鸿合作,是为了信誉和渠道;傲雪山庄在西域各国的信誉和渠道,几十年积累起来的信誉和渠道。
当他们带着财物出发时;大宛的良马已陆续的向东秘密运送。
傲雪山庄负责将财物送到大宛国家门口,大宛的商队负责将马匹转运到边城;毕竟在西域范围内;他们运送马匹更方便一些。
一条渠道运送购马物资;一条渠道运送马匹,然后同时在不同地方交接,孤雁婆婆的那只绿鸟便是最好的通信使者。
他们在大宛城堡前等了三天,原来是萧孤雁在等候着那边的马匹交接消息,那么大宛那边又靠什么来控制交易?
看来这桩简单的交易后面;隐藏着极庞大的隐密网络。
队伍开始在一片疑惑怀疑中陆续开拔,辗转几千里;历尽艰难险阻,终于将东西运到了大宛,可是换来的马呢?
管他娘的;反正钱也不是自己的。
没有马匹拖累;不必再提心掉胆的护送马匹;一路上还可以轻松一下。
最好早点离开这个千里不见人影的鬼地方,辛苦了这么久;也该回边城找个地方好好乐一下。
快马轻骑;向东一路奔驰而去,激起漫天的沙尘。
只有孟九奔公独立风中,将散落的一只镖旗捡起插在地上,捡起一段烧焦的木棍;在旗帜上划了几个字。
又眺望了一圈,才跨上马追着队伍绝尘而去。
沈落石怔怔的望着空中飞扬的旗帜,彻底的陷入了失望。
商队已东归;没有了马匹,背着受伤的叶飞燕何时才能回到边城?
管不了这么多;先休息一下;填饱肚子再说。他将叶飞燕放在地上;收拾一些破木头;生起一堆火,在残留的羊骨架中;弄了一副肉还没剃尽的,挪过来架在火上;将鹰囊里的水递了过去:“叶姑娘。喝口水。”
早已干渴已极的叶飞燕抓过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沈落石眼巴巴的看着她;舔着干裂的嘴唇。
“啊;不好意思。;全喝完了。”叶飞燕想起沈落石跑了一天都没喝水;拿着干瘪的水袋;尴尬的笑了。
“没关系;我去喝酒。”
“喝酒?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那来的酒?你脑子想酒想疯了吧。”
“我已经闻到了酒的香味;那些东倒西歪的酒桶里;一定还有他们昨晚喝剩下的。”说罢便走向一个立着的空桶,将酒桶操在手里;桶底朝天;一边摇晃;一边努力的吸吮起来。
第一零八章 飞燕南归
沈落石一边喝着桶底的剩酒;一边啃着羊骨上残余的羊肉,手中的木棍不停的拨弄着燃烧的火堆。
一脸风尘的叶飞燕呆呆的望着跳动的火苗,手里紧握着一只尖尖的木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忽然闪电般插向自己的胸口。
沈落石急忙伸手去夺;但已经来不及。
“啊——”一声惨叫;叶飞燕捂着胸口;痛的弓下了腰,手中的木棍应声跌落在地。
“你怎么样?让我看看?”沈落石焦急的扶住了叶飞燕。
“好痛啊。”叶飞燕一边揉着胸口;眼泪已滑落而下;“我真没用;连自杀都这么失败。”
“自杀;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许你这么做;绝对不可以。”沈落石激动起来;脸涨的通红;将地上的木棍捡起来;狠狠的插入了火堆里;木棍很快就燃烧起来。
“干嘛这么凶;你以为你是谁?敢大呼小叫的教训我。”叶飞燕气呼呼的回敬着。
“我是你的拐杖;必须要支持你走下去。”沈落石低头喃喃而语。
“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需要我。”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我自己也可以走。”叶飞燕痛苦的支持着双手;准备站起来,脚未站稳;便栽倒下去。
“你需要!”沈落石已将她扶住;重重的说。
叶飞燕软弱无力的躺在沈落石怀里,抽抽咽咽的哭泣起来;不知哭了多久;终于安静的睡了,沈落石也迷迷糊糊伏在怀里的叶飞燕身上睡了。
刺眼的光线将他们从酣睡中惊醒,两条长长的影子出现在眼前的地面上,沈落石慌忙抬眼望去。
两个清瘦俊逸的年轻人站在一片霞光里;背后的长剑泛着冷冷的光芒。
叶飞鸿?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旁边的那个年轻的剑客又是谁?
沈落石目瞪口呆的楞住了,伏在他腿上的叶飞燕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哥哥;南宫公子。”叶飞燕高兴的尖叫起来,激动的翻身跳了起来;脚下一空向前跌倒下去;蓦然惊醒的沈落石急忙向前去扶。
眼前身影一闪;南宫北已扶住叶飞燕;傲然立在他面前。
“小燕;小心你的脚。”南宫北充满关切的低声说。
叶飞燕伏在南宫北前胸失声痛哭起来,南宫北爱抚的伸手缓缓抚摸着叶飞燕蓬乱的长发。
呆立一边的沈落石心头涌起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低头向后退了几步。
伤心失落的沈落石缓缓退后,追悔莫及的南宫北却已无路可退。
如果不是自己不满父亲的安排;离开南宫家逃避这段婚姻;如果不是痴迷美艳如花的花如雪;迟迟不肯完成这段婚姻。
眼前的叶飞燕就不会跑到荒无人烟的草原;被人砍去一只脚。
以前纵然有一万个理由;逃避这桩并不心甘情愿的婚姻。现在却只有一个理由让他无法回避这桩婚姻,回避这个女孩。
因为她只剩下一只脚;她比任何人更需要他的关怀;他的爱抚。
虽然此次北上迎取叶飞燕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结盟;与北方强大的傲雪山庄的结成同盟;共同对抗实力庞大的崇阳宫。
但此刻当他看到叶飞燕失去一只脚;孤零零的飘泊在茫茫草原的这一刻,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深深的内疚感将他紧紧包围;他决定一生一世的照顾她;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