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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不用这么紧张,”说着,文柏看了凌子桓一眼,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我不会说出去的!”
凌子桓一惊,想来文柏大抵是知道一些事情。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他心中不禁有点火气。
文柏笑了笑,这笑不冷不热,完全不似他平日的模样,让凌子桓心头迷惑,感觉老五跟换了人一样。
文柏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取‘乾离卷轴’去干什么,但你这么做,定有自己的道理。”
他走到凌子桓的跟前,凑到耳旁,低声说:“无论你做什么,身为师兄,我都会支持你!”
凌子桓呆住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看到文柏忙碌的背影,心中一阵发寒。
……
入夜,金烛峰格外宁静。
凌子桓用过晚饭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刚刚在厨房,文柏跟他说的话,还有那莫名的神情,很是奇怪。
五师兄文柏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喜好读书,从不过问旁事,所以他的修为算是荒废的,入金烛峰这么多年,《六道玄诀》还只是处于入清的阶段。
就连这次的试炼大会,他都没有参加,也没有去飞来峰凑凑热闹,说是不感兴趣,愿意在金烛峰等着师兄弟们凯旋而归。
那么他今日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凌子桓心中迷惑,抓了抓脑袋。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对了,他说他的修为还是入清境界,但我来金烛峰四年了,一次都没有见过他的身手。”
“总感觉他好像是在故意遮掩着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凌子桓长舒了口气,甩了甩脑袋,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怀疑同门师兄呢!”
随后,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功法,正是《九天奔雷咒》。
反正睡不着,那就再练练吧!
前几日,凌子桓用雷咒的初级阶段“弧光”,与法器室的守卫弟子们过了几招,又与龙渊灵剑配合,斩断了困住穷奇的千骨索。
这只是初级,就如此厉害,那么后面的“雷亟”和“千鸟”,想必更是威力惊人。
凌子桓这般想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既然‘弧光’已经掌握得差不多,那就练练‘雷亟’吧!”
于是,凌子桓翻开《九天奔雷咒》的第四层,正是修炼“雷亟”的心法。
凌子桓看了几遍后,便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将体内的真气从丹田之处缓缓引窜出来。
没多久,凌子桓的头上蓬起一阵白雾,整个周身都是清气萦绕,多有祥和之势。
接着,他念动心法口诀,使得将体内凝聚的“弧光”,再度采取一些,凭借念力来试着控制身体的每一处真气。
就在这时,体内的“弧光”仿佛碰到一股特殊的气息,节奏陡然大变,完全没了章法。
与此同时,凌子桓身子微微一震!
但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坐姿,一动不动,口中依旧念着心法口诀,只是胸口在上下起伏着。
他的呼吸已乱……
紧接着,他的丹田之处隐隐可见金光闪烁,时暗时明。
除此之外,他身体的其他地方都泛着白色光芒,应该就是“弧光”的凌厉之气。
凌子桓感觉到,体内有一种与“弧光”截然相反的真气,正死死排斥着原来的内功!
凌子桓没有发觉,在他的右手手掌上,隐隐浮现一个金色的“梵”字!
“噗!”
他再也承受不住,胸口发堵,喷出一口鲜血。
之后,凌子桓定了定神,将肢体部位上的真气慢慢回旋到丹田之中,长舒了一口气。
哧!
他的右手手掌陡然一阵火热,如同被烙铁烧过一般,可这种感觉转眼便消失了。
凌子桓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掌处,隐约可见一个金色的“梵”字,接着消失在纹路之中。
如此,凌子桓大抵也是猜到了……
他刚刚修炼“雷亟”心法的时候,总觉得身体之中萌发一股截然相反的真气,与自己体内所修炼的相互排斥。
虽然这种异样的真气只不过零星一点,却浑厚无比,足以让凌子桓的身体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疼痛不已。
当然,这股从手掌窜到体内的异样真气,正是钟雨生所说的,佛派内功!
这种内力刚劲雄浑,与玄清宗所修炼的柔和内功截然相反。
这正是四年前,拜幻音寺的智弘和尚所赐!
凌子桓眉头紧皱,想来想去,心中的疑惑愈加大了。
因为他记得,自己前段时间还顺利将《六道玄诀》提升到了灵清境界,还用短短几月的时候,掌握了《九天奔雷咒》的初级法咒“弧光”。
而那时,修炼的过程中,相安无事,但今日修炼“雷亟”心法的时候,这股可恶的佛派内力居然冲窜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凌子桓思来想去,还是参不透这其中的玄妙。
“罢了罢了,待我明日问问小奇吧,那家伙懂得多,应该能给我指点迷津。”
心里这般想着,凌子桓再往床上一趴,没多久便睡着了。
外面夜凉如水,却有一股逼人的黑气渐渐笼罩在金烛峰的上头。
也许,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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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法器被窥起疑心
金烛峰,一个狭小的洞穴。
凌子桓先向四周瞅了瞅,然后拿起“乾离卷轴”,缓缓展开,放在地上。
紧接着,他双手扣印,念起口诀,只见白光阵阵的卷轴中忽地迸出一道蓝光,蓝泽之中,一庞然之物“唰”的一声出现在凌子桓的跟前。
这兽外貌如虎,大小如牛,披有刺猬的毛皮,一双硕大矫健的翅膀,全身黑中发红,斑斓的面孔和火焰似的眼睛,又长又粗的尾巴,健壮的腿下有着尖锐的利爪。
正是穷奇!
穷奇落在地上,看了凌子桓一眼,后环顾下四周,一双赤红色的眼眸射出一道精光。
“小矮子,这是哪儿?”
凌子桓说:“这儿是玄清宗五行峰脉之一,金烛峰。”
穷奇往前走了几步,背后一条粗壮的尾巴甩来甩去,然后仰首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神中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十六年了,他整整被囚禁了十六年!
此刻,终于重见天日,能看到青山绿水,嗅着一草一木的清香,如甘甜之水缓缓地流淌到他的心间。
这一刻,是欢喜?
愤恨?
还是惆怅?
只见穷奇赤红色的眼球眨了眨,浮出一丝光亮,即使在白日,都如点点繁星在孤独的夜空,静静地闪烁着。
也许现在,他的内心是宁静的,坦然的!
至少自己活了几千年,从太古洪荒到上古时代,再到如今,经历了太多太多,对这样一个尘世也看得透透的。
十六年,对一只上古异兽而言,实则短暂的。
只是在他的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穷奇注视着远方,重峦叠嶂,青山含黛,香火缭绕,白雁齐飞。
“哼,兽族岂甘永世为奴!”他默然了许久,才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
凌子桓呆了一下,看向穷奇,只见那双赤红色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寒芒,如利刃一般。
凌子桓本以为穷奇出来后,应该是相当兴奋的,然而他只是默然地发呆,再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凌厉的话。
想来,这家伙的心思还真难以捉摸!
穷奇看了过来,对凌子桓说:“这里是你们玄清宗的地盘,你为何不带我出去?”
凌子桓说:“其实,前几日我就想直接把你带出去,免得节外生枝,然而我在结界中,耽搁的时间较多,使得刚出结界,宗内就有警报信号了。”
“所以,我便想着避开这几日的风头,择日再带你出去。”
穷奇哼了一身,没有说话,倒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凌子桓叹息了一声,白了穷奇一眼,“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你解救出来,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
这声音虽然小,但四周安静,所以穷奇还听得真真切切。
他扇动着那双厚实的双翼,冷冷地说:“兽族跟人族永世都是仇人!”
永世都是仇人?
凌子桓本就一句玩笑话,却被这只兽给当真了,不由愣了愣,心里更不爽了。
“我靠,我们是仇人,那在结界之中,你还救我干嘛?”
“嗯?小奇,你倒解释解释!”
说完,凌子桓实在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穷奇一听这话,顿时哑口无言,又见凌子桓在那儿鬼模鬼样的,便愤愤地哼了一声,须子都被吹了起来。
穷奇将目光移到了别处,沉默着,但那双赤红色的双眸始终炯炯有神。
半饷,穷奇瞅了凌子桓一眼,冷冷地说:“行了,你这个时候把我解封出来,是有什么事吧?”
凌子桓笑着说:“是啊,我修炼“雷亟”心法的时候,刚好与我体内的另一种内力相互抵触……”
于是,凌子桓便把自己修炼的情况都一一告诉了穷奇,包括四年前他与智弘和尚的往事。
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智弘和尚为何要将佛派内功注入到凌子桓的右手手掌之内呢?
说完这些后,凌子桓又补充了一句:“你可知道,如何将我体内的佛派内功给消除掉吗?”
“小时候,我不懂,以为智弘和尚救了我的命,他给我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可是现在,我隐隐觉得,智弘和尚似乎有什么企图……”
穷奇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正如你所说的,玄清宗道教内功偏向阴柔,而幻音寺的佛派内功却是刚劲浑厚,彼此相互抵触。”
“若是突然从你手掌处抽出那股少量的佛派内功,势必会将你原本修炼的真气也给抽将出来。”
“如果方法过于极端,外力便成了一种催化作用,将这两股活气抱在一起,所激发的强度很有可能震伤你的五脏六腑。”
“哼,看来给你这种内功的人,不简单啊!”
凌子桓呆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穷奇。
穷奇继续说:“我猜,那人应该是在救你的时候